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逼婚

直到那踏踏的腳步聲下了樓,瑾瑜才呼出口氣,忙彎身去撿那些首飾,肉疼得不行:“都是無價之寶啊!皇帝兒子做久了就越來越不知百姓疾苦了!都是我的東西了他憑什麽踩!”

瑾瑜嘴上嘟哝着,手上卻半點沒閑,飛快的把那些沒有被踩的首飾都撿了起來。

她的話青墨自然附和:“可不就是,怪不得玉露會走,禹王的脾氣也太壞了!”

“你還說!要不是你那句廢話,禹王能沖着我這些小寶貝兒們洩憤嗎?你下半輩子就給我當牛做馬賠償我的首飾!”她抿着唇去撿首飾,自憐自艾道:“我這是什麽命啊!攤上這麽個不省心的丫頭…”

青鳶忍不住笑,也湊過去幫她撿,瑾瑜瞪她:“還有你!你要是早把那信拿出來,能壞這麽多?!”

青鳶一愣,她這算不算躺着也中槍?

“咳,您若是不嫌棄,我幫您修動一番,大約能變好看些。”

“我看行!”

青墨,青鳶:敢情在這等着呢?

瑾瑜以為禹王最多是消沉一陣子就會忘了這件事,不料美人妝消停了兩天後,最先找上門來的竟是沈雅芝。

她一如第一次登門時,舞着黑鞭英姿飒爽:“姓趙的,把玉露那個女人交出來!我倒要問問她是不是我廢了她的腿讓她跳不了舞的!”

瑾瑜一愣,她嘆氣:“若不是沈姑娘弄傷了玉露,她又何必放下這花魁的身份,離開美人妝?”

沈雅芝一愣:“那女人走了?”

“自然。”

她面上露出介于得意和得逞之間的奸笑,臨走時還留下一句:“算你美人妝命大!”

瑾瑜看她出了門,才嘆了口氣:“算你命不好!”看上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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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不出瑾瑜所料,當瑾瑜正想着要去哪裏淘一塊好玉時,楚辭來了。

瑾瑜木愣愣的看翻窗而入的他:“你怎麽又來了?”

原本以為二人已經‘确定關系’的楚辭沒想到瑾瑜會這麽‘不歡迎’他。

微微抿唇,楚辭悶悶應了一聲,坐在她一旁:“禹王兄說玉露走了?”

“嗯,應你所求。”瑾瑜淡淡道。

她這如同埋怨一般的語氣讓楚辭原本來找她時的興奮消了大半,瑾瑜察覺到不對時楚辭已經徹底黑了臉。

瑾瑜一樂,“知道對不起我了?”

她這樣一說,楚辭反倒沒了不自在,哼哼了句:“去你的!”

瑾瑜放下手裏的冊子,那是她準備好拍賣的東西。

“你可知道哪裏有好玉?”瑾瑜給楚辭倒了杯茶:“嘗嘗,今年剛下來的新茶。”

不料男人一點面子不給她留,扯了個冷笑:“今年的新茶還沒下來呢!”

瑾瑜一默:吃都占不住你的嘴!

“我府上還有兩塊墨玉,你若是想要,我派人送來。”楚辭喝了口茶皺眉:“往後這茶裏莫要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從三天前瑾瑜就開始讓人往三樓二樓供應妹子茶了,本來只是嘗試性的讓客人嘗嘗新鮮滋味兒,沒成想一飲成瘾,不少人竟然開始特意找這茶喝,尤其是三樓那幾個常客。

是以聽到楚辭的吐槽,瑾瑜白了他一眼:“我看禹王就挺喜歡的。”

她竟當着自己的面誇別的男人!簡直不能忍!

楚辭瞪她,把茶杯扔在桌上:“我不喜歡!”

見他炸毛,瑾瑜生怕楚辭一個不高興把原本打算給她的玉收回了,忙湊過去安撫:“不喜歡咱們就不喝嘛!我讓人給你泡別的茶來。”

她溫言軟語好說歹說,終于拿下了那塊玉,楚辭看着湊在身旁晃着他手臂的少女,難得的紅了耳尖,嫌棄得抽了抽手臂:“好了,明天就讓人給你送來!”

瑾瑜笑嘻嘻的收回手:“那小女就謝過湛王殿下了!”

楚辭随意點了點頭,拿起茶杯掩飾尴尬。

其實…其實她挺可愛的,又愛笑又會撒嬌,待人赤誠心地善良…

瑾瑜沒想到楚辭已經在心底把她誇成了朵花,她還想着作為謝禮就将剩下的邊角料子做成小玩意兒送給楚辭,反正他也挺好哄的…吧?

“今日朝堂上工部尚書谏言,說是要讓禹王兄與沈家四小姐沈雅芝結親。”

瑾瑜一愣:“為什麽?”

“你不知道?”楚辭看她。

“我禹王兄前幾日在美人妝與玉露…咳,”他面色微紅,見瑾瑜一臉疑惑,只能忍着尴尬繼續:“第二日醒來時,身邊睡的卻是沈雅芝。”

瑾瑜震驚:“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見她沒有絲毫窘迫之色,楚辭也正色道:“那日禹王兄不在王府過夜,是以王府的管家來美人妝找他上朝時是四更天。”

四更天,她大約都還沒醒。

瑾瑜皺眉,“禹王和沈雅芝在床上鬼混,玉露呢?”

她深知玉露對禹王有真心,不然當初不會生生挨了那一鞭,雖說她後來不願再見禹王,也是因為心死燈滅。

怪不得…怪不得玉露會直接離開,她還以為她是不想再看見禹王,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多狗血劇情?

她擡頭認真看着楚辭:“你哥真渣!”

楚辭明顯不懂她的話,不過也多多少少了解其中意思。

他幹咳一聲:“禹王兄這幾日天天在府裏買醉,宮裏的梅賢妃也與父皇提起過讓禹王兄與沈家結親,不過沈家不久前剛觸怒過龍顏,加上阮德妃一向與皇後親厚,她自然不願讓禹王兄結這場親。”梅賢妃就是沈家的貴妃,阮德妃則是禹王生母。

楚辭只是想找個人說說煩心事,瑾瑜卻聽到了心裏:“你哥不想娶沈家女?”

“嗯。”楚辭喝了口茶,發現這茶涼了更好喝一些:“今日朝堂上提起這件事時,算是徹底惹惱了禹王兄,他将自己眠花宿柳,白日醒來卻看到沈家女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算是徹底讓沈家無地自容了。”

瑾瑜嘆了口氣,“禹王這下算是徹底得罪了璃王了。”

她這樣說,楚辭卻是一臉訝然:“你怎麽會這樣想?不過太子卻是會覺得禹王兄是在向他靠攏。”

朝堂上的事,工部尚書其實是明知故犯。沈家能在朝堂上說話的人本就沒有幾個,沈哲無意間害死了沈安玉,做老子的沈從業幫沈安玉的庶妹謀一條出路,他不上也說不過去了。

“那皇上是什麽反應?”瑾瑜很好奇。

“禹王兄從下朝就跪在養心殿外頭,我來時他還跪着。”楚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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