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賣身:價值五百萬的初夜
春末夏初的潇湘省:
陣陣壓抑的哭聲從鄧家客廳裏傳來,安舒袖滿臉淚痕,對着父親哀求:“爸,不要讓我嫁進沈家!”
鄧天波坐在沙發上,懷中摟着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看也不看舒袖一眼:“晴晴,你同意嗎?”
洛晴笑了,笑的肆無忌憚:“舒袖不嫁進沈家,難道要芊芊嫁進沈家麽?”
安舒袖側過頭,心裏一點點明白過來,哀求是無用的。她在鄧家,她一個被收養的孩子,是毫無地位可言。
洛晴的聲音又尖酸地響起:“你又不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們鄧家能把你養大,已是天大的恩賜,你還不知感恩麽?”
鄧天波臉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似在看一出好戲。
安舒袖瞬間心內就有了主意,收住眼淚,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好,我同意!兩個月後就完婚,感謝您們二位的養育之恩!”
最後的那幾個字,多麽諷刺,舒氏夫婦對她何嘗有養育之恩,只不過像養只小貓小狗似的養大。
他們愛的,只有他們的親生女兒,鄧羽芊。
而今,他們竟要用她,來為鄧羽芊鋪路。
可鄧家若不是靠着媽媽留下的一大筆遺産,現在估計還是窮家小戶。
安舒袖忍讓了二十多年,是時候該反抗了。
回到卧室,安舒袖捧起電腦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眉目溫婉,氣質古典,是她的親生母親,蘇涓。
“媽媽!”安舒袖深情地呼喚一聲,眼淚一滴滴地掉在照片上。“從今以後,那個純真善良的安舒袖已經死亡。”
安舒袖找了個人氣極旺的論壇,匿名發了個貼子:“高價出售初.夜!”
物質社會,金錢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安舒袖迫切需要錢,來完成她的計劃。
很快就有了回貼,不過大多是一些屌.絲們的攻擊之詞。
“高價出售初.夜,騷.貨,你是想讓誰喜當爹呢?”
諸如此類的言論大段大段,安舒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完,毫不理會。
有人發站內私信,點開只有幾個字:“雅閣酒店388號vip房間,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安舒袖回複一個字:“好!”
城市的夜晚活色生香,燈紅酒綠,處處透着無限暧昧誘.惑。
安舒袖停在388號房間門口,心跳不止。
鬼知道裏面是個什麽樣的人!
但她不在乎,只要是個男人就行!
進了門,很尊貴奢華的布置,卻不見有人,只聽見浴室裏嘩嘩的水聲。
在洗澡,倒真是迫不及待!
安舒袖坐在沙發裏等了一會兒,方見主人出來。
饒是見過不少人中龍鳳的的安舒袖,也禁不住贊嘆一句。
一米八五的身高,挺拔修長,蜜色的肌膚泛布着點點水光,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那張臉,猶是傾城奪目,如雕刻般刀削的五官,每一部分都是十足的耀眼。
他一步步地走到安舒袖面前,打量了她幾分鐘,目光複雜,安舒袖猜不透他眼裏的情緒,卻被他盯的毛骨悚然。
男子終于開口:“就是你?”
聲音是十足的清洌冷清,像碎玉撞擊。
安舒袖點頭,以示回答。
他突然地伸手将安舒袖往懷中一拉,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他懷裏。下一秒,他的嘴唇就對着她的雙唇湊過來,安舒袖下意識地轉開頭。
他不悅地摔開她,她一時站不住,跌倒進沙發裏。
他揚了揚眉毛,冷聲說:“不願意?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要麽脫光了,要麽滾!”
安舒袖想起鄧家的一幕幕,毫不猶豫地解開一件件衣服,先是外套,再是襯衣,當那鵝黃.色蕾.絲內衣出現時,那男人的眼睛陡然亮了一下。
安舒袖滿面通紅,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如此暴露。
“繼續!”那男人看她有停手的意思,不耐煩地催促道。
安舒袖心一橫,将自己扒了個幹幹淨淨,往床上一跳,展開了一個在a片中學來的誘.惑十足的姿勢。
那男人眼光迷離地盯着她,語調裏卻是充滿了懷疑:“姿勢很專業,真是處.子?”
“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手一揮,腰間的浴巾立即掉落,安舒袖條件反射地過轉過臉去。
立即,有一雙堅實的胳膊擁住了她,溫熱的身體貼過來,粗重的呼吸缭繞耳邊。安舒袖緊張的渾身顫抖,掙紮着想逃避。
她越是掙紮,那擁抱就是越緊。
雙腿被驀然分開,安舒袖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待下.體傳來尖銳的刺痛時,她才清醒。
見鬼,是誰說的這事兒欲仙欲死,妙不可言的?她只覺得疼,火燒似的疼。
長久的糾纏之後,她終于感覺到那男人在她體內爆發,微微松了口氣。
卻不料,爆發之後又是新一輪的索取,竟沒有片刻的停息。
“叫出來,我不喜歡跟木頭人做.愛。”那男人命令道。
安舒袖裝模作樣的發出呻.吟之聲,沖口而出時自己也吓了一跳,竟是那樣的銷.魂。
這聲音猶如春.藥一般,誘使那人更加的兇猛……
清晨,安舒袖從迷糊中醒來,渾身酸疼不已,四肢軟的像棉花。
身邊,早已沒了人,只有一盒藥和一張支票。
支票上的數額,赫然是……五百萬!
那盒藥,自然是避孕藥。安舒袖将它抛進了垃圾桶,避孕,不是壞了她的計劃麽?
潔白的床單上,靜靜地綻開着一朵暗紅的梅花,如烙鐵般灼痛了安舒袖的心。
回到家,鄧氏夫婦沒有問她去哪兒了,她像個幽靈似的從他們面前飄過,一言不發。
回到卧室,手機裏突然接到一條信息:“小妞,你果真是處.子之軀。”
安舒袖莞爾一笑,回複:“你還有興趣再玩一次?”
那邊沉默良久,才回複:“可能會有,下次召喚,随叫随到。”
門外,保姆蘭姑在敲門,關切的聲音響起:“舒袖,昨晚去哪裏了?”
安舒袖鼻子一酸,幾乎落淚。蘭姑,是這個家裏,唯一關心她的人。
努力地笑了笑,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安舒袖開了門。“昨晚,在朋友家住了一夜。”
蘭姑輕輕拍了拍安舒袖的肩膀,安慰說:“舒袖,那沈家少爺雖然長的醜,可人都說,人醜心善,以後會對你好的。”
安舒袖心內冷笑,早有傳言,那沈少爺不僅人醜,脾氣還特別古怪,有虐待狂的傾向。不然,也不會娶不到媳婦兒。
為延續後代,迫不得已許以高額的彩禮。
鄧氏夫婦正是看中了這筆彩禮,才逼她嫁進沈家去。
這不就是變相的,販賣人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