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4)
天,竟然給劉啓星打了電話,劉啓星竟然也毫不心虛地接了。
“喂,你這個混蛋,我的工作做不成了,你高興了?要賠償兩千多塊錢的啤酒費,你幫我還了吧。”
“沒問題,這兩千塊算是你跟我借的。”
“行,你快過來吧。”
劉啓星真的過來了,并且幫範小米還了啤酒錢。
當他們倆一起走出超市的時候,劉啓星又是一臉的得瑟。
“我就說你離開我什麽都做不好吧,怎麽樣?要不要求求我,乖乖地跟我回家呀?說不定我一心軟就又重新接受你了。”
“兩千塊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今天謝謝你了。”範小米說完平靜地走開了。
“嗯?”
範小米超乎異常的平靜令劉啓星不敢相信,他本來認為以範小米的性格,一出超市就會大哭大鬧喊委屈,可是,範小米就這樣平靜地走了,這讓劉啓星很是不能接受,仿佛是範小米已經不屑于跟他計較了。
劉啓星追上範小米:“範小米,你什麽意思呀?真的不生氣嗎?”
範小米仍然一臉平靜地說:“我有什麽好生氣的?這工作本來就不太适合我,我還得感謝你呢!還有,你跟我是沒有關系的人了,你喜歡做這種神經病才會做出來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呢?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可悲而已,但我們是不相幹的人,所以,即使我再怎麽可憐你,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再見。”
“你這是什麽話?”
劉啓星本來是想看範小米笑話的,沒想到笑話沒看到,倒被範小米羞辱了一頓。
“哎,你給我站住,兩千塊錢你什麽時候還我?說我神經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我讓你吃的苦頭還太少是嗎?”
範小米已經打上出租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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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範小米再也裝不下去了,她趴在孜孜的懷裏“嗚嗚”大哭:“那個死劉啓星,該死,該死,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讓我遇到他?我真是倒黴透頂了,氣死我了,更可氣的是,我還得在他面前裝作一點也不生氣,我決不能讓他看出我難過,我一難過他就高興了,我決不能稱了他的意,嗚……嗚……”
“這就對了,你要堅強,照這樣下去,你已經快要煉成金剛不壞之身了。當你煉成之時,就是你勝利之日。”
“我要堅強,等我趾高氣揚的時候,我也要把劉啓星踩在腳底下,再撚他幾下,那樣才能發洩我內心厚重的怨氣。”
“好,別哭了,待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不要為了那種人難過。”
“嗯,謝謝你孜孜,還是你對我最好……對了,到底劉啓星是怎麽知道我在那家超市工作的呢?”
“哦,他肯定又是無聊跟蹤你了呗。”
孜孜眼睛眨了眨:我可不能告訴範小米是我通知劉啓星的,否則她可能會更恨我,嘿嘿。
“好了,小米,不要想劉啓星那個爛人了。我表哥明天就回來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機場接他吧。希望明天我們能夠如願以償,得到我表哥的幫助,幫你出一口惡氣。”
“嗯,希望我們的陰謀能夠得逞。”
“別說得那麽難聽嘛!是願望。”
“對,是願望,範小米加油。”
“加油!打倒劉啓星。”
“哈哈哈……”
15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15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人潮洶湧的機場出口,孜孜一手拉着範小米的手,一手向從機場裏走出來的周新宇招手。周新宇一臉酷酷的表情,仿佛無視孜孜的存在,卻又随手将包扔給了孜孜。
“接着,你這個拎包的。”
孜孜立刻笑嘻嘻地接住周新宇的皮包:“周大律師,願意為您效勞。”
從這個小小的動作上可以看出,孜孜和周新宇之間的兄妹感情不是一般地好。同時也可以看出,此刻孜孜之所以會這麽卑躬屈膝的樣子,一定是有求于人,否則以孜孜的個性……哼……
好戲在後頭……
孜孜一手拉着範小米,一手拎着周新宇的包,一直跟着周新宇到了辦公室。
孜孜将包使勁兒地扔在辦公桌上。
“我算是幫你圓滿完成任務了,我拜托你的事,你也得鞠躬盡瘁才行呀。”
周新宇一坐到辦公桌前就低着頭看文件,連餘光都沒有掃視孜孜和範小米。
“你就幫我拎了一次包,就得讓我以身相許來回報你嗎?”
“不是讓你以身相許,只是展示點你的才華和色相而已,為我的朋友找回點尊嚴。只要我的朋友重新找到自己的新生活,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我有什麽好處呢?”
“好處嘛,現在還不知道,也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那就得看你走不走運了。”
“這是什麽話?你知道我這個人沒好處的事是從來不做的。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趕快回去吧,不要影響我工作。”
“你怎麽這麽無情呀,剛才我還幫你拎包了,白拎了。”
一旁的範小米有點聽不下去了,她拉着孜孜的手小聲說:“孜孜,我們還是走吧。不要為難人家,也不要這麽理直氣壯,這好像不是什麽特別光彩的事。”
這時周新宇擡頭看了一眼,才注意到範小米的存在。突然,周新宇的眼神停留在範小米身上片刻,那種眼神很詭異,不是一見鐘情,卻蘊含着飽滿、複雜的情緒。
“你就是想要找我假扮你男朋友的人嗎?”
他這麽一問,令本來就有些羞愧的範小米一下紅了臉,她吞吞吐吐、猶豫不決地說:“是……的。”
“那你為什麽要找我假扮你的男朋友呢?”
範小米非常緊張,仿佛自己在做着不正當的勾當一樣:“我……我不知道,我先走了。”
“等等,那你有沒有想過找我假扮你的男朋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不……不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會想到要我假扮你的男朋友?”
範小米覺得很尴尬,但卻一時找不到解釋的話題,于是她在無奈之下就說:“這都是孜孜為我安排的,我聽她的。不過,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不應該給您添這種麻煩,我走了。”
範小米緊緊拉着孜孜就要往外走,沒想到,周新宇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差點暈倒的話。
“我答應你了。”
“什麽?你再說一邊。”孜孜有些不敢相信。
“我答應假扮她的男朋友。”
“為什麽?為什麽我之前求你那麽多次你都不答應,跟小米聊了幾句你就答應了?我很好奇呀。”孜孜有些不懷好意地沖周新宇笑了笑。
周新宇也笑了:“你呀,別想歪了,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朋友确實是需要改造,我喜歡挑戰,所以,我決定接這個案子了。”
“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只要答應了就行。”
“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是說要改造我嗎?”
孜孜和周新宇看了一眼範小米,都意味深長地笑了,只是他們兩個的意味深藏各有不同的含義……
在彌漫着神秘氣息的酒吧裏,劉啓星和一位漂亮、年輕的女孩兒喝着紅酒。那女孩兒看起來長相清純,嬌嫩可人,一身樸素而潔雅的裝束讓她看起來果真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劉啓星顯得非常興奮,他看着這個女孩兒心想:比範小米還漂亮,比範小米還年輕,她應該可以取代範小米在我心裏的位置,有了她,以後就不會想起範小米了。想着想着,他不禁笑出聲來了。
“大哥哥,你笑什麽?”
“哦,沒事,我開心呀,在這種地方遇見你這樣的好女孩兒我能不開心嗎?”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操着一口溫柔、甜美的南方口音說:“大哥哥,其實我不經常來這種地方的,總覺得這裏太亂了,不适合我這種女孩子。”
“你說得對,像你這種清純的女孩兒确實不适合來這種地方,去歌廳KK歌還可以。”
女孩眼睛一亮:“K歌好呀,我很會唱歌的。大哥哥,不如我們去歌廳吧,我知道有家歌廳很便宜,音響質量又好,我們去那兒吧。我唱歌給你聽呀,我們還可以對唱情歌。”
“好呀,看看你這個小姑娘能不能唱過我這個麥霸。”
此時的劉啓星喝酒喝到半醉半醒正是興奮時,小女生說帶他去哪兒他就跟着去哪兒,滿腦子都是歌舞升平、開心快樂的幻境。
他們來到了一家看似很高檔的KTV,女孩兒還叫了好幾個姐妹過來一起唱。在唱歌的過程中,一群女孩兒不斷地敬劉啓星喝酒,并且杯杯要見底,使得劉啓星有些意亂情迷……
在一個高雅而肅靜的基督教堂裏,沒有高朋滿座,沒有宴席美酒,只有穿着婚紗和結婚禮服的孜孜和張赫。張赫眼中的孜孜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孜孜眼中的張赫是不是最帥的?張赫不知道,也不去關心,能和孜孜結婚就是張赫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張赫眯着深情的眼睛說:“孜孜,你是最漂亮的女人。”
孜孜也表露出了平時沒有的溫柔,妩媚地笑着說:“張赫你是最帥的男人。”
“你更漂亮。”
“你更帥氣。”
“我配不上你。”
“我也配不上你。”
“我終于娶到你了。”
“我終于嫁出去了。”
“我們先接百年好合吻,然後進入洞房怎麽樣?”
“好呀。”
兩人的嘴唇漸漸靠近,張赫美美地享受着;孜孜溫柔地幸福着……突然,仿佛教堂的火警鈴響起來似的,張赫和孜孜都驚呆了。張赫想:我結婚啊,為什麽火警鈴偏偏這個時候響呢?
其實是張赫的手機急切地響了,并且一直不停止,他睡眼朦胧地接起電話:“喂,誰這一大早地擾我美夢呀?”
只聽電話另一端傳來一聲嚎叫:“張赫,救命呀……”
張赫立刻清醒了:“你在哪兒?我立刻趕過去。”
劉啓星在昨晚唱歌的KTV被五六個保安,确切地說是被保镖型的男人看着,他的臉似乎已經被打腫了。
“小子,沒錢別學人家泡妞消費呀,害得我們也不能休息。”
劉啓星不服氣地斜眼看了那位保安一眼。
“呀,還敢斜眼看我?我看你真是天生一副找抽型的。”
說着,那位保安還想起來揍劉啓星,被旁邊的另一位保安攔住了:“老大,我們是求財,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這小子,長了一臉欠扁的樣兒。”
劉啓星見形勢不好,也不敢再有什麽不服的舉動,畢竟挨打的滋味不好受呀。
就在這時,張赫趕到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我去銀行取了錢,立刻趕來了。”
幾個保安圍在張赫面前,其中一個說:“你的兄弟在這玩兒,欠了3萬元的費用,你替他還嗎?”
張赫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劉啓星,二話沒說,拿出3萬元給了那幾位保安,然後,他拉着劉啓星快速離開了那裏。
一路上,劉啓星沉默不語,張赫也沒敢說什麽,想想,此刻說什麽也都是馬後炮——沒有意義了。再說,以劉啓星的熊脾氣,張赫如果此時談論這事兒,他有可能會給張赫一個大耳光,拿張赫當出氣筒了,因此張赫也是怕怕地一聲不敢吭,免得冤死了也沒人可憐。
劉啓星和張赫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範小米回家取衣服,兩人四目以對。
範小米看見劉啓星的頭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吓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
劉啓星覺得甚是沒有面子,他怎麽能告訴範小米他是因為泡妞,被騙了感情,被騙了錢,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呢?這也太失敗了。
“我沒事,不用你管。”
範小米轉頭問張赫:“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嗯,是這麽回事……”
“張赫,你敢說,我就跟你絕交。”
範小米有些急了:“瞧你那德行,到底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幹了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難道你還關心我嗎?還很愛我是不是?”
“我……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說呀,不然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我的事?”
就在範小米為難之際,周新宇從不遠處的車裏走了過來。
“小米,東西都拿好了嗎?我幫你。”
範小米一回頭看見周新宇,又看了看劉啓星,表情有些不自然。
劉啓星皺起眉頭:“這才幾天不見呀,換新人了,你挺厲害呀範小米。”
範小米不想跟一副倒黴樣兒的劉啓星怄氣:“你真是不可理喻,新宇,我們走吧。”
這句“新宇”叫得周新宇也有些不自然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叫他,畢竟他們認識還不久。不過,周新宇卻很能理解範小米的心态,她是故意這樣叫,為了氣劉啓星的。由此,周新宇也感受到,原來範小米對劉啓星還是有感情的,恰恰是因為這些原因,周新宇也開始對範小米有了想要探索的興趣。
如果說,一個女人看到另一個優秀的男人就立刻把自己的前夫忘得一幹二淨了,那樣的女人,周新宇也懶得陪她浪費時間了。在好男人的心目中,重情義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女人。
周新宇和範小米朝周新宇的寶馬車走去。
“是寶馬車哦,這個男人我怎麽看着那麽眼熟呢?”張赫皺起眉頭思索着。
“你又不是女人,幹嘛來這套,寶馬車就不能是貸款買的嗎?看長相,也沒比我帥多少。”
“你可以這樣安慰自己,我不打擊你了。”
劉啓星開門進屋,張赫突然猛一轉頭看向周新宇,他不禁大驚失色:“我知道他是誰了!”立刻,他又捂住了嘴巴:要是讓劉啓星知道了,我又要多災多難了。
劉啓星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仿佛被蹂躏了的一只大公雞,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咳,我真倒黴,竟然被一個小女生騙到了。”
張赫見劉啓星主動提起這件事了,想必他已經沒那麽憤怒了,于是他也放松了心情。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呀?”
“我喝多了。”
“哦,你別跟我說,她就是讓你自鳴得意的那個大學生女朋友吧。”
劉啓星一臉尴尬,沒吭聲。
“哈哈哈哈……劉啓星呀,劉啓星,你可真行,你已經不是小男生了,竟然還會被一個小女生騙到,我看你真是……沒有範小米在身邊就什麽都不行了。”
“誰說我沒她不行,沒有她我一樣活得很好,而且還會更好。我肚子餓了,我現在就去給自己煮一包雞蛋香腸面。”
劉啓星轉身走向廚房,張赫看着他的背影同情地說:“有老婆的時候,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珍惜。現在要自己煮面,還得意,真不明白這是什麽樣的人。”
張赫的話盡管說得很小聲,可劉啓星還是聽到了,但他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火,而是默默地心酸,第一次,他因為失去範小米而紅了眼圈。
當劉啓星在煮面的時候,他的腦海裏一直出現周新宇的面孔。說實話,之前範小米接觸的男人,劉啓星都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放在眼裏。可是今天的周新宇令他深深地感到一種危機感:那個男人,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男人,他真的能看上範小米嗎?如果,他喜歡範小米,範小米也喜歡他,我就真的沒什麽值得範小米留戀的了。
正想着呢,張赫從客廳跑進來:“煳了,煳了,沒聞到嗎?”
劉啓星這才意識到,方便面早已燒幹了,他急忙去抓鐵鍋,結果,炙熱的鐵鍋燙傷了他的手。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啊!”
“你怎麽樣呀?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抹點醬油就行了。”
“抹醬油怎麽行呢?”
“以前範小米給我做飯時經常被燙傷,她都是抹點醬油就沒事了。”
“她那是燙習慣了,也沒人在乎……”張赫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轉移話題,“我想燙得不嚴重,抹點醬油就沒事了,來,我幫你抹吧。”
“不用。”劉啓星仿佛在生氣一樣,但又不知道生誰的氣,他一把奪過醬油瓶,一下子往燙傷處倒了半瓶。
張赫見劉啓星的情緒很不正常,于是也沒敢說什麽。
半個小時過去了,劉啓星一直盯着自己被燙傷的手發愣。突然,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張赫被吓到了:“劉啓星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吓我,你被打得鼻青臉腫都沒有哭,怎麽被燙了一下就哭了呢?”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範小米。”
“你這彎轉得也太大了吧?”
“我的手到現在還疼。”
“不至于把你疼傻了吧?”
“以前範小米經常被燙傷都是抹醬油,每次抹完醬油我都對她不聞不問,以為她不疼了。可是,今天我的手已經抹過醬油半個小時了,它還是疼,想象一下範小米經常被燙傷,而且她是一個女人,該有多難受呀!你說,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張赫覺得劉啓星的态度變化太大,有些不适應,但見他那麽難過,還是想安慰他:“雖然你有不對的地方,但也不用那麽責怪自己。”
“你不要安慰我,我活該被範小米甩,活該被那個女人騙,我就是個活該倒黴的人。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值得同情,你不要同情我,我孤獨終老也活該,死在卧室無人問津也活該。”
“那你也別從昨天的高傲、自大,一下子就變成今天的自卑、謙遜了,我一時有點适應不了呀。”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說真的,我對不起範小米。”
“你既然這樣覺得,那你現在努力挽回說不定還來得及呀,我想範小米也不一定就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了。”
“沒用了,你看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似乎、大概比我優秀得多了,平時我又總欺負她,她是傻子才會回到我身邊。”
“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嗎?怎麽突然就變成‘衰包’了?”
“不是我太衰,是對方太強。”
張赫想了想說:“那男人還不一定是範小米的男朋友呢,說不定只是普通朋友,回頭我給你調查調查。”
“嗯?你認識那男人嗎?”
張赫有點慌張了:“哦,不認識,我哪能認識他呀!我說我可以幫你向孜孜打聽打聽。如果他不是範小米的男朋友,你挽回範小米的機會就更大一些。如果他是範小米的男朋友,你努力點也不一定就不行,畢竟你跟範小米有着三年多的感情呢。”
“你說得對,我應該挽回範小米,他是我的好老婆,”突然,劉啓星又皺了一下眉頭,表情一轉,“不對,我配不上範小米那麽好的老婆,我應該放她走,讓她去追求更美好的幸福,嗚……”說完,劉啓星又流下了眼淚。
張赫一臉的苦笑表情:“我看你還沒有醒酒呢!我先走了,今天你所說的話,完全不能算數,等你睡一覺醒了之後再給我打電話吧。”
張赫起身就往外走,劉啓星望着張赫的背影大喊:“你別走,我還沒說完呢,你說,我是不是配不上範小米,哎……”
一邊喊着,劉啓星一邊栽倒在沙發上了,看來剛才說的那些有點感人的話,還真有些醉意,可能是昨晚灌的貓尿還沒有完全散去,只是他眼角的一滴淚珠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從劉啓星家出來,張赫琢磨着劉啓星雖然是個不靠譜的人,他說的話也不能完全當真,但張赫深深地感覺到劉啓星絕對是舍不得範小米的。于是,作為兄弟,他總覺得無論怎樣得幫劉啓星做點什麽,就算不能幫他解決實質問題,去孜孜那裏探聽點消息,幹點通風報信的事兒還是力所能及的,憑他跟劉啓星的關系,他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家高級餐廳裏,張赫和孜孜面對面點菜。
“我要一個牛排,一杯whisky(威士忌)。”
“我跟她一樣。”
“再要一個水果沙拉。”
孜孜将菜譜還給服務生,服務生走開了。
“今天是怎麽了?請我吃洋飯,莫不是又想跟我提結婚的事吧?上次你也看到我父母的情況了,我是不會結婚的,如果你着急結婚,我勸你盡快找別的女孩兒,免得耽誤了你的大好青春。”
“你別說這種話好嗎?我是着急結婚,但我只想跟你結婚呀,這輩子我在上帝面前發過誓的,非你不娶。”
孜孜笑了,嘴上卻說:“鬼才相信你呢,說吧,今天無事獻殷勤,是奸還是盜呀?”
“沒有,什麽事都沒有,就是想跟你吃頓飯。”
“別跟我來這套,我還不了解你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還不如回家吃面條痛快呢。”
孜孜一副将張赫看穿了的得意表情。
男女之間要花多少心思,要一起經歷多少故事,付出多深的感情,才能把彼此看得那麽透徹呢?也許沒有人能給出答案,要驗證一份感情到底有多深,那需要歲月的蹉跎,需要生活的試煉,更需要點點滴滴的積累……
也許孜孜和張赫已經是這樣的戀人了,只是,身為當事人的他們,在沒有面對挫折和困難的時候,頭腦也未必是很清醒的。
“呵呵,還是孜孜你最了解我。其實是這麽回事,就是範小米,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是你表哥吧,我記得幾年前我好像見過他一面。”
“我就知道,你不是跟我提結婚,就是為了劉啓星跑腿,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誰讓劉啓星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昨天他跟我說了心裏話,他很後悔對範小米不好,他很想挽回範小米。”
“劉啓星說的話你也能相信,誰不了解他你還不了解他嗎?他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他不是喜怒無常,他是不成熟。種種跡象表明,他還是愛着範小米的,咱們能不能做做好人,讓他們和好如初呀?”
“張赫,你可別太自私了。哦,讓你朋友繼續過着黃世仁般有人伺候的大爺生活,讓我朋友繼續過着楊白勞式被壓迫的生活,你虧不虧心呀。”
“你不能這麽說呀,那範小米也是我朋友呀。我也知道範小米是好女人,可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婚,拆散人家夫妻那是缺德的事。”
“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缺德了?”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哪敢說你呀!我是想說,人家範小米對劉啓星也是戀戀不舍的,萬一以後人家倆人好了,你不是枉做小人了嗎?我是擔心你。”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米現在對劉啓星确實還有一些留戀,那是因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知道外邊比劉啓星好的男人多得是,更何況現在他身邊就有一個比劉啓星強一百倍的男朋友。”
“你是說那個……你表哥,那個大律師真的是範小米的男朋友?他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不,我是說,什麽時候确定戀愛關系的?”
“就這一兩天的事,怎麽了,不敢相信嗎?人生就是有很多令你意想不到的事兒,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會感到後悔,就讓劉啓星盡情地後悔去吧。”
“不用說,一定是你給拉郎配的吧?”
“你說什麽?”孜孜怒視着張赫。
張赫立刻微笑:“是介紹,是你給介紹的吧?”
“是又怎麽樣?”孜孜一臉的不以為然。
“不怎麽樣,就是覺得……你說你表哥一個堂堂的大律師,怎麽會同意跟範小米一個二手女人交往呢?該不會是你在中間搞了什麽鬼吧?”
“我說你這腦袋瓜子還真能想。不過你太擡舉我了,現在男女談戀愛誰不是你情我願的,我能掀起什麽風浪呀?這就是緣分,當我把小米介紹給我表哥的時候,我表哥對她一見鐘情,并且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男人在哄女人開心的時候都是這樣說的,看來你這個表哥不簡單呀,有兩種可能。”張赫一臉故弄玄虛的樣子。
“哼,說說看。”孜孜對張赫一臉的不屑一顧。
“一、你表哥真的對範小米一見鐘情,喜歡得無法自拔,所以,什麽二婚不二婚都不重要了。”
孜孜笑着點了點頭。
“二、就沒那麽簡單了,你表哥是個花花公子,仗着自己條件好,年輕的小女生已經玩兒膩了,想換換良家婦女的感覺。”
“住嘴!”孜孜将手裏的杯子一下摔在桌子上,水花四濺,“我表哥才沒你說的那麽龌龊呢,以後不要跟我說這些話,否則我跟你分手。”說完,孜孜轉身就走了。
“哎,孜孜,你別走呀,我們的牛排來了。”
這時服務生将做好的牛排和whisky端了上來。
“這家夥……我別沒幫上朋友倒把自己的老婆給弄沒了,那不是偷雞不着反蝕一把米嗎?看來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呀,劉啓星呀劉啓星,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跟你成了好朋友,”說完,張赫又突然“撲哧”笑了,“不過,我不後悔。”
16 青蛙與王子
16 青蛙與王子
深夜,住在郊區家裏的張赫手機又激烈地響了起來,他一猜就是劉啓星,立刻将手機挂掉。沒想到,剛一挂掉手機就又響了起來,無奈,張赫只有接起電話來。
“你又怎麽了?為什麽不讓我睡覺呀。”
“立刻到我家裏來,有緊急情況要跟你商量。”
張赫手機握在手裏,眼睛卻睜不開,但誰讓他有這麽一個損友呢,他只有硬着頭皮起身穿衣服,看看時鐘,正好淩晨兩點整。
“咳呀!”
張赫敲開劉啓星的門,劉啓星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候,一見張赫他就很認真地說:“我決定了,我要挽回範小米。”
“這是正确的選擇,你該不會淩晨兩點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請考慮一下我會因為嚴重睡眠不足而導致精神衰弱的。”
“你的事兒已經不算事兒了,我的事兒才是重大事兒。快告訴我,你都從孜孜那打聽到什麽機密軍情了?”
“真不知道是你了解我,還是我了解你,幸虧我早有準備。”
“所以,我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快跟我說說,是什麽情況?”
“目前跟範小米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個有名的律師,并且近期他們已經确立了戀愛關系。我覺得你要想挽回範小米,必須去求她才行。”
“什麽?你怎麽動不動就讓我求她呀?我告訴你,那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事兒,要我求她,除非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我才會求她。”
“有那麽嚴重嗎?用得着背詩嗎?”
“錯,這是詞。”
“沒勁。”
“我是想表明我的決心,寧願失去她也不去求她,否則以後的日子哪還會有好果子吃呀。”
“那你想挽回範小米——沒戲。”
“為什麽?”
“讓我來分析一下你和那位律師的差距。”
“誰怕誰?我是帥氣逼人、魅力無限。”
“那律師溫文爾雅、相貌堂堂,上高中時就當過廣告模特。”
“這點算打平。”
“勉強吧。”
“別長他人志氣,滅你朋友威風行嗎?”
“快說吧,你還有什麽優點?”
“我多情浪漫,開朗活潑。”
“好女人最怕多情的男人,尤其像範小米那樣的女人。開朗活潑叫不成熟;做律師的都心思缜密,洞察人心,更顯真男人的魅力。”
“那……我還名牌大學畢業呢!”
“什麽名牌?北大,還是清華?”
“人大。”
“他是英國劍橋大學法律系的高才生。”
“我……我年薪也有十幾萬呢!他比我多嗎?”
“可別提賺錢的事兒了,人家打一場官司就能買一輛寶馬了,你那QQ貸款還沒還完呢。”
劉啓星這次有些驚慌失措了:“差距真的這麽大呀,那我豈不是沒希望了?”
“基本算是吧,你們倆就相當于青蛙與王子的差距。”
“你怎麽這麽容易就替我放棄了,我一定能想到辦法讓範小米回到我身邊的,畢竟我們還有三年的感情做基礎呢。”
“你不願求她,三年的感情你都不願低個頭,那三年的感情就成了你們離婚的最大理由。”
“不對,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哦,我想到了,我可以給他造謠。”
“誰?那個律師?”
“對。”
“你有點卑鄙。”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你不是對範小米已經沒有愛情了嗎?”
“現在似乎愛情有點回來了,我又有了一點點想要擁有她的欲望了。”
“那是因為你覺得失去了才值得珍惜,那為什麽又是一點點呢?”
“當然是因為我還沒覺得完全失去她嘛,我們還沒離婚呢。”
“哦,我明白了,一定要讓你完全失去範小米時,你才會感覺她有多麽地珍貴。”
“可以這麽說吧。”
“怪不得孜孜總說男人都是賤貨,不值得女人同情,原來都是從你這種男人身上體現出來的。”
“你就別忙着貶低我了,雖然我說的話聽起來有點讓人難受,但也都是實話。你還是趕快幫我想想這個方法,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