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聞:裴總被戴綠帽

裴家別墅的面積太大,一個人住更顯得空曠。

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什麽聲音也沒有,清靜的過分,讓陸絲萦倍感孤寂。

用手機播放了首鋼琴曲,清脆悅耳的旋律彌漫在室內,依然驅不散那無邊無際的寂靜感。

她奇怪,以前也是一個人獨居,她只有自在感,如今的孤獨感從何而來?

鋼琴曲驀然停止,緊接着手機鈴聲響了,看着屏幕上跳動着“裴江陵”三個字,陸絲萦迫不及待就接通電話。

她剛剛“喂”了聲,就聽裴江陵在說:“現在忙完了,想和你說說話。”

陸絲萦瞅了眼窗外,正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分。應該是陰歷十五,一輪明月完美無缺,如盛放的蓮花般飄浮在輕薄的白雲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千裏之外的裴江陵,是不是仰望明月時想起了她?

相處已久,裴江陵和陸絲萦也有挺多的共同語言,倆人不知不覺聊到深夜。裴江陵看下時間,及時說:“你該休息了。”

陸絲萦有些不舍,可想着裴江陵明日還要忙碌一天,只得說:“晚安。”

那端,裴江陵緩慢地将手機放到床頭櫃上,陸絲萦祝他“晚安”,他也很想晚安。遺憾的是根深蒂固的失眠,能讓他今晚睡個好覺嗎?

電腦屏幕上,呈現着陸絲萦的一舉一動,可憐的小丫頭渾然不知自己正被監視,毫無顧忌地換睡衣,裏裏外外的萬種風情讓裴江陵看了個遍。

很快,她就陷在被窩裏香夢沉酣,看的裴江陵羨慕不已:睡眠質量好的人真幸福。

他将電腦關閉,心中有些懊惱,能看見又如何?照樣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将衣袋裏的鴛鴦玉佩握在手中,溫潤的質感讓他心思略微安寧,再将抱枕摟在懷裏,更讓他增添了幾分踏實感。

這一夜,裴江陵雖不似往日睡眠充足,倒也算安穩。

早餐桌上,韓松對他擠眉弄眼,裴江陵忍無可忍:“你吃錯藥還是忘吃藥了?”

韓松抱怨:“昨晚你在我隔壁說了一夜夢話,吵的我睡不着。”不等裴江陵回話,他就好奇地問:“萦萦是哪位大美女?值得裴總魂牽夢萦做夢都喊名字,好像跟國外那位無關。”

裴江陵好生尴尬,暗暗決定今晚一定要選個牆壁隔音好的酒店住。

平日裏,陸絲萦除了在家,也喜歡去附近的郊外散步。

裴家別墅後有大片的荒野,滋生的綠草形成了自然的草坪。天然的河流無邊無際,水面上時常煙波浩渺,偶爾有白鷺拍打着翅膀臨水飛過,在水面留下一串細長的漣漪。

河邊生長着叢叢蘆葦,潔白的蘆花亭亭玉立搖曳生姿,好衣袂飄飛靠水而居的絕代伊人。

比起人工打造的環境,陸絲萦更偏愛這種原始自然的景色。經常坐在草坪上對着河水發呆,把心靈完全放空。

現在氣候變冷,她再想去河邊,保镖便會制止她,她辯解說不會有危險時,保镖很為難地說:“我們也不敢讓你生病。”

陸絲萦無可奈何:哎,這下屬太忠心也是壞事。

現在裴江陵出差,她打算給保镖放假。畢竟出門被人一路跟随,實在是太拘束。

聽了陸絲萦的意思,小寧很猶豫:“你要出點事,我跟裴總沒法交待。”

陸絲萦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又不是傻子,有點意外自己也能解決。再說二位天天跟着我,女朋友肯定都鬧別扭了。”

好說歹說之下,兩個保镖才同意“休假”,把他們打發走,陸絲萦樂的逍遙自在。果然她是平民百姓的命運,就不習慣出門配置保镖随從的待遇。

不用急着回家,陸絲萦閑逛時便忘了時間。

主幹道上還人來人往,可陸絲萦天生喜歡清靜,都是挑人少的街道走。

她渾然不覺,身後有車子對她一路跟随,挑選下手的機會。

車上,李卉握着一柄麻醉槍,目光歹毒地盯着陸絲萦的背影。

前後除了陸絲萦,再沒有別人。好機會,李卉舉起麻醉槍,對着陸絲萦射擊。

只見她晃了晃,便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李卉跳下車子,将陸絲萦給抱上車後,徑直朝賓館的方向駛去。

某飯店的商務宴會上,客戶向程遠書遞來酒杯,他沒推辭,接過來一飲而盡。

許是酒勁湧上來,不一會兒程遠書便晃晃悠悠地靠近沙發,倒進沙發裏昏睡不醒。

有自稱“朋友”的人帶他離開酒店,前往賓館裏。

鋪着雪白被單的大床上,兩個曾是戀人,如今各娶各嫁的男女躺在一起。陸絲萦雙眸緊阖,渾然不覺自己面臨的境地。

程遠書雙眼驀然睜開,側頭盯了眼陸絲萦,他只有幾秒的愣怔,便迅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床,舉步要離開,才走了幾步又回頭,仔細地替陸絲萦蓋好被子,貪婪地盯了她許久,方才下定決心離開。

不出乎他意料,房門被反鎖了。還好,這裏是二樓,可以跳窗離開。

千裏之外,裴江陵心急如焚。

當反複撥打陸絲萦的手機都是關機的“提示音”時,裴江陵便覺得不妙。再打開監控,發現陸絲萦根本沒回家。

撥打跟随陸絲萦兩個保镖的電話,他們竟說自己在休假,是陸絲萦強制要求的。

裴江陵惱怒萬分,他千挑萬選把最可靠的保镖指派給陸絲萦,陸絲萦竟嫌棄保镖幹涉了她的自由。她長沒長腦子,不知道自己時刻處于危險之中嗎?

他給保镖下了嚴令:趕緊找到陸絲萦,否則提着腦袋來見他。

上網查詢去榕城的機票,最早時間的也是明天早上,這麽長的時間,裴江陵等不起。

他給韓松下命令:以最快的速度租賃一架私人飛機。

韓松奇怪地問:“你不是說過,再也不坐私人飛機。”

上次裴江陵獨自駕駛私人飛機游玩時被霍起軒襲擊,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差點丢命,自此裴江陵便視私人飛機為不祥之物。

“除了開私人飛機,我沒有更快的方法回榕城。”聽裴江陵這麽一說,韓松更狐疑:發生了什麽狀況,要讓裴江陵馬不停蹄地趕回去?

要說是因為公司的事,他怎會不知道?聯想到裴江陵出差的第一晚說夢話叫“萦萦”,韓松恍然大悟:敢情老大是為情所困,憂思成疾。

得,這才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們這幾個長期跟随裴江陵的親信都覺得他感情太過沉穩,和範宇薇熱戀時也以工作為重,甚至範宇薇被霍起軒算計,陷入險境時也分外鎮靜,就沒有驚慌失措過。

現在看來,他們老大哪兒是鎮靜,分明是對新任的未婚妻才是真愛哪。

飛機穿雲破霧載着裴江陵降臨到榕城,剛下飛機,保镖就打電話告訴他:“太太找到了,通過手機定位她在xx賓館xx號房間裏。”

裴江陵心急火燎地踹開房門,只見陸絲萦陷在被窩裏熟睡,神情相當平靜。

滿心的怒火瞬間熄滅,裴江陵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不想驚擾她的好夢。

心裏有很多疑惑,賓館的服務員說,陸絲萦是在昏睡時被個中年婦女抱進來的,那人自稱她的“嬸子”,由于她對陸絲萦的身份很了解,服務員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不一會兒,又有人送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過來,那些人說這是陸絲萦的“男朋友”,有人拿出他和陸絲萦的合影,服務員也信以為真。

可現在,床上只有陸絲萦一人,她這麽平靜,身上也沒有任何痕跡,證明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通過監控,裴江陵認出那個男人是程遠書。而那個把陸絲萦送過來的女人,赫然是李卉。

好啊,這女人還真是賊心不死,抑或是知道陸國風入獄的原因,向自己報複來了。

行,裴江陵從來不怕冤冤相報何時了。有些仇家一旦結上,就得不死不休地互相報複一輩子。

深夜,麻醉藥的效力消失,陸絲萦忽地睜眼。她定定地盯着眼前的裴江陵,裴江陵只覺得她目光有說不出的怪異。

“你是誰?”陸絲萦張口的第一句話,差點沒把裴江陵雷死。

“睡傻了你?”裴江陵真想把陸絲萦拖到醫院去檢查腦科,看她是不是神經出了毛病。

聽見熟悉的聲音,陸絲萦總算恍然大悟,她捂着臉鑽進被窩裏,示意她沒臉見人了。

“你幹嘛要換發型換衣服?”陸絲萦模糊的聲音從被窩裏飄出來,讓裴江陵終于明白過來:敢情陸絲萦犯了臉盲症,剛剛沒認出他是誰。

他只是把頭發稍微打理了下,與以往的發型略有不同,再從西裝革履換成了休閑灑脫的服飾,陸絲萦居然不認識他,這臉盲症也是沒誰了。

裴江陵郁悶地說:“我容貌辨識度這麽高你都記不住,極度臉盲還加極度路癡,你腦子怎麽長的?”

陸絲萦無話可答,只好裝睡。

連開幾小時的飛機,外加擔驚受怕,裴江陵也覺得疲倦萬分,懶得回家,索性躺在陸絲萦身邊睡一夜。

今晚有她,定能睡個安穩的好覺。

清晨,激烈的敲門聲首先把裴江陵驚醒,緊接着,數個扛着長槍短炮的人沖進來,對着倆人一陣瘋狂拍照。

然後是女人激動的聲音:“重大新聞!重大新聞!裴江陵被戴綠帽子,他的未婚妻與前男友偷情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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