第26章 (19)
他一樣嗎?”
……
無所厚非的,所有人都開始議論,這個叫嚴藝為的學子,是被盛禮珏揍了。
杜茗揉着有些煩疼的額頭,這行為很想盛禮珏的手法,只要是認為不爽的事情,就會想着用拳頭去解決。
哎!你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能不管嗎?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置身事外,讓盛禮珏自己去解決的,但是他的應對之策,就是‘拳頭就是硬道理’。
“大家讓一讓,大夫來了。”随着一聲高昂的喊叫聲出現,大家分別向兩旁撤去,讓出一條通道。
站在人群外的杜茗,正好在大夫還沒有進入之前,看了一眼其中的景象,而就是因為這一眼,她可以非常肯定,這件事情并不是盛禮珏做的。
大夫在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後,招手示意把嚴藝為先擡回房間,然而在進行傷口的包紮。
對,就是傷口包紮沒錯!
而且嚴藝為身上的傷口還不止一個,手臂和大腿上深深淺淺的傷痕加起來有十幾條,并且都已經結疤,相信受傷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盛禮珏雖然飛揚跋扈了一點,但是卻不會這麽殘忍,如果嚴藝為被一道斃命,倒是很有可能是盛禮珏下的手,而現在這樣的行為,根本和說盛禮珏一直以來的處事風格不一樣。
雖然杜茗知道自己和盛禮珏結交的時間并不長,但卻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手段。
由于發生了這件事情,書院的早課暫停,所有人接受盤問。
盛禮珏因為杜茗的态度一夜失眠,在清晨時候才睡着,所以當他出現在學堂的時候,并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但是從大家看他的怪異眼神中,已經知道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并且是絕對和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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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在被監察長提問的時候,要老實回答問題,并且一定要強調,因為我對你所做的事情,罰我給你守夜。”
杜茗下意識的與盛禮珏擦身而過,低語告知等一下盛禮珏要做的事情。
“爺……”盛禮珏不屑的開口,想要回怼杜茗,但卻發現人已經走遠,仿佛剛剛的話語,只是自己的幻聽。
而這個時候,一名夫子的助童走過來,向盛禮珏行禮,“小王爺,監察長有請。”彎腰行禮。
盛禮珏雙眉一皺,心中泛起了嘀咕,但是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洩露,“走吧!”落落大方的回應道。
杜茗看着被帶走的盛禮珏心中是擔憂的,就害怕因為兩人之間還存在的問題,而讓他拒絕自己的提醒。
這樣的串供是不對的,但既然對方想要針對他,就做了萬足的準備,對于他的指控一定是有理有據的存在,千萬不要掉入對方設下的陷阱才好。
“要派人去通知慶王嗎?”忽然一道溫和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119 皮肉之苦
杜茗的雙眸中出現一絲捉弄,“張公子如果不是從你身上感覺不到惡意,在下會認為這件事是你在背後主導。”
對方會選擇對盛禮珏下手,就是想要牽扯出慶王。
整個大盛王朝,誰人不知道慶王及其護短,只要是盛禮珏惹出的禍事,慶王根本就不問青紅皂白,對兒子進行維護。
然而這些年,雖然盛禮珏闖下的禍事不斷,但卻沒有很嚴重。
最大的一次,就是被杜茗壓斷腿,公然鬧到朝堂之上,讓盛淵祈裁決了。
一個常常憑借自己喜好而做事的人,既然并沒有闖下大禍,可見盛禮珏絕對有非凡的聰明才智。
不然早就被白權和張勢中的人吞并,讓慶王不得不做出倒戈了。
張允臣勾起嘴角苦澀的一笑,“在下喜歡杜公子的幽默。”
如果真如對方所說的那樣該多好,也就不用常常自己跟自己較勁了。
杜茗給予一個慧心的微笑,然後明亮的雙眸關注到盛禮珏被領進的房間裏。
“嚴公子,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懷疑,并沒有實質的證據,不需要太多擔心。”張允臣看着他眼神中的擔心,出聲給予安慰。
杜茗嘴角輕勾,“保持樂觀的态度是好事,但趙公子真的認為事事都講求證據嗎?”
“盛禮珏是誰?他可是慶王府的小王爺,慶王府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出現,就會影響到整個大盛王朝的局面。”
“幕後之人,會不知道盛禮珏的對大盛王朝的影響嗎?既然一出手就對他進行攻擊,你認為事情會不了了之嗎?”
“如果這次不能徹底的杜絕,那些人從盛禮珏身上下手,這一次危急慶王出面解決了,下一次還會再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經過一次兩次的事件發生,慶王的公信力就會受損,到時候就整個朝廷就會引起動蕩,後果絕對無法想象。”
杜茗并不是在為危言聳聽,而是只要稍稍了解現在朝廷局面的人,都能想到的結果。
“現在的局面,如果不讓慶王介入,你能找到解決之法嗎?”張允臣一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所有的事情。
哪怕在父親被逼無奈的時候,他提供的意見也是站在公衆的立場上,沒有偏向于父親那邊。
他一直覺得,那種滿口朝廷安慰、江山和平的人,根本就是在以大義淩然的态度,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但是如今聽着杜茗滿口的仁義道德,卻莫名的感到熱血澎湃,忽然覺得像他暢快的活一場,也算不枉此生呀!
杜茗的心一沉,是啊!現在這樣的局面,所以人都指認盛禮珏就是‘兇手’,要怎麽樣才能搬回一局呢?
原本靈動而明亮的雙眸微微的沉下,雙眉微微皺在一起,在沉靜了幾秒之後,狠狠地咬一下牙,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張允臣我可以相信你的,對不對?”就選擇他了。
雖然這樣無異于把命交到別人手中,但這場冒險的結果要是能夠如願,絕對值得拿命去拼。
“我?”張允臣千年不變的溫和表情,終于發生了改變。
“對,就是你。”杜茗堅定地點着頭,“我們不需要把幕後主人揪出來,我們只要把盛禮珏的嫌疑,擺脫掉就可以了。”
幕後之人一定計劃了很長的時間,根本不是一時半夥能夠揪出來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保住盛禮珏的名譽,從來不讓慶王府受到任何的威脅。
“你覺得可能嗎?”張允臣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朝廷中的勾心鬥角,他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但是卻從父親口中聽到過不少,那種陰險狠毒的手段,并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
“我對你有信心。”杜茗完全不加思索地道。
‘砰砰砰’張允臣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聲,那種被真正需要的震撼感,讓他有種一定要完成任務的認知感。
“我要做什麽?”張允臣深吸口氣,答應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預想到的事情,出手幫助盛禮珏。
雖然慶王是處理中立額位置,張府如果能夠結交上,絕對是有利無弊的,但是從小就拿來比較的兩人,根本就是對立的存在。
這一刻答應杜茗的提議,一方面是震撼與對他的信任與需要,而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手給予盛禮珏幫助,至少不會得到父親的責罵。
而且他還會利用這次的幫忙,開始想慶王示好,從來一步步地攀交上慶王府。
張允臣眼神中有多少真誠,杜茗并不去不理會,而是靠近他耳邊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你還真是不讓我為難呀!”張允臣聽完屬于自己的任務,嘴角不由的輕勾,出現一個自嘲的笑容。
而杜茗跟本不會覺得有什麽對不起之處,“你肯幫我,我當然不會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好好做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故意只說‘我’就是在提醒他,這次的事情,純屬是對她進行幫忙,這個人情她會記住,但絕對不能和慶王府扯上關系。
張允臣有種上了賊船的的感覺,但是卻發現這個一同在船上的人,還是蠻不錯的。
“我這邊,你就不要操心了,倒是你要怎麽當有力的證人呀?”依照盛禮珏傲嬌的的性格,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在面對別人質問的時候,也會嘴硬的承認。
這一次,杜茗的臉上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猶豫,而是雙眸堅定的看着前方,“如果他真的執迷不悟,我就打到他真正清醒為止。”
書院中進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背景存在,拉幫結派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還是不能認清事實,那就等着受皮肉之苦吧!
杜茗語氣中的冷意,讓張允臣不由的身體一顫,真心為盛禮珏感到害怕,既然會把這樣陰狠的人留在身邊,真不知道最終是誰給誰帶來災難。
‘吱’詢問盛禮珏房間的門,從裏打開。
山長和盛禮珏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各位事情已經基本了解清楚了,打傷嚴學子的人是……”
120 我很不堪嗎
“山長,不應該等嚴學子醒來後,問一下到底是誰打傷他的嗎?”杜茗平輕柔的聲音很是平靜。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聲音,卻讓人有種無法忽視的感覺。
“盛學子已經承認是他,對嚴學子心存不滿……”山長述說着自己了解到的事實。
“心存什麽樣的不滿呀?不會是在迎新宴會上,嚴學子顧及對盛學子的挑釁吧?說起來,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地府,最初的原因就是嚴學子自己呀!”
杜茗分析着所有的始末,開始追根事情最初的地步。
“事情的當初到底是怎麽,現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教書育人的地方,既然發生如此惡劣之事,一定要嚴懲以待。”監察長完全一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态度。
“就憑他的一面之詞?”杜茗深吸口氣,雙眼幽怨地看着站在山長身邊,一言不發的盛禮珏。
“盛學子的認錯态度,本夫子和山長感到很是欣慰,所以還沒有決定給予那種處罰,杜學子的提議很好,此事還是應該要征求一下嚴學子的态度,處罰的決定就等嚴學子醒來之後,再決定。”
監察長一臉的欣慰,仿佛盛禮珏能夠主動認錯,是他的功勞似的。
“我們一向嚣張跋扈的盛學子,接受這樣的安排?”杜茗嘴角勾起嘲笑,雙眸直接看向盛禮珏,讓後者沒有任何閃躲的機會。
山長迥然的雙眸微眯,這兩人不是不對盤了嗎?怎麽現在站出來為盛禮珏鳴不平的,既然還是杜茗。
“杜學子事情已經很明朗了,你這樣……”監察長雙眸微怒,對于杜茗這些日子在書院做出的行為很是不滿,所以在态度上也就會更加嚴厲一些。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就會杜茗淩冽的眼神給制止,“如果慶王在此,夫子也敢這樣大膽的說話?”
不讓慶王出現,并不代表可以不借用他老人家的身份,來給予一些不長眼的人警告。
“你公然挑釁夫子的決策,是何用意?”監察長直接把怒氣轉到了杜茗身上。
“是何用意?當然是對于你們做出不公的反抗了。”杜茗淺淺地笑着,然後一步步想着山長和盛禮珏走近。
“你、你要做什麽?”監察長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杜茗完全當他存在,一步一步堅定的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杜茗的行為,讓盛禮珏也是感覺一頭霧水,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不是很惡劣嗎?他幹嘛想要趟這趟渾水呀?
“杜學子如果你對于處決的結果不認同,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山長一副和事老的态度到。
他是不了解盛禮珏的為人,但是卻知道慶王的威信,如果真要處罰了盛禮珏,慶王追究起來,那結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學生并沒有對山長的處理結果有任何的不滿,學生只是想問盛學子一個問題而已。”杜茗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并沒有任何的收斂。
“你、你想問什麽?”監察長想要伸手攔住杜茗的靠近,但是又怕影響到自己的書院的聲望,而不敢行動。
杜茗明亮的雙眸堅定而認真地看向盛禮珏,此時她所站的位置,和盛禮珏只相差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因為兩人的身高差,形成了她微微擡頭的畫面。
“你接受這樣的處罰結果?”聲音中沒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就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什麽樣?語氣很是平靜、平到連一絲的微風都察覺不到。
“爺的事情……”退縮并不是盛禮珏的性格,既然被堵到了,就要高傲的給予回應。
然而……
‘啪’杜茗一個甩手打在了盛禮珏的臉上,四周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如沒有必要連呼吸都抑制住了。
“你TM……”盛禮珏還沒有受到了這樣的屈辱,深邃的雙眸中怒火的橫生。
然而才剛張嘴,‘啪’又一個耳光聲響起,周圍倒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TM就是賤,昨晚理智氣壯的讓我扮演好你的書童,讓我在外室站了一夜,我到要好好問問,你是什麽事情出去打人的?”
杜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發怒的氣勢,雙眸更是泛紅的等着他。
“你……”盛禮珏這下是可以非常的确定,杜茗是在幫他了。
“我怎麽樣?就算我是以你伴讀的身份進的書院,也沒必要接受你那樣的羞辱吧!禮部尚書的官職,是要比慶王小上很多,但也是朝廷命官,也是每天要上朝去拜見皇上的。”
杜茗這一次搶話,是不想盛禮珏口無遮攔地說出什麽不好的信息,破壞她的目的。
但是卻成功的引起,大家的議論。
——“原來,昨晚小王爺就沒有出過房間。”
——“就是啊!杜茗連這種羞辱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怎麽還能有假?”
——“那小王爺,為什麽要承認是他的打的人?不會是……”
……
周圍怪異的打量眼神,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監察長和山長。
“既然事情發生了一些轉變,那就先不進行處理了,等到嚴學子舒醒,聽聽他會說些什麽再說。”
杜茗的攪局,雖然讓山長有些難堪,但是卻分外的感到輕松,至少不會去應對慶王的施壓了。
“山長,這……”監察長對于在權勢面前,總喜歡糊弄過去的山長很不滿,但又不能就這樣在所有人面前,駁回山長的面子,所以只能忍下。
“在嚴學子還沒有舒醒之前,作為嫌疑人的盛學子會被監管在‘反思院’,而今天在衆人面前公然出手的杜學子,也去‘反思院’思過反省。”
山長撫摸着自己的胡須,雙眸認真而嚴厲地看着杜茗。
“學生知錯,甘願受罰。”杜茗馬上恭敬而有力的給予回應。
然而低下頭的嘴角處,卻勾起得逞的微笑,并且還不忘向站在不遠處的張允臣使眼神。
而此時的張允臣,早就被杜茗剛剛打盛禮珏的兩巴掌震驚到了。
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瘋子,既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掌摳盛禮珏,是嫌自己的命長?
121 你躲不掉
‘反思院’中。
杜茗和盛禮珏是一前一後,被帶入獨立房間關押的。
杜茗在看到房間的擺設時張口給予感嘆,“真不愧是書院啊!就連被關押的房間裏,都擺放着名人字畫,如果帶出去會賣不少錢吧?”
“缺錢?”忽然盛禮珏低沉的聲音出現,但是卻氣勢微弱,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她的心莫名一痛,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是啊!錢可是好東西,只有擁有很多的人,才能覺得它不重要。”
低沉的聲音,沒有在繼續搭腔,氣氛一時陷入寂靜。
只有一牆之隔的兩人,腦海中不由的浮現過去的種種,那時的胡鬧、針對,既然有種久違的懷念感。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盛禮珏低沉的聲音,帶着隐忍的疼痛。
杜茗深吸口氣,隐忍下心中泛起的疼痛,“因為我們都在長大,很多事情的處理手段,都已經不能在憑借個人的喜好。”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成長,我……”
“盛禮珏你沒得選擇,從你出生以來,今後要走的路,就已經做出了安排,你逃不掉。”杜茗堅定的聲音,阻止他說起洩氣的話。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很殘酷的,以前的盛禮珏橫行霸道有慶王護着,但是現在卻是有人在背後對他動手,很明顯對方并不忌憚他慶王府小王爺的身份,反而這所有發現的一切,都是受到這個身份的連累。
盛禮珏并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活在這些陰謀算計中,害怕有一天他也會成為擺弄權勢一人。
杜茗看着兩人相隔的牆壁,然後擡腳靠近伸手輕輕撫摸着,“盛禮珏那些陰謀詭計,我幫你解決,但是求你不要總是想着逃避,你是逃不開的。”
人在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時,第一反應就是逃避當初的她也認為,只有逃開了,就和她沒有關系了,然而那根本就是錯的。
你的逃走在對方的眼中,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現,會導致他更想要把你打垮,來證明強大。
“嗚。”盛禮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然哭泣的聲音發出來。
他真沒有想到自認為強大的自己,既然會因為得到杜茗的保護,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感。
那種逼着自己成長起來的苦痛和無奈,杜茗真的非常了解,所以接下來她并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勸解和提醒,只是默默地在身後給以支持。
禦書房。
“你說,杜茗打了堂哥?”盛淵歡震驚地聲音,幾乎要揭穿屋頂了。
昨天和白落月闖下貨,當然要回來和皇兄禀告一下,免得被‘惡人’先告狀,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禮珏的行為确實該打。”盛淵祈低沉的聲音,聽得出是支持杜茗的做法。
“皇兄?那可是皇叔唯一的兒子,是我的堂哥,你怎麽可以容忍一個外姓人打盛家的人。”盛淵歡非常的不滿。
盛淵祈涼涼地看她一眼,“頭發長見識短,你就不覺得杜敏那樣做,是為了保全禮珏嗎?”
“如果他只是站出來說,昨天晚上兩人在一起,能夠有多少人相信?反而是假了那種質問的說法,讓大家都會相信禮珏并沒有時間去作案。”
臭小子的鬼點子就是多,什麽一晚上和禮珏在一起?明明和自己待的時間比較長。
盛淵祈心中又開始吃味了,但是想到杜茗那種做的目的,還是很佩服杜茗的膽量和反應能力的。
“但是那也不需要動手打堂哥呀!”盛淵歡的氣勢弱下來,但語氣中還是有着相當多的不滿。
盛淵祈并不想和她扯這些沒用的東西,微微一動一下久坐的姿勢,“這次念你初犯,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下次……”
“請皇兄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盛淵歡搶在盛淵祈說出威脅的處罰之前開口保證。
這一次能夠讓白落月低頭,如果不是有堂哥在場幫忙,還真是做不到呢?當然堂哥肯定不是沖着自己來的。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喜歡杜茗,他到底有什麽好呀?
盛淵歡的保證對于盛淵祈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信度,因為這樣的保證,在以前做過太多次了。
所以在盛淵歡退出去之後,盛淵祈幽暗的雙眸中一片深沉。
“皇上是在為公主擔心嗎?要不要派人暗中進行保護。”趙福全開口提供者意見。
盛淵祈深邃的什麽忽然一亮,“為什麽要是暗中?這次朕要光面真大的把人安排到‘鳳華’書院。”
盛淵祈眼神中的勝券在握,讓趙福全感覺一頭霧水,但是能夠讓主子解決問題就好,其他的并不知很重要。
次日一早,盛淵祈來鳳翔宮請安後,開始了請罪模式。
“母後,對于淵歡對落月出手之事,是淵歡的錯,兒臣已經給予了教訓,如果母後覺得還是不能出氣,兒臣馬上把淵歡從書院召回,讓她……”
“只不過是小孩子在鬧着玩,皇上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白淩鳳輕輕擡手阻止盛淵祈繼續說下去。
看上去倒是一副對晚輩很寬容的長者,而實際的想法卻是:在什麽地方跌倒就要在什麽地方爬起來。
既然白落月是在書院丢了臉,當然就要找回來了,盛淵歡作為罪魁禍首,怎麽能夠讓她逃脫?
只要她把此次事件,說成是小孩子的玩鬧,那将來盛淵歡受到什麽傷害,也就不能追究白落月的責任了。
“謝母後的寬容。”盛淵祈作勢長長地吐一口氣,以顯示自己剛剛的緊張。
盛淵祈膽小的行為,讓白淩鳳一臉的鄙視,“皇上如果沒事,就去批閱奏章、處理朝廷大事吧!”
又不是真正的母子,真是做不到和他親近,如果當年不是落月那丫頭的堅持,怎麽可能會讓他成為皇帝?
不過既然想到了當年,也該提一提重要的事情了。
“皇上已經登基三年多了,這麽久不理皇後,難免會引起朝廷的不穩,還是及早迎娶落月那丫頭過門吧!”微嘆的語氣,還真有種為對方着想的意思。
122 傳太後懿旨
“兒臣謝母後的提點,兒臣會宣祭天使來商議立後之事。”盛淵祈直言地給予回應。
既然是來見白淩鳳,他當然就做好的面對此事的準備。
“嗯。”白淩鳳點頭,“立後乃是大盛王朝最重要的事情,确實不定馬虎,一定要嚴加重視,任何規矩都不能錯過。”
她白家的女兒出嫁,而且還是繼她之後,又一個即将要成為皇後的人,當然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
“兒臣,謹遵教誨。”盛淵祈馬上恭敬地接受,沒有任何的異議出現。
盛淵祈恭順地态度,讓白淩鳳很滿意,淩冽而戒備的神情松懈了下來,“白家人對大盛王朝的忠心,天地日月可見,皇上大可放心重用。”
“兒臣從來沒有懷疑過母後一族的忠心,也常常安撫淵歡要和落月好好相處,可是……是兒臣管教無方。”盛淵祈滿臉的愧疚之意。
白淩鳳想到自家的女兒既然受氣,心中當然不爽,但是有不能真的對盛淵祈發發火,心中真的很嘔。
“作為教書育人之地,發生這樣的事情,說明監管不了,說什麽為了營造安靜的學習環境?連傭人的使用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核。”
“本就是金枝玉葉、掌上明珠,卻要到那種地方吃苦受罪,還真是讓哀家心疼啊!”說着還不忘伸手撫在心口的位置上。
“母後,書院建立時所定的規矩,是希望能夠為朝廷培養出人才,然而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影響到正常的教學,書院在管理上絕對需要進行一番整頓。”
盛淵祈開口講明自己的立場,語氣中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誘惑之意,但對于經歷過後宮風雲的白淩鳳來說,怎麽會聽不出他的用意?
“皇上說的言之有理,不知皇上可有什麽應對之策?”白淩鳳順着對方的話意道。
盛淵祈搖搖頭,“書院的規定是由父王和魏夫子所制定,如果現在要進行一下改動,兒臣還沒有……”
“胡話。”白淩鳳怒意盎然地道,“大盛王朝現在的景象,不知道要比以前好上多少,既然還在沿用舊的規矩。”
“傳哀家懿旨:內務府監管起書院中學子們的生活起居,把個人帶入的随從全部驅逐出書院。”
雖然是先皇讓白淩鳳當場了皇後,然後是現在位高權重的太後,但是這些年所經歷的苦難也是他所帶來了,所以心中對他的很意,也是顯而易見的。
“母後,魏夫子手中還握着對書院的最高監管權,如果魏夫子出面……”盛淵祈擡出魏儒安,當然是為了提醒太後,做事情還是要有所顧忌為好。
“讓他盡管來找哀家,都已經離開朝廷多年了,既然還想着把權利掌控在手中,到要看看他有何臉面來面對哀家和先帝。”
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先皇在離開時,進行了各種對白家人防備的安排,她怎麽可能隐忍在鳳翔宮這麽小的地方。
“母後,夫子他……”
“啪。”白淩鳳用力拍下桌面,“皇上就按照哀家說的去辦,哀家就是想要會會魏儒安那匹夫。”
正好可以借由此時,引對方出來,躲了這麽多年,他總該要落面了吧!
盛淵祈雙唇張合了幾次,最終一臉擔憂的應下。
禦書房。
“皇上為什麽不直接下旨,讓內務府派人注入書院,何必要低聲下去的來求太後?”趙福全對于白淩鳳傲慢的态度很不滿,更是為盛淵祈覺得委屈。
盛淵祈幽深的雙眸晦暗不明,“這種引火上身的事情,還是讓白家人去做為好。”
如果他站出來下旨,就會引起白權和張勢的圍攻,而現在大家的目标只會放在白家和內務府上。
‘鳳華’書院中的學子,将來都會得到朝廷的重用,當然會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雖然是從內務府派人進書院,但是各方勢力都會把手伸進內務府,想要安插人手進書院。
其中除了白權和張勢,也會包括慶王,當然後者只是想對盛禮珏進行保護。
但是在這種混亂的場面之中,也會讓他把人安排進去,安插在杜茗的身邊,不然真擔心以杜茗的個性,有一天會遭到各方勢力的暗殺。
“趙福全啓動‘魂夜’。”盛淵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地吩咐道。
“皇、皇上,您這是要……”趙福全震驚到連話的說不利落。
盛淵祈涼涼地看他一眼,“這麽震驚幹什麽?已經過去三年了,難道還想讓朕一直沉默下去?”
“皇上您确定現在的時機已到?”趙福全小心翼翼地問着。
沒有,現在根本就連一點的勝算都沒有,除非杜茗真的能夠成為無敵的助力。
“時機,是被人創造出來的。”盛淵祈幽暗的聲音,讓一切都存滿了不可預知的未來。
趙福全從來沒有見過,盛淵祈這麽沒有自信的一面,那種只能靠天意和運氣去做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皇上當年為了能夠讓戰火平息,都可以放棄一舉殲滅白權,真正掌握實權的機會,為什麽現在卻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就貿然把‘魂夜’啓動,您這樣會辜負當年扶你上位的衆人。”
趙福全還從沒有有這麽嚴肅認真地,反對過盛淵祈所做的決定。
“三年前,你如果洩露朕的行蹤出去,就不會……”
“奴才是皇上的人,哪怕是舍掉奴才的命,也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
趙福全義正言辭的道,他從來沒有後悔做過的任何事情,哪怕現在只能以這樣的身份留在皇上身邊,那也是值得的。
“朕現在和你當時的想法一樣,哪怕最終會失去所有,也想要付出一切去保護好他。”杜茗的出現已經是個意外,那就沒必要去遵循以往的生活方式了。
二十年來,每走一步都會思前想後很久,活的真累啊!
這次就讓他放縱一次吧!
當年希望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如果最終事以願違,也只能證明盛家的氣數已盡,那他就背負起所有的罵名好了,至少不枉來世間一趟。
123 生死不離
這一天、這一夜。
對于有些人來說,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卻在經歷着一場與以往生活的告別。
次日,當太陽照常升起,預示着新一天開始的同時,也預示着某些人全新的開始。
“盛學子、杜學子,山長請兩位到正堂。”山長助童在打開‘反思院’大門時,也傳達着山長的命令。
經過一夜的‘煎熬’,盛禮珏無論是從臉上還是衣着上都顯得有些狼狽,然後深邃的雙眸中,卻閃爍着截然不同的光芒。
杜茗很欣慰他這樣的改變,至少他開始懂得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了。
“疼嗎?”杜茗柔聲問着,想要伸手撫摸一下盛禮珏昨天被自己打的臉頰,但是有認為不妥,手掌只是動了動。
杜茗眼神中的心疼和悔意,讓盛禮珏下意識的伸手撫摸在自己的臉上。
“就你那沒有二兩肉的身體,能夠打疼爺,只是讓爺覺得難堪而已,既然在那麽多人面前打爺,你等着這筆賬,爺是一定會讨回來的。”
看着盛禮珏自傲而狂傲的樣子,杜茗勾起嘴角笑了,這才是她所認識的小王爺,“好,在下等着,希望小王爺不要讓在下失望。”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看着杜茗微微泛紅的眼眶,盛禮珏的心中也泛着一絲酸意,“別忘記,你答應爺的事情?”
“當然,我杜茗一向說到做到。”她快速而堅定地回應道,然後話意剛落就一臉疑惑地道,“我答應了你什麽事?”
盛禮珏俊臉馬上陰深一片,“你這是想不認賬?要不要爺給你提點一下?”言語中的威脅意味很濃。
“不用、不用,小王爺給予在下的提醒已經足夠了。”杜茗馬上狗腿的回應。
“那說來聽聽。”盛禮珏一臉傲氣地道。
“那……”早就被盛禮珏振作起來,而感到開心不及的杜茗,只想着好調節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