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守着他,戀着他
“行了,還沒讓你給我穿褲呢,就抖成這樣,要你伺候我,活受罪的人卻是我自己。”顧淩馳握住她手,指尖有點點的繭子,是他握過最粗糙的手。
他看着她,忽然很正緊地說:“紀若曼,你不覺得自己很不合适做女傭嗎?”
“我……我只是有點不習慣。”若曼怕他借口辭退她,緊張的直冒汗,“多做幾次,我就會習慣的……”
話還沒說完,就驚恐地發現顧淩馳閉着眼睛,正将頭伸到她脖頸上,還深吸一口氣,兩人站得極近,某個男人還只穿着敞開的襯衫。
若曼的小手還攥在他手心裏,這氣氛怪異的很。
若曼吓得直眨眼睛 ,後退一步,就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顧淩馳一個用力,她沒能成功,男人睜開眼睛看着她,“緊張什麽?我還能吞了你?”
若曼低頭,感覺剛才他奇怪的行為,比被他吃了還可怕。
啪打一聲響,額頭被彈了下,若曼拿手按着那處,感覺很疼。
“這一下算是懲罰你今天遲到的利息,真正的懲罰等我先存着,以後想到再一次性的來收拾你。”他笑,三兩下穿好衣服,系上領帶往門外走。
若曼有點雲裏霧裏的,懲罰這種事情,居然也收利息?
接下來的每天早上與晚上,對若曼來說都很可怕,少爺每天都變着樣整制她,不是他洗澡的時候,威脅她幫他搓背,就是起床的時候要她伺候他穿衣服。
且不說,少爺天天所收的利息不同,還在不斷地存着懲罰的次數。
他心情別好的時候,會笑着趁她不注意,把她拉入浴缸,讓她成了狼狽的落湯雞,而某個男人笑眯眯地一扯浴巾,很帥氣地圍着重點部位走出浴缸,在門口的時候扭過頭來說:“我的洗澡水很好喝吧?天天請你喝好不好?”
他心情特別好的早晨,會攬住她小蠻腰,迅速掀開她領子,湊頭送一口吻痕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然後壞笑着吹着氣,用陰險地眼睛看着驚恐地她,“其他傭人看到這痕跡,會撕了你吧?可要捂好。”
他心情超級好的時候,會坐在辦公椅子上,看着若曼站在門口,堅定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然後他看了半響,用很正經地表情,義正詞嚴地說:“若曼,你知道我喜歡看你什麽嗎?喜歡看你驚慌失措、一點小事想不通,苦惱不以的模樣。”
總之,少爺這段時間心情特別的好,因為他在聚精會神地整制若曼,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洩,因此別的傭人都沒有機會挨他的罵。
而傭人們都很感謝若曼,因為若曼這個極讓少爺厭惡的存在,讓她們個個都過上了好日子,她們每次看到若曼狼狽驚恐的樣子,就忍不住面露同情。
有些人說少爺讨厭若曼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時刻,常人已經無法理解了。
常人不理解是一回事,若曼自己也很不理解。
最後若曼在晚上睡不着覺的時候,有了一個覺悟。
少爺是惡魔!
一定是惡魔!
某日顧淩馳一下班就坐在書房接電話,“什麽?這個訂單又被被劫了?”
別墅的裏的傭人個個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什麽事情,遭到少爺的秒殺。
某只胖嘟嘟的傭人此時抓着若曼的手,“剛才少爺說要一杯咖啡,若曼求求你了,幫我送進去好不好?我不敢進去,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家裏有老母要養,有兒子要養,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我記得你說過,你母親在兩年前就去世了,你也沒有結婚,哪來的兒子?”若曼很吃驚地望着某只傭人,她居然張口就胡說八道,這樣真的好嗎?她就不怕自己的母親忽然從棺材裏跳出來罵她不孝?
某只傭人拿手抓頭,“你肯定記錯人了,說這些事情人絕對不是我。”
為了不遭到秒殺,她居然連人格都不在乎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若曼又被推了進去,裏面的聲音也印入耳簾。
“原本快要談好的合約也能終止?你是幹什麽吃的?嚴家?據我所知嚴家不需要這批材料,那他們搶來做什麽?什麽!”
顧淩馳深吸一口氣,怒吼,“嚴家搶到材料高價轉手,你就高價買進嗎?那高額的轉手費用由你出嗎?閉嘴!少給我講借口!這批材料是你丢的,你給我用原價給我弄回來,怎麽做需要我教你嗎?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這個手機還沒有挂,隔壁的座機又滴滴地響了起來,顧淩馳丢下手機,拿起話機,“喂,什麽事?什麽?工廠産品檢查出現問題?”
若曼從沒見顧淩馳這麽忙碌,剛回家出事的電話就沒斷過。
特別是電話中提到了嚴家,若曼頓時想到了嚴素月那天在醫院裏所說的狠話,以及這段時間,嚴素月莫名的安靜……
嘩啦一聲音響,顧淩馳氣得揮掉了桌上的所有東西,房間裏頓時一片淩亂。
曼站在門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剎那間就想退出房間。
“誰躲在門口?給我進來!”誰知道剛轉身,就被顧淩馳視線給抓住了。
若曼低頭手抖抖抖着轉身,這才發現盤子裏的咖啡都溢出了些許。
她走到他面前,用袖子小心的擦了擦溢出的咖啡,再把咖啡放光凸凸桌面上,見顧淩馳沒下一步指示,她就想轉身出去。
“站住!”顧淩馳冷冽的聲音,“站我前面來。”
若曼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猶豫着擡起頭望他臉上瞅,發現他臉色果然十分差。
“看什麽?我說話你敢不聽?”
站到他前面去?是去送打嗎?帶着這個想法,若曼一臉視死如歸。
顧淩馳正坐在旋轉椅子上,見她走近,伸手握住她垂在一旁的手,他揉捏、把玩着,若曼小心翼翼地看他,發現他正神游太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很怕我?”他忽然回過神說了這麽一句話,與她面無表情的小臉相對着,臉色柔和,“我這段時間對你不夠好嗎?你居然這麽怕我?”
若曼眨眨眼睛,将他的話解釋為:你不怕我?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會膽大包天的站在門口偷聽?想找死嗎?
于是若曼點頭,“嗯,我很怕你,我知道錯了。”
顧淩馳則笑了,“嗯,知道錯就好,以後不準怕我。”
若曼又點頭,在心裏說:好!我一定會很怕你,不會再做錯事。
“你今天真是聽話,看我不開心,不想惹我生氣?”顧淩馳的表情有些欣慰,手用力将她拉近,讓她站在他前面,雙膝都靠在他雙腿之間的椅子邊沿處了。
若曼不知道他又要幹嘛,覺得兩人靠太近了,想後退。
“站着別動。”他忽然摟住她腰身,臉埋入她懷裏,若曼臉騰地一下全紅了,正要掙紮,卻聽他很疲憊地說:“若曼,我好累。”
“累了就去房間休息吧。”若曼的手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緊張極了。
“我一會還要出去一躺,就想這麽抱着你睡會。”他的臉在她懷裏蹭了蹭,又緊了緊手,這情形有點像撒嬌尋安慰。
若曼忍不住就把手放在了他的頭上,他并沒有生氣,很安靜地抱着她。
窗外的光線漸漸暗了,若曼的心情很複雜。
這天傍晚顧淩馳出去後,整整三天沒有再回家。
管家每次打電話去公司尋問情況後,整個人也憂心忡忡的,傭人們也喜歡湊在一起說小道消息,說顧家要破産了,說都是嚴小姐搞得鬼……
而嚴小姐也在傭人們的議論中,忽然來到了顧家。
好些日子不見,嚴素月還是趾高氣揚的,沖進門就說要見若曼。
而若曼則聽了管家的話躲了起來,但是出于好奇,就從房間裏出來躲在樓道上偷看,發現嚴素月帶着好幾個黑衣男子正于管家對峙。
“管家,認識你多年,我才發現你膽子這麽大,居然敢攔我?”
管家微笑着,那笑容裏有股若曼熟悉的傲氣,“嚴小姐,今時不同往日,少爺有吩咐,嚴小姐以後登門,将以禮送客,還請嚴小姐不要為難我一個下人。”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下人?就憑你也敢攔我?”嚴素月眯着戾氣的眸子,一揮手吩咐黑人沖進去,“給我把那小賤人給我抓出來!”
“攔住他們!”管家也讓保全堵截在三個黑衣人面前,場面變得一觸即發。
其他傭人們躲在角落裏竊竊私語,不敢靠近,都在猜測這情況會如何轉變。
嚴素月呼吸急促,想到自己以前到顧家一向是無法無天,現在她要抓個傭人,管家卻敢擋在她前面,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她沖着樓上吼起來,“紀若曼!別以為你躲在顧家,我就拿你沒辦法,一會讓我找着,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要收拾誰?”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從大門處響起。
傭人與管拿眼望去,都松了一口氣。
顧淩馳一臉疲憊,那冷酷的氣質卻絲毫不減,他走到嚴素月面前,居高臨下地說:“給你三分鐘,要麽消失,要麽送你去看守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