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3)
上門來收賬,正好被杜書敬遇到,一怒之下就開始對杜子游進行鞭打。
剛剛那身悲切的哭聲,就是姜氏在為兒子滿身的傷在哭泣。
杜茗算是真正的見識了一回什麽叫‘不作就不會死的真理’,不過在暗暗慶幸的同時,心中不免猜測,在這件事情中母親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夫人?夫人在祠堂跪着呢,從老爺開始鞭打子游少爺的時候,夫人就去祠堂了。”青煙回應着杜茗的問話。
杜茗雙眸一沉,心中不由的感到一絲酸脹,這是做了虧心事,想要得到杜家祖輩的諒解嗎?
“走吧!先去給父親請安。”杜茗輕松地道,反正發生的事情和他無關,就不要去介入為好。
“老爺剛剛吩咐過,任何人不要去打擾他。”青煙告知杜書敬下達的命令。
杜茗剛剛探出的腳收了回來,明亮的雙眸一沉,“母親現在應該也不想要看到我,那我們就回房吧!”
總感覺父親對她的态度,并不知道因為她以前的愚笨,難道父親根本就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才會處處培養杜子游。
杜茗被自己大膽的猜想吓到了,但是又覺得非常合乎情理。
“少爺,您怎麽了?”杜茗蒼白的臉上,讓青煙十分擔心。
杜茗馬上搖頭,“我沒事、沒事,我們回房。”說完之後,慌亂地轉身向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的對的,但可是又非常的疑惑,父親為什麽不揭穿?
早些揭穿對于母親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欺瞞之罪,然而要是現在揭穿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杜書敬只有選擇大義淩然,才能讓杜府不被牽連。
而依照她對杜書敬的了解,那樣做的可能性很大。
Advertisement
杜茗慌亂地身影,讓青煙很是擔心,而此時的她也看到了少爺身上不符的衣袍,今天不是去參加小王爺主辦的宴會了嗎?
宴會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138 同病相憐
‘阿嚏、阿嚏……’
禦書房裏,盛淵祈一聲接着一聲的噴嚏聲響起。
“皇上,您就讓奴才宣太醫來給你診治一下吧!“趙福全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低級吃進行提醒了,可是得到的結果卻只有一個——‘不用’。
“你是想給他們一個阻止朕上朝的理由嗎?”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出現,帶着一絲憤怒。
您還知道有人在對你虎視眈眈呀!那您在下水的時候,怎麽不好好的考量清楚一點呢?還有在把衣服讓給杜茗的事情,也是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猶豫的呢?
當然這樣的抱怨和指責,趙福全是不敢真正說出口的。
“可是您這身體拖着也不是個事呀!”趙福全一臉的額為難加心疼。
盛淵祈批閱奏章的動作停了一下,“明天溜出宮去找夫子,他的醫術并不比禦醫的差。”
生長在皇宮裏,以前即使是吃一口飯,都要提心吊膽一段時間的。
現在雖然他們不敢在光明正大的事情上動手腳,但是卻也不能真正的讓他放心。
“對了,明天把淵歡也帶上,她也需要喝點藥才行。”連他這麽強壯的身體,都扛不住,何況是瘦小的他們呢?
當然也還希望杜公子也能一起出現呢?
趙福全深懂主子的心思,這是在向他發起暗示呢?
哎!自己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
反正是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而且對于主子的事情,還不能夠給予任何的意見。
哎!
“是,奴才遵命,現在就去通知公主做出準備。”趙福全任命的給予回應。
‘悠歡宮’中。
“公主,您這樣是會着涼的,還是躺在船上蓋好被子吧!”翠微提醒着只穿內衣在大廳裏不聽走動的盛淵歡。
“着什麽涼呀?”盛淵歡一臉煩躁的揮揮手,忽然下一秒皺在一起的眉頭就松了下來,“着涼?本公主要的就是着涼。”這樣就能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和杜茗見面了。
“公主饒命。”翠微馬上顫抖地雙膝跪倒地上。
她是負責公主起居的大丫頭,已經沒有照顧好主子,讓主子着涼了,要是被太後怪罪起來,那是有被砍頭的。
“你起來。”盛淵歡嚴厲地道。
白淩鳳的殘忍手段,她很小的時候就見識過了,當然能理解翠微害怕的原因了。
因為盛淵祈并沒有娶妻立後,雖然有幾名迫于無奈而封賞的妃子,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實權存在。
所以後宮的一切事物,還都掌握在太後白淩鳳的手中,而她那鋼硬的手段,讓後宮的宮女、太監都活的戰戰兢兢的。
“謝公主。”聽到盛淵歡妥協的話語,翠微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即使不能連累到這些宮女,她盛淵歡也能找到很好的辦法,讓自己感染風寒。
當趙福全出現告知盛淵祈下達的命令時,盛淵歡的心中是歡喜的,但是卻知道這樣的舉動一定會引起太後的注意,那時皇兄的處境會不太好。
所以為了能夠不讓盛淵祈的處境為難,在次日一早去向白淩鳳請安的時候,正好遇到太後的貼身丫頭飛燕,端着為白虎所準備的食物。
盛淵歡雙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快步迎了上去,“飛燕姑姑,是要去喂白虎嗎?我可以可以一起去?”
盛淵歡嚣張跋扈的個性,在宮女和太監之間是流傳盛廣的,但是對于那種不敢去招惹的人,她卻是努力的讨好着。
就比如說飛燕,這個是太後跟前的紅人,即使備受太後寵愛的白落月都要給予幾分情面的,更不要說盛淵歡了。
那過時過節給予的‘孝敬’就不用說了,平時也會幫着做一下力所能及的工作。
而在宮中,向盛淵歡這種懂得看臉色行事的人很多,飛燕見識的就更加多了,雖說她并沒有什麽拿翹的本事,但架不住是太後的人呀!
然而能夠當上被白淩鳳看中的人,怎麽說也是要有些能耐的。
“公主,這種事奴婢來就好了,您是金枝玉葉,要是出現什麽閃失,奴婢可擔待不起的。”飛燕客氣而有禮地道。
“姑姑。”盛淵歡直接開始撒嬌,就像一個努力讨好長輩的小丫頭。
“前幾天,因為淵歡的任性,在書院和落月姐姐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母後夾在中間為難了,淵歡知道母後最喜歡這只白虎了,你就讓我一起去,讓母後開心一點吧!”
投其所好的行為,當然就是為了讓對方高興。
盛淵歡所說之事,身為白淩鳳身邊的大丫頭怎麽會不知道,既然對方想要讨好太後,自己不順從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公主就和奴才一起去吧!您只要在邊上看着就好,等一下在天後面前,奴婢會為公主說話的。”
盛淵歡雖然脾氣不好,但确實對其他的宮女,在她面前可是極力在讨好的,并且出手也很大方,她手中的很多東西,都是公主打賞的。
俗話說,‘吃人嘴軟那人手短’,只是是能簡單做到的事情,飛燕還是願意幫忙的。
“謝謝,姑姑。”盛淵歡歡叫着像個孩子。
飛燕看着小孩子性情的盛淵歡眼神也溫柔了下來,“公主,請!”
“好。”盛淵歡一臉開心的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走廊,進入後花園中。
因為最近天氣适宜,白虎被放在高聳的圍牆之內,站在高臺上正好能夠看到裏面的所有情況。
“公主您站在這裏就好,奴婢去把食物投進去。”飛燕是真的沒有想過,要讓盛淵歡動手。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雖說不得太後的喜歡,但必究是大盛王朝唯一的公主,是不能怠慢的。
另一方面是因為白虎是太後的心頭之好,如果真的出現什麽意外情況,就算她是太後身邊的紅人,也絕對不會被饒恕。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不要随意的處事為好。
“那就有勞姑姑了。”盛淵歡甜甜地笑着。
“公主客氣了。”飛燕彎曲雙膝行禮,然後轉身向着投食口走去。
139 淵歡知錯了
盛淵歡站在高臺上,看着飛燕一步步的遠離自己,充滿笑意的雙眸漸漸冷卻下來,寬大衣袖中緊握的手掌展開,裏面是一個小小的石子。
擡眸目測一下白虎現在所卧的地方,心中暗暗使勁,希望等一下能夠一擊即中。
接下來盛淵歡雙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飛燕的背影,當随着飛燕的靠近,卧着的白虎開始睜開雙眼的時候,她用力的揮動手臂,把手中的小石子向白虎的方向抛去。
很顯然盛淵歡還是高估的自己的力氣,小石子掉落在在距離白虎三米地方。
雖然盛淵歡距離太遠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也清楚的看到并沒有打在白虎身上,正當她準備洩氣的時候。
‘唬’,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響起,緊接着就是白虎一個地動山搖的翻滾,站起身想着飛燕的方向撲去。
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讓盛淵歡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只是耳邊已經響起飛燕的尖叫聲。
“來人啊!快來人啊!”盛淵歡馬上大聲叫着,并向着飛燕的方向跑去。
她當然沒有什麽要去救人的想法,就只是想要讓一些人看到而已。
白虎可是太後追看中的寵物,既然在什麽兇猛異常,也會派人把守的,而剛剛那身怒吼,肯定已經引起了注意,很快就會有人出現。
只要她能夠把握好時間,就能完全的得到飛燕的信任,只要讓她成為自己人,以後再宮裏行走就會暢通無阻,這才是是她現在最為想要得到的。
然而在盛淵歡跑過去蹲下去扶飛燕的時候,依然沒有開到侍衛出現。
心狂亂跳動的同時,她只能出于本能的救人,用力拖動腿軟到無力站起的飛燕遠離圍牆。
當初在建立虎園的時候,出于安全考慮圍牆建立的很高,白虎根本不可能從圍牆之中跳出來,但是現在的盛淵歡根本就想不到那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要遠離圍牆。
“公主你還是先離開吧!奴婢可以……”飛燕一臉蒼白地開口,長期和白虎打交道的她,只是被那身吼叫吓到了,并沒有産生懼意。
“我是不會丢下你的,我們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盛淵歡開口堅定地道,在安撫對方的同時,也是在對自己進行安撫。
“公主。”此時的飛燕不感動是騙人的。
盛淵歡是飛揚跋扈、喜歡捉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着要去害人,可能是從小的成長環境,讓她覺得一個人的命是不值錢,但是也不能輕易去踐踏。
“發生了何事?”一聲憤怒的聲音出現,只見白淩鳳被一群人簇擁着出現。
然後,盛淵歡就感覺一道黑影劃過,身邊馬上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生肉,用力扔向不斷‘生撲’的白虎。
很快滲人的叫吼聲停止,四周的環境安靜了下來。
“奴婢請太後恕罪,是奴婢沒有及時為白虎投食,導致……”飛燕馬上匍匐在地認錯。
“母後,是淵歡的錯,是淵歡向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讓飛燕姑姑帶着來到虎園給白虎投食,卻沒想到會惹到白虎不快。”
既然生命安全已經得到保證,該要達到的目的,還是要好好進行一番的。
“哼。”白淩鳳冷哼一聲,“飛燕你好大的膽子,哀家把如此重要之事交與你,你卻辜負哀家的所托,來人把她拖下去關入暗室。”
太後根本就不理盛淵歡的話語,直接下達着處罰的命令。
“母後。”盛淵歡還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麽,就感覺的衣袖在被人扯動,轉頭一看去見飛燕正搖着頭。
“姑姑,對不起。”她真的以為,只要把責任攬上身,就能保住飛燕的。
必究在太後眼中,她這個公主才是最應該要找各種理由折磨一番的人。
但是盛淵歡卻忽略了,白淩鳳對于自身形象的維護,就算真的要對她做些什麽,也絕對不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奴婢,領罰。”飛燕恭敬地磕頭之後,跟着走過來的侍衛離開。
“來人,把受到驚吓的公主送回‘悠歡宮’。”下一刻白淩鳳就下達着對盛淵歡的安排,并且說完之後,沒有做任何停留轉身離開。
“恭送母後。”盛淵歡俯身行禮,等到一行人離開之後,她才深吐口氣轉身看向白虎所在的方向,卻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男子面孔。
他應該就是,被留下來送自己回宮的那個人吧!
“鳳翔宮的暗室可怕嗎?”盛淵歡小聲地問着。
“只要是鳳翔宮的人,都會進去三五次。”男子輕松的道,仿佛這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無需多家在意。
“那你去過幾次?”盛淵歡好奇地問。
男子沉默了一下,然後薄唇輕啓,“不記得了。”
“哈。”盛淵歡忽然發現,眼前這人的心呀!比她的還要大。
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因為她的這個笑容,将來的一天,這個人會為了她甘願付出一切。
杜府。
随着時間的推移,杜子游的事情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在所有的傭人之間傳開,一時間姜氏母子的地位急速的下降,每個人都認為接,這對母女會被杜書敬趕出府。
然而……
“老爺,求求你救救子游,老爺、子游他要不行了,老爺,子游要不行了。”姜氏凄涼的聲音,缺少了昨天的尖銳,帶上了濃重的沙啞。
傭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個個都在等着看戲的表情。
然而很快的一道着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說子游怎麽了?什麽叫快不行了?”孟月茹一臉的震驚模樣。
“夫人……”姜氏馬上掉轉‘槍口’,匍匐到孟月茹的面前,雙手攀上對方的大腿,“子游發燒了,燒的很厲害,怕是要、怕是要真的不行了。”
“怎麽會?”孟月茹的身體微顫,然而下一秒就鎮定了下來,“王媽,派人去請大夫,你帶我去見子游。”
“謝謝、謝謝夫人。”姜氏連忙磕頭謝恩。
“還不走。”孟月茹以往文善的臉上,帶着濃重的怒氣。
140 孟月茹的用心
孟月茹和姜氏離開的身影,被站在不遠處的杜茗和青煙所看到了。
“少爺真的被你猜對了,夫人真的是很擔心子游少爺,才會到祠堂去跪拜杜家祖先。”青煙一臉佩服的看向杜茗。
然而杜茗的心中卻是一片辛酸,“在你看來,是少爺我神通廣大猜對了,但其實是母親并不想讓杜家唯一的香火斷掉。”
無論杜子游的事情,是不是孟月茹在暗中懂手腳,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爆發了,當然她就會希望,利用這次機會,讓姜氏母子對她心存感激,知道她才是兩人的穩定靠山。
這就是所謂的恩威并施吧!
她就知道,讓她女扮男裝來維持自己身份的女人,怎麽可能默默無聞地甘願淪落與後院之中。
她只是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翻身而已。
而現在,就算杜子游的事情不嚴重,她也會再上面發把火,讓事件燃燒的嚴重一點,只是卻沒有真正的想要至姜氏母子與死地。
因為她心中清楚,杜子游作為杜家唯一的兒子,是一定要保留下來為杜家傳宗接代的,不然她可就真的成為杜家的罪人了。
當然她對杜子游說的擔憂與關懷,有能夠被所有人看成是大度、慈祥的化身。
這種一舉幾得的事情,一定會被孟月茹好好利用的。
“青煙,在我離開的日子,你只要安穩的管理我們的小院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我會盡快把你從杜府帶走的。”
孟月茹口中所說的‘變天’,絕對不會就只是這麽一點點事情。
依照姜氏這麽多年的行事作風,絕對不會甘願臣服在孟月茹的腳下,所以接下來的杜府絕對會風波不斷,所以不能再把青煙留下,一定要把她先安排到一個安全的環境裏去,等到杜府的風波過去之後,再讓她回來。
必究她将來可是接管這個杜府的,作為杜家嫡子的她,也一定會把杜府發揚的更加強大。
“少爺要帶青煙離開?”青煙非常的震驚,必究當初是很想去書院陪她的,結果卻遭到了拒絕,而現在卻改變的注意,不合常理呀!
“對,帶你離開,把你留在這裏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将來少爺我可是要常伴皇上身邊的,你當然也要上進一點才行。”杜茗自傲地道,完全不懂得什麽叫自謙。
青煙雙眉微皺,這是被嫌棄了嗎?不過少爺能夠又一個好的前程,她還是很高興的,而且也并沒有忘了她,不是嗎?
“好,只要是少爺讓青煙做的事情,青煙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一定幫少爺做好。”她本來就是少爺的人,當然要聽從聽從少爺的命令了。
杜茗微笑着伸手在青煙的臉上輕撫一下,“真乖,現在少爺就有事情讓你去做。”她還真是一點也不謙讓呢?
“什麽事?”青煙義氣地問。
“把少爺準備酒菜,去看望師父。”不僅是杜家要變天,就來拿書院也要開始變天了,師父知道以後,心裏肯定不好受,所以還是先去安慰一下吧!
“青煙我可是少爺的人,跟随了少爺這麽多年,怎麽能不了解少爺的這點小心思呢?飯菜早就預定好了,随時都可以去見魏夫子。”
青煙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完全把杜茗的後方打理的井井有條。
“我的青煙真的太好了。”杜茗歡笑着上前把青煙抱入懷中。
只是當杜茗和青煙來到魏宅時,沒想到會在院中見到盛淵祈一行人,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連盛禮珏都在,而屋裏魏儒安正在和慶王下棋。
這是要搞大聯歡嗎?
“杜茗,你來了。”盛淵歡一臉歡笑地向着杜茗撲來。
完全被眼前景象震驚到的杜茗,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青煙擋在了身前,“這位小姐,不得對我家公子行不軌之舉。”
此時的青煙,既然有種母雞護着小雞的神态。
“這位小姐?”盛淵歡念着青煙對她的稱呼,“本公主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稱呼,感覺還蠻新奇的,當然如果你不是杜茗的丫鬟,一定讓人把她拖出去砍掉腦袋。”
青煙下意識的縮一下脖子,臉上也出現了畏懼的表情,但是已經堅守着杜茗的‘貞操’。
“你是公主又怎樣?難道公主就能随随便便的抱男人嗎?”青煙清脆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這膽子也是夠大的。
“男人?是嗎?”盛淵歡一臉興味的輕念着,低微的聲音只有三個人能夠聽到。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們家少爺當然是男人了。”青煙快言快語地反駁道。
杜茗心中對于盛淵歡的話語還處在震驚中,但是卻被青煙的回擊,搞得想拿塊豆腐來撞。
雖然并不至于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但是結果也差不多。
“公主……”杜茗開口想要說明一下,但是卻被盛禮珏搶在先,“盛淵歡你是被白虎吓傻了嗎?既然說杜茗不是男人,我們可是住在一個房間裏?你這是在間接說我笨呗。”
原本就不爽與好好的假期,被父王拉來罰站,現在卻有有人質疑他的智商,怎麽能夠容忍下去。
“堂哥,我并沒有說你。”盛淵歡意識到自己正在遭受無妄之災,但同時也開始懷疑自己心中的猜測。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那時候的意識并不是很清醒。
“淵歡不得胡鬧。”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帶着阻止之意。
“我……”盛淵歡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嘔,為什麽就沒人聽她說話呢?
“小王爺您剛剛說的白虎是什麽意思?”看到氣氛馬上要冷卻下來,杜茗馬上抓住盛禮珏話語中的重點,開始轉移目的。
盛禮珏涼涼地看一眼盛淵歡,“我們這位親愛的公主,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的魅力,看看白虎是不是也會傾倒在她美麗的容貌之下。”
這丫頭的腦袋不知道是什麽構造的,既然會去招惹那個畜生,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盛禮珏語氣中的鄙視,讓盛淵歡很是惱火,但是又不能對着他發洩出來,只能一臉委屈的看向盛淵祈,“皇兄,堂哥欺負我。”
141 為什麽是我
“朕沒覺得。”盛淵祈清淡的給予回應,并不想介入到盛淵歡和盛禮珏的針對中去。
“皇兄,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可是你親愛的妹妹呢?你怎麽可以不幫我?”盛淵歡不依不饒地搖晃着盛淵祈的手臂。
盛淵祈輕佻的雙眉微微皺起,下意識的看向杜茗的方向尋求解救之法。
然而後者當然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了,完全就當做看不到。
盛淵歡對盛淵祈撒嬌的姿态,其實讓杜茗心生羨慕,雖然這個公主并不是大家閨秀、端莊文靜,但是至少活的潇灑随心。
不像她明明是花兒一樣的青春,卻活出了蒼天大樹的境地。
“少爺。”青煙輕聲呼喚着,因為杜茗忽然沉下的臉而變的憂心忡忡。
少爺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青煙雙眸中的擔憂,讓杜茗看到真真切切,心中出現一股暖意,“我沒事,你去把酒菜擺好,我去請師父和王爺出來用餐。”
她也有可以撒嬌的人哦!根本不需要去羨慕盛淵歡。
“好的,少爺。”青煙給予回應之後,開始動手擺放酒菜。
“那個、我不知道會出現這麽多人,所以準備的不多,如果想留下來最好還是……”杜茗并不想掃興,但現實情況确實如此。
“當然要留下來一起用餐了,難得可以大家在一起熱鬧一下。”盛淵歡快速的開口,阻止對方說出離開的意圖。
杜茗确實有送客的意思,雖然這并不是她的家,但有些事情是想要個師父私下說的,有這麽多人在真的不合适。
既然話頭已經被堵上了,也只能停止不說了。
“青煙辛苦你了,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再加幾樣菜。”杜茗只能轉身向青煙吩咐道。
“本公主也可以去幫忙。”盛淵歡自告奮勇地道。
“您就……”杜茗可不認為,青煙向和盛淵歡合作。
“就讓她去吧!雖然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優點,不過飯菜還是能下咽的。”盛禮珏搶着道,這是完全和盛淵歡怼上了。
“皇兄,你看她。”盛淵歡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但是在看到盛淵祈不予理睬的表情後,馬上惡狠狠地看向盛禮珏,“等一下,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皇叔,等着挨打吧!”
她的靠山有很多,總有一個是能治得住了他的。
盛禮珏想到這些天,父王對他的态度,确實要到動手的程度了,還是不要去刺激一下為好。
看着對方不敢挑釁的态度,盛淵歡心理拉開了花,之所以不敢開懷大笑出來,是因為盛淵祈在一旁陰沉的臉。
“我去廚房了。”遇到危險就躲,也是盛淵歡的另一項特長。
“奴才再去買點酒來。”逃生本領,能和盛淵歡相比的,當然是趙福全了。
“你知道這裏什麽地方有酒買嗎?”盛禮珏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趙福全微微一愣,然後讨好地笑道,“那有勞小王爺帶路了。”
這一個個精的全部都離開了,仿佛大家都商量好似的,把臉上陰沉的盛淵祈留給了她應付。
他們是憑什麽,對自己有的自信呀!
“師父和王爺是什麽時候開始下棋了,也該結束了吧!”杜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知對方,然後擡腳想着正屋的方向走去。
“杜茗你在孤立朕?”盛淵祈幽深的聲音響起。
就在剛剛忽然發現,只要有外人在場,杜茗就會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完全就是一種刻意的躲避。
但是昨天明明兩個人是達到某種共識了呀!
為什麽今天就會成為這個樣子?
盛淵祈感覺整個頭悶悶地,伸手用力按壓着額頭。
“您可是皇上,我怎麽敢……”杜茗攬上堆積起笑容,轉身看向盛淵祈所在的方向。
在看清楚盛淵祈的動作時,着急的向他靠近幾步,“還在發燒?沒有讓太醫診治嗎?”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麽不喜歡喝藥呀!
盛淵祈深吸口氣,深邃的雙眸中泛着迷惑,“夫子的醫術要比太醫好很多。”
“你還真是固執。”杜茗一臉無奈地道,然後看看正屋的方向,“走吧!我先給你找點藥喝。”
師父的醫術是不錯,但是卻沒有對任何人教授,杜茗會懂得一些,完全是上一世還是洛雲錦的時候,跟着魏儒安自學的。
當然了,如果洛雲錦是男兒身,可能真的會得到魏儒安的真傳吧!
“你能行嗎?”盛淵祈一臉的不信任,當然也是因為相當了解魏儒安的為人,所以才會懷疑的。
杜茗原本邁開的腳步收回來,一臉不爽地道,“不信,算了。”私自翻動師父的草藥,那可是要挨罵的。
“好好好,信你,可以了吧!”杜茗冷下來的臉,馬上讓盛淵祈開口認輸,并且上前一步拉住杜茗的手,向一旁的小屋走去。
這個反複無常的家夥。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小屋中,除去擺放的各種草藥之外,還有一些成品的藥丸。
杜茗按照腦海中洛雲錦的記憶,伸手打開一個木櫃的抽屜,拿出白色的小瓷瓶,打開倒了兩粒出來,遞向盛淵祈。
盛淵祈雙眉凝成一團,“你是認真的?”這也太随便了吧!
杜茗一個白眼甩過去,“我敢害你嗎?我還等着你為我撐腰,好好的威風威風呢?”
這家夥在吃食方面這麽謹慎,應該是以前在這個方面吃過虧吧!
“朕不就早給你撐腰了嗎?你想怎麽樣威風?”盛淵祈一臉好奇地問着。
這家夥還真是……
“我要的是你真正掌握實權之後的撐腰,要能夠在大盛王朝甚至是邊塞國家橫着走的威風。”
既然是他要問,那就好好的給予一個美好憧憬,就算到最後不能真正的實現,但也能擁有一個奮鬥的目标,不知嗎?
這家夥的野心,還真是大呀!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實現,不是嗎?
“為了能夠實現你的美好夢想,我們現在慶祝一下怎樣?”盛淵祈一改剛剛的無精打采,一臉興奮地道。
142 就是、算了
“你還真是……嗯。”杜茗正要開口數落盛淵祈的不切實際,卻被對方賭上了雙唇。
她完全是懵的,不是話說着好好的嗎?怎麽就出現這樣節奏了?
不過,這家夥的吻技倒是提升了不少!
等等,怎麽出現這樣的想法呢?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立場了,反而有種被盛淵祈帶到溝中的感覺。
“嗯。”跑神的杜茗,感覺到唇瓣被用了的咬了一下。
盛淵祈氣憤與對方,既然在他傾心擁吻的時候,思想跑到了別處,這是在對他進行侮辱呀!
發洩似的咬一口,得到對反的注意後,盛淵祈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口齒之間不斷的吮吸、親吻着,寬大的手掌也開始隔着布料,在後背上熱忱的撫摸着。
“嗯。”這一聲輕哼,完全是因為對盛淵祈親吻與愛撫的肯定。
在長久的缺氧中,杜茗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柔軟無力,如果不是緊緊地被對方所擁抱着,根本就已經癱倒在地了。
終于,盛淵祈也因為胸口的憋悶而結束了親吻,粗重的呼吸聲,在這個安靜的小屋中,響的震耳欲聾。
“以後不準逃避。”盛淵祈深沉的語氣,帶着命令的氣勢到。
“嗯。”這一次,杜茗沒有做任何的辯解。
她根本就還沉靜在那個吻中,大腦還處在罷工狀态,就連心跳聲都有種震破耳膜沖出來的感覺。
杜茗順從的回應,對盛淵祈來說絕對是滿意的,只見他環在的手臂加大了力氣,仿佛想要把懷中的人兒嵌入到自己體內。
外在的束縛感,讓沉靜與美好感覺中的杜茗,開始聚集自己的理智。
“你還在發燒,你怎麽可以親我?”回複理智的杜茗,首先意識到的就是這樣嚴重的問題。
而感覺異常掃興和破壞氣氛的盛淵祈,給了一個最直接的回應。
直接又吻上了她的唇,帶着懲罰性的狠狠吮吸了幾下,“能和朕一起生病,是你的榮幸。”
這傲嬌的口氣,也真是找不到誰能給和他相互媲美一下了。
杜茗被逗的哭笑不得,不過馬上卻還給他一個親吻,當然這個吻的作用,和上次‘逼’對方喝下姜湯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換成了藥丸而已。
“還是這種喝藥的方式适合皇上,在下會向太醫們傳授要領的。”杜茗調皮的眨眨眼睛,帶着某種炫耀的味道。
那種嘴角勾着壞壞笑容杜茗,讓盛淵祈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你舍得?”伸手輕輕勾勒對方的臉頰線條。
以前都沒有注意,這家夥的臉摸起來會這麽潤滑,而且這白皙的肌膚就連淵歡都比不上呢!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正好可以擺脫……嗯。”杜茗正無所謂的揚言,卻又被堵上了雙唇。
這是吻上瘾了嗎?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