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人出現

拉着賈珍又完善了偶遇的劇本,最後賈赦語重心長叮囑一句:“當然,計劃趕不上變化,若遇到突發事件,你不要慌,時刻牢記千畝獨苗大法。乾清宮都全身而退了,更別提私下,還是在你叔祖父衣冠冢之前了。”

“赦叔,您老放寬心好了。”迎着賈赦信賴多于擔憂的眼神,賈珍自覺自己被的才智被充分肯定了,便不由拿着重要的工具之一—賈赦寫了十章的話本,卷着往胸膛一拍,啪啪作響以示自己的決心與信心—絕對手到擒來!

“好!”

賈赦非但應得爽,而且行動上也真撒手完事不管了,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裸捐家産大業中。他打算捐的是身為家主所繼承的家産,包括那一串膽大了的仆從,但是私下的繼承,比如說祖母那些私房呀,産業還是要好好理一理的。

話本也得繼續寫,這樣才符合劇本,也是為了後續解決寶玉那塊玉做準備。

除這兩件令人頭大的事情,還有一件事令他不得不分神—怼賈政。

賈政這個胳膊肘外拐的,竟然異想天開,還打算充當中間人出面做東,宴請賈敬和馬雲隆。

“這件事雖然十皇子他們有錯在先,可他外家治國公府與我們賈家到底是同氣連枝,不看僧面也看老一輩的交情上,何須為個女人如此大動幹戈,撕破了臉?”賈政振振有詞,“更可況馬家是代替十皇子道歉,已經是服了軟。我們賈家不順着這個臺階下,像珍兒那樣直接捅到乾清宮,甚至還無知無畏的去敲登聞鼓,不說其他了,對他自己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裏去?”

“賈政,敢情不是你媳婦偷漢子?”賈赦聞言,感覺自己都要氣笑了,“他們是娃娃親,六禮都只差迎親這一環了!若不是爆出來,我賈家日後是不是還得替十皇子養孩子?!”

“這把我賈家當作了什麽?真有上進心,誰攔着她不曾?三年前,他汪家不退,得了守信忠義的名聲。現在孩子都懷了,早就是勾搭成奸了,可他汪家還依舊應着婚,那汪青雲還舔着臉給珍兒出題考校。”

賈赦邊說視線直勾勾的看向賈政,“這個臺階現在絕對不下!珍兒的婚事定了,沒準還有說話的機會,否則我勸你別去敬哥面前找抽!他可是族長,帶替父親教導你可是名正言順的。”

聽到族長一詞,賈政腦海不由回旋起來了“嫡長子繼承制”,眼眸看向賈赦,都帶着絲陰霾,全身氣血翻騰,胸膛起起伏伏的,脫口而出,“賈赦,你難道就不看眼下的朝堂格局嗎?馬家實力猶在,賈家又有什麽?敬哥,我賈家的族長還是廢太子的伴讀與連襟。就算他現在繼了爵位,重新為官,可又能如何?”

說完,賈政看着一身齊衰的賈赦,眸光一轉,語調又拔高了幾分,“你還在守孝,恐怕不知曉,張大人被貶七品縣令了。”

賈赦冷冷“哦”了一聲,繼續先前的話題,“賈政,你有本事就去折騰,我反正不會替你去當說客。反正真把敬哥惹生氣了,直接開你宗籍。這事,連皇權都奈何不得的。”

此言不亞于晴天霹靂,把賈政劈了個半傻。的确,族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處決族內的任何人。而現如今沒有宗籍,就代表真正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一人。

有一股寒氣從腳底裏蹿出來,賈政害怕的同時,腦海又不禁冒着火氣—都是嫡長子繼承制害的。若他不是次子,那他就有權代表賈家與馬家商談;若不是他祖父是次子,那麽祖父就是賈家的族長,而不是寧府的伯祖父成為族長,寧府因此成為金陵賈家的嫡脈。

Advertisement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翻騰起萬千的心緒,可這些情緒都恍若被閘門攔住的洪水,不可外洩,只聽愈發洶湧的崩騰的,試圖去沖垮閘門。賈政手指着賈赦,萬千的語言憋了好久結果吐出了才一句話:“孺子不可教也,豎子不可謀也!”

說完,身形一顫,眼前一黑,賈政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看着賈政的身形恍若一灘爛泥的癱倒在地,賈赦靜默了一瞬,然後還有些生氣,擡腳輕輕踹了一下腰,“賈政你才幾歲就裝昏?”

說完,賈赦垂眸看了好久,不見賈政有任何的反應,嘴角抽抽—永遠叫不醒裝昏的人。

邊想,又踹了一腳,賈赦見人還沒反應,無奈感嘆賈家實力派的誕生,然後讓長随架着賈政回自己的院子,順帶人道主義發作,自己去給賈史氏說了一聲前因後果。

莫了,賈赦還感嘆一句,“太太,我們兩兄弟都撕破臉了,賈政搞裝昏這一招也太娘們了。您得好好教育,起碼爺們點,要打要罵要動武都成。我發現一旦有了争鬥之心,也是樂趣無窮的。”

賈史氏:“…………”

真被氣昏過去,然後一醒來聽到賈史氏轉速話語的賈政沒挺住,又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躺倒在床。

對此,賈赦真沒什麽好說得了。這溫室裏的小野心花骨朵,太脆弱了。

把賈政抛諸腦後,賈赦對于岳家的被貶,他也沒過多的想法。畢竟,他與岳家只有面子情。說現實一些,張家其實看他不順眼,當初同意嫁女,理由也簡單,他賈赦的祖母賈李氏拿自己救過張家太爺的命這份恩情,半脅迫了。

說來,要怪只怪張家太爺,即張青淼的爹沒事亂承諾。張青淼為信守承諾,嫁女。當然,張青淼也是正常人心理,這心理梗着一根刺,哪怕日後身居高位,也沒過問賈琏如何。

所以,他賈赦理解歸理解,可他也是正常人,心理梗着刺,不樂意搭理張家。反正,就面子上過得去得了。

所以,他賈赦現在有想法的是該怎麽寫書。

萬事開頭難這話是假的,他大綱寫得,那個叫一蹴而就!開篇也是那個叫文思泉湧!可是越寫越到後頭,總是想着東摸摸西摸摸,想想生忌如何,想想出孝後如何,想想……

總而言之,拖延症犯了。

今天不想更新了!

眼瞅着一天拖一天,連他妻孝都出了,連賈珍過了偶遇這關又活蹦亂跳的出去再他面前,還催更,賈赦磕在桌案上的腦袋緩緩向上擡起了幾分,力求雙眸目視前方,而不是整張臉與桌面相親相愛。

“珍,叔剛才耳朵嗡了一聲,沒聽清。你說什麽來着?”

“我都在皇上面前催您話本寫得好,格外的好!我喜歡!”賈珍彎腰學着賈赦把下巴抵在桌面上,看向賈赦,笑着:“叔,這樣看,你臉好大啊!”

“找打了!”

“不,我是說,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您話本寫得還真好,一個典故都沒用,也沒有什麽偏僻的字,可是我看起來就感覺畫面就在眼前。尤其是,叔,您怎麽能夠想到那麽多情話呢?”賈珍邀功着:“我是你的心上人,這個問籍貫的梗,我都跟皇上說了。”

“…………what?!”

“叔,你說什麽啊?”賈珍卷着舌頭,模拟了一下發音,說完,反問了一句,“看你這個表情,這個音調是表示震驚嗎?”

“你……”賈赦倒抽口冷氣,站直了身,俯視着在桌面上昂着腦袋一臉機智求表揚的獨苗侄子,一字一頓:“你還真聰明啊!”劇本裏壓根沒提說書籍裏的內容啊,他來之前,正值土味情話流行的時候,他一不留神就用進去了。誰叫十本話本有十本都有這麽一句:“小生乃某某籍人士,敢問小姐家住何方。”

“那必須的。”賈珍毫不客氣應下,然後也站直了身,很認真強調,“叔,你不是寫得很有特色嘛?一下子就讓人記住了。而且當時是那樣子……”

“停!我不想知道!”賈赦直接喊停,“還有兩天就是大朝會了,到時候我也會參加,那時候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現在,我要愉快的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