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4)
就那麽可口,還是覺得她很好‘欺負’呀!
“說話注意分寸,不然這就是對你的處罰方式。”輕輕的一問結束,盛淵祈一臉威脅地道。
這種方式她倒是很喜歡呢?
杜茗被自己完全不要臉的想法給吓到了,但是也不敢再向盛淵祈發起挑釁了。
“誰跑到老夫的藥房去了?”小屋外一聲怒吼,杜茗迅速的想要分開兩人的距離,但是環在腰間的手臂,卻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放手,師父要進來了。”杜茗一臉的着急,但是卻對上了盛淵祈的冷顏。
“你并不是見不得人,而是太過于耀眼了,我怕承受不起。”杜茗委婉地道。
現在的形勢,根本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兩人的關系,依照師父那‘耿直’的性格,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分開兩人。
畢竟這樣的情感之事,真的是太驚世駭俗了。
杜茗心中的顧及,盛淵祈爺非常的清楚,但就是對于她下意識想要劃清兩人界限的行為很是不滿,而且心中還有着微微的刺痛出現。
盛淵祈的無言相對,讓杜茗的心狠狠一抽,深嘆口氣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我們來日方長,我會成為你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真誠的話語,就是想要給予盛淵祈慢慢的安全感,她絕對能夠說到做到。
“好,一言為定。”盛淵祈并不想逼迫與她,就只是想要證明他的重要性而已。
“嗯,一言為定。”杜茗爺慎重的點頭給予回應。
正屋門外,得不到回應的魏儒安想着藥房走來,在即将靠近的時候,看到從屋裏走出來的兩人。
“你們跑藥房去,做什麽?”雙眉微皺一臉的嚴厲,但雙眉之中的擔憂,卻也被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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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藥房,當然是找藥了。”杜茗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你生病了?”魏儒安一臉的擔憂,伸手就要去給杜茗把脈。
杜茗馬上把手臂背到身後,“我知道師父是最關心我的,但如果是我生病了,師兄怎麽會和我一起到藥房找藥啊!”
這話是在說明事實,但也是在劃清兩人之間的關系,用以證明兩人并沒有走的太近。
盛淵祈真的是感覺非常的嘔血,剛剛才對她下達了命令,轉眼就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給皇上吃藥了?”魏儒安一手撫摸着自己的胡須,一手已經外盛淵祈在把脈。
“師父你好棒呀!你就把這身醫術交給我吧!”杜茗一臉崇拜的說着恭維話。
“就你,算了,還是不要害人的好。”魏儒安是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
學醫除去有天賦和堅持的心以外,還有一點作為重要的就是平靜的心性。
杜茗适合當先鋒、謀士,但是卻沒有那種掌權者的沉着心态,其實在最初是想要教受給盛淵祈的,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卻發現,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學醫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師父,你怎麽可以這樣貶低人家。”杜茗嬌嗔地道。
那撒嬌的語氣和姿态,直接讓站立在胖的盛淵祈身軀一陣,某種異樣的暖流在小腹間開始亂串。
“夫子,朕吃下的藥沒有問題吧?”他馬上開口轉移話題,阻止杜茗撒嬌的繼續。
143 膽子真大
魏儒安雙眸微眯,一副深沉地表情,“皇上的膽子真大,既然會任由她胡來。”嚴厲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質問。
“我用錯藥了?”杜茗一臉震驚地道,腦海中再次回想剛剛藥丸的味道,沒有錯呀!
魏儒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不作任何的回應。
盛淵祈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朕相信,夫子這裏沒有毒藥。”
直接承認對魏儒安的信任,也暗示杜茗無需內疚和擔心。
心鄰神會的杜茗,看向盛淵祈的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感激。
魏儒安看着兩徒弟之間的互動心中很是滿意,在收回手之後沉聲道,“杜茗知道為師為什麽不教授你醫術嗎?因為你總是在遇到事情的時,不管不顧的往前沖,根本就想不到後果的嚴重性。”
“師父,我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才會去做的。”杜茗開口自己變白,但是卻看到師父一臉的不認同。
“還有一條就是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了,就算是錯了,也會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為自己辯白。”
有些話他不講出來,是因為知道她的心性不壞,做事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必究經歷了一些事情,總該有點改進了吧!
“師父,我……”杜茗不解為什麽一向對自己很寬容的師父,忽然就變的這麽嚴厲。
然而剛剛開口要想要再次為自己證明,卻被盛淵祈伸手扯住了衣袖。
“你用的藥沒問題,不然夫子怎會在此對你進行提點。”盛淵祈低沉而穩健的聲音,帶着某種安撫的力量。
“哎!”魏儒安深深嘆口氣,無論是上一世的洛雲錦,還是這一世的杜茗,他都覺得自己遇上了,讓人頭疼的學生。
當然了,他兩根本就是一個人啊!
既然穿越而來的時候,沒有忘記上一世的記憶,在脾性方面當然就會一樣了。
“夫子剛剛下棋是不是輸給皇叔了。”盛淵祈一臉的好奇,這種調侃的神态,還真是有點杜茗的味道。
“近墨者黑。”魏儒安直接倒立起眉頭憤怒地道。
“師父是說我長的黑嗎?明明我比所有人都白,好不好?”杜茗一臉不認同的反駁道,然而彎着的眉毛,卻顯示出現在內心的喜悅。
魏儒安如果不是因為一直在教書育人,還真的會爆出髒話出來,這是誰的徒弟呀?這是想要氣死師父的節奏嗎?
然而盛淵祈的注意力,卻被杜茗口中所說的白吸引了,還真的是很白啊!
盛淵祈深邃而認真的目光,讓杜茗感到燥熱的同時,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家夥的心思太過深沉和缜密,不要被看出自己是女兒身才好呀!
“師父,茗兒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有?王爺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是贏了棋,一個人偷着樂嗎?”
杜茗訴說着,完全不需要得到任何的回應,說完在眺望了一眼正屋的方向後,轉身向着廚房而去。
雖說關于盛淵歡負面的流言很多,但是對于廚房的事情卻真的很了解。
在廚房食材有限的情況下,既然能夠和青煙做出四菜一湯,而且還各個精致美味,得到了魏儒安和慶王的極力誇獎。
一頓午飯,就在對盛淵歡的各種表揚聲中結束。
飯後,魏儒安、慶王和盛淵祈進正屋商量着什麽,其他人齊聚在正屋通往廚房的走廊的石凳之上,喝彩打诨。
“杜茗,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正屋裏的三個人在密謀什麽?”忽然盛淵歡靠近杜茗耳邊神秘地道。
杜茗輕勾嘴角,“公主是從哪個方面看出,我會對裏面談論的事情感興趣了?”
能讓她知道的事情,盛淵祈不會對她精心隐瞞,現在不讓自己一起進入商議,當然是想要保護她的安全。
盛淵歡一臉嫌棄地看她一眼,“你不想知道?如果真的不想知道,幹嘛總是看向正屋的方向?難道你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看看皇兄嗎?”
“我确實是在看皇上,他剛剛還在發燒,不知道現在好點了沒。”杜茗快言快語地道。
她還真沒有注意到,自己看向正屋的舉動,不過既然盛淵歡都已經為她找好借口了,當然就要順着說一下了。
“皇兄在發燒?”盛淵歡一臉的擔憂,眼神也不由的向着正屋而去,“皇兄最不喜歡喝藥了,這不知道這次會發燒多久?”聲音中是滿滿地關心。
杜茗的好奇心被勾起,“生病了喝藥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麽皇上會不喝藥?”
小孩子鬧脾氣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盛淵祈已經馬上要二十歲了,既然還會應該喝藥而鬧脾氣,真是有點不能理解。
盛淵歡收回看向正屋的眼神,換上一臉的悲切,“我們的母妃,就是因為長期喝湯藥而離開的,在大家眼中能夠救命的湯藥,對于我們來說就是送命的毒藥。”
一向歡快的盛淵歡,此刻說起話來卻異常的深沉,讓人很明顯,就能感到一種悲傷的過往。
而此時的杜茗,也想到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具身體裏是的情景,姜氏所為的大補藥,跟本就是一種催命符。
“皇上會喝夫子的藥,必究他很信任夫子。”杜茗堅定地道,但是語氣中卻沒有多少肯定。
盛淵歡點頭給予回複,“皇兄當然是很信任夫子的,但是也只限于夫子親自煎藥該他,必究只要中間有其他人接手,就會有意外發生。”
杜茗剛剛亮起的雙眸暗淡了下來,但是馬上又想到了什麽,“公主的廚藝這麽棒,熬藥這種小事就更加難不倒您了,對吧?”
生病了,是一定要喝藥的,既然是不信任看病和熬藥的過程,那就想辦法解決好了。
盛淵歡一臉失望的搖搖頭,“皇兄從來不讓我插手他的事情,就連這次他發燒,都是從你這裏知道的,你覺得他會讓我熬藥嗎?”
杜茗聽了一臉的失望,卻忽略掉了盛淵歡眼神劃過的詭異光芒,只聽她悠悠的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能夠讓皇兄乖乖喝藥,早點痊愈。”
144 落入全套
“什麽方法?”杜茗着急地問道,此時的她已經陷入到,怎麽才能讓盛淵祈把喝藥下去的苦惱中,完全感覺不到被算計了。
“除去夫子,你就是皇兄現在最信任,也最願意親近的人了,由你親自為皇兄熬藥、親自端給他喝,應該是可以讓皇兄喝下去的。”
盛淵歡謹小慎微的道,就怕杜茗發現她話語中的引誘。
如果她死皮爛臉的去求皇兄,惹得皇兄煩膩了,什麽事情都會答應她?
可是作為皇兄最親愛的妹妹,當然是要想盡辦法給皇兄制造機會了。
但是杜茗是何許人也?想要算計她,至少也得達到盛淵祈的那種高度才行。
“公主就是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杜茗調侃的語氣中,帶着一點嘲笑之意。
“救命之恩?”盛淵歡微微一愣,然後想起想一起一樣,“皇兄說,報恩的事情他接手了,你找他去要吧!”
無論如果,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和皇兄多多的待在一起才行。
這推脫的還真是幹淨呀!
她倒是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找皇上去要自己幹嗎?
盛淵祈是那中只占便宜、絕不是虧的腹黑男,想要從他手裏拿到什麽,自己都不知道要被脫掉幾次皮了。
這種的恩情不要也罷!
看到杜茗眼神中有褪去的神色,盛淵歡馬上一臉神秘地道,“又一次我無意中聽到,皇兄和趙福全在說什麽‘免什麽’‘快點趕制什麽’,應該說的是給你的謝禮吧!”
‘免什麽?快點趕制什麽’
不會說的是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吧!
杜茗的心中很是震驚,沒想到皇上會給她這麽厚重的大禮。
等等,這可能根本就是盛淵歡的信口開河,不可以當真。
然而懂得察言觀色的盛淵歡馬上義正言辭地道,“大盛王朝的歷屆皇帝,都能頒發三塊免死金牌,據我所知洛大将軍當年就有一個,可惜現在已找不到蹤跡,我記得皇兄在登上皇位的時候,是有打造過一個的,但給了誰就不清楚了。”
在多少事情,并不是你如實相告就會得到相應的結果,反而是這種有真有假的話語,才能更加得到對方的相信。
其實杜茗并沒有百分之百的相信盛淵歡所說的話,但‘免死金牌’對于她來說真的是太需要了,所以無論如果都值得去試一下,哪怕到最後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此時在正屋的盛淵祈,當然不知道他那親愛的妹妹,正在為了他的事情而操碎了心。
“如果這是皇上的決定,本王自當竭盡全力去完成。”慶王在聽完盛淵祈講述,希望囚禁在各自封地的皇子,邀請前來參加年前的祭祀大禮後,開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皇上,老夫知道你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給太後施壓,但是你真正的考慮清楚,其中的利弊關系了嗎?”魏儒安慎重而嚴肅地道。
盛淵祈堅定地點着頭,“當年的局面,夫子和皇叔都有親身經歷過的,朕的那些兄弟并非在最初的時候就有反逆心理,完全是受到了白家人在暗處的挑釁與支持。”
自古以來手足相殘的事跡有很多,但大多數并不是完全處于自己的意願。
甚至有一部分都是聽信了身邊人的挑唆,而還有一部反更是被自己所為的門客拖累到‘騎虎難下’的地步,迫于無奈而走上謀反之路。
“大盛王朝建立上百年來,兄弟相殘只是,還沒有真正發生過,我們盛家人也不能因為外姓之人的幹預,而搞得家族不和。”
“幾位皇子的安全,本王一定會全力以赴,皇上只要大膽做事就好。”慶王堅定的給予表态。
無論是身為大盛王朝的鐵血王爺,還是盛家的長輩,都應該要給予皇上全力的支持。
“意氣用事。”魏儒安不敢給予盛淵祈還擊,但是對慶王就絕對不會口下留情了。
“迂腐。”慶王也不甘示弱。
慶王在朝廷之事上是很固執的,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慶王妃的慘死,所以并不會任何的讓步。
眼看着着兩人就要相互争鬥起來,盛淵祈馬上開口給予勸解。
“夫子,任何的改變都是要冒風險的,當年您助朕上位的時候,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這三年,朕雖然在暗中集結一些勢力,但是卻不能像白權和張勢那樣,明目張膽地籠絡人才。”
“等到朕有信心能夠一舉殲滅白權和張勢的時候,對方都不知道壯大了何種地步了,到時候給予對方的籌備時間,就會成為朕必輸無疑的條件。”
盛淵祈言行之間的堅定與穩重,完全超出了魏儒安的設想,真不愧是盛家人。
只是三年前的自己,沒有任何的牽絆,只要是認為對的事情嗎,都能活出性命去做,但是現在……
三年前,洛雲錦的離世,讓他深深的受到震撼。
當年因為自己的迂腐,沒能毫無顧忌的對她進行教導,現在好不容易她能再次以杜茗的身份出現,而且還是自己所喜愛的男兒身,真的很好傳授自己的衣缽給他,也好能讓自己的學識得到傳遞。
剛開始并不想把他介紹給皇上,必究那會才走上一條什麽路,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但是那家夥的野心,卻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有任何的掩飾,知所以讓他結識皇上,是希望能夠給他一個很好的發展平臺,也希望他能學習到皇上身上的沉穩。
可誰會知道反而是皇上受到了影響,開始變的有些毛躁。
“夫子是在擔心杜茗?”魏儒安那微微側轉的身體,和望向門外的眼神,讓盛淵祈意識到某種想法。
“那孩子活的非常艱辛,老夫不想他接下來過上動蕩不安的日子。”既然被看穿,魏儒安也就沒有再做任何的隐瞞。
“看來你是真的老了。”慶王調侃地道,語氣中有着絲絲得意。
“朕發誓,絕對不會讓杜茗有任何的危險。”盛淵祈堅定而真誠地。
對于杜茗在杜家的成長環境還是有多了解的,并麽沒有夫子所說的‘非常艱辛’,難道是有朕不知道的事情。
145 無人知曉的過去
杜茗是真的不想去關心,三個人在正屋中談了些什麽,但是當三人出現時,臉上的沉重表情,卻讓她的心中很是擔憂。
“皇上先行回宮,老夫為你配好藥之後,會讓茗兒送去宮中。”魏儒安恭送的話語出現。
本來還在擔心,要以什麽借口跟随盛淵祈回宮,監督對方喝藥的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氣。
而對于這樣安排很滿意的盛淵祈,也不沒有在做任何的停留,直接示意趙福全起駕回宮。
比起盛淵祈的從容淡定,盛淵歡反而顯得戀戀不舍,“杜茗,我會在皇兄的禦書房等着你,你可一定要來哦!”
一副擔心杜茗失約的樣子,還真有點像情窦初開的少女。
杜茗的頭有點疼,這丫頭不會是真的對自己動情了吧!這下可是非常的不妙啊!
“公主還是快點上車吧!皇上等着呢!”看到杜茗為難得青煙,馬上開口給予盛淵歡提醒。
然後就見那丫頭向馬上的方向看一眼,然後就是三步一回頭的‘生死離別’。
“你好好的招惹那丫頭幹嘛?”盛禮珏清冷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
杜茗非常不爽的瞪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如果昨天你能跳下水去救人,我這麽會被公主另眼相看。”根本就是他惹下的禍。
“……”盛禮珏被咽的無話可說,伸手用食指的指腹在鼻翼旁揉搓着。
“珏兒小時候溺過水。”看到兒子挫敗的神态,慶王開口說出盛禮珏怕水的原因。
杜茗明亮的眼神中泛着一絲擔憂,小時候造成的心理傷害,是很難消除的。
盛禮珏不喜歡這種同情的眼神,脖子一挺,“是,爺就是因為小時候溺過水,所以現在都不敢下水,你想怎樣?”
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應該被大大降低了吧!
父王也真是的,不給自己保全面子就算了,既然還當面拆臺。
盛禮珏小孩子般的倔強神情,讓杜茗有些無奈,“王爺既然知道,怎麽能夠放任小王爺不管呢?那個時候最好的治療方式,就是狠狠地把他丢入水中,直到他不在怕誰。”
‘以毒攻毒’這樣的治療方式,一定非常适合盛禮珏。
“杜茗,你……”盛禮珏急了,這家夥就是調侃他嗎?
然而慶王卻一臉嚴肅地道,“當時本王只想着讓他遠離水邊了,卻沒想到應該要進行治療,你說現在把他扔到水裏,還能管用嗎?”
這麽多年來,只想要要彌補當初對他和他母親的虧欠了,忘記了應該要好好的進行教育,不知道現在做還來不來得及。
“只要他不想死,就一定管用。”杜茗堅定的道。
“那本王現在就……”慶王嚴肅而認真地道。
“父王,您是說真的?”盛禮珏簡直不敢相信,父王既然要開始對他進行虐待了。
慶王并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但是沉下的雙眸卻已經讓在場的人,領會到其中的決心。
送走‘苦大深仇’的盛禮珏,魏儒安直接向杜茗下命令,讓她跟着一起到藥房。
看師傅嚴肅的态度,杜茗用眼神安撫一下一臉擔心的青煙,然後跟着魏儒安身後進入藥房。
“你今天雖然拿給皇上的藥,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卻并不對症,皇上看上去是着涼受到了風寒,但其實是有內火,應該要珍惜才對體內燥熱來下藥。”
魏儒安輕輕緩緩地訴說着盛淵祈的病情,并在一個抽屜裏的瓶瓶罐罐中找着什麽。
“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杜茗小心翼翼地問着。
魏儒安搖着頭,“沒有不好的事情,是即将要發生好事情了。”對于你們來說,是絕對的好事情,只是他比較擔心結果而已。
“哦。”杜茗淡淡的回應着,右腳輕輕在地面的輕踢着,“師父知道內務府将派人進入書院的事情嗎?”
原本就是要說這件事情的,雖然氣氛有點不對,但還是應該要說一下,好讓師父有個心理準備。
魏儒安找東西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尋找,“學院中有多少白權和張勢的人,你們應該去了解一下,這麽多年來,他們就沒有放棄過派人滲透進入,這次不過是讓事情正大光面而已。
魏儒安所說的這點,杜茗當然是了解,不然盛禮珏才剛剛進入書院,怎麽就會被人在暗中下手。
但是……
“師父也認為小王爺前不久發生的事情,是白權和張勢的手臂嗎?有沒有可能在書院滲透的人,不止只有他們。”杜茗雙眸微眯,認為自己的想法并不可能。
魏儒安打開一個瓷瓶,放到鼻子前聞一聞,然後下意識的點點頭,“你有什麽發現嗎?”
杜茗微微搖頭,一些不切實際、沒有得到證實的事情,還是不要講出來為好,必究師父已經遠離朝廷很多年了,還是不要影響到他的生活為好。
“把這個送去給皇上,每日兩次、早晚放到溫水中化開服下,連服三天,應該就能痊愈,如果沒有到時可以派人傳信給為師。”
魏儒安開口訴說着注意事項,然後一臉正經地看向杜茗,“以後沒有為師的容許,不能擅自進入藥房,還有……”伸手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本書,“覺得很閑就看看,對你有沒有什麽希望。”
“師父,茗兒是你的徒弟,怎麽感覺像是随便對待陌生人一樣。”杜茗的口氣中有着濃濃的不滿。
如果就只是一個陌生人,可能還有好一點,就不需要介入這麽複雜的情感了。
魏儒安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然後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的他,思緒很亂,“你走吧!”揮揮手,還是先自己一個人沉澱一下,在看看要怎麽告知她吧!
杜茗皺起眉頭,想要開口挽留一下師父,但是又覺得有些逼迫的行為。
算了,這裏問不到,可以找另一個人去問,不是嗎?
依照她對盛淵祈的了解,只要是能夠他知道的事情,都會告訴她的。
146 你喂朕喝
離開魏宅,杜茗并沒有直接向着皇宮而去,而是先會了一趟杜府,告知了一下會提前會書院的決定。
而現在的杜府,正因為杜子游的事情而‘兵荒馬亂’的,根本就不會在意她的出行。
“少爺,老爺和夫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夠對你這麽不在意呢?”青煙一邊為杜茗收拾着行李,一邊抱怨着杜書敬和孟月茹的行為。
杜茗無奈地搖着頭,“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你還沒習慣!”
青煙洩氣地摔打一下手中的衣服,“反正青煙就是為少爺感到不值。”嘟着嘴,就是不可做任何的妥協。
“好好好,我的青煙是最疼少爺我了。”杜茗滿臉的滿足,讓後站起身拍拍她的肩,“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讓你暫離杜家的。”
多事之秋的杜府,青煙是應付不過來的,免得當時候被人利用,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青煙堅定的搖頭着,“青煙只想陪在少爺的身邊,少爺是杜府的繼承人,少爺不在青煙當然要幫着守護了。”
哪怕自己的力量很微薄,也還是要進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行。
“傻丫頭。”杜茗無奈地搖着頭。
杜茗是讓杜家的馬車送到書院門門口的,為了不讓青煙再次上演一出‘生死離別’,拒絕了青煙一同前來送行的提議。
書院雖然是在放假期間,但是有些離家比較遠的學子,還是要再書院裏居住了,所以并不顯的有什麽冷清。
杜茗在回到自己和盛禮珏的院落之前,就告知書院的學助,自己有帶晚餐過來,不需要進行準備。
回到房間,把自己所帶的行禮整理過之後,杜茗找到通往禦書房的隧道入口,四下觀察沒有任何可疑後,按下入口的按鈕邁步進入。
禦書房中,午飯之前的藥效已過,盛淵祈雙手用力揉着煩疼的額頭。
“皇上,要不奴才來幫您揉揉。”趙福全硬着頭皮開口。
雖然和盛淵祈相處了很多年,但是真正‘肌膚’接觸的機會,卻一個手掌都數不完
說直白一點,盛淵祈根本就是有潔癖存在,不喜歡和認為‘外人’接觸,保護同母所生的妹妹。
所以在看到杜茗既然能夠和他相處的那麽貼近時,心中就知道杜茗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現在果然證實了當初的猜測。
“皇兄根本就是在等杜茗,趙福全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坐在一旁,等的很是無聊的盛淵歡悠然地道。
“回你宮去。”盛淵祈低沉的聲音,帶着逼人的氣勢。
“皇兄。”盛淵歡嬌嗔地看向盛淵祈。
他這是要吃獨食嗎?我又不會跟他搶杜茗,我可是想要幫他證明一下杜茗真實的身份呢?
如果真的證明了心中的猜測,還不知道你要怎麽感激我呢?
要是平時,盛淵祈也就不在意他的那些胡攪蠻纏了,但是現在真的是沒有一點心思去應對她的無理取鬧。
“趙福全送公主回宮,明天一早送她會書院,以後即使是休假,沒有得到朕的容許,有待在書院不要回宮。”
看似嚴厲的處罰,其實是想要給予她很好的保護。
內務府已經選定了進入書院的人選,雖然盛淵歡的待遇,并不能和杜茗的相比,必究盛淵祈親自邀請‘魂夜’出現給予保護,但是也精心的選擇了放心的人,服侍在妹妹的身邊。
依照今天一早,盛淵歡在‘鳳翔宮’的舉動,這丫頭一定有計劃着什麽,不是不給讓她涉及到危險中來回為好。
“皇兄,我都沒有做錯事情,你怎麽能夠給予我這樣的處罰。”這是不讓她回家了呀!
“盛淵歡你就不能消停點嗎?”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寒意一片,清冷的語氣更是能把人凍僵。
“皇兄你……”盛淵歡一臉的委屈,但是看到趙福全向她射過來的眼神後,住嘴不在進行任何抱怨了。
“公主,奴才送您回宮。”趙福全深深地松口氣之後,馬上恭敬地向盛淵歡行禮。
“哼。”為了顯示自己的不快,盛淵歡重重地哼一聲之後,用力跺一下腳轉身離開。
趙福全恭順的雙眸微微一笑,然後跟在盛淵歡身後,開始執行盛淵祈的命令——送公主回宮。
‘呼’盛淵祈深深吐口氣,整個緊繃的身體松懈了下來。
雖然趙福全和盛淵歡,是值得他信任的人,但是必究在他們的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主子的威嚴和皇兄的身份。
其實任何人都是需要被疼愛和呵護的,他雖然是皇上,也希望能夠出現一個人對他噓寒問暖,讓他感受到一些溫暖。
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就算別人再怎麽說理解你的感受,身體上的感覺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其實想要給予他關懷和疼愛的人很多,只是他不想接受而已,他似乎忘記了在後宮裏,還有幾位佳人在夜夜盼着他的臨幸。
‘叩叩叩’
而耳邊出來輕微的敲打聲時,盛淵祈放松的身體,就仿佛被人一下子按下啓動開關一下,瞬間恢複到嚴陣以待的局面。
‘叩叩叩’
當仔細辨認到聲音出來的方向後,所有薔撐起的戒備瞬間消失,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笑容的同時,猛的一個起身向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而去。
‘叩’
當敲打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盛淵祈已經快速的拉開門板,把裏面的人一把扯入懷中緊緊地抱着。
杜茗完全沒有想到,見面的第一步會是這樣,在微微發愣之後,嘴角勾起淺淺的微笑,手臂環上對方的腰。
杜茗的配合動作,讓盛淵祈身體微微一顫,但是現在的他根本不想去追究她的順從,只要好好抱抱她,感覺一下她身上的溫度。
然而這樣的安靜,對于好動的杜茗來說還真是一定也不适應。
所以……
“師父讓我來給你送藥,皇上還是先把藥喝了吧!你的身體還在發燙。”杜茗忽略掉自己狂亂地心跳聲,強迫自己鎮定地說着來吃的目的。
“你喂朕喝。”就當你破壞氣氛的處罰,盛淵祈語氣深沉而無奈地道。
147 留下來陪我
杜茗非常的不解,為什麽明明生病的人是盛淵祈?而湯藥有一大半卻是進了她的口中。
嘴不嘴的喂藥,站在醫者的角度上,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但問題是喂藥的人,根本就不聽話、不肯喝藥,溫水化開的半碗湯藥,既然有三分之二都讓她吞了下去。
照這樣的結果來看,藥效應該會大大的打折扣,你要不要把藥丸加重呀?
杜茗深沉而嚴肅的表情,讓盛淵祈不由的心中一寒,“不是都已經喝完了嗎?幹嘛還一直盯着碗再看?”
這樣的喂藥方式,雖然讓他察覺不到一絲的苦味,但是卻也是讓他備受煎熬,意猶未盡想要繼續,但又怕控制不住釀成大禍。
必究這往下所走的一步,與人類的本能沖動是有那麽一些區別的,如果真找不到兩人相融的方式,那後果真是不敢相信呀!
“你都沒有喝進去多少?我在考慮要不要再喝點。”是藥三分毒,如果喝多了,再把他喝出事情來,就不好了。
她是認真的!
杜茗皺起的眉頭,讓盛淵祈清楚的意思到這一點,腦海中馬上回想剛剛差點控制不住的畫面。
不行,絕對不能再來一次了,他的制止力正處在崩潰的邊緣上。
“哈哈,你直接說想親朕就好了,何必什麽借口!”盛淵祈一副調侃加自嘲的神态。
杜茗的臉一下子的紅了,其中除了羞澀還夾帶着憤怒,“您還真是自大呀!”男人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的一點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