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蕭一獻整個人都僵住了，一瞬間他竟然沒有任何表态。
“你別誤會啊。”席來州松開他，後退一步，用很輕松的口吻說，“都是男人，你肯定能理解的。随便誰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有反應很正常。”
蕭一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下意識，他希望自己相信他，他轉身，正要說一句緩場的話，席來州的話緊接着落下來：“更何況我剛才在酒吧和一個大波妹調情來着，身上本來就有火。”
蕭一獻一瞬間有些愣住，但他極快地低下身，假裝抻抻褲管，說：“這麽好的豔遇你可別錯過，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沒興趣。”席來州只想趕快把這一幕刷過去，“走，我們去停車場。”
蕭一獻站起來，冷風吹得他難受，但他仍舊面色正常地說：“我在路口等你吧，不想下去。”
席來州看他并沒有多疑的樣子，放下心來，又脫了外套給蕭一獻，說：“披着，路口冷。”
“不用了，我又不是女人，糙點沒事，抗冷。”蕭一獻笑笑，“我先去路口等你。”他雙手插兜，快步走向路口。
席來州追上去，執着把外套披他身上，說：“你這麽瘦，不抗冷。”說罷，他就往地下停車場去了。
蕭一獻看他的人影消失在面前，有些撐不住地彎腰雙手抵着膝蓋。胃一點都不痛，心痛得要彎腰緩緩勁兒，頭低着，能聞到呢大衣裏席來州殘留的氣息，他一把拽下來，摁在膝蓋上。
他很混亂，理智告訴他，席來州能重新喜歡女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然而……蕭一獻的手指摁得發白，視線有點模糊。他很害怕，他似乎跑得有點過頭了，這條路上，很快又會剩他一個人，從盡頭往回爬。
蕭一獻直起腰，抖着手點根煙，煙味将席來州的氣息推散。他給自己做很多心理建設，最多也就一年，心能跑多遠？席來州回頭是對的，難不成要拉他一起沉淪？
前面路口，有幾聲聒噪的喇叭聲，蕭一獻擡頭看去，白色跑車已在路口等着了，他慢慢走上去。
走近了，蕭一獻聽得席來州“啧”一聲，他正要給自己的慢吞吞解釋兩句，就聽見席來州很不開心地說：“外套為什麽不穿？”
“不冷啊。”蕭一獻笑笑，坐進車裏，将外套團在腿上。
路上，席來州說：“時間還早，我們買些酒和吃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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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蕭一獻走，後天下午才回來。而席來州的機票是後天中午的，在悉尼待三四天，這樣算起來，他很有可能一周都見不到蕭一獻，他今晚能賴多久，就想賴多久。
蕭一獻點頭說：“好啊。”
路上遇到一個超市，席來州下去買東西，提了一大袋回來，酒占了一半。蕭一獻接過，堆在腿上。
席來州開引擎，轉方向盤：“要不回去看點片兒？”
蕭一獻點頭說：“好啊。”
席來州看蕭一獻這麽好說話，又有點蠢蠢欲動了，他問：“你想看什麽片？”
蕭一獻腦袋混亂，哪裏知道看什麽片，他說：“随你。”
“Private Media出了幾部新片，看嗎？”
Private Media是一間有名的歐美AV公司。
“啊？”蕭一獻有一絲清明，“看這個？”
“對啊。”席來州說，“你不是讓我回頭嗎？我總得培養一下對女人的興趣。不行？”
蕭一獻只管低頭：“行。”
回到蕭一獻公寓，席來州開電腦，登賬號，買片，指揮蕭一獻動作。
蕭一獻順從地開暖氣，開投影儀，檢查音響，拖茶幾，将席來州買的酒和吃的擺在上頭，盤腿坐下，抽煙等席來州。
席來州問：“你好什麽口味？”
彼時，蕭一獻夾着煙的右手正和左手協力開一支Macallan，煙灰抖在手上有點燙，他匆忙将煙送到嘴邊，聞言，側頭叼煙含糊不清地說：“沒有特別喜歡的。”
席來州看他白皙的脖頸扭出利落的弧線，叼着煙的紅唇微翕，白煙缥缈，籠得他五官潇灑的帥氣，銀灰色頭發有一兩股塌在額間，左耳上的黑色朋克耳環随着他抿煙的動作微微動一動。
席來州神魂颠倒，決定要找一部有抽煙情節的片來看。
片找到了，連上播放器，關上燈，席來州盤腿坐到蕭一獻身邊。
蕭一獻不落痕跡地挪開一些，将煙盒扔給席來州，後者叼上一根，傾身過來借火，蕭一獻唇有點顫，但他沒躲。有的時候，理智占上風，有的時候，情感把控大腦。
片頭有些無聊，蕭一獻假裝看得津津有味。
“看AV，你有假想對象嗎？”席來州問。
蕭一獻一根煙剛剛抽完，碾在煙灰缸裏，琢磨着怎麽回答。老實說，他不太喜歡看這種片，相比席來州，他大概禁欲得很：“嗯……晗晗吧。”
席來州悶聲警告：“她都有新男友了！”
蕭一獻頭疼：“這不妨礙我想象吧？”
“你和她做過？”席來州整個人轉過來，驟亮驟暗的屏幕光線打出他面色不虞的表情。
蕭一獻沒做過，也不明白話題為什麽突然偏到這邊來：“看片。”
“做沒做過不能說？”
蕭一獻服了，說：“沒做過。”
席來州得到答案又不信，蕭一獻追了岳應晗這麽久，追到手了沒嘗嘗味？他抿嘴坐好，很快又釋然，岳應晗都過去式了！但又很快地糾結，過去式又怎樣，不妨礙蕭一獻拿她當性幻想對象！
蕭一獻晃一眼屏幕，低頭喝酒：“你喜歡這個女星？”
“嗯。”席來州悶聲回應，他看這種片，喜歡看活好放得開的。
片中，男女星已經脫衣服，開始調情。
聽到席來州承認喜歡這個女星，那個和女星調情的男星仿佛變成了席來州，蕭一獻看都不想看了，悶頭喝酒，喝得猛，燒得慌，心痛的感覺能緩解一二。
片裏的男女星已進入主題。
他喝得猛，心裏又有事，自控力不足，越喝越上頭。音響三百六十度地播放着男女星的喘息聲，蕭一獻将手疊在酒杯上，頭枕上去，開始有點感覺。
蕭一獻放手下去提下褲裆，席來州靠過來，兩條長腿曲着立在他周圍：“蕭一獻？”
“嗯？”蕭一獻本來埋着頭的，此時側頭看過來，酒意裏的席來州有點晃，但晃得帥，他一直都覺得席來州長得好看，睫毛很長，很戳人，唇不薄，但有男人剛毅的唇線。“你今晚很帥。”
席來州一只手撐在茶幾上托着臉頰，另一只手爬上蕭一獻的肩，忽輕忽重地揉着：“你喝醉了？”
“還好。”蕭一獻笑一聲，在激烈的喘息聲中聽不出來，他又搓了把胯下。
席來州再往前湊，手肘都碰到了蕭一獻枕着的酒杯了：“是不是難受，我幫你撸吧？”
蕭一獻意識有點遲緩，看席來州牽了自己的手，往他胯下按，手心下灼熱硬邦。聽他說服着自己，聲線低沉沙啞：“你也幫我？”
他仰起頭，酒染紅了臉，燒得理智殘餘不多。
當他腦袋裏晃過“你媽媽做初一，你就可以做十五”這句話時，席來州整個人圍了過來，身上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