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考倒計時的第三個月,我帶領全班同學翹掉補習班看了一場電影,短暫的休息過後他們将進入最艱難也最重要的沖刺階段。

于此同時,楚昊父親的出差期限進行了無限期的延長,據說他在分公司遇到了能為他帶來第二春的年輕女職員。

“太不負責任了,你正值關鍵時期,他怎麽能只顧着自己……”我咬咬牙,把“自私”兩個字吞了下去,畢竟是楚昊的父親,我不該說得太難聽。

楚昊枕在我的膝上,問:“他不回來最好了,老師在氣什麽?”

“氣你不争氣!”

我俯下身,在他臉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曲着腿,将就在狹窄的沙發上,死皮賴臉地不願從我身上下來,非要我舉着英語書幫他抽背單詞。

“也不知道是你考試還是我考試……”我嘀咕着拿起紅筆在單詞後面畫上叉或圈。

楚昊撈起我的衣服,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肚皮。

“有老師在,我誰都不需要,老爸肯定也是這麽想的。”

我彈彈他的額頭,肚皮被他蹭得直癢癢,難得想嚴肅一回又沒成功。

“粗心大意,小心連三本都上不了。”

他不以為意:“那就不上好了,我給老師打工。”

“我可養不起你,”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做什麽工作?假設你順利大學畢業了,三本的學歷并不足以幫助你找到一份好工作的。”

他偏了偏頭,仰視我的眼睛:“可能做模特賺點外快吧。”

模特?

我第一次聽他說起。

“有星探找你?”

他略略點頭:“算是吧……”

我問:“幾個。”

他想了想:“初中的算嗎?”

“……”

我覺得我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

楚昊說:“老師你同意嗎?”

我說:“你的職業你自己規劃,不用經過我的同意。”

他眨了眨眼睛:“萬一要我只穿內褲怎麽辦啊,老師你都不管管我嗎?”

“那叫內衣模特,”我敲他的腦袋,“如果想做的話就認真做,沒有一個職業是簡單的,拿出專業态度來。”

他在我的肚臍上一親:“雖然老師沒表現出占有欲好可惜,但是我喜歡。”

我思忖道:“你得把握好分寸,潛規則萬萬不能接受。”

如此一想,我着實擔心起來,時尚人士多半是男女通吃的,總覺得男模女模設計師沒一個不需要防範。

楚昊見我陷入沉思,募地笑了。

“開玩笑的,我才不做沒有時間準頭的工作,我會選一個跟老師一樣朝五晚九的工作,這樣我們的休息時間就能疊在一起了。”

我不由跟着他的笑意一同笑了出來。

“那完了,家裏有一個朝五晚九已經夠苦了,再添一個,日子沒法過了。”

他拱了拱腦袋:“我是老師的家裏人嗎?”

“一家人。”我輕聲說。

他揚起頭要來吻我:“老師……”

我捏住他嘟起的章魚嘴:“‘一家人’這個短語用英語怎麽說?”

于是,那聲音變了個調。

“老師——!”

我拿起手邊的英語書往他臉上一砸。

“說不出來,今晚沒親親了。”

他哀嚎一聲,捧住書,從我的膝蓋上滾下去,盤腿坐在地毯上,愁眉苦臉地背單詞。

我提醒他:“畫波浪線的是重點啊。”

楚昊一面翻書,一面碎碎念:“老師帶班上同學看兩個小時的電影,我連個親親都沒有。”

我裝聾作啞。

我們兩個把書桌搬到了客廳,每天放學我們都面對面地坐在桌子的兩側,各自奮鬥,挑燈到深夜。

周五的晚上是獎勵時間,辛苦了一星期的我們可以短暫的放縱,有時我見他表現良好會小小的退步一下,比如眼下——

我趴在書桌上,臀部高高翹起,被楚昊的手指愛撫玩弄羞恥的部位。他很有耐心地沿着穴口的邊緣摩擦,偶爾好似無意地滑進去半個指節又飛快地抽了出來。

我握緊拳頭惡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他卻用另一只手攪弄我的唇舌。

“老師你看得我好興奮。”

我的嘴裏含着他的手指,只能嗚咽着搖搖頭。

他喃喃:“老師你裏面好熱好軟。”

為了防止他說出更多丢人的話,我吐出他的手指,紅着臉說:“想要你……”

下一秒,被手指融化的地方迎來了更加粗大的灼熱。

他抱着我激動地抽插了幾下,不過數分鐘,便射了精。

我們兩個都頓住了,我記得他第一次做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快。

他赤紅着臉拔出陽具,是難以一見的羞窘。

“因為老師的裏面太舒服了,我忍不住……”

我噗嗤一笑:“沒事,我也挺舒服的。”

“不行,”他堅定地說,“老師等我一會兒。”然後他裸身走入房間拿出手機,聽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開始賣力套弄剛剛軟下去的東西。

我趴在桌子上,感到屁股涼飕飕的,一時竟不知道該穿上褲子,還是保持姿勢等他踐諾。

這晚我們折騰的比往常都久,當然,大部分時間是他自個兒折騰自己。

而我拖着疲憊的身子一上班就被教導主任叫了去,原來是一年級的一位生物老師出了事,他班上的同學太鬧騰導致他一氣之下拍碎玻璃,右手縫了十幾針,少說得修養一個禮拜,臨時只能讓別的老師代課。

教導主任按住我的肩膀,臉上堆着親切的笑意說:“小陸我知道你任務重,最多辛苦一個禮拜,年輕人吃點苦怕什麽。”

我根本沒法拒絕,捏着剛分過來的兩個班,開始幾層樓上下跑。代班的第一天,學生們都非常安靜,想來是上一位老師的事讓他們心懷愧疚。

剛念高中的孩子們皮是皮了點,心眼都不太壞。拍碎的玻璃已經換上了新的,升級為強化玻璃,防止有第二個氣急敗壞的老師步他後塵。

第三天我被按捺不住的學生們圍住了。

“老師還會回來教我們嗎?”

男生低着頭,不安地扣着指甲。

“我們不是故意氣他的。”

我笑着安撫他:“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了,下個禮拜就回來上課,不用擔心。”

學生們驚喜地問:“真的?”

我笑:“他說你們這些潑猴只有他能降得住。”

熟悉的話語使他們确信了老師并沒有因為他們帶來的麻煩而抛棄他們,一個個恢複原本活潑的本性,換成我對着吵鬧的課堂頭疼不已,後悔沒晚點再告訴他們。

一個禮拜忙得我分身乏力,每次路經楚昊的班級都是匆匆跑過,也沒工夫玩眉來眼去的游戲了。

午餐我是沒工夫排隊打飯了,每天都帶早上做好的便當用微波爐熱熱在辦公室吃。

我拿着便當盒,剛放進微波爐裏,腰就被人抱住了。

“老師你都不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我低罵他,“快放手。”

“不放。”他哼哼唧唧地說。

我無奈:“早見晚見還不夠嗎?”

“不夠。”

他說着低下了頭。

“別親!”

我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慢慢紅了臉。

“我手上有粉筆灰。”

“那就這樣吧……”

楚昊握住我的手,拉高我的袖口,虔誠地在我的手腕處落下一個吻。

“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麽得了。”我小聲說。

“被人看見了就說我勾引老師好了。”他滿不在乎地回答。

“你以為你是貌美如花的美少女啊。”我抽回手,摸了摸發燙的手腕。

他把外套一脫,拿出一袋東西:“我要跟老師一起吃飯。”

我眼一跳,那不是我做的早飯嗎?

“你餓到現在?”

“我吃了兩塊餅幹。”

“你是白癡嗎?”

我氣得在他手背上一擰,把便當裏的肉和蔬菜挑出來給他吃。他聽着我的責罵沒半點反省的意味,反而笑嘻嘻地盯着我瞧。

我沒好氣地說:“看不飽你的,快吃。”

他掏出在我那換來的飯卡,說:“沒錢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錢要我幫你充嗎?”

他搖搖頭:“沒錢去食堂吃飯了,以後我天天在老師這蹭飯好不好?”

我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心裏明白,說是天天,其實也不過是兩個多月的光景。

高考一結束他們便會飛向四面八方,踏上新的旅程。

吃完飯,楚昊拿起我的飯盒幫我去清洗,出門的時候正巧與用餐回來的張老師擦肩而過,他目不斜視,倒是張老師詫異地看了好幾眼。

“楚昊來做什麽?”他坐到椅子上問我。

我說:“他有幾個問題不懂,你不在就來問我了。”對于這類話題我說謊的能力是日益長進。

張老師點點頭,又問:“你還在幫他做課外輔導?”

我說是。

他嘆氣道:“作為朋友我很贊賞你的行為,作為同事我勸你不要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老師開小竈給沖刺一番能考上重點大學,或者面臨考不上大學危機的同學,才是有用的也是最能獲得校方與家長認可的。像楚昊這種目标是三本,并且十拿九穩的學生,哪怕再費力也不能在自己的教學生涯上添上美麗的一筆。

我笑笑,轉移話題說:“你快趕上李老師了。”

張老師趕緊一揉臉:“別別別,我還沒讨到老婆呢!”

我倆嘻嘻哈哈地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張老師又問我斷手的生物老師的情況。

我說:“他只是被玻璃劃了兩道口子而已,你說得怪恐怖的。”

張老師抖着肩膀說:“年輕氣盛惹得禍,學生一年換一年,鬧他們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我聳肩:“誰能想到玻璃那麽易碎呢?”

張老師說:“但願靠窗的小夥伴們別留下陰影。”

我不禁想到坐在窗邊的楚昊,每當我走過他的窗臺,總會裝作不經意地敲一下窗沿,留下只屬于我們的暗號。

他是不是因為我的忙碌而寂寞了?

我這般想着,兩眼出了神。

張老師揮揮手,湊近我的臉:“大白天,夢游呢?”

“啊,我……”我話說到一半,餘光中瞥見楚昊丢下剛洗幹淨的便當盒,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張老師你……”

來不及了,張老師被楚昊一把拽住了肩膀猛地往後一拉,他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椅背上,轉輪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老師,我有話對你說。”楚昊冷着臉說道。

張老師仰着頭,感受着楚昊高大身軀所帶來的壓迫感,磕磕巴巴地說了聲“啊”。

“你靠得太近了。”

“什、什麽太近?”

“臉。”

楚昊說完,撿起地上的餐盒拍拍灰放到我的桌子上,微笑着對我說:“老師再見。”

于是,辦公室裏只剩下一頭霧水的張老師與目不忍視的我。

“你沒事吧?”我問。

“沒事,”張老師揉揉肩膀,苦着臉說,“就是骨頭快被捏碎了。”

我打趣道:“你怕是要變成一樓的玻璃了。”

“別別別,”張老師說,“我可不想被人一巴掌拍碎了。”

我又說了些別的話牽走他的注意力,他跟我聊了一會兒後,仍是不解。

“楚昊是找我尋仇呢?下那麽重的手。”

“你想太多了。”我說。

“不,”他托着下巴說,“我看問題出在你身上。”

我聽了一驚,試探地問:“為什麽?”

張老師說:“你想啊,你個普通老師對他那麽好,不顯得我這個班主任平日裏不關照他嗎?”

我暗暗呼出一口氣,說:“行吧,怪我太負責任。”

“呸,居然應下了。”

張老師笑我不要臉,方才僵硬的氣氛終于松動了起來。

我正感嘆他心眼大,他忽然正色道:“陸老師……”

“什麽?”

“楚昊值得你掏心掏肺嗎?”他直視我的眼睛問。

我慢了半拍才說:“老師照應學生,哪有什麽值得不值得。”

那張板起的臉一眨眼便恢複了笑容。

“我開個玩笑,你那麽認真幹嘛,我回頭向教導主任提議給你頒發年度好老師錦旗行不行?”

我糊弄了幾句,直到下班依舊琢磨着張老師話中的深意,但願他是随口一說。

回到家,打開門見到蜷在沙發上的楚昊,我心血來潮地拉起他的手。

“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氣喘籲籲地躺在氣墊上,背下壓着長長的标杆,汗水糊住了雙眼,身心都是說不出的疲憊。

“為什麽天黑的這麽快。”

楚昊的腦袋就是這麽逆着燈光,從我的視線上方斜入進來。

“因為我們來得晚。”

“你知道你有時候很讨厭嗎?”

“知道。”

楚昊點頭,我有氣無力握住他伸出的右手順勢坐起。

然後,臉頰一片冰涼,我接過冰汽水放到地上:“劇烈運動後不能喝冰水,不是告訴過你。”

“就是買來讓老師降降溫的。”

楚昊無所謂的聳聳肩,在我旁邊坐下,拿起另一罐汽水“砰”的打開瓶蓋,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口。

“……”

我手一伸狠狠捏住瓶身,霎時被擠出的汽水噴了楚昊滿頭滿臉。

“咳咳!老師!”楚昊憤憤地用衣袖擦臉。

我幸災樂禍地說:“早跟你說別作死了。”

楚昊郁悶地說:“老師變壞了。”

單手叩開環扣,爽快地發出一聲嘆息,我抹抹嘴角,放下空瓶。

“劇烈運動後不能喝冰水,”楚昊說,“不是老師自己說的嗎。”

“嗯,一個帥哥說的。”我說。

楚昊笑了:“老師有我帥嗎。”

雖然很不要臉,但我不得不承認楚昊确實是個标準的高富帥。

棱角分明的臉,修長矯健的身體,古銅色的肌膚……

楚昊推開墊子上的長杆問:“老師為什麽突然想來體育館?”

“因為當人精疲力竭的時候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老師有煩惱嗎?”

“沒有,我是想讓你出一身汗,睡個好覺,明天再接再厲。”

他說:“我更喜歡在老師身上出汗。”

我威脅他:“你再胡說八道我轟你回去寫試卷了。”

楚昊乖乖起身做柔韌性練習,動作堪稱專業,無論是幅度還是力度都非常完美,身上的肌肉覆蓋更是和諧到令人贊嘆的地步。

他看了看空蕩蕩的體育館:“老師要不要比比跑步?”

“現在?”

楚昊一揚眉:“老師怕了嗎?”

我撸起袖子:“我怕你說我欺負你。”

“等等。”他又說。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我允許你後悔。”

楚昊嘴角一彎,笑着說:“光比賽沒獎品多沒勁,老師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

“老師要是贏了,我一個月不去辦公室打擾你。”

我點點頭,這個提議尚且不錯。

他接着說道:“我如果贏了,老師就跟我出去約會。”

約會?!

他看着我:“老師不敢嗎?”

我逞強地說道:“有何不敢。”

嘴快地答應完了,我頓時心生後悔,在盤算着怎麽樣才能贏。

楚昊一向覺得我不愛運動,這次比賽我就是為了洗恥去的。

他完全不知道我心裏的小算盤,直接脫了外套走到跑道上活動經骨。

我的餘光掃到他彎腰時露出的一小截腰線頓覺口幹舌燥,鼻頭發熱。

我唾棄了自己幾句,默念“空即是色,空即是色”,死活摒棄了邪念,那頭楚昊做好準備活動招呼我去選道了。

“事先提醒你,不一開始就全力跑可是會輸的很慘的。”

楚昊微微仰起頭,斜着眼睛地說。

“……”

我擡手就是一個板栗。

“嗷,老師你怎麽打人?!”楚昊捂着腦袋不滿地抱怨。

我說:“學生目無師長需要教育。”

他幽怨地看了我好幾眼,敢怒不敢言。

我們以站立式起跑的姿勢站在跑道的白線口,楚昊喊完“一、二、三,跑!”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我的眼中的景象就只剩下他奔跑的身影,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又非常的慢。

楚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擺臂,每一步前進都是那樣的完美。

下意識地邁開雙腿,我的腦子裏再沒有其他念頭,只想追逐那個背影,不知怎麽,在那一個瞬間他覺得楚昊就像一只鳥兒展開黑色的羽翼在空中自由的飛翔。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疲勞感一下子湧了上來,汗水從額頭和腋下不斷冒出,雙手撐在膝蓋上費力的喘氣,小腿發酸又不穩地跌坐到了地上。

眼前忽地一黑,再清亮時對上的是楚昊汗涔涔的臉。

我很沒出息的對着他滾落的汗珠發愣……真性感。

楚昊把傻愣住的我拽起來:“老師剛劇烈運動不要坐下來。”他用一股不可抗力的力量帶着我往前走。

我的心髒鼓跳如雷都快爆發高血壓了,伸出另一只手拉住楚昊的胳膊讓他停下。

楚昊解釋說:“跑完步後要走兩圈調整呼吸,否則會引起心髒不适,加深肌肉疲勞。”

“我是生物老師需要你教嗎?”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摸摸鼻子,丢臉地說:“我的腿抽筋了。”

說完我的臉更紅了,對上楚昊的眼睛更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剛想解釋些什麽,楚昊就蹲下了身。

兩只手試探性地按在我的小腿肌肉上,又痛又麻,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不是很嚴重。”

楚昊嘟囔了一句就要脫我的鞋子,我趕緊制止他。

“抽筋而已,我甩兩下腿就好了。”

“萬一受傷了怎麽辦?我會心疼的。”楚昊不容推拒地說。

我抿着嘴不說話,楚昊單膝跪地一副求婚的姿勢跪在我面前,我很難不想入非非。

他轉過身抓過我的胳膊放在肩膀上,一弓身把我給背了起來。

“我送老師去醫院。”

醫院……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眼角就一抽。

“能不能不去啊。”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可憐兮兮的意味。

楚昊想了想,說:“那我先看看。”

他将我背到椅子上,脫下我的鞋子,手法熟練的曲起我的腿關節向上扳腳趾然後一手拉伸我的大腳趾,一手按摩小腿肚子。

一邊按摩一邊埋怨我不注重運動。

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本來計劃随便跑跑露一手,誰知道楚昊速度那麽快,不自覺地就跟着認真了起來。

這時楚昊火熱的手掌貼到我的腳上,我才想到剛運動完全是腳汗,臉上立刻火燒起來,忍不住把腳往後撤。

楚昊不高興地用力捏,我又是一口冷氣。

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問:“老師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我覺得我的汗一半都是燥出來的,低頭看看楚昊認真的表情,汗又冒出來了。

過了好半晌,他放下手說:“老師……”

“嗯?”我心不在焉地應了句。

“你輸了。”

楚昊擡起頭,眼力熠熠地閃着光。

“所以,我們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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