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熟呢?”傅遠緊皺眉頭,手指頭不自覺的敲打着桌面。

阮良平!

傅遠想起來聽陸冠俞提過那麽一次,這麽年輕就在這麽好的小區買了自己的房子雲雲。

接着傅遠便一言不發的拿起外套,準備到車庫開車去阮良平家。

小黃毛在後面和工作人員一起松了一口氣,這傅隊的低氣壓也太吓人了吧!

陸冠俞醒之後,已經将近十點,吃光涼透了的早餐,直接去廚房把碗筷刷幹淨,擺放在一邊晾幹。

昨晚也可以說是今早,和傅遠吵架對自己打擊太大。離開家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便跑到現在唯一聯系的朋友阮良平家。

到了門口又不想麻煩他,便就這麽在外面坐着睡着了。高檔小區樓道裏都是這麽幹淨,還挺暖和。

早上被阮良平叫進家門,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現在清醒冷靜下來,就要好好想想一些事。

阮良平的意思是想讓自己住下來,可是陸冠俞心裏仍舊想着傅遠罵的那些話,在這裏住下,不還是吃別人的住別人的。

陸冠俞低頭自嘲的笑笑,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環顧四周看看阮良平的家裏,雖然看起來很幹淨,可是陸冠俞仍舊是發現了放了許久的廚房垃圾,和堆在一旁沒有來得及洗的衣服。

陸冠俞決定做點什麽,也可以說是頂一天的住宿費,不能白住。

查看了冰箱,裏面食材還挺多,當然,在櫥子裏的泡面口味也很全。陸冠俞拿了現成的食材做了幾道簡單的小菜,還有最後的湯在鍋裏煮着,阮良平就回來了。

“你回來了?”陸冠俞其實不确定阮良平會不會回來吃午飯,所以做的菜量不算多,多蒸了一點米飯。

阮良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看着陸冠俞圍着自己買的圍裙,站在自己的廚房裏,将菜端到桌子上,溫柔的問着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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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做夢嗎?為什麽和夢裏夢見千百回的場景一模一樣?

“冠俞,你…”

“閑着也是閑着,就做了點午飯,你別嫌棄。”

“不會不會。”阮良平将包放在玄關,走進門來幫陸冠俞端菜。

其實阮良平今天工作就一直不在狀态,擔心家裏的陸冠俞,醒來沒有,有沒有吃飯,這麽想着,中午就選擇回家給陸冠俞做飯,而不是在公司食堂吃。

沒想到是陸冠俞做給自己吃。

多麽的受寵若驚,這是怎麽樣突如其來的幸福?

這還是阮良平買了房子第一次感覺到,這屋子竟然這麽暖。

04

“看來你賺的不錯啊,”陸冠俞坐到桌前,拿起飯碗對阮良平說:“房子地段不錯,裝修的也很好。”

“是嘛,”阮良平帶着笑,說:“你這菜做的可真好。”

“做多了自然做的好。”陸冠俞低頭吃飯,說:“下午我要出去找工作,你幾點下班?”

“門口有一把備用鑰匙,你拿着。”阮良平二話沒說就将備用鑰匙給了陸冠俞。

“這…不太好吧…”

“我們是朋友,還介意這個嗎?”

“那好吧,我先打擾這幾天,等我找到工作有了工資,就出去找住的地方。”

“在我這住着就行…”阮良平一聽他要走,趕緊說着。

“不用,良平,真的不用。”陸冠俞聲音雖然小,可是态度很是堅定,阮良平心想他還住一段時間,還有時間慢慢軟化。

吃完午飯,阮良平回去上班,陸冠俞将阮良平家裏收拾了一番,便拿着備用鑰匙出門找工作。

陸冠俞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想看看時間,打開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就沒有電了,已經關機。

傅遠也不會找自己了吧,陸冠俞這麽想着苦笑着把手機放進口袋,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酒吧一條街。

?下午時間幾個店陸陸續續開門,其中有一家,門面看起來不大,說是酒吧,但是沒有亂七八糟的閃瞎人眼的燈管。從外裝修來看更像是咖啡店,樸素典雅的很。

陸冠俞就這麽走進店門,還在打掃前臺的小夥看到有人來,趕緊上前,“先生,我們還沒有開門呢。”

“我是來應聘的,”陸冠俞指指門外貼着的紙,“不是招服務生嗎?”

“好,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我們老板。”說着小夥跑到裏屋,然後跟着一個男青年出來。

“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梁青,”梁青微笑着跟陸冠俞打招呼,“怎麽稱呼?”

“你好,我是陸冠俞。”兩人握握手,“我看你們貼的招聘。”

“坐下說,”梁青拖過高腳凳,讓陸冠俞坐下,上下打量陸冠俞,說:“陸先生,說實話你看起來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以前是在酒吧裏工作過嗎?”

“對,以前在酒吧彈過鋼琴。”陸冠俞點頭,說:“學過。”

“那正好,這幾天琴師正好辭職了…”

梁青還沒有說完,陸冠俞打斷他,說:“可是我是來應聘服務員的。”

“怎麽?工資高一些還不累,不比服務員好啊?”梁青實在是對眼前突然間出現的,與酒吧的感覺格格不入的人相當好奇。

“我很久沒有彈了,我怕…”陸冠俞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依舊纖細修長好看。

幾年前他和傅遠最困難的那段時間,自己同時做好幾份兼職,疏于練習。陸冠俞心裏明白,當自己的手做不到八度橫跨的時候,自己的鋼琴夢就不可能再實現。

“酒吧就看的是氣氛,沒人會注意你彈得的肖邦還是貝多芬。”梁青說着,又和陸冠俞談了工作時間和薪資。

陸冠俞想了想現在的情況,也就答應下來。

傅遠按照地址找到阮良平家裏,沒有什麽耐心,直接用手咣咣砸門,手都砸紅了也沒有人開門。

沒辦法,傅遠只能回到自己的車上,眼睛死死盯着阮良平家的門口。

從車子的夾縫裏拿出一盒煙,不太熟練的點上。傅遠是不太願意抽煙的,沒有什麽瘾,自己活的三十多歲,抽的所有煙,都是為了陸冠俞。

傅遠內心感覺十分的無力,他不想和陸冠俞分開,又特別看不上陸冠俞現在的性格。

傅遠将頭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狠到他的肺都有點生疼,才将煙吐了出來,他在煙霧中陷入了回憶。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陸冠俞…

“我是陸冠俞,你可以放開我了。”陸冠俞在低着頭,傅遠不用看就知道陸冠俞渾身的不自在,想要和自己保持距離。

“哎?不好意思哈,”傅遠按照約定放開手,可是兩個人貼的仍舊很近,“我想離你遠一點,可能是人太多了。”

陸冠俞不自然的換了一個方向,背對着傅遠,不去看他,可是仍能感覺到傅遠身上傳來的熱度。

“你是哪個學校的?”傅遠在陸冠俞的耳邊小聲的問着,陸冠俞感覺到酥癢從自己的脖子傳到心髒,不禁狂跳起來,“這趟車只到A大,如果你不換乘的話,咱們就是校友了。”

陸冠俞沒有說話,伸手将耳機又戴上,可是耳機裏根本沒有聲音,陸冠俞又不想有太大的動作,去查看為什麽沒有聲音,所以他只好裝作聽不到傅遠的話。

傅遠繼續自顧自的念叨:“要是我們一個學校,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呢?我是商學院的,你是哪個學院的?看你的樣子很有氣質,學藝術嗎?你有多高啊,我有188,你最起碼也有180了吧。”

說着還将手放到陸冠俞的頭頂,往自己眼前比量着。

“同學,”陸冠俞回頭,拉下耳機,皺着眉頭說:“這樣好像不太禮貌吧。”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會不會更不禮貌。”

“我聽聽力呢,沒聽見你的什麽問題。”陸冠俞直接不承認,公交車正好到站,站在後門的隊員們紛紛下車,陸冠俞也跟着下了車。

“可是你的耳機被我拔了。”傅遠緊跟其後,用一根手指頭将耳機線挑起,聲音裏帶着笑的說道。

“你!”陸冠俞直接臉紅到脖子根,下車之後相對安靜一點,便聽到了從自己口袋發出的,微弱的英語聽力音頻。

“別生氣嘛,”陸冠俞轉身走掉,不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傅遠像是一顆牛皮糖,而且還是一顆聒噪的牛皮糖:“咱們還真的是校友啊,你是哪個專業的啊?”

“你不認識我嗎?”

“以前不認識就算了,反正我也不認識你,咱倆現在開始認識。”

陸冠俞從酒吧往阮良平家裏走,已經是下午時間了,太陽開始西斜,陸冠俞從經過的農貿攤買了一條活魚和一些食材,準備當做是今天的晚飯。

錢包裏的錢也只夠買這點。

畢竟住在別人家裏,做點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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