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1)
兄還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了。”
任何失去事情都是要承擔風險的,他不能讓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盛淵祈的态度,在場中除去魏儒安之外的人都是一臉震驚。
“宮中的局勢還需要你去穩定,宮外的事情就讓茗兒接手好了。”魏儒安再一次表面自己的觀點。
杜茗眨眨疑惑不解的雙眼,這是在進行一場師徒之戰嗎?
但是緣由和目的是什麽呀?
319他死不了
“夫子不會認為,我連這點小事情都解決不掉吧?”盛淵祈并沒有做任何的退步,反而是一臉的堅定神情。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盛淵祈對杜茗的在意,當然也還沒有往那種比較偏激的地方去想,畢竟杜茗算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人,被重視一點也是應該的。
“皇上必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但茗兒的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當然提供一個好的平臺好好發展一下了。”魏儒安固執起來,那也是相當離開的。
所以房間中的氣氛,一時之間變的很是詭異,而杜茗作為事情的源頭,當然得到,大家共同的關注。
“其實、那個他死不了,所以你倆争辯的問題根本就不重要。”杜茗實在是受不了,被關注的感覺,所以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
但是……
“注意你的用詞。”異口同聲的男女兩道聲音出現,當然來至于對盛淵逸十分關心的栗妃和袁正陽。
杜敏雙眉皺在一起,“用詞?他死不了,不能說嗎?”
在她看來,這本是一件好事,為什麽要注意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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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陽直接翻個白眼,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在這個時候犯傻呀?是因為身後有靠山出現,所以就不需要開動腦筋了嗎?
“杜公子‘死’這個……”字,還沒有說完,就響起杜茗一道指責聲,“袁大人你也要注意用詞哦。”
轟,袁正陽感覺自己被雷劈中了,既然會智商下降到被人耍着玩的地步。
然而抓住杜茗話語中重點意思的栗妃,上前一步抓住杜茗的手臂道,“他不會死?你有辦法就他是不是?”
“我……”果然皇上後宮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靠近的時候完全就是一陣香氣襲來,淡淡的花香讓杜茗很是陶醉,下意識的靠近想要辨認出是何種花香。
栗妃正處在盛淵逸能夠不死的驚喜中,完全沒發現自己被杜茗吃豆腐。
而正在和魏儒安僵持着的盛淵祈,也沒有來得及注意到杜茗那放蕩的行為。
不過,有個人可就不那麽冷靜了。
杜茗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剛剛盛淵逸那下意識深處的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家夥對栗妃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淡。
很好,到要看看你能忍耐到什麽時候?
“辦法當然是有了,不過嗎?”杜茗一臉的為難加生命,故意掉栗妃的胃口。
“不過什麽?藥材很難找嗎?只要你能說出來,找藥材的事情我會搞定。”栗妃堅定的道,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藥材?越名貴越好。”杜茗一臉堅定地道,必究還是需要好好補一下的,只是需要補的人,不是盛淵逸而是她而已。
杜茗眼眸深處一片陰暗,右手下意識的捏緊随身挂着的藥囊。
真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自己看到,柯汗仁留在藥囊中的紙條,當初他留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她有摸藥囊的習慣吧!
尤其是在她心中感到不安的時候,這個小動作她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原來被施了‘一脈相承’的人,不但是施降者想要控制的人,還有藥人這個身份,負責在施降者受傷時,給予對方治療。
而這個治療不但對自身有用,對其他人也是有着一定的治療效果,尤其只那種被下毒後造成的損傷,簡直就是藥人最喜歡的‘吃食’。
“你真的有辦法治療爺?”袁正陽完全不相信,連施老和魏儒安都束手無策之後,他既然說有辦法。
施老當然也不相信,而且也不滿的瞟魏儒安一眼,‘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徒弟。’
然而魏儒安卻沒有理會,雙眉緊皺一副很掙紮的神情。
杜茗的‘大言不慚’終于讓盛淵祈反應了過來,看到杜茗和栗妃離的那麽近時,毫不猶豫的伸手把杜茗拉回到自己身邊。
這保護的欲望,是不是有點超過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衆人的眼神中出現疑惑,但是卻沒有深究下去。
“我們在說的事情,你也是清楚一點的,袁正陽等一下會告知所有的計劃,這些人的未來就交給你了,事情成功之後給他們安排一個好的去處。”
做為話題中心人物的盛淵逸,并沒有對治療起任何的好奇之心,開口說出找杜茗來的目的。
“給他們安排好的去處?這件事情你不是應該告知皇上嗎?”杜茗對他的安排還真是不了解。
而盛淵逸也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在她身上看了幾秒之後,把目光投注在盛淵祈身上,然後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杜茗馬上心虛起來,盛淵祈今天的變現,真的很難不讓人誤會的,尤其是像盛淵逸這種生活在最高層的人,見到的奇葩之事一定不少,轉動一下腦筋就會猜到情況的。
“那個……”雖說那也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必究她是女兒身,和盛淵祈在一起是正常的行為,但是現在還不是讓外界知道的時候,所以還是先忍下來吧!
但是有人可不接受這樣的威脅,“這些人的去留還是由六皇兄最終決定為好。”看似無情的一句話,其實是想要讓他有活下去的信念。
然而盛淵逸并沒有理會他的婉拒,而是雙手揉揉太陽穴位置,然後虛弱地道,“我想休息了,你們請便。”
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依照他對杜茗和盛淵祈的了解,絕對不會忘記他的囑托。
這算是囑托嗎?明明就是一種威脅,而是不僅是抓住了對方的把柄,還用上了自己臨時前的遺言。
“我留下來守着他。”栗妃快速開口說出自己的決定。
然後所有人轉換場地,由袁正陽講述整個事情原本做出的計劃,和現在進行到什麽樣的步驟,并找到一舉攻克張勢的要害。
“當初皇上登基的時候,安撫百姓的事情是由白權和張勢平分進行的,雖然最終白權因為辦事不利得到應有的處罰,但張勢卻辦的很漂亮,并且拒絕了皇上給予的獎賞。”
“看似張勢多麽的高風亮節,卻不知他已經從個州省的管轄者手中,得到了豐厚的‘獎賞’。”
320借刀殺人
杜茗沒想到,盛淵逸既然從阿茶手中買來的消息中,查到這麽有用的證據,一但把這些坐實,那就能借白權的手,去把張勢除掉。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把人證帶到京城,只是既然有了人證還的有無證,和往白家傳遞消息的人?”袁正陽說出現在比較棘手的事情。
杜茗淡淡的開口,“物證就交給小王爺去進行吧!他絕對不能保證完成任務,而傳遞消息……”說着看向一直沉默無言的盛淵祈。
“不去。”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回應着。
現在想到我了,你以為只有看我一眼,就能肝腦塗地地去做嗎?再說了,整件事情從開始就對他隐瞞着,現在憑什麽你們用的着的時候,就能挺身而出。
當然他最為在意的是,杜茗既然知道他們的計劃,雖然不是全部,但已經安排禮珏潛入張府了,可見這事情不知道的就只有他而已。
最終歸納一點就是,他有種被排斥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盛淵逸現在的身體吃不消,這最後的介入機會有爺不會給他。
好像他就是一個無用的皇帝,等着所有人在沖鋒陷陣之後,享受得到的收獲就好了。
大盛王朝現在可是他在掌控着,即使有什麽事情發現,也應該是他第一個知道,現在反而是最後一個,心中還有事很嘔啊!
杜茗并沒有因為盛淵祈不假思索的回應而氣餒,而是臉上堆起滿滿的笑容,“這種小事情,怎麽能夠勞動皇上的大駕呢?有我這種小人物去完成就好了。”
她可沒有想着去動用這尊大佛,會看向他就只是想要得到一些自由而已。
“不……”盛淵祈口中的‘準’字,還沒有說出來。
杜茗清冷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你和我之間選一個。”二選一的題,這下總沒跑了吧!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杜茗強勢的态度,不由讓大家倒吸一口冷氣,但是盛淵祈卻完全沒有發怒的跡象,而是雙眉皺在一起像是在進行一番糾結。
盛淵祈确實是在糾結,如果他去必然要面對殷勤的白落月,當然就不可避免的讓白落月産生一些幻想的空間;如果讓杜茗去,那根本就不是給予幻想的空間了,直接被對方推到的可能性更大。
當然此推到非彼推到,但不可避免的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到時候被困在白府,還真是棘手的事情。
所以兩個人都不合适,可又必須有人去做,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除去你們兩,大盛王朝就沒有其他人了嗎?”魏儒安幽冷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不滿。
“師父有什麽好的人選推薦嗎?”杜茗一點也沒有被拆臺的尴尬,一臉求教的看向魏儒安。
“禮珏能夠順利進入張府,必然是得到了張允臣的容許,既然他已經站出來幫忙了,那就讓他好事做到底,直接讓他去接觸白家人。”魏儒安聲音看似平淡的分析着,其實心中并沒有什麽底氣。
如果張允臣能夠有這麽的決斷,也就不會在張府活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師父的提議不錯,就是不知道要說服張允臣站出來去接觸白家人,得需要幾天的時間?張允臣好像也沒有什麽弱點存在啊!”杜茗一臉思索地表情,仿佛在進行認真的思考。
“去白府的時候,帶上喬宇晞。”盛淵祈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雖然冷淡,但卻有着妥協的味道。
杜茗關心一個盛禮珏已經讓他要發瘋,現在再來一個張允臣,他還能有存在的位置嗎?什麽時候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能夠讓他們遠離呀!
杜茗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詭異,“謝皇上恩準。”
想要對于盛淵祈,她現在可是一點腦子都不需要動呢?
但是比起杜茗和盛淵祈的冷靜充容,其他人的眼神中卻帶着震驚和疑惑。
喬宇晞?他們沒有聽錯吧!
明明看得出盛淵祈對杜茗的在乎,可現在卻讓一個女人跟在杜茗身邊,這樣的安排是認真的嗎?
然後當事人都沒有什麽異議,他們也就不說些什麽了,必究和他們沒有什麽切身的利益存在,不是嗎?
事情算是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天色也已經接近卯時。
盛淵祈再不情願也得返回宮中了,而介于魏儒安等人的存在,想要做些什麽親密的動作也不可以。
“夫子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勞累才好。”盛淵祈開口提起着魏儒安,眼神不知覺的瞟向杜茗的方向,這句話當然也是對她說的。
魏儒安很意外,既然能從盛淵祈的臉上看到依依不舍的表情,這毫不意外是一場孽緣,但因為杜茗是自己心愛的徒弟,心中既然還有點竊喜。
“多謝皇上關系,确實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袁大人麻煩你帶老夫回房休息。”看在他這麽在乎杜茗的份上,就給予一些機會吧!
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這樣另類的事情,有個完美的結局,也是一件幸事。
“我……杜……”袁正陽看看杜茗,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怎麽?不願意。”魏儒安聲音冷冷的響起。
“不敢。”袁正陽馬上行禮,然後向前一步走去,開始做着引路的工作。
房間門口,只留下盛淵祈和杜茗面面相觑。
前不久才坦然相對的兩人,卻沒有發展實質性的關系,當然會有那麽一點尴尬存在了。
“那個……栗妃不會宮可以嗎?會不會……”為了緩解一些氣氛,杜茗開口問出他的擔憂。
但很顯然盛淵祈并不想提起這個話題,直接伸手把她拉入懷中,“留下她,我才能放心離開呀!免得你和六皇兄太過于接近。”
冷漠而清冷的口氣中,卻把醋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杜茗唇角勾起甜甜的笑容,環與男人腰間的手臂用力,“在我眼中,沒人能夠和你相比,你才是我杜茗看中的男人。”
有些時候适時地給予戀人誇獎,對于穩定一段感情是很有用的。
321童子之身
從兩人認識以來,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随機應變上,杜茗一直都是在扮演着弱勢的一方,低頭的一方,當然也說過很多恭維盛淵祈的話。
但是卻沒有一句,比現在來的讓盛淵祈感受的真誠與激動。
畢竟她現在是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對于他男人的評價。
只是現在的‘天時地利’對于兩人來說,都不是很好,所以盛淵祈只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拽拽地道,“你知道就好。”
這家夥還真是順杆爬呀!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話給予回應,這就是愛上一個皇帝的悲哀嗎?
不對,盛淵祈就是那種高智商卻低情商的男人,不過以後的路還長,她一定好好教導一下他的情商課。
杜茗低垂的眼神中劃過堅定的光芒,然後妩媚一笑地擡起頭,“我當然會知道了,因為它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這裏。”拿起盛淵祈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
‘砰砰砰’的心跳聲在掌下放在以往盛淵祈當然不會有人的感覺,但是現在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而這個位置雖然被束帶束縛着,但依然有種凸起的感覺存在。
盛淵祈下意識的吞咽一下口水,體內名叫欲望的火焰快速的燃燒起來。
還真想就這樣直接把她撲倒,然後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可是……
“杜公子,在嗎?”門外袁正陽的聲音響起。
盛淵祈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這些人可定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麽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就突然出現。
杜茗嘴角勾起一絲魅惑的笑容,然後擡頭在他唇上親啄一下,“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早點離開吧!”
盛淵祈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怨恨,但卻沒有反駁的話語說出口,“你小心點,別讓我擔心。”
這種遠距離的關心,很多事情都不能即使的給予對方保護,他是真的擔心以她那喜歡強出頭的個性,會讓她處在危險的境地。
“好。”杜茗簡單而直接的給予回應。
但就是這樣不假思索的回應,依然讓盛淵祈不敢百分之百的相信,可是也知道再做些什麽也根本就是無用功。
站在門外的袁正陽,明明聽到屋裏有聲音,卻遲遲得不到回應,正準備擡手加大敲門的聲音,門卻從裏面打開了,盛淵祈一臉陰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擡腳向外走去。
“皇、恭送皇上。”袁正陽慢一步反應回來,趕緊開口恭送着。
但盛淵祈完全就當沒有聽到,走動的腳步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噗嗤。”杜茗笑出了聲,這個男人還是有可愛一面的,不舍得不怒氣處在她身上,卻對外人根本不會做任何隐藏。
“他有什麽好?讓你一個大男人就這樣不清不白地跟着他。”袁正陽幽冷的聲音響起,帶着對盛淵祈的不滿。
杜茗挑一下眉,然後一臉驚喜地道,“袁兄現在是在為在下抱不平嗎?可是我就是很喜歡他,完全不可自拔的想要留在他身邊呢!”
既然已經被看穿了,那也就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大方一點承認好了,反正事情的真想最終他們都是很知道的。
雖然口頭上不想接起盛淵逸的重擔,但是盛淵逸那種寧願用自己最後的一點時間,也要為盛淵祈掃清朝中阻礙的做法,卻深深讓她感動。
當然即使皇上不是盛淵祈,盛淵祈該做什麽還是要做的,但事實就是現在的皇上是盛淵祈,盛淵逸所做的事情受益者就是盛淵祈。
就看在這一點上,杜茗也一定會出手幫忙的,不然怎麽會坑阿茶手中的信息給盛淵逸。
袁正陽一臉震驚地看着杜茗,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既然說的這麽光明長大、理直氣壯還真是另類啊!不過,為什麽心中卻有着一種莫名的歡喜存在呢?
這小子果然與衆不同,不然爺也不會就那麽輕易的把他們這些人的未來,交到他的手中。
“杜公子的感情之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來這裏是想要問杜公子,你真的有方法就爺?”這才是現在最為重要的事情。
杜茗臉上的笑容僵持住,她當然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這一點,而她從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只是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當然為了自身安全着想,有些看似卑鄙的手段,還是要使用一下的。
“據我所知,袁兄到現在都未娶妻,……”杜茗平淡的聲音響起,讓人完全聽不出陰謀的味道。
“大丈夫當以國家大事為首要責任,娶妻只會導致在做事的時候束手束腳。”袁正陽正義淩然地道。
“袁兄你誤會了,在下并不是指責你的不對,而是想問你現在可還是童子之身?”杜茗看着微微帶着怒氣的袁正陽馬上開口解釋,并詢問着最為關鍵的問題。
“你……我,你怎麽可以問出……”袁正陽被這突來的問題,吓的語無倫次。
杜茗馬上善解人意地伸出手阻止,“好,在下明白了,這一點可是救你家爺的關鍵所在,所以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含糊存在。”
她一臉的嚴肅,讓袁正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斂一下過激的表情,堅定地點着頭給予回應。
“好,我們去正屋。”杜茗語氣沉重地道,然而在擡腳越過袁正陽身邊的時候,眼眸中卻出現得意之色。
古代人果然是很好诓騙,而他們身上的那種忠義信念卻讓她很是感動,畢竟随着歷史的推進,這種可貴的信念滿滿淹沒在了歷史的潮流中。
正屋裏。
栗妃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的盛淵逸,就害怕她的一個疏忽而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結局。
‘吱。’房門聲的響起,讓栗妃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當她看到進來的人是杜茗時,馬上站起身沖過去,“你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杜茗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女人,心中是煩疼的,“是,我有辦法讓他……”
“好,能救他就好,你需要什麽盡管說。”一聽到能夠救盛淵逸,栗妃的臉上馬上燦爛起來。
322 以命換命
看着栗妃那義無反顧的精神,杜茗還真有點舍不得對她說出自己邪惡的計劃了。
但對任何人的同情都有可能成為致命傷,所以該狠的時候,哪怕是對自己也要下得去手才行。
杜茗嘴角勾起一絲嘲笑,“什麽都行?”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嗯。”栗妃堅定的點着頭,害怕對方不明白,還特意堅定的開口,“當然,什麽都行。”
只要是他能夠活下來,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一定會雙手捧到他的面前。
當然會這樣的篤定,是因為根本不會提出那樣的要求。
但是卻沒想到,會是……
“以命換命,也行?”這次杜茗嘴角的嘲笑不但擴大,還帶上了滿臉的不屑。
以命換命?!
栗妃和袁正陽都為這樣的‘治療手段’被震住了,難道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巫術!
“杜公子真的能夠以命換命?”袁正陽問出心中的疑惑,完全就不相信既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杜茗挑一下眉,自信地道:“當然,不過你不行,只能用她的。”直接言明栗妃的關鍵所在。
栗妃微微低頭沉思着,她并不是舍不得豁出命去救盛淵逸,而是……
“我的命給他之後,我會馬上死掉嗎?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和他告別?如果不行,那就在他醒來之前把我送走,我不想讓他看到我死掉的樣子,一定很醜。”
本來盛淵逸對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在看到她死去是的醜樣,一定會恨不得沒有人認識過她的。
不行,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記得她的存在,盛淵逸是一定要記住的。
杜茗瞳孔微微一緊,這個胡已經還真是意外呀!不過,她很喜歡。
想着,她伸手向着栗妃豎起大拇指,“你是好樣的,真為我……女人們長臉。”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雖然他們已經對她和盛淵祈的關系起疑了,但真實說的性別,還是不能現在就公開。
杜茗的恭維,并沒有讓栗妃得到絲毫的放松,“你答應了,是吧?”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絕對要得到确切的答案才行。
“哈。”杜茗為她的認真而感覺到好笑,然後在看到栗妃沉下的臉色之後,停止笑聲搖着頭道,“誰都不會死,至少在三年之內。”
以後的事情有點難以預料,還是不要說道太長遠為好。
“那你剛剛說以命換命。”栗妃不知道該相信那一句為好。
杜茗微微一愣,然後慎重的道,“說以命換命是有點不恰當,說是借壽會比較恰當一些。”總得說道玄乎一點,才能讓他們守口如瓶呀!
借壽?!
“你懂巫術!”袁正陽這次已經不再是懷疑,而是非常的肯定。
巫術?
杜茗不喜歡被這樣負面的評價,但好像也只能這樣應承下來,帶能做到阻止他們再往下追問。
“算是懂一點點吧!”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對于巫術也有很多未解之謎存在,這個古人還不是當神一樣看待嗎?
然而事情好心和杜茗想的不一樣,袁正陽的表情雖然有着震驚,但眼神中确實帶着鄙夷,栗妃臉上的表情也帶着一些凝重,但在想到能夠讓盛淵逸活下去,她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要怎麽做?只要是能夠讓他活下來,把我的命都借走也無所謂,如果可以還是留一年……不要半個……一個月,給我留一個月就好。”
哪怕最後盛淵逸的态度改變,是因為她的救命之恩,也應該還好好的順從她一番吧!
只要有一點點美好的回憶就好,就只要一點點,她一點也不貪心的。
還真是……
杜茗實在不知道,要怎麽去形容栗妃的表現了?為了一個男人,卑微到這樣的程度,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呀!
“我會讓你們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樣的承若總可以讓她滿足了吧!
誰知……
“讓我比他多活幾天,我送走他以後再死。”栗妃那一臉認真的态度,還真讓杜茗有種想昏倒的感覺。
“袁兄,如果不想先看到我死掉,麻煩你準備一下東西,然後開始救你家爺。”杜茗真是敗給這種癡女了。
雖然知道癡男怨女很多,但真正見識到的時候,并沒有所謂的感動,反問感覺瘆得慌。
“請杜公子明示。”此時關系到盛淵逸的生死,袁正陽那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的。
其實哪裏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呀!只要那一把刀來,把她手臂上劃一刀,然後把紅色的血液喂給盛淵逸喝下就好了。
但是為了以後,不會再遇到這樣事情,當然也是為了防止栗妃和袁正陽把她出賣,所以進行了很繁瑣的布置。
不但讓栗妃和袁正陽也留了一下血,還吩咐去熬了一碗十全大補湯,這個當然不是給盛淵逸喝的,可是流血了,當然要好好補補。
當然最最最重要的是: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說這種施救的手段沒有得到傳授者的同意,是不能讓外人看到的。
所以房間裏只有杜茗和昏睡着的盛淵逸存在。
看着臉色蒼白的盛淵逸,杜茗剛剛還從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我只知道這樣是能延緩別人的壽命,但到底能維持多久卻沒有一點把握,所以拜托你一定要活下去,不要太早揭穿我的謊言。”
說完深吸口氣,坐到床邊把盛淵逸扶起來靠在肩頭,然後端起屬于自己的那碗血,向着他的唇靠近。
心中不停的咆哮着: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啊!這可是他非常寶貴的血,如果不是看在盛淵祈的份上,絕對不會奉獻出來給你喝的。
得了,這筆賬又記在盛淵祈頭上了,依照杜茗的個性當然要找機會讨回來了,可惜盛淵祈這個冤大頭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被記上了仇。
看着盛淵逸一口一口地把紅色血液咽下去,杜茗終于松了口氣,把碗放到一旁的高凳上,然後輕輕地把盛淵逸重新放回床上,蓋好被子之後,拿起空碗離開。
然而就在她繞到屏風之後,床上的盛淵祈卻睜開了雙眸,幽暗的雙眸中劃過一絲興味。
323 你是魍魉
回到宮中的盛淵祈,還是像這幾天的表現一樣,沒有去上早朝,禦書房的門也依然緊閉着,沒有任何想要和外界接觸的跡象。
然而禦書房裏,卻上演着一件震驚整個大盛王朝朝堂的事情。
還沒有換去侍衛裝的盛淵祈站立在禦書房中央,而書桌上坐着的人,卻一聲明黃色龍袍加身,在意識到有人進入時,英俊的雙眉微皺擡起頭看向來人。
“宮主的事情辦的可算順利?”身着龍袍的男人馬上從位置上站起身,恭敬地向着盛淵祈行禮。
只見那男子的容貌和盛淵祈一模一樣,完全分不出誰是真正的盛淵祈。
盛淵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動容,心中出現某種計劃。
“皇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此時,到內室端茶水的趙福全走出來,看着盛淵祈的出現,心中那是感慨萬千。
“是誰?”盛淵祈清冷的聲音響起,完全阻止了趙福全的長篇大論。
趙福全看一眼穿着龍袍的盛淵祈,然而再看向盛淵祈,“你走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鳳翔宮就傳來消息說太後突感不适,讓你先去探望。”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出現不屑的光芒,“這樣的手段到底要用到什麽時候呀!見到白落月了?”就不用聽,也知道這樣做的目的。
趙福全很想給予盛淵祈一個贊賞,但事情擺在眼前,也只能如實告知了。
“白姑娘是在鳳翔宮,但并不是太後傳話讓您過去,而是她買通了鳳翔宮的一個小宮女來設計讓您過去的。”
盛淵祈眼眸一沉,“然後呢?”清淡的三個字,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而詢問的對象也不是巧舌如簧的趙福全,而是一向做事沉穩而冷漠的——魑炎。
沒錯,現在一身龍袍加身的人,真是待命在宮中守衛的魑炎,這些年來盛淵祈能夠游刃有餘的在宮外行走培植自己的勢力,也多虧了魑炎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為他打掩護。
“白小姐說,白家的人似乎在計劃着什麽,想要把大盛王朝成為前朝,她可以幫助宮中得到最新的計劃,但前提是用最快的時間立她為後。”
魑炎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白落月的目的,省略了很多‘廢話’。
那些‘廢話’也包括,白落月的主動獻身和色誘。
盛淵祈嘴角勾起鬼魅的笑容,“她這是要大義滅親?你相信?”
魑炎一臉木然,語氣卻堅定地道,“屬下不知,屬下只知道皇上不會讓一個女人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宮主是那種為了穩定江山社稷,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男人,早就把白落月立為皇後,然後再利用白落月反側白權了。
盛淵祈的心微微一顫,利用女人而壯大自己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去觸碰,然而那已經是以前。
從認識杜茗之後,就一直在利用她掃清朝中的障礙,而現在卻成為了他身邊不可多得的助力,他是在憑借杜茗的能力在擴展自己的勢力。
“她陷入兩難之地?那是她非要往裏跳。”盛淵祈悠悠然地道,完全沒有去理會趙福全和魑炎臉上的震驚表情。
“皇上這是終于想通要對白……”趙福全激動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淵祈一個冷如冰刀的眼色射過去,制止住。
“那種事情,朕還不屑去做,但是有人卻很想讓她攪入到這攤渾水中。”盛淵祈聲音優雅,眼神微眯帶着某種看戲的心情。
他并不介意,杜茗拿白落月為對付白家的切入口,這麽多年來白落月那跋扈的高傲姿态,也該有人好好收拾收拾了。
而且在他看來,杜茗之所以選着白落月,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白落月和他有婚約在身,杜茗根本就是在吃醋,她現在根本就是公報私仇,但這一點卻取悅了他。
那溺寵的口氣,趙福全根本不用問也知道,那個‘有人’指的是誰,也是有那個人能夠讓他這樣溺寵到放肆的地步。
“皇上一晚上都沒有合眼,先去休息一下吧!”一說到杜茗,爺的整個身體都在發光,都不顧及一下他們的感受嗎?
盛淵祈當然知道趙福全這話的用意,這是在嫌棄他了,這丫的膽子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