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2)
太大了。
“魑炎從安插在白府的下屬中,找一個和朕身心差不多的人出來,朕要借他的身份一用。”盛淵祈語氣清淡,仿佛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但聽到的兩人卻變了臉色。
“皇上,這是要親自去一趟白府。”即使跟随在盛淵祈身邊多年,也不敢相信他既然會做出一個這樣的決定。
“宮主,此種小事交接屬下去做就好。”而魑炎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他不想連着幾天都坐在皇帝的寶座上,很悶的。
“本座心意已決,不得多言。”盛淵祈直接以鬼王宮宮主的身份回應着。
“屬下遵命。”魑炎馬上行禮回應。
鬼王宮第一條宮規:宮主的命令絕對是對的,不得以任何理由反駁,否者逐出地宮。
但讓魑炎感到意外的是……
“屬下遵命。”趙福全恭敬的回應道。
一向總是在盛淵祈面前自稱奴才的趙福全,既然也用了‘屬下’二字。
感受到魑炎的震驚,趙福全并沒有開口給予解釋,只是揮動手中拿着的浮塵,‘刷刷刷’幾下。
“你是魍魉?”魑炎的聲音驚訝而崇拜,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整個鬼王宮中,身份比宮主還有神秘莫測的魍魉,既然就是他嘗嘗接觸的趙福全。
“本座不耽誤你們敘舊,記得把交代的事情做好。”盛淵祈可不想留在這裏,聽趙福全炫耀他的豐功偉績。
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好好睡一覺,然後極盡權利的保護好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從認識杜茗之後就感覺無緣的四個字,此刻卻能正大光明的浮現,說來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盛淵祈那嘴角帶笑的神情,讓反應遲鈍的魑炎察覺到了什麽,“宮主這是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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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福全翻個白眼,“是有人了。”但卻不是女人。
哎!作為忠誠的守護者,還是要維護好爺的名譽才行。
324真是丢臉
清晨,不會被人事多耽擱、更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悲傷而停止運轉的太陽,在它自我規定的時間,冉冉地升起。
四季春舍,正屋。
在床上躺了三天的盛淵逸,在經歷過昨晚的‘借壽’之後,蒼白的臉上上終于有了一些淡淡的粉紅。
盛淵逸緩緩地睜開眼睛,昨天在杜茗離開時才放心睡去的他,既然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竟然連身體都變的僵硬了。
張嘴想要開口招呼屬下回來,卻發現口腔中既然還存在着血腥味。
從三年前經歷過那次‘奪嫡’之後,血腥味對于他就是一種折磨,那種腥味總讓他腦海中浮現血流成河的畫面,從內心深處就很排斥。
但是現在……
盛淵逸把舌頭在口腔中攪動,既然有種回味的感覺。
“六爺,你醒了。”栗妃驚喜的聲音響起。
一直在床邊守護的栗妃,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迷糊的睜開眼卻看到睜着眼睛的盛淵祈。
盛淵祈的瞳孔中聚焦起栗妃的聲音,在他一下的印象中,這個女人還從來沒有這樣抛頭露面的出現在他眼前過。
腦海中出現昨晚,杜茗在提出以命換命時,她毫不遲疑的答應,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但是他不值得。
“爺醒來。”一早就過來等消息的袁正陽在聽到栗妃的呼喊聲之後,馬上從外室走了進來,看到盛淵祈确實已經醒來時,他臉上的驚喜不斷。
接着又意識到些什麽着急的道,“我去找施老和魏夫子過來查看。”說完一溜煙又跑出去了。
“笨,我怎麽就沒有想到要先找施老和魏夫子過來呢?”栗妃一臉的懊惱,一向都認為自己處事不驚游刃有餘的她,才經歷過一夜就發現了自己很多的不足之處。
“沒……”盛淵逸開口給予安慰卻發現喉嚨幹渴的厲害,“水……給我水。”
“水?好,我去拿。”接受到命令的栗妃,馬上站起身去拿水。
然後趴在床邊睡着的她,此時的雙腿都以麻木,邁出一步就如針紮般疼,“哎呦。”一聲之後摔倒在地。
“小心點。”盛淵逸沙啞地響起。
栗妃一臉的尴尬,“就是、就是腿有點麻,馬上就好。”說着,雙眉緊緊皺起,雙手握成拳頭用力敲打的腿上。
看着她強裝堅強的神态,盛淵逸莫名的覺得有些心酸,自己對她真的就那麽重要嗎?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放棄所有嗎?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命。
“好了,喝吧!”等到腿稍微能夠行動的時候,栗妃馬上一瘸一拐地走到紅木圓桌前倒一杯茶水過來。
盛淵逸用手肘撐在船上,微微擡起脖頸和頭顱,靠近茶杯‘咕咚咕咚’地喝着。
兩三口杯中的茶水就被喝光,栗妃想要再去倒一杯,卻被盛淵逸伸手拉住手腕,“還麻嗎?”
“啊?”栗妃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微微一愣然後馬上一臉含羞的點點頭,“嗯,還有點。”
栗妃的話音剛落,那原本拉着她手腕的大掌就松開,向着她腿上而去。
“我來,我自己來就好。”栗妃像是被電到一樣,馬上閃開沒讓兩人的身體接觸到。
盛淵逸的眼神中出現一絲詫異,雖然她在他的人生中算是接次數比較多的女人,但并沒有那種要占為己有的認定,可是現在面對她的閃躲,心中卻蔓延着失望。
她不會把他想成那種,想要趁機占便宜的男人了吧?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要怎麽占便宜呀!
盛淵逸的心中很是不爽,顯示在臉上就是冷漠了很多。
栗妃閃躲之後,也認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在看到盛淵逸冷下來的臉色之後,更是出現了心慌。
“我不是有意躲看你的,而是……”栗妃開口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
“他們快到了。”盛淵逸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
“呃?哦。”栗妃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慢一拍的接受到對方所說的話之後,應了一聲。
看到栗妃沒有什麽的行動出現,盛淵逸雙眸一緊,“幫我拿一下銅鏡。”
栗妃遲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想着一旁的矮櫃走去。
他現在是病人,相見的又是認識的人,何必再起什麽外貌呀!在她心中他是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中泛起的酸味,伸手去拿銅鏡,當拿起準備轉身的時候,卻忽然被銅鏡中出現的人影震驚了。
“這、這這這……”栗妃聲音顫抖地道。
只見鏡子中,女人的頭發淩亂、臉色枯黃、根本沒有一點女人的姿态存在。
“他們要進來了。”盛淵逸悠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栗妃一臉的囧态,原來這句話是在提醒她的妝容,還真是丢臉啊!
栗妃還是沒有任何的行動,盛淵逸以為她還是沒有理解他的話意,喉嚨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調整一下聲音的高度,“你還是……”
然而這次栗妃并沒有等到他把話說完,直接把手中拿着的銅鏡放下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說完,提起裙擺跑着離開了。
盛淵逸嘴巴張大,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還是栗妃第一次打斷他的話,不過感覺還不錯,至少還沒有想着要和她斷絕往來。
然而讓盛淵逸不知道的是,栗妃那跑出去的身影,正好于袁正陽、施老和魏儒安看到,那淩亂的發型和着急跑動的身影,讓三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歪處。
畢竟栗妃對盛淵逸的用心,他們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就算是對栗妃持有反對意見的袁正陽,在經歷了昨晚‘以命換命’的事件之後,也開始傾向于栗妃。
不過,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有點激烈了,必究他才剛剛醒過來。
但是想想又覺得情有可原,必究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的盛淵逸,想要體會一下男女之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魏夫子、施老請。”最先沉靜下來的袁正陽出聲邀請兩人進屋。
他可沒有忘記,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查看一下爺的身體情況。
325你做了什麽
然而此時的杜茗,卻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發呆。
正确的說法是:坐在圓桌前盯着銅鏡發呆。
只因她一早起床梳妝的時候,既然看到額頭中間出現一朵鮮紅的彼岸花,就在她想要伸手去觸碰的時候,既然消失了。
光滑的額頭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存在,仿佛剛剛看到的景象根本就是她的錯覺,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盯着銅鏡中的自己。
她想要再次看到額頭上浮現那朵彼岸花,可惜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完全沒有一點顯示的痕跡。
“可能剛剛真的是眼花了,還是去看看盛淵逸的情況如何吧!”她的血絕對不能白留,如果柯汗仁那家夥敢騙她,一定讓他十倍百倍的賠償。
決定了就去做,那是杜茗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所以話剛說完,人就已經來到的房間門口,伸手雙手把房門打開。
忽然一道勁風就向着她襲來,身體出于條件反射的向一邊跨去。
“啊,嗯。”一道凄慘的叫聲之後,緊接着響起的就是一道悶哼。
就見一身翠藍色長衣長裙的栗妃,直接摔倒在地,這一下發絲更加淩亂了。
杜茗看着一向高貴、雅致的栗妃這麽狼狽的出現,心忽然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盛淵逸出事了?”
柯汗仁你這個大騙子,你給我等着,最好是趕緊吃點補血的食物,好好養養你的身體,等着我去給你放血。
“你怎麽說話呢?你才出事了。”栗妃惡狠狠地看着杜茗,盛淵逸就是她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去觸碰。
她這為了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樣子,還真是讓杜茗有些感動呢?但招人到她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杜茗挑起一邊的眉毛,“既然盛淵祈好好的,那您來這裏是……要以身相許,報答醫治盛淵逸的恩情。”
“你、你你你……”栗妃雖成為妃子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但并沒有經歷男女之情,白杜茗這樣直白的說起,馬上一臉的羞澀。
“被我猜中了?”杜茗一臉的震驚,然後向後褪去一步,“你這樣的報恩方式,我可接受不起,如果讓盛淵逸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呀!”
說着還不忘雙手保護胸前,做出一副自我保護的動作。
栗妃簡直要被氣到開口罵人了,但這些年來所受到的教育,不容許她表現的像名潑婦。
她可是栗家的女兒,怎麽能夠同這種無賴之人一般見識。
對啊!她可是栗家的女兒。
想到這裏,栗妃的智商忽然就一下子上線了,手掌撐在地上站起來,輕輕拍打着裙擺的浮土,“害怕盛淵逸?你害怕的應該是盛淵祈吧!”
憑着她這些年多盛淵逸的用心,怎麽會看不出盛淵祈和杜茗之間的那點事情。
現在她終于知道,盛淵祈為很麽不接受白落月當皇後了,因為人家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也不得不慶幸盛淵祈不喜歡女人,不然她怎麽可能在後宮中安然無恙的等待盛淵逸回來。
杜茗眼神中劃過一絲欣賞,但是很快并不沒有讓對方看到,不錯哦!既然懂得反擊了,只是相比起她來,還是差了一點。
她微微點頭,“是有一點害怕,但也就只有一點,必究很多事情我和他是做不來的,而和你卻能……”說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一步步想着栗妃靠近。
栗妃眼神中露出隐藏不住的恐懼,這家夥不會是來真的吧?他怎麽是這樣的人?他明明在醫治盛淵逸的時候,沒有提出任何交換條件的?他這樣的變化還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說真的。
栗妃的無動于衷,讓杜茗的眼底出現一絲嘲笑,看比起自己來她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呢?
遇到這樣的情況,最先應該想到的是保護自己的安全,而她卻只知道發愣,看來很有必然為她好好的上一課呢?
想着杜茗邁開的腳步更加堅定了,伸出的手眼看就要撫摸上栗妃的臉頰了。
忽然……
“杜茗你對六皇子做了什麽?”魏儒安的怒喊聲忽然出現,讓屋中的兩人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道,“他真的出事了?”
魏儒安沒想到栗妃會在房間裏,臉上的陰沉之氣馬上收斂了起來,“參見栗妃。”必究人家有身份在,自然是要先行禮的。
“魏夫子無須客氣,是不是六爺出事了?”栗妃一臉着急地問,她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
而杜茗卻已經從師父收斂起的怒氣中猜出,并不是盛淵逸出事,而是她該有事了。
“六皇子目前情況還算穩定,栗妃無需擔心。”魏儒安如實告知盛淵逸現在的情況。
“哦,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栗妃伸手輕拍着胸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在栗妃在,師徒之間想要做的話,也不能說出口,還真是沉默呀!
杜茗無奈地翻了白眼,然後暧昧地看向栗妃,“師父如果你的事情不着急,就先回避一下吧!茗兒和栗妃還有一些……”
話還沒有說完,栗妃就狠狠地瞪杜茗一眼,然後快步離開,都忘記向魏儒安行禮了。
“你就鬧吧!遲早把你的小命也鬧沒了。”魏儒安沉下臉,不帶好氣地道。
杜茗無辜的聳聳肩,一臉的可憐樣,“她将來可是盛淵逸的女人,不經歷一點風浪,怎麽能夠懂得保住好自己,茗兒只是在言傳身教而已。”
說的振振有詞,像是再做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樣。
“說吧!你在六皇子身上做了什麽手腳?”魏儒安可不是那種能夠随便糊弄過去的人。
杜茗低下頭撇撇嘴,然後把腰間的藥囊取下來打開,找出柯汗仁留給她的紙條,遞到師父面前。
原本她是存着僥幸的,如果師父發現不了,那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可是師傅就是師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魏儒安瞟杜茗一眼,伸手接過打開,然而在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之後,卻瞪大的雙眼。
326長點記心
魏儒安如此震驚的反應,杜茗是有所猜到的。
雖然魏儒安對于大盛王朝的百姓來說是開國功臣、先帝之師,但只要是對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的志向并不在此,而是想要當一名醫者,讓患者減少病痛的折磨。
所以這一路走來,他只要有空暇的時間,就一定會認真研究各種草藥的特性。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為未解之謎存在,‘一脈相承’就是魏儒安遇到的一個難關。
本以為研究的這麽久,馬上就能攻克了,哪想到既然又出現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功效。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魏儒安凝重的說話态度,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
杜茗下意識的收起玩鬧的神情,仔細思考了一下道,“除去柯汗仁和我,就只有師父您了。”
看看,您在我心中是多麽的重要呀!
她雙眸中閃現的誇獎信號,魏儒安根本無暇去顧及,而是伸手從衣袖中掏出火折子,用嘴輕輕一吹,等到火折子燃燒起來之後,直接向着紙條點了過去。
“師父,這……”這一舉動完全不在杜茗的意料之內,伸手想要阻止,卻被魏儒安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住。
直到紙條燃燒成灰燼,魏儒安臉上凝重的深情才緩和了下來。
“今天這件事情,為師會當做從未發生過,而你……”魏儒安低沉地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警告之意。
“從此以後,也忘記這件事情的存在,你只要記得你只是禮部尚書杜書敬的嫡子,我魏儒安的徒弟就好。”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完全就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杜茗隐隐覺到師父有什麽事情在瞞着她,而是一定是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
放在以前一定會追問到底的,但現在此件事情關系到她的生命安全,她絕對不會拿去開玩笑,而另一方面師父從來沒有這麽認真嚴肅過,還是不要去觸碰底線為好。
“好,茗兒遵命。”杜茗認真地回應。
看着面前杜茗的畢恭畢敬,魏儒安提着的心微微放松,但也沒有百分之百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
“剛剛為六皇子診脈的時候,脈象依然微弱,但卻明顯的感覺到雙眼中神氣在聚集,接下來為師了竭盡全力的為他醫治,你不準再插手,知道嗎?”魏儒安嚴肅的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
“哦。”杜茗再一次乖順地回應,她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盛淵逸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她還真是沒有一點把握。
“哎。”魏儒安嘆口氣,“都已經是經歷了一次死亡的人了,為什麽就不能長點記心。”還真是讓人有操不完的心。
杜茗撅起嘴,一臉的一滿意,“還不是因為上一世師父太折磨我了,所以這一世才會纏着你不放。”
想想上一世,為了能夠拜他為師,自己受了多少苦難,這一世當然要找他還債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運呢?
看着杜茗傲然的神情,魏儒安還真不知道該不該捧場說幾句贊揚的話,但一想到她張揚的個性,情緒就不免變得沉重。
“茗兒,接下來為師說的話,你一定要認真仔細的聽。”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那就以現在的處境好好的做一下安排吧!
杜茗輕輕皺眉,師父今天怪怪的,難道就是因為柯汗仁留下的紙條?上面的內容她也看過了,除了給予她交代‘一脈相承’的後遺症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存在呀!
“啊!”杜茗大叫一聲,伸手護住自己的頭頂,“師父您做什麽?”好好的既然伸手打人,這種暴力的教育手段,真的想要改改。
魏儒安根本不去理會她的抱怨,直接開口道,“通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六皇子的人必然會服從于你,而你今後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謹慎才行。”
“然而首先你要做的是摸清楚六皇子手中的勢力,這個勢力還包括栗妃的,你一定要盡快掌握,讓自己手中實實在在的握住能夠運用的力量。”
既然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置身事外了,那就快速的強大起來,在被別人發現之氣,迅速的強大起來。
杜茗的眼神中出現一絲亮光,師父這是讓自己培植勢力嗎?能夠得到他的幫助,當然會事半功倍,只是為什麽會一下子就做下這種決定呢?
“張長居的事情揭發之後,為師會站出來力挺你進入朝中為官,一定要在此之前把六皇子的勢力握在手中。”說出最後的期限。
“茗兒一定不辜負師父的信任。”杜茗堅定的回應道,什麽中閃爍的更是堅定的光芒,屬于她的時代馬上就要開啓了。
這邊魏儒安在對杜茗進入指點,而另一邊盛淵逸也再次提起,讓袁正陽等去聽從杜茗差遣的事情。
“爺,我們跟随的主子是你。”袁正陽堅定而明确地道。
盛淵逸嘴角輕勾,“你們的忠心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想給你們尋找一個安逸的将來。”
“何為安逸?”袁正陽一臉的迷茫。
跟随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從當年竭盡全力輔佐他上位,到後來發現陰謀後潇灑的退出,完全沒有任何的任由他差遣,不是自己沒有什麽想法,而是這一生已決定要以他為生。
對他早已決定要生死相随,可是現在卻要被他所抛棄,即使最終真的得到勝利,在往後的日子裏沒有了他的存在,自己要怎麽過活。
盛淵逸何嘗不知道,這些部下的跟随已經不是‘忠義’兩字能夠給予評價的了,更多的已經把他當成了一種信念,現在讓他們去改變是有點難度的。
但……
“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嗎?你看看我現在的身體,能夠帶着你們幹什麽?你是想要我把一直以來的堅持放棄嗎?”
盛淵逸的聲音并沒有多高,但卻有着濃濃的距離感,有些事情還是要擺出主子的氣派出來,才能鎮壓住全場的。
327深表懷疑
張府門前。
當盛禮珏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來的時,杜茗既然也出現了,不由的皺起雙眉,“怎麽?這是對我不放心嗎?”
杜茗挑起一邊的眉頭,慎重的點着頭,“是啊!認識你這麽久,你好像還沒有獨立完成過事情。”
他們之間的友誼,一向都是通過互怼來增進的,現在不會變以後定然依舊如此。
如果是以往,盛禮珏定然不會同意她得到說辭好好争辯一番,但現在卻沒有了那樣的心思,他想要和她的關系再進一步。
就算兩人不能成為夫妻,至少也比朋友的關系在進一步。
他的雙眸微微眯起泛着笑意,“好像還真沒有獨立完成過事情,而且你幫我收拾了不少爛攤子,所以你一定要守在我身邊進行規勸才行。”
盛禮珏的順從,讓杜茗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但是馬上又想到,就他那點智商,還真是不放在眼裏呢。
“看情況吧!我很忙的。”杜茗并沒有給予明确的會用,而是模棱兩可的說着。
“你還真是……”盛禮珏什麽時候被這樣輕看過,尤其還是在他做出讓步之後。
然而話還未說完,張府大門口就出現了張允臣的身影,“杜、杜公子,你怎麽會來?”還真是意外呀!
不是被柯汗仁帶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杜茗眼底劃過一絲尖銳,看來這家夥也不簡單呀!她被柯汗仁帶走的事情,并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他很顯然确實其中的一個。
“還不是小王爺嗎?他非要讓我一起來給張夫人過生辰,而且還不讓買禮物。”杜茗張口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盛禮珏身上。
然後就是這樣的黑鍋,盛禮珏背起來确實相當的開心,“她不能出現嗎?”微微擡起下巴,帶着高傲的神情道。
“當、當然可以。”張允臣一臉熱情地道。
身為張長居的兒子,他沒有資格和杜茗進行任何近距離的接觸,難道她主動來到張府,就算是帶着目的而來的,心中也是非常歡喜的。
很快,三人出現在張夫人居住的小院。
還真是簡陋啊!
這是杜茗在進入院子中,第一個出現的感觸。
小小的院子中,不但沒有任何的花草,就連樹木也沒有,唯一的涼亭,頂子上還覆蓋着茅草,幸好居住的房子沒有太破陋。
“娘,你看看誰來給你過生辰了?”張允臣像是獻寶一樣的,在進入房間之後就歡快的叫着。
“咳咳咳。”一道咳嗽聲響起,接着是沙啞的婦人聲音,“不好好在書院讀書,回來給我過什麽生辰,不如留着去讨好讨好你的父親,好讓他能夠對我們母子另眼相看。”
婦人的數落聲中,好不隐藏對張允臣的不滿。
仿佛張允臣的存在,就是去讨好張長居,換得他們母子雍容華貴的生活。
這種數落張長居已經見識了很多,但此時當着盛禮珏和杜茗的面聽到,耳根處還是泛起了尴尬的紅色。
緊接着他快走幾步進入內堂,“娘,我就是在做讨好父親的事情啊!你來看看外面出現的人是誰?如果父親知道,他來給你過生辰,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
內室中,伴随着張長居讨好聲出現的還有淩亂的腳步聲。
“你能結交到什麽人?還不是那些不思進取的公子哥?那些人中有一個是能成材的,你以後來跟這些人來往,你只要乖乖做好你父親交代的事情,好好……”
張夫人的數落聲,根本就一點也沒有停息的意思。
杜茗為張長居這樣的處境而不值,但卻無可奈何,必究這個婦人可是生他的女人,并不是什麽人都能狠心劃清界限的。
“爺我是成不了什麽材,但要是伸手捏死你的兒子,還是易如反掌的。”盛禮珏冷傲而幽深的聲音響起。
而這個時候,正好張長居也扶着張夫人從內室裏出來,聽到聲音之後下意識的擡頭看過去,卻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幸好被張長居用力扶住了身子。
“小、小姐?”張夫人一臉的驚慌,然後就是用力推開張長居的手臂,跌跌撞撞地來到盛禮珏面前,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抓住他的長袍。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就好?那些人就是騙子,你怎麽可能會死?你看,我現在不救看到小姐了嗎?”言語中非常的激動,但是卻讓三人很是震驚。
張長居只知道這些人母親身體不好,在加上父親的不理會,而有些郁郁寡歡,但神志絕對是清醒的,那這些話可是救存滿深意了?
而盛禮珏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他長得像母妃,張夫人是母妃身邊的丫鬟,既然把他認成了母妃,看來應該長得很像,但她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相比兩人的震驚,杜茗心中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當年慶王妃的死和張夫人有關?不然依照慶王對慶王妃的情誼,不至于和她的貼身丫頭斷絕關系,不相往來的。
還有師父,他更加不會置之不理,那怕是不喜張長居的為官之道,也一定不會對張夫人不加以照顧的,這其中不然有什麽隐情存在。
“張夫人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們出現也是想要讓你開心一點,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張公子很是擔心,他可是糾纏了小王爺很多天,才讓這位爺點頭答應的。”
杜茗遵下身去攙扶張夫人,想要讓她從地上起來。
然而對方像是受到什麽驚吓似的,用力掙脫杜茗的攙扶,快速地爬到盛禮珏身後,“你別過來,你們這些壞人,我現在有小姐保護,看你們還能傷害到我,哈哈哈。”
張夫人像是找到了強硬的後臺,一臉的無所畏懼。
“爺并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小姐。”盛禮珏憤怒地道,現在的他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是被誤認為自己的母妃,可怎麽說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夠一直容忍下去。
然而,張夫人并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反而眼神中充滿了眼淚,“小姐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當年确實、确實……”一臉的我見猶憐,然而一下秒卻是滿臉的怨恨。
328就是要你死
“……确實就是要你去死。”張夫人猙獰的說完之後,用力揮動右手向盛禮珏刺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手中既然出現了一把匕首。
“娘。”張允臣不敢相信,母親既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
而杜茗的第一反應,依然還是奮不顧身的沖上去,只是這一次并沒有給予她當英雄的機會。
只見盛禮珏一個高擡腿,把張夫人手中匕首踢掉的同時,也在對方的左肩上用力蹬了一腳。
“嗯。”張夫人痛哼一聲,雙眸猩紅的看向盛禮珏,“還真是賤人生的種,既然連女人也打。”
明明是她的不對,既然還惡人先告狀。
只是這樣的指責,對于嚣張跋扈生活過來的盛禮珏,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娘你怎麽會……”張允臣跑過去,扶住張夫人的肩問着,雙眸中完全就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些。
“逆子。”張夫人怒罵一聲,接着一個利落的巴掌聲響起,‘啪’打在張允臣臉上,即使聽聲音,也知道力道定然不輕。
張允臣忽然之間感覺天頭要塌下來,現在的母親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為什麽沒有一點的相似之處不說,還有着完全相反的一面。
然而他心中的猜疑,卻被杜茗直接問出了口,“張公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張夫人常年卧病于床嗎?這賣力的演出和打人的動作,完全和你告知的形象不符呀!”
雖說是心中的疑問,但更多的卻是對張夫人的諷刺,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在欺騙的母親,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他們的尊敬。
張夫人一個憤恨地眼神看向杜茗,“你是哪來的野小子,既然敢……嗯。”怒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盛禮珏再一次踢中了肩膀。
“張夫人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不然爺很樂意給你洗洗。”盛禮珏深邃的眼眸中帶着滿滿地興趣。
當着他的面欺負杜茗,真是嫌命長了,那就不要怪他下手狠了。
“你個雜種也配稱自己為爺?笑話。”張夫人完全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反而猙獰的面孔中出現了濃重的鄙夷。
“你說誰是雜種?”杜茗上前幾步,蹲在張夫人面前,伸手掐在她的脖頸處。
“杜公子,使不得。”張允臣馬上伸手握住杜茗的手腕,想要解救出自己的母親。
杜茗一個冷冽的眼神射過去,“盛禮珏舍不得對你母親下手,并不代表會對你手下留情。”
她一向都認同男人不打女人,當然剛剛盛禮珏的自衛和對她的保護算是例外的,但卻不覺得她不能對女人動手,有些人呢?就能出手才能解決問題。
張允臣抓在杜茗手腕上力道放松,他不是害怕盛禮珏對他動手,而是确信杜茗不會對母親做出過分的事情,而他會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
“逆子、不孝子,沒看到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