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都忘光了,每次考試都低空飄過,馬哲之類的還要偷偷打小抄。
莫傑想了想:“可能我知道自己要過什麽樣的生活吧。”
我看着他。
他笑了笑:“我清楚知道自己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并沒有那麽容易得到。”他說,“我家裏壞境很特殊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沒有人能夠幫我,能幫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看着他,準确而肯定地表達着敬佩:“很厲害。”我說,“我活了三十多年都不清楚自己想要過什麽樣的生活。”我想了想,“我大概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不想這樣不想那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哪樣。”
我轉過頭看他:“你真的很厲害。”
他跟陳應楷都很厲害。
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并朝那一方面努力着,即使最後妥協認輸了也能咬牙說出句不後悔來。
我為自己信誓旦旦高開低走的人生感到羞愧。
他突然過來親了我一下,語中還帶調笑:“所以你是公主啊。”
我伸手在他屁股上輕輕掐了一下。
然後我伸手關了燈說早點睡吧,晚安。
在他的晚安之後我又聽見他小聲說:“如果你想改變的話,從什麽時候開始都不算晚。”
第二十二個關鍵詞 距離(上)
在家還沒歇上兩天接到高中同學電話說後天同學聚會,基本能叫上的都叫上了。
我說好吧好吧我去,想着想着說了聲能帶人去嗎,那邊賤兮兮地說帶家屬啊,可以的。
我說大學同學來這邊玩的。
我還是帶着莫傑去參加同學聚會的,見到了高中的班主任,還行,也老了不少。
是不是一旦上了年紀人變老的速度都在逐漸增加的?
讀高中的時候多煩啊,天天背地裏罵班主任這不好那不好,哪裏都不好。
一上大學發現高中班主任還很好。
幾個高中同學見面還能認出些來,玩的好的一年也會約出來見上一面。
都三十多歲了,該胖的也發胖了,他們大概是沒想到我真帶大學同學來,調侃了我一通,又是問了問結婚了沒,小孩多大了,現在在哪工作啊。
我其實有些疲于應對這些,随便聊了兩句就把話題帶到對方身上去了。
數學課代表十多年過去了還是喜歡吹牛`逼,幾個曾經在班裏被很多人暗戀過的人成了媽媽,歲月靜好的樣子。
有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身邊:“關易蕭,”她哈哈笑了兩聲,“讀書你的時候你就長的好看,現在三十多歲了你還是長的好看。”她随手指了指,小聲說,“倒是他們該胖的都胖了,不該胖的也胖了。”
我笑了笑:“家庭幸福美滿可不就體現在了體格上了嗎?”然後我問她,“你呢?”
看見她笑了笑:“就那樣呗,該怎麽活就怎麽活。”他看了我一眼,“你還記得我們高中談過戀愛嗎?”
我有些尴尬,哈哈笑了兩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嘛。”
她指了指自己:“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怪我是顏狗,看見好看的就奮不顧身了。”
我說:“是,那我也是顏狗。”
她笑了笑,莫傑就站在我身邊,她探了個頭過去:“關易蕭的大學同學嗎,你好。”
莫傑朝她很矜持地颔了颔首。
她笑:“你同學也長的好看。”他說,“也單身嗎?”
我說:“你要做紅娘啊你,為什麽不先考慮解決一下你同班同學學的個人問題?”
她說:“我倒是介紹呢,你看得上嘛。”我還沒說話,她就說,“我自薦呢。”
她話說出來旁邊就跑出一個人:“漣姐,你孩子都五歲了你還自薦呢你。”
我本來還有些尴尬,聽到這話知道她是在跟我開玩笑,便朝她笑笑:“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她哈哈笑了兩聲。
莫傑湊過來跟我說他去上廁所,我還未搭話,他轉身就出門了。
我瞥了眼他轉身出門的背影,喲,這是吃醋嗎?
我朝我身邊的人笑了笑說:“我去趟廁所。”也沒等人應聲轉身就走了。
叼了根煙出了門,站在門口還在想這人不知道會晃到哪裏去,閑閑散散地晃到拐角處就見他倚靠着牆站在那裏。
看見我走近不說話。
我側頭看他。
他低頭笑:“我還怕你不追出來呢。”
我說:“你吃醋?”
他說:“嗯。”然後看我,“腦子告訴我你不過是逢場合随口說說,但是心裏就是不開心。”
我好笑:“那你說我怎麽辦?”
他靠在牆上看我:“你從裏面追出來就夠了。”
我伸手摸了把他臉,迅速收回來後笑他:“你真好哄。”
他笑了笑。
我徑直下了樓:“行吧,反正你也誰都不認識,我們回家吧,或者去電影院看看電影?”我說,“我還真很少跟你去電影院看電影哎。”
他說好。
他年假很短,我送他去機場的時候他就開始計劃着什麽時候回來看我,他說新年剛過工作應該不會很忙的,他應該空閑時間比較多。
我說嗯嗯沒事,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他沒去那邊兩三天給我打電話,聲音蔫蔫的,我說怎麽了?
他說他着涼了,我說燒點熱水喝,多穿些衣服,實在難受就喝藥。
他說嗯,然後問我你來看我嗎?
我握着電話好笑,當初要他撒嬌還得我教他呢,他現在不是用的挺好的嗎,我說我想想。
他嗯了一聲。
我年假還有兩三天,去一趟再回來挺麻煩的。
不過,談戀愛嘛,不就是麻煩麽。
第二天一早我飛去了他那裏,以為他去上班了,還準備去超市買些菜晚上他回來做給他吃,沒想到進了屋,往卧室丢行李看見這人躺在床上,臉上紅撲撲的。
我伸手摸了下,很燙。
還以為是普通的着涼,發燒了也不知道去看病麽,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去浴室給他搓了把涼毛巾敷在額頭上,轉身就準備去藥店買點退燒貼和藥上來給他。
我拎着藥回來的時候見他有些清醒了,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看我,因為發燒的原因眼睛還有些水潤潤的。
我伸手揭了他的毛巾,把退燒貼給他貼上:“發燒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伸手摸了摸我,伸手抱住了我,腦袋埋在我小腹處:“你怎麽來了啊?”
我摸摸他的腦袋:“不是你叫我來看你麽?”
他哼唧了兩聲,莫名其妙有些可愛。
我摸了摸他頭發,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要完蛋了。
我叫他把我松開我去給他燒水喝藥,他說我想你了。
我說才分開沒多久,他說度日如年。
好吧好吧,我任他這麽摟了會兒,等他慢慢地松了手後我發現他竟然直接給睡着了,我把他塞進被子裏,去客廳給他燒水。
燒好了端過來喊了他兩聲,他估計意識模糊着,我喂了他吃兩粒藥又把他塞進了被子裏讓他繼續睡着。
關上房門的時候我還納悶這人平時是怎麽照顧自己的,一個人不是挺行的嗎,怎麽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第二十二個關鍵詞 距離(下)
我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又下樓去超市買了些菜上來,甚至殺了條魚,到底是煲魚湯還是紅燒還沒想好。
那得看百度上那個步驟比較簡單。
拎了一袋子東西回來,看見客廳燈亮着,那個發着燒的人穿着件薄睡衣靜坐在沙發上。
我進門他起身:“你真的過來了啊,我還以為我做夢呢。”他走過來接過我手上拎着的袋子問我,“買了什麽?”
我伸手拎了拎他衣服:“身強體壯嘛,剛發完燒吃完藥睡了一下午現在就單衣坐在大廳裏,就差裸`體展示體能了啊莫傑。”
他笑了下,讨饒:“我現在就去房間裹着被子出來。”
等他裹着厚大衣出來靠着廚房門問我:“買了什麽?”他說,“餓死了。”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發燒你不知道哦?”我說,“身體不舒服你不吃藥哦?”我掏出手機開始百度菜譜,斜他一眼,“餓了怎麽就知道要吃飯了?”
看見他悶笑着走過來,從背後就摟了過來:“我想你。”
我撇了撇嘴很是無奈:“你怎麽這麽黏糊?”
他腦袋在我背後蹭了蹭。
我往鍋裏倒了些油:“再也不說你不會撒嬌了。”
他腦袋從我肩膀上側過來,輕笑着問:“做什麽?”
我說:“紅燒魚?”
他遲疑了一會兒:“你會?”
我很嚴肅:“百度會。”
他伸手接過了我的鍋鏟,輕笑:“我比百度還會。”
我松了手從他身前撤出來了,很輕快地妥協了:“行吧,你來。”
他笑了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那我可不可以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