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話問的褚珩微愣, 搖了搖頭,又喃喃道,“小宮女?”略略皺了皺眉頭, “宮裏頭的宮女那麽多, 尤其是宮宴上,我想不起何時救過一個小宮女。”看着白軟, 有些訝異的問,“為何會問這個?”
白軟擡頭抹了抹淚, 抽了抽鼻子, 軟聲軟氣的說, “阿珩,你再好好想想。”他整張小臉都哭花了,瞧着可憐氣的很, 見褚珩擰眉深思,略略提醒了下,“那個小宮女被其他的壞宮女欺負,你幫了她, 還記得嗎?”
聽到此,褚珩恍然想起來了,“沒錯, 是有這麽一回事。”更是個不解的看着白軟,“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軟垂下眼睛,那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挂着些許濕潤,軟翹的嘴唇開口軟糯, 小小聲的說,“阿軟今天聽人說起了。”吸了吸鼻子,又說,“阿軟替小宮女開心,阿珩記得她就好,記得就好。”
他說完抱緊了褚珩,趴在他懷裏,又抹起眼淚來。
褚珩給他弄得好不心疼,抱緊了他,柔聲安撫着,心中也疑惑着,但小妖精此刻情緒如此低落,還是等他好些了再詢問。
哭夠了的白軟,窩在褚珩懷裏發呆,長翹的睫毛偶爾撲閃兩下,看在人心裏一陣柔軟。
褚珩給他擦了哭花的臉,又将溫度适宜的茶遞到他嘴邊。
白軟木呆呆的接過來,抱着茶盅咕咚咕咚将水喝下,後一抹嘴巴,稍稍擡眼看向褚珩,“阿珩,阿軟餓了,想吃排骨。”
“好,讓廚房給你做排骨。”
白軟湊過去親親褚珩,小手擡起,輕柔的撫了撫褚珩的臉,“阿珩你真好。”
褚珩露了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個臉上,兩人額頭抵着額頭,深情對望了一會兒,後便吻在了一起。
褚珩一只手滑到白軟腰間處,輕揉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按着白軟的後腦勺,讓他更加靠近自個,以便吻的更深。
正在興頭上,白軟忽然推了推他,褚珩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離開他的雙唇,以為是小妖精覺得力度重了些,便稍稍松了松手臂。
哪裏想,白軟推的更用力,甚至一雙手拍打着褚珩的後背,直到褚珩松開他,才停下來。
白軟雙唇一抿,一雙貓兒眼跟着一斂,雙手又開始推褚珩,“阿珩,你離我遠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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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珩給他弄得全是個不明白,往後坐了坐,問,“為何?”
白軟兩條眉毛擰作一團,擡眼看他,“今天,反正你不能再靠近我,要離我遠遠的。”他說着往榻裏面坐了坐,端正了身子,約莫兩息功夫,又恢複了懶散的小模樣,嘆口氣,雙手托腮,趴在紫檀小幾上想事情。
他心中萬分可憐同情莫九裏,那個傻姑娘鐘情于他家阿珩,可自個又不能将阿珩讓給她。
但是,人都死了,成了可憐的鬼,現如今又鬼不鬼妖不妖的,真是更可憐了。
若是她鐘意的是其他人,自個或許可以幫着牽牽線說說媒,可如今是自己的娘子,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白軟心中一邊愁悶,一邊嘆息,又一邊難過,還一邊糾結,兩條小眉毛跟着自個的情緒一會兒緊皺,一會兒舒展,整張臉上滿滿的全是戲。
褚珩是真不知他家小妖怪又搞什麽名堂,摸了摸嘴唇,回味着方才那個吻,有些意猶未盡,正要說話,看見白軟顯露在臉上那些小心思,頓時明了。
小狐妖這是有了心事啊。
“阿軟。”他輕聲喚道。
“嗯?”沉思中的白軟給他喊的稍稍回過神來,但還是個愣呆呆的小表情看向他。
褚珩湊過去親他一口,就勢抱住他,“想什麽呢?”手輕輕撫了撫白軟的發絲,“若是有什麽心事,告訴我。”
白軟偏過頭,一張小臉呆呆的看着他,眸子卻晶晶亮,下一刻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這舉動弄得褚珩又一愣,不解的皺起眉毛來。
白軟後腦勺對着褚珩,心中兀自冒着甜泡泡,為什麽娘子這麽好看?這麽好看的娘子不吸引人才怪!難怪九裏姐姐會鐘意娘子。
他心中十二分的滿足,這麽好看的娘子是自個的。卻有十分的難過,自己不能跟九裏姐姐分享娘子的。
他可以分享吃的喝的玩的穿的用的……都可以,就只有娘子不行。
心思轉到這,就又轉過頭來看褚珩,片刻,又轉過去。
不待一會兒,深深地嘆了口氣,從褚珩懷裏出來,往邊上坐了一點。
褚珩眉頭緊鎖,欲要張口詢問,被白軟伸手捂嘴制止住。
褚珩:“……”忍着打他一頓屁股的沖動,決定先寵着再收拾。
白軟坐在那正對着褚珩,眼神卻飄忽不定,頗有幾分滑稽。
褚珩目光鎖定他,将他所有的小表情盡收眼底,腦中早已将眼前作怪的小妖精拉到懷裏大一頓屁股,後壓在身下折騰一番了。
白軟不知褚珩心中思想,被他這麽直勾勾的看着,深情又帶着淺淺的笑,小心髒撲騰騰,小臉蛋紅撲撲,最後實在承受不住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伸出手來捂住褚珩的眼睛。
“阿珩,你別用這麽好看的眼睛看阿軟,若不然阿軟的心髒撲通撲通跳,跳的阿軟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褚珩淺笑,握住那雙白淨的小手,後攥在手心裏。
白軟又是擠眉弄眼又是抿唇鼓腮的,這一系列小表情很戳褚珩的心窩子。
“阿軟。”
“別叫我……”白軟鼓腮,抽回手來,“離我遠點兒。”
說出這話,其實心裏自責的不行,如此待娘子,怕是娘子要傷心壞了。
褚珩更是摸不着頭腦了,卻也不想他家小東西不高興,往一旁稍稍挪了挪屁股。
白軟兩條好看的小眉毛擰在一起又舒展開來,瞧的褚珩的心跟着擰了又擰,十二分的不解白軟到底是怎麽了。
“阿珩……”白軟忽然叫他。
褚珩坐過去,“阿珩在的,有什麽話你說。”
“沒事,就是叫叫你。”白軟伸出手推推他,“別離我這麽近。”
褚珩才不管,直接伸出手來将白軟抱進懷裏。
白軟這下也是忍不住了,哎喲一聲,嘆口氣,回抱住褚珩,軟乎乎的喃喃道,“你這黏人的小娘子。”又說,“你真是妖見妖愛,鬼見鬼也愛。”
褚珩微挑眉,輕勾唇,誇贊道,“學會靈活運用了,不錯,值得誇獎。”
“那你再誇誇我。”白軟搖頭晃腦,開心的說。
對讨誇的小妖精,褚珩很喜歡,便又說了些好話來誇白軟。
白軟聽得露出了尾巴和耳朵來,大尾巴甩了又甩,真真是十二分的開心。
“阿珩。”他軟聲說道,“阿軟想吃肉了。”
“嗯,我也想吃‘肉’了。”
白軟沒聽出他的肉是別的意思,問,“廚房裏只做了排骨還有其他肉嗎?”
“剛從海邊運來了些許海鮮,我讓廚房也做了。”褚珩道。
白軟哦了一聲。
褚珩親一親他的臉蛋。
白軟看看他,“可不能總這麽親我了。”又說,“在咱們院子裏行,出了淩煙閣就不行,阿軟不想惹人難過。”
“惹誰難過?”褚珩問。
“不告訴你。”白軟說着下了榻,丫鬟們端來了飯菜,他餓的狠,顧不上跟褚珩多說,坐到桌邊,就開吃起來。
冬天,天短,黑的早,吃過飯沒一會兒,天色就黑透了。
剛睡醒的白軟,困頓頓的斜斜歪在軟榻上,懷裏還抱着小枕頭,哈欠連連的,看樣沒怎麽睡醒。
他心頭依舊想着莫九裏的事情,先前的自個不知道,如今知道了,總覺得是該做點什麽。
淩煙閣的小院裏安安靜靜的,偶爾傳來幾聲丫鬟們的說笑聲。
屋子裏秋容和冬梅兩個丫鬟伺候着,白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開口叫她們倆,并問道,“你們倆有沒有鐘意的人?”
這個問題問的兩個丫鬟一愣,随即都露出一副嬌羞樣。
白軟瞧的懵懂又驚訝,見她們倆扭扭捏捏,啧了一聲,皺眉道,“臉紅什麽,快說呀。”
秋容清了清嗓子,斂了斂害羞的表情,回道,“回王妃,奴婢沒進王府的時候有過心上人。”
白軟眼睛發亮,小臉上帶了八卦,“誰?我認識嗎?你們倆有沒有被翻紅浪?”
秋容給他追問的羞澀不已,哎呀一聲,跺了下腳,“王妃,人家和他只是青梅竹馬,後來,慢慢長大,就斷了,哪有您說的這般。”說罷捂住臉,“羞死了羞死了……”
白軟眨眨眼,看着秋容,覺得她真是傻不愣登的,沒意思,轉而看向冬梅,“冬容你呢?”
“回王府,奴婢叫冬梅。”冬梅笑道。
白軟撇撇嘴,“我沒問你這個,問的是你有沒有心上人?”
冬梅愣了愣神,搖搖頭,略委屈,“奴婢沒有。”
白軟哦了一聲,繼續坐在那發愣,過了一會兒,又問她們,“若是你們有了心上人,你們最希望心上人給你們做什麽?”說完補充了句,“心上人有相公了的。”
秋容和冬梅:“……”
見她們倆傻呆呆的,白軟嘆口氣,也不再為難她們,扁扁嘴道,“我自個去問她。”說着下了榻,胡亂穿上鞋子,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
“王妃,您去哪?”
“九裏姐姐那裏。”
兩丫鬟一愣,随即忙拿上披風,追了上去。
到了凝香閣,白軟碎碎念的說了一堆題外話。
聽得莫九裏一直笑,後問道,“阿軟來就是為了給我講這些個好笑的故事不成?”
白軟小嘴一抿,看着她,認認真真的問道,“九裏姐姐,如今你來了靖王府,跟阿珩不再是天南海北的見不着了,你為何總待在凝香閣裏不出去?”睫毛一顫,十二分大度的說,“你若想見阿珩,去便是,阿軟不生氣的,真的不生氣。”
莫九裏看着他,對着他抿唇一笑,又垂下眼睛,輕聲道,“阿軟,我雖有了肉體,但到底是死了的,說白了,我還是個鬼,哪裏有我可以自由走動的地方?”
聽罷,白軟一愣,随即道,“我讓阿珩常來看你。”
“不,阿軟,千萬別告訴王爺,就當九裏求你了。”莫九裏說,“其實,我現在非常滿足了。”
白軟黑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挺了挺脊背,“九裏姐姐騙人,當日你還出王府去殺阿石呢。”
莫九裏微頓,看向他,“當日我是豁出性命去殺他,也是當皇上圓我心願,我還他這一報,哪裏想,真就差點丢了鬼命。”
白軟眉頭一皺,徹底不吭聲了。躊躇了好一會兒,十分不解的問,“為何不讓我告訴阿珩?”
莫九裏低眼,“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王爺怕是根本……”
“阿珩記得你。”白軟上前一步,“我有問他的,他說記得你。”想了想,“你可以和阿珩做朋友,就跟我這樣。”
莫九裏擡頭,有些受寵若驚,下一刻又斂了神色,“阿軟,謝謝你告訴我,又謝謝你如此大度。”說着輕輕拍了拍白軟的手,“阿軟你記着,日後,即便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讓自個的心上人與他走的近了,尤其是像王爺這般才貌雙全的人。”
白軟聽得懵懂,呆呆的應了,他垂眼看了看莫九裏的手,“你手真冷。”說完吩咐人拿了手爐來,“抱着,快暖暖。”
莫九裏唇邊露出淺淡的笑,雙手抱住那手爐,呢喃着,“鬼的手,自然是冷的,暖不熱的。”
“暖的熱的。”白軟又塞給她一個手爐,“一個不夠就兩個。”
莫九裏給他逗笑了,沒再反駁。
白軟沒多待便回了凝香閣,到了院門口正遇上要去找他的褚珩。
兩人撞了個正着,白軟連忙抱住他,又摸摸他,後拉住他的手,神經兮兮的道,“阿珩是熱乎的,真好。”
褚珩有些捉摸不透,但也沒多問,只是攥着白軟的手問,“手怎麽這麽涼?”
白軟沒回答,拉着他的手快步回了屋,吩咐人道,“快将門窗都關好,好冷。”說着爬進了被窩裏,後将自個用被子一裹,只露出一顆腦袋來。
褚珩走到床邊,坐下,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也是冰冰涼涼的,眉頭一皺,“不是去了凝香閣嗎?怎麽弄得渾身冰涼涼的。”
白軟圓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沒回答,說,“阿珩快将手爐腳爐給阿軟拿來。”
褚珩拿了來,給白軟放進被窩裏,拍了拍他的屁股,“說,怎麽把自個搞得渾身冰涼?”
“阿軟給九裏姐姐暖手呢,她渾身冰冷,阿軟怎麽都暖不熱,沒一會兒反倒是把自己給弄得渾身發冷了。”
聞言,褚珩垮了臉,“你給她暖手?”
“嗯。”白軟沒察覺到褚珩眼底的情緒變化,繼續如實道,“本想抱着她,給她全身都暖一暖的,可九裏姐姐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那麽親密。”
話音落地,屁股就被褚珩打了兩下,白軟哎喲一聲,渾然不解的看着他,一雙杏眼睜的圓乎乎。
“你幹嘛打我?”他虎着臉問,“下手還那麽重。”
“我下手重嗎?被褥如此厚,即便是重,怕是你也覺不着。”褚珩說。
一聽這話,白軟杏眼瞪的更圓不溜秋,小臉一沉,氣悶的啊嗚一聲,“咬你!”說完将腦袋一轉,趴在那不看他了。
稍作沉默,褚珩伸手撫摸了幾下白軟的後腦勺。
白軟只氣悶了一會兒,便轉過腦袋來,杏眼微眯,“阿珩,”嘴唇抿了抿,小聲的問,“你……你能常去凝香閣走動走動嗎?”
褚珩心中冒出的酸氣給這話弄得停住,一臉懵的看着他,“你這是把我往旁的人身邊推?”語氣中帶了些悶。
“沒推呀,阿珩還是阿軟的娘子,只是讓你去看看九裏姐姐,後跟她說說話,哪怕是一句也好。”白軟說的真誠,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可這話對褚珩來說,無意是讓他酸氣壓下去,火氣冒上來,眉頭一蹙,将惹他不快的小妖精連人帶被的抱進懷中,盯着他的雙目,“這不是推是什麽?”
白軟給他抱的小小的驚呼一聲,眉頭皺皺,“阿珩你箍疼阿軟了。”
聞聲,褚珩忙松了松手臂,卻還是目光緊緊鎖住白軟的目光,追問道,“你總往凝香閣跑,我未曾說過一個不字,可如今你怎麽明明白白的将我推給別的人?”又說,“想氣我不成?”
白軟眨眨眼,有些疑惑,“我沒推啊,”又說,“阿珩不氣,相公可舍不得惹你生氣。”話說到此,呆了一瞬,忽而反應過來褚珩的意思了,接着哎喲一聲,眉頭一皺,“阿珩傻子不成,阿軟只是要你去看看九裏姐姐,陪她說說話,因她就是當日宮宴你救得小宮女。”
話音落地,褚珩愣了一下,“什麽?”
白軟裹在被子裏的腳撲騰了兩下,急急躁躁的,“答應九裏姐姐不能說的。”
褚珩給這小妖精弄的心情忽上忽下的,無奈,抱着他親了親,“不說便是。”
白軟圓乎乎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可是……”接着應了聲嗯,又慢聲慢氣的說,“九裏姐姐……她喜歡你呀……”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褚珩聽出了個大概,卻沒在意。
臘月一到,日子過着過着,就快要到了新年。
白軟盼着過年,來人界這幾十年,他還從未好好的過新年過,平常都是和阿城以及阿雀躲在青蓮山裏學着人類那些過年。
不過是比葫蘆畫瓢,卻沒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樂趣。
掃塵這天,白軟圍着圍裙,成了個勤勞的小狐妖,将他的凝香閣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後趴在軟榻上算着過新年該置辦什麽年貨。
等将所要置辦的東西羅列完,心滿意足的往榻上一滾,嘿嘿的笑了兩聲,開心的哼起歌來。
忽然一頓,想起他的阿雀和阿城來了,骨碌坐起身,下了榻,化了原形用法術去青蓮山找阿雀去了。
白城在皇宮,暫時回不來,那過年就帶上阿石,白軟這麽盤算着,便問了石砡,卻被他拒絕了。
白軟瞪眼,“為什麽?”
石砡說,“我這守洞人,要盡心盡責,即便是除夕夜也不能離開的。”
白軟聽得懵懂,看傻子似得看了他兩眼,雙爪捧着被他喂胖了一圈的阿雀,撫了撫他的羽毛。
“阿軟,你怎麽又圓潤了?”小山雀黑湫湫的眸子看着他,問道。
白軟圓眼又一瞪,爪子捏了把自個的臉。
“不過,依然是很好看的。”小山雀笑眯眯道。
得了誇獎,白軟抿唇可愛的笑,一狐貍一鳥陪着石砡坐了一會兒,便回了王府。
褚珩一進門就看到一團圓乎乎的白團子縮在軟被上睡大覺,旁邊還有一團圓乎乎的小灰團子。
褚珩忍着笑,看了看這兩個團子,心裏想着的是,還好是兩個妖怪,若是尋常人,如此圓,真是要生病了。
視線落在他的阿軟身上,此時的白軟真如他的名字,又白又軟,如同一團棉花團,忍不住想讓人摸一摸。
這麽想着,褚珩也這麽做了,将那白團子抱進懷裏,摸了起來,尤其是那軟嘟嘟的小屁股,手感頗好,定然是要狠狠摸上一番。
白軟:“……”臉頰紅撲撲,最後由着褚珩摸了。
阿石不肯來,白軟只好作罷,但有一人,不對,是一鬼,他要請來一起過除夕的,那便是莫九裏。
“阿軟。”小山雀翅尖劃拉劃拉小臉。
“嗯?”白軟看他。
“莫九裏是執念太深的怨鬼,心中有口不甘之氣,這府裏除了你我,其他皆是肉體凡胎,還是不要總讓他們跟她多接觸的好。”小山雀道,“這是阿城告訴我的,還有就是,除夕夜,鬼多半是不敢出來的,各種神仙下凡在人間走動,就如同以前我們不敢冒然下山一樣的,你忘了?”
白軟愣住,一時陷入惆悵中。
“這種鬼,還是去投胎了的好。”小山雀又道。
白軟又一愣,隆起眉頭來,更是個惆悵了。
投胎?轉念一想,或許,這是九裏姐姐最好的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