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當它怪力亂神,斷然不會成了摸金校尉。話又說回來,這些不科學的事能對誰講呢?即便講了也沒人會相信。沙漠裏奇詭的精絕古城,險些讓三個摸金校尉一并血液凝固死去的詛咒;雲南蟲谷裏九死一生的探險,古老邪惡的痋術在疫疬之地尤為可怕;還有南海海底星空般散落的鲛珠,深山裏布置數千年的村落……但他還是想試試,就一一講給趙啓平聽。

講完已經快到半夜了,兩個人盤着腿相對坐在客廳地上,吃空了的外賣盒子在他們中間。趙啓平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只是若有所思地提了一個問題:“所以你們為什麽管屍體叫粽子,而不是餃子月餅青團蝦餃什麽的?”

彼時氣氛其實挺不錯,胡八一面前放了個小茶盤,甜白瓷的蓋碗裏是他在雲南喝過的生普——趙啓平家當然有茶,只不過剛才不肯給他喝而已。

“這……前輩流傳下來的啊,約定俗成。”胡八一楞了一下,是啊,為什麽偏偏叫粽子呢?

“我覺得肯定是你不愛吃粽子。”趙啓平喝淨了殘茶,把空杯子放開一點,飯盒也推到邊上,懶懶倒在胡八一膝頭,枕着他大腿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什麽紅毛的白毛的,不就是粽子發黴了嘛。你應該去寫小說,想象力特別豐富。”

胡八一沒料到趙啓平會主動和自己靠近,但青年的頭确實壓在他腿上了,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來着?他可以趁着這時候肆無忌憚地看他,一個标致的餡……趙啓平。是那種乍一看挺好看,仔細看看就更好看的帥法,濃眉毛尖下巴,嘴唇原本顏色很淡,被茶潤濕了才顯出點紅潤來,嘴角微揚着,胡八一便極其順手的去摩挲他下巴颏,如同讨好一只貓,指尖試探着在喉結上方輕輕搔過。趙啓平像是怕癢似的歪着頭躲,低低地笑:“幹嘛呢你?先把故事講了,然後動手動腳,這個套路用得很熟練啊。”

“那往人大腿上枕這個套路你是不是也用熟了?”胡八一拇指摁在他嘴唇上輕輕揉兩下,把那個唇角微揚的笑揉得又明顯了些,“我看你就是存心犯壞。”趙啓平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吻上去。那兩片嘴唇的味道比他想過的更好,濕潤柔軟,略帶苦意,輾轉得久一點就變成回甘,胡八一想起他們剛剛是喝過茶的。他想探進口腔裏去驗證一下貓舌頭上是不是真的帶刺兒,趙啓平并不給他這個機會,推開他笑道:“你對犯壞的标準真低,至少應該這樣。”

趙啓平翻了個身,臉正好埋在胡八一腿間,胳膊摟着他的腰,從上方俯視下去像是随時都要貼上去似的。隔着牛仔褲,呼吸再重也落不到皮膚上,然而胡八一分明覺得皮肉都起了雞皮疙瘩,彎腰伸手去摟他後背,手指順着睡衣下擺伸進去:“那咱們壞一壞吧……”

趙啓平又翻回來,笑吟吟看着他彈了個響舌,手擱在自己小腹上:“唔,你打算怎麽個壞法?”

這時候再一一列舉未免太笨,胡八一倒在他身邊,直接探手進褲子裏頭攏住性器,趙啓平連喘息都是甜的,這回就不像茶了,像酒,熱辣辣的讓人暈眩沖動,不顧一切,叫他忍不住要壓在趙啓平身上吻他脖子下巴耳朵肩膀胸膛,吻一切嘴唇夠得着的地方,毫無章法的親吻一個疊一個地落下去,像一場忽如其來将人淋得濕透的暴雨。

然後趙啓平壓到他身上去,騎在他胸口俯身去親他,唾液在兩個人嘴裏不知被交換了多少次,舌頭扭纏在一起,迫切地都像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吃。胡八一硬得不行,伸手去捏趙啓平的臀肉,捏了幾下覺得不夠勁又改成拍,趙啓平嗓子裏挺不樂意地哼唧了一聲,報複似的咬着胡八一的下唇,含含糊糊地說:“再這樣……不給你甜頭了啊。”

“什麽甜頭?嗯?”胡八一伸手去撚他下身,“潤滑呢?”

趙啓平才不管潤滑在哪裏,自顧自掉了個個兒低頭下去親他的性器,擺着腰,等于是把自己的器官也送到胡八一嘴邊。他也硬得差不多了,龜頭上帶着一點透明前液從唇間滑開,戳到胡八一臉頰上,同時深深含住胡八一足夠粗大的那根東西又吸又唆,發出一點嗚嗚嗯嗯的聲音。他吃得很投入,舌面裹着龜頭和冠狀溝緩慢濕熱地拖過去,直到每個味蕾都嘗到了胡八一的味道,然後再來一遍,和上一遍唯一的區別在于吃得更深一點。

胡八一爽得不知道怎麽辦好,他不是沒被人口過,但一樣的吸含吞吐,由趙啓平做來就格外銷魂蝕骨,随時都可能爆發在那張小嘴裏似的。他喘息着把趙啓平的陰莖含進嘴裏重重吮了一記,吮得趙啓平一顫,松了嘴裏的物事呻吟着要他再親,再來。

那就再來。

他們吸着彼此的肉棒,盡心盡力用唇舌取悅性器上的每寸血管,每處青筋,給彼此無法形容的快感,同時也把自己濕淋淋的陽具深深插進對方喉嚨裏去。胡八一技巧上明顯比趙啓平差了不少,很快被吃得眼看要射,小腹繃緊,不由自主向上挺着腰,渾圓的龜頭塞得趙啓平喘不過氣,嗓子裏的肌肉條件反射地夾緊,莖身跳動幾下便全數射在趙啓平嘴裏,嗆得他咳嗽起來。胡八一還想繼續,趙啓平已經從他嘴裏拿出來,跪着給自己打了幾把,射在胡八一胸腹上。然後他重新倒回地下滾進胡八一懷裏,捧着胡八一的臉不容他閃躲地吻上去,把剛才他射在自己嘴裏的東西又統統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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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甜頭夠不夠?”趙啓平聲音本來就低沉,這時聽着更加勾人,手指在胡八一胸口畫了個圈,“獎勵你的。再給我講個你的冒險故事吧。”

9、祖國語言,博大精深

高潮平複之前他們很是親密無間地摟抱了會兒,趙啓平把臉埋在胡八一肩膀上,呼吸相聞肌膚相貼,好一派溫情脈脈你侬我侬。胡八一未能免俗地回想着剛才趙啓平的做派,倒覺得不能簡單的用放浪形容:他就那麽坦蕩蕩地取悅着自己,同時也要求自己取悅他,連姿勢的選擇都是最公平的那一種。細想起來就更覺得趙啓平不是俗人,連那點瘋狂勁兒都成了真性情的最好證明。汗水和餘韻都退去的很快,趙啓平睫毛下的餘光掃到他後背上好像的确有個圖案,便推着胡八一肩膀要他翻過去好讓自己看得清楚些:那是個碩大的黑色眼球印記,線條清楚纖毫畢現,有點蠻荒圖騰的感覺,看着有點慎得慌。

“你這個故事編得也算是投入本錢蠻大的,還去配合着情節做了個紋身。”小趙醫生以一個專業人士的眼光評價道:“面積這麽大,當初紋身的時候感染了沒有?”

胡八一氣結,合着說了一晚上趙啓平還覺得他是編故事的,手滑下去用力撚了把這人側腰上的軟肉以示不滿:“我本錢大不大你剛才不是眼見為實了嗎?”

“唔,尺寸不錯,值得一再口交稱贊。”

要花去一點時間才能反應過來交口稱贊和口交稱贊之間的區別,尤其當小趙醫生若無其事輕描淡寫把這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更有種特殊的情色感。胡八一本來打的就是中場休息容後再戰的主意,這時候便自然而然地用膝蓋去蹭趙啓平熱乎乎的大腿,小趙醫生伸手在他臉前比了個“只有一點點”的手勢,笑道:“今天的甜頭就這麽多啦。”又伸手輕巧地拍了兩記他臉頰,“少次多餐,有利健康,胡吃海塞不好。”說完起身去書架上拿了幾張裝訂好的紙遞給胡八一,“我的體檢報告,上個月才做的,一切正常,”修長好看的手指唰唰唰翻到某一頁,指着幾行字重點指給胡八一看,“HIV陰性,支原體衣原體陰性,未見其他性傳播疾病症狀——你要不也去預約個體檢?如果嫌體檢麻煩的話獻個血也行,一樣要查這幾項。”

“所以你的意思是,”胡八一領會了趙啓平的題中之義,“我還得證明自己身體健康,沒有髒病?”

“嗯哼。”小趙醫生把自己的T恤穿好,走到他身邊用腳趾挑了一下此刻仍在草叢裏沉睡的那玩意兒,胡八一為之呼吸一頓,但趙啓平也并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對他很甜地一笑,“——晚安。”

人在特別特別餓的時候,只給一口飯吃才是最殘忍的,把胃裏饞蟲都勾起來了,又根本吃不飽,還不如完全吃不到呢。只吃了一口的胡八一特別不滿地裹着毯子打了個滾兒,決定明天就獻血去。橫豎離SHIRLEY楊定下的出發日期還有至少兩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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