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54)

不就好了。”盛禮珏直接道出喬宇翔的用意。

喬宇翔并沒有進行争辯,必究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說話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這邊喬宇翔與盛禮珏在展開酒後的暢所欲言,而聽一邊,兩個女人也喝的正歡。

“喬宇晞你說,現在杜茗那家夥在幹什麽?不會正在和那叫什麽柯汗仁的家夥,也同樣把酒言歡吧!”

盛淵歡明動的雙眸眨巴着,真的很想知道那家夥在幹什麽,沒有了她的存在,生活變的無聊了很多。

喬宇晞轉動着手中的酒杯,雙眸望着遠方搖搖頭,“有你這麽深情的想着她,她當然不會辜負你的深情了。”

只是一句戲言,但是說完之後,卻聽到了‘咯咯咯’的笑聲。

“我的深情,那家夥早就辜負了,不但奪走了我的初吻,還在我找不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決定把他看做驸馬看待的時候,直接給了我狠狠的一擊。”

盛淵歡完全口無遮掩地講述着自己的感情歷程,說完之後還調皮地向着喬宇晞眨眨眼睛,看似想要掩飾些什麽,但是卻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效果。

妖孽!

喬宇晞在心中憤憤不平地道,然後英姿飒爽地把手中一直轉着的酒仰頭喝掉。

“喬宇晞,我們一起去找那家夥好不好?”盛淵歡用手臂撐在桌上嘟喃着開口說着。

這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以前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現在——真的好想她呀!

盛淵歡大膽的話語,讓喬宇翔雙眸一亮,然後微笑着看向她,“好啊!我們去找她,但是在離開之前,要先搞到通關的文書才行,你覺得找誰去寫比較好?”

盛淵歡在聽到她滿口答應的時候,一臉的鮮花怒放,但是在聽到後面的時候,不但笑容垮了下來,還直接伸手在她肩上拍打了幾下。

“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武功防身,你因為會找你一起嗎?通關文書?是讓你和我私自離開京城,如果能拿着通關文書出行,我就找禁軍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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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盛淵歡講話口齒清晰、思路敏捷,那還有一點醉意的存在,剛剛根本就是想要诓喬宇晞和她離開而已。

喬宇晞沒有糾結在盛淵歡使用的小把戲上,反而一臉嚴肅地道,“柯汗仁并沒有帶着杜茗回到黎國,他們現在暫住在京離京城十裏遠的莊子中。”

身為清風寨的大小姐,想要打探一點事情,原本是小事一樁,但這幾天傳遞來的消息中,也就只是打探到他們沒有離開而已,至于為什麽沒有離開,卻沒有一點眉目。

“她沒有離開,那我們就不需要什麽通關文書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她。”聽到消息的盛淵歡,一臉迫不及待的道。

286他憑什麽

盛淵歡說風就是雨的處事态度,喬宇晞是聽說過一些的,但是此時正是的感受到,還是不免有些傻眼。

“公主,就我們兩個,你覺得能進得去嗎?”喬宇晞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在宮裏長大的,不是經歷了很多磨難和暗算嗎?

盛淵歡眨眨眼睛,然後天真地道,“我們直接報上姓名,就說要見杜茗,他們難道不會進行通傳嗎?杜茗一聽說是我們來了,一定會跑出來迎接的。”

喬宇晞感覺自己的脖頸處大動脈在‘砰砰砰’的跳動着,這種事情真的是一個在宮裏成長起來的人,該說的話嗎?

“水仙庵地處複雜,我派過去的人,都沒有辦法接近十米範圍之內,你覺得……”喬宇晞實在是要被她的天真給氣到吐血了,氣急敗壞地道。

然而在看到盛淵歡那得逞的笑容之後,她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她根本就是用那種天真無知的神态,從這裏套出杜茗所在的具體位置而已。

“你不要胡來,那些人并不簡單,一但你觸碰到他們的界限,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出來。”

既然已經說漏嘴,讓她知道了,也只能做些補救的事情出來了。

“我又不傻。”盛淵歡輕寥寥地用四個字給予回複。

“你這是在說我傻嗎?”喬宇晞決定從今天之後,絕對不會在和這家夥單獨飲酒、聊天了,根本就是降低智商的事情,太讓人生氣了。

“嘻嘻,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什麽也沒說。”盛淵歡開口撇清自己的關系。

還真是……

喬宇晞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人,早就上去狠狠揍一頓了。

水仙庵。

晚餐過去已經要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但是柯汗仁去依然坐在書案前擦拭着他的佩刀,這是今晚不會離開的意思嗎?

雖然已經經歷過,他在房間裏呆着,而她依然睡着的經歷,但那時是因為他闖入了房間,而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上。

“你不睡嗎?”杜茗聲音淺淺地道,看他那眼窩下的黑青,因為有很多天沒好好休息了吧!

“只要一張床。”清冷的聲音悠然的傳來。

所以呢?杜茗下意識的仰頭四十五度看過去。

“想一起睡?”柯汗仁如鷹般的雙眸中閃過捉弄,難得他主動開口,當然要開心一下了。

“你瘋了。”杜茗直接給出評價,然後轉身向着床上而去,放下厚重的床幔之後躺了上去。

看着她決絕的态度,柯汗仁嘴角苦澀的一笑,然後繼續擦拭佩刀。

這一次進入大盛王朝,雖然拉攏白權、張勢,讓朝廷動亂好制造攻打的時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還有一件隐秘的事情,就是清理那些隐藏在大盛王朝已經對黎國叛逃的細作。

前幾天的離開,就是去斬殺了一名高級細作。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佩刀上既然會沾染屬于同胞的血液。

其實現在雙方都沒有真正的開戰,到底有沒有叛逃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是那些證據并不是他所能介入的,他的任務就是接到命令之後,去把細作殺掉。

殺人并不難,但難的是達到麻木的境地,讓自己沒有一絲感覺存在。

現在他的境界還沒有達到,所以在每次殺人之後,總會細致而耐心的擦拭佩刀,因為總覺得那上面有血腥味。

“嗚嗚嗚……”

忽然一道哭聲,拉回柯汗仁的心思,在仔細辨認了一下之後,起身快步來到床前,揭開床幔一看。

杜雙眼緊閉的茗正卷縮着身子在哭泣着,“嗚嗚嗚……”

做惡夢了?

柯汗仁不滿的挑起雙眉,坐到床邊伸手去搖杜茗。

當杜茗從睡夢中睜開眼睛時,那迷茫中帶着傷痛、掙紮的色彩,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柯汗仁下意識的不想去探究,他說了什麽不好的噩夢,“繼續睡……”起身想要離開,但是一股清香卻撲入懷中。

正在他準備伸出雙臂環住對方的身子的時候,憂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我會很乖、很乖的按照你的安排去做……可是心好痛、好痛……淵祈怎麽辦?真的好痛……嗚嗚嗚……。”

杜茗帶着哭泣的聲音穿入耳中,柯汗仁的心徹底被撕碎。

淵祈,他既然在睡夢中叫着淵祈,他就那麽聽那個男人的話呀!

就為因為這個決定是盛淵祈做的,他就算再痛也依然不做任何反抗,他還真是聽話呀!

就為了一個盛淵祈,就把他委屈成這樣,還真是夠蠢的。

柯汗仁越想越氣,手臂直接推開懷中的身子,想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卻發現哭過的杜茗,又睡了過去。

不舍得把他吵醒,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躺好,站起身想着書案走去,然後才走了不到兩步,就忽然轉身看向床上。

是誰告訴他,是盛淵祈決定讓他跟着自己的?

剛剛因為擔心杜茗,沒有想到這一點,而現在……

如鷹般的雙眸中晦暗一片,‘水仙庵’裏的人,并不知道杜茗的身份,所以不可能是這裏的奴婢、奴才多嘴,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當時昏睡的他,雖然沒有清醒過來,但是意識卻非常清明,對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知道。

原來他從始至終就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帶走他?而盛淵祈又是怎麽同意他被帶走的?

還真是對盛淵祈言聽計從呀!

柯汗仁真的很不想,看到杜茗按照別人安排的道路去生存,那樣的他身上會失去很多的光芒。

而且自己也是為那樣的他而心動的,并不是現在這種随波逐流的他。

所以……

哎!他深深嘆口氣,既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她,那就把她送回想要去的地方好了。

反正有‘一脈相承’把兩人牽連着,她永遠也擺脫不掉自己。

想通的柯汗仁感覺身上一下子輕松了很多,這幾日來的沉重感消失不見了。

如果杜茗在醒來的時候,能夠狠狠的罵他一頓或者打他幾下,或許他還能理直氣壯地把他留在身邊。

相反醒來的杜茗沒有任何的反應,繼而讓他感覺有種無形的東西在擠壓着他。

287你看着辦

次日太陽照常升起,并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耽誤。

禦書房內堂床上的盛淵祈,伸手用力按壓着煩疼的太陽穴。

騙子!

不是說喝了‘醉夢’能夠睡一天一夜嗎?

為何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睡着?

耳邊總是有個聲音在不聽的叨念着什麽?還真是不能讓人清淨一下!

剛想到清淨,就有怒吼的聲音傳來,“趙福全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本公主就是想要進去見見皇兄,你憑什麽進行阻攔。”

盛淵歡那擡高了幾個讀書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了往日的柔和,反而帶了很多的陰冷。

“公主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而是皇上還在休息,雖說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也還是要講究男女有別的。”

趙福全完全沒有被盛淵歡的氣勢所壓倒,反而再次開口語重心長地道。

“大膽趙福全,你還知道本公主和皇兄是一母同胞呀!你這樣阻攔本宮,就不怕本公主讓皇兄砍掉你的腦袋嗎?”

真是夠了,她好不容易從書院回來,就是想要把杜茗現在所在的位置告知皇兄,卻被趙福全這個混蛋堵在門外。

“奴才不敢。”趙福全恭敬地彎腰行禮。

看着他有恃無恐的态度,完全就是對她話語的不信任嗎?

當然,她也知道皇兄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對趙福全進行處罰,但她可是公主,當然不能俯身做小了。

“不敢,還說不敢。”盛淵歡氣憤地說着,下一秒就伸手用力站在趙福全彎着的背上,并擡腳在他小腿上用力一踢。

“啊。”趙福全大叫一聲,雖然沒有摔倒在地,但是小腿上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盛淵歡趁機溜進了禦書房。

“公主你不可以……”趙福全想要進行阻攔,但是奈何盛淵歡的下腳是在是太狠了,讓他一時半夥根本就不敢把收起的腿放下。

闖進禦書房的盛淵歡,不做任何停留地尋找着盛淵祈的身影,然而在屬于他的床上沒有找到人時,她理應地向着再往後的內室走去。

那裏原本給她準備的休息之地,既然并排躺着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她都認識。

難得當然是她認為對杜茗情深義重的皇兄,而另一邊的女人就是他無奈收下的妃子。

他既然這麽快就和別的女人滾在一起了,他還真是自己的好皇兄呀!

看到這一幕的盛淵歡,更加為杜茗感到心疼。

他根本就沒有你所認為的那樣愛你,虧你還為了他有誘發起體內的‘一脈相承’,你還真是傻呀!

盛淵歡臉上出現自嘲而陰郁的表情,然後再狠狠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女,轉身離開這個肮髒之地。

然而很不巧的,就盛淵歡氣憤離開的時候,趙福全正一瘸一拐地走進來,而前者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人之後,很不可以的伸出手臂用力一推。

“啊。”趙福全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這絕對是無妄之災,他到底惹誰了呀!

趙福全悲觀想着的時候,踏出幾步的盛淵歡有返了回來。

“公主還想要做什麽?”趙福全完全是怕了這女魔頭。

盛淵歡擡手做出一個揮動的樣子,如願的看到趙福全躲避的樣子之後,用腳踢一下地方的腳。

在趙福全放下保護臉的手臂之後,惡狠狠地道,“柯汗仁并沒有帶着杜茗回去黎國,而是暫住在京城十裏外的‘水仙庵’,我來此的目的就是這個,至于接下來要怎麽做,就看你家爺的決定了。”

雖然看到了一些惡心的畫面,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完,不然将來後悔就太遲了。

說完,盛淵歡再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大步邁着離開。

“公主你是說……”趙福全還在為聽到的消息而震驚不已,想要開口核實一下,但是已經沒有了盛淵歡的身影。

“還不起來。”盛淵祈低聲幽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趙福全馬上一個翻身站直,“皇上、剛剛公主是說,柯汗仁沒有帶着杜茗回去黎國是嗎?”

趙福全臉上的震驚與驚喜,看在盛淵祈眼中是那麽的讨厭,“柯汗仁在大盛王朝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只是暫時停留幾天。”清淡的聲音,仿佛就是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皇上你……”這樣的反應,真是讓趙福全不解。

盛淵祈涼涼地看他一眼,“既然答應了讓柯汗仁帶走,就不會有出爾反爾的事情發生。”

六皇兄的局應該已經布好了,只等着收網見成效,如果現在杜茗出現,那無疑是吧他推到風口浪尖上,絕對不能那樣做。

趙福全明白,現在的他根本就是在強撐着不去找杜茗,想着把朝堂上的事情全部處理之後,再接杜茗回來。

但是這樣的他,讓人看着很心疼,而依照自己對杜茗的了解,絕對不是那種不能承擔事情、一起經歷磨難的人。

主子自認為對杜茗好的安排,在杜茗那裏看來,也許就成為擺脫她的一種手段了。

那種的誤解,不早日解決,往後等到主子想要接她回來的,将要面對的困難會更多,也有可能人家心中的積怨已深,早就放心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那樣一來,主子這些忍着思念而做下的事情,還有什麽意義?

他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一定做些什麽才行。

趙福全心中的那些計較,現在的盛淵祈根本無效顧及,因為他想知道柯汗仁會停留多久?自己這幾天做出的荒唐行為,會不會傳到杜茗的耳朵裏?

當然他的杜茗,并不會輕易相信坊間傳言,但如果其中有個人是淵歡呢?

剛剛自己可是設計讓她親眼看到了那種不堪的畫面,如果她在添油加醋的講給杜茗聽到,那自己的在杜茗心中的形象可就全部毀掉了。

此時的盛淵祈,不免有些後悔剛剛對盛淵歡的設計。

原本是想着,利用盛淵歡直來直往的性格,坐實自己留戀後宮之事的傳言,可是現在卻有種自己掉入自己設計陷阱中的感覺。

哎!沒有了杜茗在身邊,自己的智商既然下降了。

288往後餘生

水仙庵。

杜茗剛剛起身從早餐桌上離開,給丫鬟們留出收拾的空間。

柯汗仁就又端着一個餐盤進來,“參湯。”語氣平淡,但是依然沒有少了命令的味道。

杜茗心中一嘆,這是想把她喂成豬嗎?這些天為了改掉自己好動、瞎操心的毛病,她都強迫自己靜下來。

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大腦,都讓它處在維持生命運轉的最低消耗上。

但是在吃喝方面,卻是一會一樣一會一樣,完全就沒有停歇。

她可沒有忘記,在最初重生在杜茗身上的時候,這家夥可是一個快到二百斤的胖子。

既然已經有前車之鑒了,那就絕對不能在發展到那樣的程度。

“我不想……”杜茗張口拒絕。

但是……

“喝。”柯汗仁清冷的一個字,成功把杜茗的拒絕噎回去。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命令,杜茗當然會怼回去,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斷的告誡自己要随波逐流了。

所以即使很不情願,但還是伸手端起參茶‘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看着杜茗明明不想喝,但何時喝下去時,故意發出那麽大的聲音以示反抗與不滿,柯汗仁的心莫名的好了起來。

這樣處處于他反抗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杜茗。

‘噔’杜茗把喝光的茶杯用力放在桌上。

柯汗仁聳聳肩,對于杜茗的這種‘抗議’很是喜歡,“走吧!帶你轉轉‘水仙庵’。”這樣兩人相處的時光,應該不會再有了。

“我……”杜茗再次開口想拒絕,但是在接受到柯汗仁冷冽的目光之後,只能點頭跟着走出房間。

‘水仙庵’所出的地理位置很好,即很京城離的比較遠,但又應地勢比較高而能俯瞰到這個京城的面貌。

杜茗很想要關注與眼前的風景,但是京城中那片金光閃閃的琉璃瓦片,總是會讓她想要一看再看。

如果不是心中有個聲音一再的做着告誡,可能就要停下腳步而凝視而看了。

杜茗那小心翼翼偷看的動作,讓比她高十五公分的柯汗仁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出現酸澀是正常的,但無可否認整個精神上輕松了很多。

“不好奇,為什麽我們會留在這裏,而不是在回黎國的路上嗎?”柯汗仁故意放緩腳步,配合着杜茗的步伐。

杜茗的雙眸微微一頓,然後輕輕搖頭,“不好奇,自然是有你需要留下來的原因。”和她有啥關系,又不感興趣。

杜茗直爽的回應,讓柯汗仁勾起一絲苦笑,“因為是你不關心的人,所以就算是失聯好幾天,也不會想到他會不會出事吧!”

在杜茗身上,永遠都只能體會到失敗的滋味,不過應該是特別的存在,所以也并沒有感到任何的憤怒。

柯汗仁那微微帶着自嘲的話語,讓杜茗很不明白他的用意,“關心?你想讓我關系你?我為什麽要關心你?”

別說兩人的立場不同,就那他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來說,兩人還能這樣漫步在一起,都是一種奇跡了,不是嗎?

真不明白,師父和盛淵祈是怎麽想的,既然把自己送到了他的身邊,既然會相信他能夠把自己照顧好,到底是那來的這種信心呀!

杜茗那絕情而堅定的話語,讓柯汗仁意識到:杜茗還不知道‘一脈相承’的事情?如果現在告知他,會不會為了為了保命,而留在自己身邊?

算了,那樣的他,也不是自己所要留住的他,有何意義存在。

柯汗仁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然後調侃地道,“你就不擔心我留下來,根本就是在謀劃着颠覆大盛王朝?”

杜茗的嘴角勾起一絲嘲笑,“就你?”然後搖搖頭,繼續先前走去。

柯汗仁臉上的表情一僵,還真是喜歡在人身上捅刀子呀!

不過這種刺痛的感覺,還不錯!

深吸口氣,緊走幾步與杜茗并肩而行,“我在這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明天會啓程回黎國,以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在踏入大盛王朝的地界。”

往後餘生,他的生活了,再不會有一個叫杜茗的人存在,就算有‘一脈相承’糾纏着,衆也相隔千山萬水互不相見。

柯汗仁是在對杜茗進行告別,但是在杜茗聽來卻是真的要離開了,那種看不到血跡,但是卻隐隐煩疼的感覺,讓她想打攪不出來,卻顯的很是矯情。

“嗯,好。”艱難的發出兩個聲音,算是給予他回應了。

那挺直的脊背,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傲骨,哪怕輸的心中痛的要命,也要努力維持到離開衆人的視線,獨自尋找角落去舔舐傷口。

他應該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但是……

柯汗仁伸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也應該要要讓常常這裏疼痛的滋味不是嗎?

他只是疼幾天,而自己這裏的傷口,應該是永遠不會複原了吧!

這一次,他沒有在落下之後,去追趕杜茗的步伐,而是微微側過身體,不去正面看着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兩人之間的句號,是他決定要畫下的,那就決然不點,不要讓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鳳華書院。

從皇宮裏回來的盛淵歡,那心中的火焰都要将靠近身邊的物體,全部燒着了。

她真的是太生氣了,皇兄怎麽能夠這麽快就背叛杜茗?他怎麽可以和那些女人躺在一起?那杜茗要怎麽辦?

“男人每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很東西……”此時的盛淵歡,正在揮動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撿起的樹枝,發洩着心中不滿和憤怒。

然而……

“夠了,我不想在聽。”一道怒氣沖沖的吼叫聲突然出現。

盛淵歡身體一顫,腦海中想起上次被追殺的畫面,然後閉住呼吸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剛退後兩步,就被人從伸手捂住了嘴巴。

“嗯嗯嗯。”盛淵歡驚恐地開始反抗。

“噓,是我,喬宇晞。”耳邊輕柔的女子聲音響起。

盛淵歡緊繃的身體放松,然而很不滿地翻個白眼,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她什麽時候也喜歡玩這種把戲了?

接着就要搖晃身體,讓她松開對自己的轄制,但是那道吼叫聲再次響了起來。

289他不是

“你回去告訴他,把野心收一收,皇上最近的反常必然是想要有什麽重大的舉動出現,如果他不想死,就安穩些。”

原本總是以溫文爾雅現象示人的張允臣,此時卻面紅耳赤的,看着面前來傳達命令的張府下人。

“少爺,老爺想要博得一個好的前程,不也是想要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嗎?”傭人明顯對于張允臣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問有種質問的态度。

“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他相當皇帝,我還不想當太子呢?”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卻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

“少爺,注意你的用詞,老爺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鑒,小心禍出口出,給張府來帶禍端。”傭人嚴陣以待地對張允臣進行告誡。

“天地可鑒?他還是真不擔心有一天老天爺會開眼呀!”這種可笑的事情,既然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還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狗。

傭人那一臉得意的神情,對張允臣會出現這樣的态度了如指掌,當然也就知道他的命門在那裏。

“少爺,奴才提醒你謹言慎行,一方面是阻止你诋毀老爺,另一方面就是提醒你,夫人能過上怎麽樣的日子,可全取決于你對老爺有多少孝心表現。”

一個人的弱點,一但把掌握,除非是能夠狠心豁的出去,終結對方的貪婪之心,不然就要一直受困下去。

張允臣從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就是把母親當成結交慶王府和魏儒安的工具使用,可憐母親對那個男人癡情一片。

為了母親能夠常展笑言,他拼命讓自己變的出類撥萃,希望能夠讓父親知道,他有了優秀的兒子,從來對母親另眼相看。

但是卻沒想到,這既然會成為自己被掌控的弱點。

每一次,只要自己有點不聽話,就會把母親的處境來要挾自己伏低同意。

以前還能做到隐晦一些,可現在既然都能讓傭人,明目張膽地對自己進行提醒了,自己活的根本就連一個張府的傭人都不如。

張允臣不予回應的态度,在傭人眼中就是已經應下了老爺下達的命令,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每一次還是要進行反抗,這樣的少爺還真是一點也不聰明呢?

“希望能夠盡快得到少爺傳來的好消息。”傭人高傲的做出總結之後,轉身離開回去複命去了。

張允臣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手心中的刺痛感,讓他一點也不會在意。

為什麽明明是同樣被父親不喜?杜茗卻能活出另一番天地,而自己卻永遠受困于父親的威脅之下?

有時候他也很想像杜茗處理事情那種潇灑、狠心一點,但是母親淚流滿面的樣子,總是讓他心裏煩疼,最終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假山之後,盛淵歡看着那樣萎靡不振的張允臣,心中不免有些泛酸,如果不是生在張府,他應該會有另一番精彩的生活吧!

“你剛剛去了哪裏?”喬宇晞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就在盛淵歡為張允臣感傷的幾分鐘裏,張允臣已經離開,喬宇晞也放開了對她的控制。

“我、我能去哪裏?就随便走走呀!”盛淵歡快速地給予回應,雖然皇兄做了那麽可恥的事情,但畢竟是皇兄呀!還是不要講出來為好,免得讓自己跟着一起丢人。

喬宇晞知道她在撒謊,但是也不想進行追問,沒有出事就什麽都不要計較了。

“據我的了解,張允臣的母親是慶王妃的貼身丫鬟,也就是和魏夫子也是相識的,算起來張允臣的背景很強大,為什麽卻在張府活的那麽窩囊,既然讓一個傭人威脅。”

在綠林中長大的喬宇晞,對于那種柔軟的男人,沒有一點好感,如果不是因為張允臣背後的這些關系,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盛淵歡深吸口氣,然後用力吐出,“你所說的那些關系,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斷絕了,當年張長居會娶皇嬸的貼身丫鬟為夫人,本就是想要利用她身後的關系。”

“再加上當年父皇也有意對他進行扶持,但是卻沒想到他會貪戀權勢,成為朝廷政權的另一個威脅。”

“皇叔和夫子都出面勸解過,但是表面上給予答應,背地裏卻依然我行我素,然而兩人都看在皇嬸的面子上,不想和他鬧僵。”

“最終只能決定不相往來,讓他不能再借着慶王府和魏夫子的名聲在外行事,失去這兩大助力,張允臣母親在張府的處境當然就大不如前了。”

“如果她當年能夠帶着張允臣離開張府,皇叔和夫子必然會去進行照顧,可是她并沒有。”

“張允臣的才能是得到很多人認可的,但是卻受到他母親的連累,處處受制于他的父親,幫着出謀劃策壯大張勢的勢力。”

盛淵歡必究還是年輕,不能站在第三者的立場上講述事情的由來,語句中處處體現出對張允臣的不忍。

“他根本就是為虎作伥,不過張府就他一個繼承人,将來這些都會是他的,他幫着……”喬宇晞是真的看不起這種明明有能力反抗,卻沒有勇氣跨出第一步的男人。

沒有了張府,也依然能夠活的很好,為什麽非要留在那裏演苦情戲給別人看?讓每個人都同情他對母親的孝心,和他的不容易。

“他不是。”盛淵歡忽然嚴厲地道,在看到喬宇晞不解的眼神後,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了。

“在很小的時候他救過我,那時候我被人欺負,而他跟随着他的母親來宮裏拜見父皇當時得寵的妃子。”

“那時的他說,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讓自己變強,在變強的這段時間要學會隐忍和卑微,不要讓自己處在危險的境地中,至于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必然會得到該有的處罰。”

那是小小的她,并不知道話語中的意思,但是那堅定的表情卻被她留下了很深的影響。

所以她堅信,現在的張允臣只是在通過隐忍來增加能力,等到不久的将來一定能夠很好的給予反擊。

290既然是她

夜。

風華書院高聳的西側院牆處,一道黑色身影利落的翻出之後,向着對面小樹林而去。

那曼妙的身材,一看就是女子,而書院中由此武功的女子,就只有喬宇晞而已。

在她剛剛落地站在之後,一道同樣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利落身影出現在面前,單膝跪地行禮,“參加魅主子。”

“嗯。”輕哼一聲,微微擡手示意對方站起來回話。

跪拜的身影恭敬行了跪拜之禮之後,站起來,“根據屬下這些天對‘水仙庵’的觀察,明天一早柯汗仁就會離開,踏上返回黎國的路程。”

“他這是要帶着杜茗離開了?”喬宇晞雙眸微閉。

本以為杜茗會利用停留的這幾天,會想辦法從裏面出來的,她為此還派了很多人在外圍等着接應,但是卻沒有一點的動向發生。

明天就要啓程了,她真的要跟着柯汗仁離開,這并不是她的處事态度?

不然就只有另一種可能,杜茗一直處在昏迷中。

柯汗仁傳遞給他們的消息是假的,他根本就是想要把人帶回黎國後,在他的地盤上把杜茗囚禁起來。

回禀的下屬,雙眸出現疑慮,“魅主子怎麽會如此問?”

柯汗仁帶着杜茗離開,本就是最初的決定,可能是因為什麽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才會停留了幾天,現在啓程不是很正常嗎?

喬宇晞看一眼手下,然後雙眸中閃動了不舍,“因為我不想離開這裏,宮主下達的命令是讓我接近杜茗就近保護,如果她被帶去黎國,那我也就只能跟随前去黎國了。”

杜茗的安全,她自己也很關心、在意,但跟随而去,就意味着要和哥哥分開,雖然皇上很有信心把杜茗接回來,但現在根本就定不下來,不是嗎?

一但分離,就有着各種各樣的不确定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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