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3)

正在被人……呃。”張夫人的怒罵聲,停止于杜茗手掌用力的掐下。

“張夫人你是聰明人,想要活命知道應該怎麽做,您要是總這麽鬧下去,萬一我不下心用了狠勁,你可就——呼。”杜茗嬉笑着做出一個吹氣的動作。

那語氣輕佻,沒有一點殺氣,但是卻讓人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

張夫人的雙肩不由的顫抖一下,然後擡起求救的雙眸看向張允臣,‘兒子,救救娘。’

“杜……”接收到信息的張允臣,馬上就要開口為張夫人求情,但卻再一次杜茗眼神中射出的鋒利眼神而制止。

“張夫人不如說說,你是不是真正的張夫人或者張允臣是不是你的兒子,如何?”事情還是由淺入深會比較好套話出來。

“我怎麽可能不是張夫人?我失去了一切就換的這麽一個身份,怎麽能夠不是張夫人。”張夫人語言強硬而堅定地道。

“哦。”杜茗不懷好意地點點頭,“張夫人是在變相的承認,張允臣不是你的兒子,是嗎?”這種兩者選其一的逼供手法,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結果當然是不會讓杜茗失望的。

“我、我沒說他不是我的兒子,這是你說的。”張夫人開口予以否認,但是眼神卻沒有了,剛剛在承認自己是王夫人是的堅定。

“是,這句話是我說的沒錯,但你現在所變現出現的态度,已經能夠很說明問題了,不是嗎?”杜茗暗暗為自己捏把汗。

她這根本就是蒙的,卻沒想到運氣這麽好,既然給蒙對了。

“你胡說,能說明什麽問題,一直都是你在說,我只是還來不及反擊而已。”張夫人想要搬回一局,卻看到張允臣受傷的雙眸,心莫名的泛着疼痛。

“我真不是、不是你的兒子?”即使已經看得很清楚的,但張允臣還是想要親耳聽到她給予的答案。

“你是我的兒子,這是千真萬确的事情,你怎麽能夠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懷疑母親。”張夫人還想着說服張允臣救自己,卻不知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杜茗看着張夫人那副垂死掙紮的樣子,還有點佩服人家的不要臉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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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張夫人不想說實話,那不如聽我來講個故事怎麽樣?就當做是給您祝賀生辰了。”杜茗抖抖自己的長袍,直接坐在了地上。

既然不能成為助力,那就徹底讓她沒有一點抵抗力,不然最後的搏命一擊也是會有重大殺傷力的。

“哈!給我祝賀生辰?你們這分明就是想要送我上路。”張夫人咬牙切齒地道,雙眸中的兇光沒有一點想要掩飾的痕跡。

杜茗并沒有回音她的話語,而是勾唇鬼魅的一笑,“事情大約發生在十八年前,那時候京城中,無人不知年少的慶王妃乃是京城第一美女,很多公子少爺都想一睹對方的容顏。”

“慶王作為當時京城中最為風光的皇子,雖然不喜這種風氣,但也避免不了被人用激将法挑釁。”

“而就在一次醉酒之後,慶王完全被激怒,誓言要把京城第一美女娶回家,雖酒醒後覺得荒唐,但自己答應的事怎能反悔、失言。”

“于是一場求愛作戰就此展開……”

329他是我的

當年慶王和慶王妃的留言,即使到現在坊間也已經有着很多不同的版本。

雖然內容不盡相同,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慶王為了能夠和慶王妃在一起,不息放棄那垂手可得的皇位。

然而就在大家都對慶王,不顧及天下蒼生而遠離的時候,卻在大盛王朝發生危難時挺身而出。

最終的結局,人們在感嘆慶王妃紅顏薄命的同時,也擔憂着重傷昏迷的慶王。

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多當年發生的經過已經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百姓只知道慶王為了慶王妃終身沒在另娶她人。

然而慶王府的後院中,并非沒有女人存在,慶王必究是先皇的親兄弟,自然不能放任他去一人生活。

只是大家認為對慶王妃如此鐘情的慶王,必然是不會理會那些女人的。

從慶王只有盛禮珏這一個嫡子,就能看出,他并沒有踏入後院一步。

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百姓并不會去深究,在他們心中慶王就是他們心中的一份寄托,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存在。

慶王對慶王妃的獨愛、對百姓的呵護,已經在大家心中成為了中無法改變的事實。

杜茗在講述的時候,當然會放大慶王對慶王妃的鐘愛之情,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行為,絕對能夠震撼到女人為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付出。

她相信當年的慶王妃也是抱着那樣的心态,才會心甘情願去赴死的。

“都是些無知愚人、愚蠢、可笑。”張夫人在聽着杜茗講述的時候,那眼神中是濃濃的鄙夷之情。

沒人能夠容許有人當面诋毀自己的父母,盛禮珏随即就要上前去給予一腳,但卻被杜茗伸手阻止。

“愚蠢、可笑?”杜茗淡淡的呢喃着,然後微微點頭,“确實是愚蠢、可笑了一點,因為當年有名大膽的丫鬟既然妄想爬上王爺的床,與自家小姐平起平坐。”

說到最後,杜茗的眼神變得鋒利,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一旁聽着的盛禮珏和張允臣,卻因為杜茗的一句話而震驚不已。

“你胡說,你知道什麽?當年他明明就是先認識的我。”被說道痛處,張夫人歇斯底裏地大聲叫着。

杜茗輕蔑的一笑,“那是因為把你誤認成了你家小姐,對你的百般讨好與迎合,不過是想要贏得那次的醉酒之言。”清冷聲音,毫不留情的述說着當年的事情。

“你胡說,你胡說……”張夫人根本就不認同這樣的說法,但明明是杜茗清冷而柔揚的聲音,可響在她耳邊的卻是悠沉的男人聲音。

那是因為當年慶王和她說過同樣的話,就在她認為兩人有一個美好結局的時候。

她并沒有故意隐瞞自己的身份,是小姐想要走出府門看看外面的世界,常常讓她扮作小姐,方便應付突發事件。

而慶王就那樣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那個時候,當時為了不讓小姐暴露,她只能将計就計,再後來就是各種的巧合與機緣,到最後就成為她的淪陷,而他卻告知了真想。

是她的妄想嗎?不,絕對不是,明明是他先來撩撥她的春心,在她深陷其中的時候,卻想要抽身而退,憑什麽他能夠任性妄為,而她就只能承受無情的抛棄。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所以後來……就有了後來的種種事件發生。

“阿奇伊麗,你似乎忘記了自己來到大盛王朝的目的。”杜茗明亮的眼神中,出現一道似笑非笑地神情。

張夫人的身體一震,顫抖地看着杜茗,“你是誰?為什麽、為什麽會知道……不對,我不是你說的什麽阿奇伊麗,我是內閣首輔張長居的夫人。”

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否認,只要是有些頭腦的人,都會知道要相信什麽。

“你是黎國人?”盛禮珏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道。

“你是我母親嗎?”張允臣在意爺并不是她是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想知道她可有一點點的內疚,這些年的欺騙。

張夫人猛然一個回頭,狠狠地看着張允臣,“我怎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張長居也配讓我給他生兒子。”

‘咚’張允臣直接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我的母親是誰?你怎麽會來到張府?”

原來這些年的自己,都是活在陰謀之中,虧得自己還一邊忍耐着、一邊讨好着,原來都是被謊言所騙了。

“你的母親是誰?”張夫人一臉的猙獰笑容,“當然是你父親最愛的女人生的,他當年既然求娶了我,就因為要好阿紅帶我,既然他對我只是一種利用,我就看着他折磨自己心愛女人為他身的兒子。”

張夫人這種比較‘變态’的思想,應該是和她一直以來的成長環境有關。

可憐本應該得到父愛的張允臣,卻被她玩弄成父子反目的地步。

最毒婦人心,應該就是指阿奇伊麗這樣的女人吧!

只要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好好的加以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當年你的主子派你進大盛王朝,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怎麽?是這裏的生活太過舒怡了,讓你流連忘返到違背主子的命令。”

杜茗現在可估計不到張允臣的情緒,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張夫人勾起嘴角諷刺地一笑,“你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嗎?就你這樣的水平也想要套我的話。”

說完,手臂一揮反手成爪就要控制住杜茗,幸好身側的盛禮珏反應快速,被杜茗扯到一邊沒有讓對方得逞。

然後張夫人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奮力發起攻擊,盛禮珏很快落到下峰,就在張夫人對盛禮珏虛晃一招,攻向杜茗的時候。

一道墨綠色身影出現擋在杜茗身前攻向張夫人,對方眼見情勢對她不利,馬上在攻擊之後向着身後的窗戶逃離出去。

墨綠色身影馬上跟随在身後翻身越出。

“想逃,爺……”盛禮珏起身要去追擊,卻被杜茗上前一步制止,“等消息就好,注意你的身份,別沖動行事。”

330未受騙而已

盛禮珏看着杜茗信心滿滿地表情,明白了那道墨綠色色影應該是她安排的。

在事情的安排上,盛禮珏承認沒有杜茗想的周到,當然也擔心他的貿然行事破壞掉杜茗的安排,也就不再進行追擊了。

“好,聽你的。”盛禮珏乖順的聲音,還真有幾分婦唱夫随的味道。

杜茗雙眸一沉挑起眉頭,這樣的盛禮珏讓她感覺很怪異,但是又找不到對方的錯,還真是感覺不爽。

只是張允臣并沒有給予她質問盛禮珏的機會,手掌撐在地面上站起來‘飄’到她的面前,“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這十幾年的生活,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場謊言、騙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存在,他到底算什麽呀?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行嗎?”杜茗并沒有正面回應他的問題,而是随口胡亂地說着。

當然她并不是任意妄為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着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比如說現在,她就是想要試探張允臣,到底是不是如她所了的那樣真性情?

“你不會。”張允臣雖然傷心,但卻并沒有喪失理智。

依照他對杜茗的了解,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情,她會謀算一個好的時機把事情爆出來,但絕對不會忍到現在才說。

那這件事情就一定和柯汗仁有關,他是黎國人自然知道黎國的事情,但能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杜茗,可見柯汗仁對杜茗的重視程度。

“是啊!我不會。”杜茗眨眨明亮的雙眸,眼神中帶着認同的光芒。

張允臣微微一愣,是啊!明明知道不會,為什麽還要問出口呢?到底要從她那裏得到什麽回應。

杜茗看着張允臣臉上的迷茫,知道他一時半夥也決策不了什麽,但有些話就是要在他還沒有做下決定的時候說。

“當年阿……”杜茗想要說阿奇伊麗的名字,但是考慮到張允臣現在的心情,猶豫的一下,“張夫人授命進入大盛王朝的目的就是沖着慶王而來的,那場醉酒之言也是被設計的,而後來的發展……”

“應該是慶王太過優秀了,所以倒置她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最後張大人得到先皇的重用,同時也想要攀附慶王的勢力,所以她被下令潛伏在張大人身邊。”

“後來因為黎國發生了內亂,她的主人被迫停止一切活動,她被擱淺,才會導致一直留在張府而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人最基本的就是生存,她雖然這些年在張府活的不如意,但也并不悲慘,現在被揭穿必然會有所行動。”

“你可以保持中立,但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只能言盡于此,到底如何選擇,還是要看他自己。

離開張府的杜茗和盛禮珏來到一家茶館坐下,等待墨綠色身影的消息回來。

“幹嘛對張允臣那麽上心。”盛禮珏話語中帶着怨氣,手中的茶杯不斷扭動着。

杜茗吞下口中的茶水,眼神帶着控訴,“什麽叫對張允臣上心?我只是想要讓他倒向我們這邊,助我們早日搬倒張長居的勢力。”

其中也是有一點私心存在的,必究解救一個深陷在泥潭中的人,還是很有成就感存在的。

當然這所有的前提都取決與,從最開始就對張允臣存在着好感,當然這種所謂的好感只是一種認同,與男女無關。

“就他?”盛禮珏一臉的鄙夷,完全不報任何的希望。

杜茗挑挑眉,對于盛禮珏和張允臣之間的恩怨,她不想浪費口舌去說些什麽,有些事情男人之間的情誼,是需要用這樣的針對來建立的。

杜茗的冷淡回應,讓盛禮珏沒有了針對張允臣的心思,反而有些心中不安地道,“這件事情是柯汗仁告訴你的?”

無疑,他和張允臣把這件事情想到一塊去了。

杜茗雙眸一沉,“他?這種絕密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告訴我,是我使用了一點手段,從他屬下那裏打探到的,為了這件事情我可是損失了很多銀兩呢!”

幸好,她半是威脅半是強迫得來的消息是真的,不然十萬兩銀子呢?她可就虧大了。

而現在有了這位張夫人的幫忙,張長居應該是蹦跶不了幾天了,如果再加上張允臣的裏應外合,那……

杜茗嘴角浮現的算計笑容,讓盛禮珏感覺瘆得慌,只要是被她盯上的人,都會經歷一番脫胎換骨的疼痛。

在這一點上,他可是深有體會的,還是不要去觸及為好。

“你什麽時候回書院?當初爺可是因為你才去那種鬼地方的,現在到好把爺一個人留下,你出來快活了。”

對于這一點,盛禮珏實在是很介意,雖說在書院也不是刻板得在學習,但少了她的存下,真是的感覺很無聊呀!

回書院?

她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吧!

師父已經決定要把把她之間送入朝堂了,自己又何必回去讀書呢?

但是直接說明不會回去,這家夥還不知道會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呢?所以不能告知實話。

“書院我當然是要回去了,我還想看着火槍隊一步步的建立起來呢?但是當初我可是被你的冷酷的皇兄給放棄了,他是不是應該為這件事向我道歉才對?”

這種随便拉一個人出來頂包的事情,她做的可不少,再加上盛淵祈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人,當然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

盛禮珏的臉拉了下來,“很介意這件事嗎?”

“當然。”杜茗不假思索的回應道,如果不介意在見到盛淵祈的一瞬間也不會哭的那麽丢臉。

那就不要原諒他,既然他到你面前道謝也不要原諒他!

盛禮珏心中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叫嚣着,但嘴巴卻被理智控制着沒有說出口。

“這件事情皇兄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也不想放你走的,事後也很後悔,常常出現在你住的房中,又一次被我遇到,還一起喝了酒。”

哎!像他這樣做和事佬的人,應該在大盛王朝也是絕無僅有了吧!

331結果如何

“喝酒?書院是禁止喝酒的,你們這是公然違背書院的條規。”杜茗完全就是在岔開話題,不想再繼續聊下去的意思。

盛禮珏看着對方這樣的态度,也放棄再勸說下去的決定,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想清楚,不然別人所說的話,只會被當成偏幫。

“你等一下,要去那?”不回書院,也應該要知道她現在的落腳之地吧!這樣也方便随時能夠找到她。

如果杜茗真是他想象中的那麽喜靜,也就不會結交到現在了。

“好久沒見到青煙了,也不知道最近的杜家怎麽樣了?我還是回去了解一下情況吧!”青煙好像并不怎麽感興趣的道。

把青煙放在那個小院子裏也有些日子了,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最近火槍隊已經進行射擊訓練了,在這方面沒人能夠和你相比,你真的不會去看看?”盛禮珏是真的想讓她回去,所以專挑一些她感興趣的事情來說。

“我要不就……”杜茗有些松動地開口。

必究這只隊伍,她還是希望能夠為自己所用的,有了這個支持将來在朝堂上行走,也能夠底氣足一些。

但是就在杜茗剛剛開口的時候,從窗戶中閃入一個身影,那一聲墨綠色勁衣的裝扮正是剛剛追擊張夫人而去之人。

“情況怎麽樣?”杜茗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張夫人的行蹤上。

盛禮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差一點就能讓她回去書院的,還真是可氣,眼神帶着怨恨的看向墨綠色身影。

只見對方把遮在臉上的面紗揭開,露出一張充滿英氣的臉龐。

“喬宇晞?”盛禮珏還真沒想到,剛剛和張夫人對打的人既然會是她。

“怎麽?準你接觸杜茗,我就不行嗎?”喬宇晞淡淡的道,完全不把盛禮珏身上的怒氣當回事。

盛禮珏嘴角輕勾,“我以為你只會關心喬宇翔的事情,沒想到還能有點輕重之分嗎?沒有見色忘義,還不錯。”

說起怼人來,盛禮珏除了不和杜茗計較,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謝小王爺的誇獎。”喬宇晞冷冷地笑着,并且向着他微微擡手相似道謝,然後就狠狠地轉頭看向杜茗。

“我在追擊的時候,魂夜忽然出現,他說事情交給他就好,讓我們只管等消息。”喬宇晞報告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魂夜出現了?”杜茗淡淡地笑着,喬宇翔應該是擔心喬宇晞不對張夫人的對手,所以出來幫忙了。

喬宇晞以為杜茗并不知道魂夜,開口給予解釋,“我雖然沒有見過魂夜,但人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存在,既燃他說讓等消息,就一定會有消息傳來,這一點可以放心。”

“放心,我當然放心了。”杜茗神秘地笑着點頭。

喬宇晞感到一頭霧水,不過杜茗并沒有給予她提問的時間,而是開說說着接下來的部署。

“宇晞從現在開始接觸白落月,暗示她,我手中有搬倒張勢的證據,并且和白家有着莫大的關聯。”

“白落月最近倒是經常和我巧遇,應該是想要借用清風寨的勢力吧!接觸起來應該不難,但是想要一招搬倒張勢的同時,再重創白權,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冒險了。”喬宇晞分析着此件事情的可信性。

杜茗微微挑眉,“我并沒有想要一箭雙雕,就只是想要用鏟除張勢來向白權遞上一份投名狀而已。”

只要得到了對方的信任,才能放松對她的警惕,那樣她做起事來才不會被束手束腳。

“你這是想要親自去當誘餌?”盛禮珏訴說着她做下的決定。

杜茗微笑着搖搖頭,“這個誘餌可不止是我一個,有你、還有你。”伸出手指指指盛禮珏和喬宇晞。

“我?”

“我?”

盛禮珏和喬宇晞一臉的興奮加震驚,能夠完成這麽一件大事,那可是會千古留名的,當然讓人熱血澎湃了。

“對,就是你們。”杜茗堅定地再次證明自己的話。

盛禮珏和喬宇晞互望一眼,雖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但這一次并不是杜茗一個人單獨行動,還是讓他們接受起來容易一些的。

另一邊,接替喬宇晞去追擊張夫人的魂夜,并不是杜茗以為的喬宇翔,而是真正的魂夜之主——慶王。

“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既然會是黎國人。”慶王看着被打傷在地的張夫人。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大盛王朝的崛起難道就沒有使用過卑鄙的手段。”張夫人一臉的從容,反而沒有一點的恐懼存在。

慶王冷哼一聲,“本王只想問你,當年是你洩露了她的行蹤,也是你在她身上下的毒,是不是?”

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才會導致對方對自己的王妃不利,直到不久前才從當年流逃的敵方士兵口中得知,王妃在被他們抓到之前,就已經處在命懸一線的邊緣了。

張夫人冷笑着看着慶王,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行蹤是我洩露了,但毒卻是你給他下的,哈哈哈哈。”說完放肆的大笑着。

慶王看着眼前極盡瘋狂的女人,迥然的雙眸中出現着抹不開的深沉,“當年她在臨死的時候說:以後無論你犯下多大的錯,都要對你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

随着慶王低沉的聲音落下,張夫人的笑聲是愕然停止了,但換上的卻是一張憤怒的臉,“那是因為她心中有愧,愧疚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男人。”

“本王至始至終愛的都是王妃,即使她只是普通一名女子,也無妨,而你所認定的不過是你家小姐京城第一美女的身份而已。”慶王毫不遲疑的點出她的真正用心所在。

“不,你當年明明就對我……”張夫人快速地搖着頭,根本不相信那些話。

“本王就想知道,當年你給她下的何種毒。”慶王一臉的一耐煩,跟這種人廢話,就是浪費時間。

“當然是只流傳于黎國皇族中的‘一脈相承’了。”張夫人甚是得意地道。

“你是施毒者,為什麽卻說是本王下的毒?”慶王一臉的嚴厲,誓要問出詳情不可。

332休想知道

張夫人冷冷地看着慶王,“你不是自認為無所不能嗎?那就自己去查或者到地下去找你的王妃去問,你休想從我這裏知道。”

慶王迥然的雙眸中閃過殺意,“好,既然你想要守着這個秘密,那就一起去地獄讓閻王來分辨吧!”

說完,手中拿着的長劍向着張夫人刺去。

這些年本就是種偷生,就是不想去面對自己害死心愛之人的事實,現在既然不能逃避,那就直接去面對好了。

現在大盛王朝已經是新一代人的天下,想要成為那種局面,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那就做點對他來說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吧!

張夫人看着劍離自己越來越近,也沒有所謂的窘迫出現,反而更加的坦然。

事情總該是有一個結果出現的,當年的那些所作所為,總是要有人去負起代價的,死在他的手中何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就讓一切都結束好了,屬于他們這批人的時代已經過去,新的局面即将來到來,還是不要攪入其中為好。

然而就是劍尖要刺入張夫人胸前的時候,‘轟轟轟……’四周不斷響起爆炸聲。

慶王快速的反手一個擒拿抓起張夫人的手臂,向安全之處閃躲着。

張夫人一臉的震驚,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出手救她,雖然其中完全和愛情沒有任何關系,但這樣的足夠了不是嗎?

張夫人深吸口氣,用力推出一掌擊在慶王的腰間,然後掙脫開被他抓着的手臂,“離開這裏,這些人是沖我來的。”

細作從來就不會得到什麽好下場,不是讓對方發現,就是被自己人殺人滅口,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結果會是什麽了。

所以當年才會想要借助慶王的勢力,讓自己脫離這種命運,可惜一些的結局上天已經注定。

“活着,本王還沒有得到答案。”糾糾纏纏這麽多年,即使她罪惡不舍,也應該得到公平的審判機會。

張夫人向後落下的身體,在落入爆炸圈中時,嘴角勾着欣慰的笑容,那微微張開的雙唇似乎說了些什麽,但是有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出現。

慶王落地的身體,微微一顫向前跨去一步,手臂去被人勾住,“王爺,還是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溫和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勸解。

慶王雙眉一沉,利落的轉頭看向阻止的人。

那一身屬于魂夜的服侍,讓慶王馬上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喬宇翔?你不在書院接受訓練,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真是不聽話呀!

喬宇翔并沒有理會慶王的質問,而是在看到煙霧散去,浮現在眼前的黑衣人,“王爺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敵衆我寡,根本沒有任何對打的必要。

慶王看一眼現在的情勢,也知道喬宇翔的決定是正确的,“回總壇,有事交代。”放下命令之後,兩人互看一眼分頭而走。

城西小院。

挂着慶王府旗幟的馬車,停在一座小院門前。

“要進去坐坐嗎?”杜茗在走下馬車之前,随意地問着。

“當然要!”盛禮珏的聲音剛剛落下,身體已經快杜茗一步跳下了馬車。

杜茗雙眼中是對剛剛盛禮珏速度之快的不敢相信,這家夥就這麽不想回書院去嗎?只要有一個理由,就能當成逃學的借口。

“你不下嗎?”站在馬車下的盛禮珏,紳士地伸手想要攙扶杜茗下車,卻遲遲沒有看到杜茗的行動,不免開口催促道。

杜茗無奈地低頭搖了搖,然後向前幾步接來簾子下車,在看到盛禮珏伸出的手之後,怪異地看他一眼,“不錯,都知道要關照一下弱小了。”說着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在不知道杜茗身份的時候,盛禮珏還嘲笑過杜茗的手潔白如玉、細膩嫩滑,根本不像男人的手。

而現在清楚的明白她是女人之後,那種握在手中軟弱無骨的感覺,既然讓盛禮珏莫名的很是緊張。

所以在杜茗下車準備收回去的一瞬間,既然下意識的用力握緊。

“盛禮珏放手,我已經下來了。”杜茗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而是開口給予提醒。

“嗯?哦。”盛禮珏慌亂的把手放開,并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握着。

杜茗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後轉身向院中而去,“青煙,你家少爺回來了,青煙……”大聲喊着,仿佛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少爺,回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從偏房中傳來,緊接着出現的就是青煙的身影。

“是啊!是不是很想我。”杜茗自戀地說着,一臉的明亮笑容。

“噗嗤。”原本看着杜茗出現甚是感動的青煙,直接笑出了聲。

杜茗臉上的笑容擴展到最大,“啊,還是我們青煙最好了,見到少爺就這麽高興!”說着來到青煙面前,伸手捏捏她的臉頰。

“少爺。”青煙嬌嗔地看她一眼。

“青煙真是越來越美了哦!真不知道将來誰的福氣會這麽好。”杜茗一邊說着,還一邊伸手在對面臉上撫摸着。

“嘔。”一道不合時宜的嘔吐聲出現。

杜茗堆滿笑容的臉沉下來,“盛禮珏被太過分,不然以後可就禁止你出現在這裏了。”真是過分。

盛禮珏伸出手搖一搖,“一時沒忍住,你們繼續、繼續。”不過就是小姐和丫鬟的見面而已,用得着上演這麽肉麻的畫面嗎?

盛禮珏那不屑的眼神和微微擡起的下巴,讓杜茗看着就有種想扁他的沖動。

考慮到兩人武功上的差距,她還是忍住了。

“我就沒有吃過我們青煙做的飯菜了,還真是很想念呢。”杜茗轉眼就一副很饞的嘴臉。

“青煙馬上就去給少爺做,小王爺也留下來一起吃點。”青煙歡快地說完後,跑着向廚房而去。

“這丫頭幾日不見,倒是蠻有眼力見的。”盛禮珏開口對青煙剛剛的邀請給予好評。

杜茗涼涼地看他一眼,“那丫頭完全是因為看到我被高興沖昏頭了,不然怎麽會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邀請。”

除去盛禮珏小王爺的身份,青煙可是對盛禮珏一點好感也沒有呢?

333新婚婦人

四菜一湯,只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擺上了桌。

“少爺,你要多吃點,都清瘦了好多。”青煙一臉心疼地看着杜茗。

杜茗低頭掃描了一眼自己,“沒感覺瘦呀!倒是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才對,我離開是找下的粗使婆子和小丫頭呢?怎麽都沒見她們來給本少爺行禮?”

雖然院子不大,青煙一個人打掃起來也不費多少時間,但一個人住在這裏還是蠻孤單的,總該有一兩個人陪着她呀!

青煙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姍姍地笑道,“我一個人就能把這裏整理好,留着她們還得多兩張嘴吃飯,怪浪費的。”

少爺在在外已經很辛苦了,院子裏的事情她來應付就好。

“被欺負了?”盛禮珏低沉的聲音,搶在杜茗之前開口問道。

杜茗地被盛禮珏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已經能聽出來,後者傲嬌的挑挑眉,很是得意。

“是母親?還是姜氏?”杜茗直接說出,最有可能來找事的人。

在杜茗嚴厲的眼神下,青煙微微退後一步,“是、是夫人,夫人說少爺能夠有地方落腳已經是老爺的寬容,怎能夠大張旗鼓的找人服侍,這樣于理不合。”

反正現在少爺還是書院,并不回來常住,不需要人服侍,她一個丫鬟足夠應付院子中的家務,不需要幫手。

“于理不合?她也配提這四個字。”杜茗冷笑着,雖然知道搬倒這裏,也脫離不開杜家人的管制,但親身母親第一個來施壓,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院子中的事情,青煙可以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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