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厲時琛捏着謝景玄的下巴, 打量着他這張臉。

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劍眉下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接着是高挺的鼻子,還有那張性感的薄唇。

眉眼如畫, 頂着一張盛世美顏的臉招搖過市,怪不得能讓京中的貴女們如此惦記。

厲時琛放開了手,冷哼一聲:“謝卿這張臉對朕來說毫無吸引力。”

謝景玄聽後,像是遺憾般有些嘆息地說着:“臣還以為, 陛下打量了臣這麽久,是喜歡臣這張臉,讓臣心中還有些竊喜。”

厲時琛冷笑:“若是謝卿年老色衰,也有其他人讨得朕的歡心,說不定朕早早便會厭棄了謝卿。”

謝景玄立刻露出一副哀怨的神情。

惹得厲時琛嘴角微微上揚, 笑靥如花,看得謝景玄如癡如醉。

“陛下如此誘人的唇, 怎能說出如此冰冷無情的話。”

厲時琛看着謝景玄,瞧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臉, 準确來說應該是盯着自己的唇部,眼裏的意味相當強烈。

厲時琛心裏有些別扭, 嫌棄謝景玄這副色眯眯的樣子, 又很得意他在謝景玄心有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被謝景玄看得有些口幹舌燥, 厲時琛端起手邊的茶水, 因為喝得急,茶水從嘴角處流露, 厲時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光是看厲時琛喝茶, 謝景玄都感覺被撩出一身火來。

謝景玄的聲音微微沙啞:“陛下, 覺得臣剛才的提議如何?”

厲時琛:“什麽?”

謝景玄從身後抱住厲時琛,不顧陛下的掙紮,把他抱在懷裏。

厲時琛抓着橫在他身前的手,呵斥:“放肆,朕讓你放開。”

謝景玄府在厲時琛的耳邊輕聲說道:“陛下,臣等不急了。”

厲時琛臉色瞬間漲紅,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又香又甜。謝景玄看在眼裏,心裏起了一股無名的火。有些意動想要親吻厲時琛的耳垂,卻發現了其中的異樣,還有一股不屬于陛下龍涎香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謝景玄用手輕輕一抹,便擦掉了厲時琛耳垂上的脂粉,露出了已經變淡的吻痕。

謝景玄啞然一笑,原來如此。

厲時琛剛準備要呵斥出聲,忽然感覺到耳邊一陣溫熱,謝景玄急促的呼吸從耳邊傳來。

“嗯……”厲時琛輕哼一聲。

謝景玄感覺懷中的人微微顫了一下,讓他有些驚喜。

謝景玄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厲時琛的頸側,謝景玄輕輕地在厲時琛的耳邊呢喃:“陛下怎地如此敏感。”

說罷,輕輕的吻着耳垂下方的肌膚,落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

謝景玄覺得,每當他一層一層剝掉厲時琛的僞裝時,總能發現新的驚喜,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抑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撷取甘甜。

謝景玄放肆的話讓厲時琛有些羞惱,想要懲罰他卻從無從下手,只能每次讓謝景玄得逞。

想要拒絕謝景玄的親近,又無法抑制內心的渴望。

一步步掉落謝景玄布好的溫柔陷阱。

次日。

璃月公主和林放早早就進了宮,除了敬一盞婚後的新茶,還是他們兩個與陛下告別的時候了。

林放是鎮邊大将軍,不能離邊疆太久,如今為了娶璃月公主已經在京中逗留太久,也是時候該啓程回邊疆了。

今日沐休,厲時琛便沒有想起來要塗上一層脂粉蓋住脖子上的印子。

所以在璃月湊近時忽然發現皇兄的頸側又多了些紅印子,璃月咋舌,她的皇嫂還真是……不過在另一面也證明了皇兄與小謝大人的感情很好,這樣她就放心了。

厲時琛沒有擦覺到璃月的異樣,璃月輕輕一笑沒有主動提及此事。

但她忘記了,還有林放在。

林放一臉驚疑不定地看向皇帝陛下,臉上的表情十分震驚。

經過昨夜,他自然不會傻到認為陛下的脖子是被什麽蚊蟲叮咬而導致的,這分明就是吻痕。

厲時琛看林放這副傻樣,才想起來脖子上的吻痕。

該死,他怎麽忘記了,謝景玄就喜歡每次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些印記。

林放有些欲言又止,還想八卦一下。

還未等林放出聲,他就被璃月狠狠地掐了一下腰上的軟肉。

林放痛呼出聲,被璃月公主狠狠瞪了一眼。

懼內的鎮邊大将軍林放自覺地閉上了嘴。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公主,他哪裏惹得起。

兩人并沒有在宮中逗留,告別的話已經在昨日都說完了。

厲時琛站在皇城上,看着這支隊伍慢慢走遠,直到消失不見。

厲時琛轉身,努力消化掉心中的不舍,平靜地說了句:“回宮。”

荒廢了兩日,禦書房的折子堆得很高。

厲時琛郁悶地吐槽一句:“怎麽天天都如此多政事,這些臣子是吃幹飯的嗎?要他們有何用?”

王公公哪敢接話,他每天都能收到大臣子許多奏折呈上來。

王公公壯着膽子說了一句:“今日沐休,不如請小謝大人進宮,為陛下分憂?”

厲時琛聽後,瞥了王公公一眼,說:“你倒是懂得挺多啊。”

王公公:“皇上恕罪,奴才怎敢揣測聖意。”

厲時琛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而謝景玄此時正在書房作畫,聽聞小安子召他進宮,還有些訝異。

随後莞爾一笑,說:“陛下怎麽召我進宮了?”

難不成是想他了?

小安子回道:“奴才不知,小謝大人還是快随我進宮,莫讓陛下等急了。”

難得第一次陛下主動召見他,謝景玄的情緒很高漲,直到步入禦書房之後。

謝景玄:“臣參見陛下。”

厲時琛指了指案桌上的奏折,說:“看到桌子上那堆奏折沒有?”

謝景玄滿臉笑意忽然僵住,無奈地回道:“看見了。”

厲時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仿佛在說:還不快去?

謝景玄剛準備坐下來批閱奏折,看向一旁快要睡着的陛下,說道:“陛下,若是臣将這些奏折全部處理好,陛下會賞賜臣什麽?”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昏昏欲睡。

厲時琛困倦地快睜不開眼了,說了句:“随你。”

謝景玄立刻回道:“那就這麽說定了,陛下金口一開,相信陛下絕不會食言。”

厲時琛哪裏還聽得清他在說什麽,閉上眼睛睡着了。

謝景玄的耐心也沒比厲時琛好多少,但與陛下犀利點評不一樣的是,好歹他還會寫上幾句有用的建議。

把奏折處理完已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的時候。

王公公怕打擾了陛下午睡,沒讓人進來燃燭,謝景玄輕手輕腳地走到陛下跟前,跪在地上,看着陛下恬靜的睡顏。

忍不住湊近在陛下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謝景玄想要落下第二個吻的時候,推開了他,問道:“何時了?”

謝景玄可惜地坐在腳踏上,算了算時辰說道:“酉時了,陛下可要起來用膳了?”

厲時琛拉了拉軟塌上的紅繩,傳來叮鈴鈴的響聲。

王公公帶着宮女們魚貫而進,原本昏暗的房間瞬間變得敞亮。

厲時琛洗漱完畢,看見角落站着的謝景玄,皺眉道:“你怎麽還在這?”

謝景玄看着厲時琛,眼裏充滿了委屈,“臣可是批閱了一下午的奏折,還未用膳。”

聽聞這話,心安理得睡了一下午的厲時琛表情有些不自然,說:“那便留下來與朕一同用膳吧。”

謝景玄雙眼微亮,心中默默盤算着。

王公公正準備給陛下布菜,謝景玄開口說道:“我來吧。”

王公公看了一眼陛下,見陛下沒有反對,便自覺地退出殿外,在門外守着。

經過幾次與陛下一同用膳,謝景玄也大概清楚陛下的胃口。

用膳的整個過程,兩人都有些沉默,厲時琛心裏嘀咕,總感覺謝景玄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謝景玄等陛下漱完口後,要将他攆走的時候,笑眯眯地說:“陛下金口玉言,定是不會不作數的對吧?”

厲時琛冷哼一聲:“自然如此。”

看着謝景玄明亮的雙眸,厲時琛心裏頓時起了不好的念頭。

謝景玄臉上露出喜意,笑得得意又放肆,說:“陛下可還記得午時入睡前曾答應過微臣,只要臣把朝政處理完畢,就随微臣想要什麽賞賜都行?”

厲時琛眉心蹙了蹙,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那時候的他已經困得聽不進什麽話了,依稀記得謝景玄向他求個恩典,然後他說了句“随你”。

厲時琛眯起眸子,看着謝景玄的目光十分不善:“你想如何?”

謝景玄眼眉上挑,嘴角微揚,說:“陛下應該知道臣想要什麽。”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對方。

厲時琛冷冷地看着謝景玄,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過去很久。

謝景玄心裏微微嘆息,決定就此作罷。

厲時琛卻忽然動了,向寝殿的方向走去,謝景玄趕緊跟上。

陛下這是……?

厲時琛對守在殿外的王公公說了句:“備水,朕要沐浴。”

謝景玄聞言,猛地擡頭看向厲時琛的背影,目光如炬。

陛下今日竟然沒有拒絕他?

厲時琛能感覺到到謝景玄的目光,微微咬着下唇,難得的有幾分不安的感覺。

王公公不明所以,備好水後,像往常般伺候陛下沐浴。

謝景玄:“讓我來吧。”

王公公略帶遲疑,卻沒聽見陛下出言反對,只好退到殿外。

王公公不由生出幾分悵然的感覺,看來陛下日後也不需要他來伺候了。

還未等謝景玄想要幫陛下褪去外衫,厲時琛已經步入了浴池。

動作之快,甚至沒讓謝景玄看清。

浴池邊上放着許多美酒,厲時琛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喝着酒,一邊看向謝景玄。

目光略帶挑釁之意。

謝景玄眼底泛着血色,急切地邁進浴池,來到厲時琛跟前。

酒水從嘴角處滑落到鎖骨,隐入胸膛。

謝景玄目不轉睛地盯着皇帝陛下,眼眸深邃,讓厲時琛看不懂他的情緒。

厲時琛被謝景玄看得頭皮發麻,想要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謝景玄看着滿臉紅暈的厲時琛,像在他心裏撥動琴铉,再也忍不住一吻芳澤。

謝景玄的吻很急,用力地汲取着那一抹甘甜。

厲時琛完全陷入謝景玄的節奏裏面,被他帶着走,一舉一動只能配合,無力抗拒。

謝景玄抱着厲時琛回到了寝殿。

青絲散落在胸膛,謝景玄看着陛下滿是紅痕的頸脖,滿意地笑了笑。

厲時琛擡手摸了摸謝景玄喉結上的牙印,已經愈合,只剩下淺淺的牙印。

謝景玄輕笑:“不如臣給陛下再咬一口如何?”

厲時琛笑了笑,說:“好啊,給你臉上烙下奴的印記,如何?”

剛說完,被謝景玄懲罰地捏了一下。

厲時琛渾身一顫。

謝景玄低沉着嗓音附在耳邊說道:“陛下,乖一點。”

厲時琛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你給朕再說一遍,想死?”

感覺到陛下說的話略帶殺意,謝景玄手上的動作微頓。

厲時琛渾身一僵怒斥道:“出去!”

謝景玄吻着厲時琛的嘴唇,把他的一切嗚咽聲和咒罵聲堵住。

直到過去許久。

謝景玄還是很興奮,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謝景玄緊緊地盯着厲時琛的臉,想要把陛下此刻的神情深深地刻在腦海裏。

厲時琛的手被緊緊攥着,他感覺自己就像飄浮在大海中的小船,飄飄蕩蕩,無法着陸。

讓他忍不住想要逃離。

被一只大手拽了回來。

謝景玄輕輕地在厲時琛耳邊說着話:“陛下,想要去哪裏?臣可以抱着你去。”

厲時琛只覺得很累,喉嚨沙啞,連訓斥人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憋出一句:“趕緊滾。”

謝景玄微微一笑,汗水從臉頰滑落,“陛下,我還能滾到哪裏去?”

厲時琛:“謝景玄,你鬧夠了沒有。”

謝景玄笑意晏晏,“不夠,遠遠不夠。”

看着陛下耳垂上的牙印,覆蓋了好幾層,還有些肌膚被咬得太狠,有微微摩擦出血的症狀。謝景玄也只能作罷,轉而親吻着厲時琛的手。

厲時琛無力地推拒着,想要躲開。

謝景玄的掌控欲極強,仿佛在略施小懲,讓厲時琛難受極了。

厲時琛緊緊抿着唇,把喘聲咽在嘴裏。

謝景玄變着花樣,讓厲時琛很快就丢盔棄甲,嗚咽出聲。

厲時琛眼框裏泛着生理淚水,任其滑落臉頰。

謝景玄疼惜地親吻着他的眼淚,被厲時琛無力地扇了一巴掌。

厲時琛:“謝景玄,你給朕等着,明日就賜你死罪。”

謝景玄吻了吻厲時琛的唇,笑道:“陛下怎麽舍得。”

作者有話說:

肉沒了,喝口湯吧。

還是給大家鄭重說明一下,正文不會出現任何互攻或者反攻的內容。

陛下就是喜歡享受的,做1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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