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糾正:丫頭 這叫撩

已有眼尖的人發現不對勁,驚恐地喊:“裴……裴總?”

那個興奮嚷嚷的女記者吓的花容失色,待她看清裴江陵怒意沉沉的眼眸,更是尖叫幾聲,翻了個白眼直接吓暈。

八卦記者們手中的攝像機麥克風砰然落地,争先恐後的就要逃走,裴江陵的随從已經堵在門口。有膽子大的人虛張聲勢地嚷嚷:“不要攔我,否則我報警了!”

随從們無視他的嚷嚷,先是把攝像機等東西砸了個粉碎,随後一個個地查問他們的工作單位。有人試圖胡編亂造,聽到“後果自負”的威脅,哪裏還敢撒謊,只能實話實說。

裴江陵帶着清醒的陸絲萦離開,對付這些小狗仔,自有他的幾個下屬出力,用不着他勞心。

至于李卉其人,他要親自解決。

他不會像對付陸國風那樣,用國家的律法來制裁她。就目前的刑法來看,任何懲罰對付李卉,都太輕了點。

好半天,陸絲萦才弄清前因後果,她不禁感嘆:“幸好有驚無險!”

裴江陵出其不意地說:“你的前男友為保全你的名聲,當真是費心。”

不見程遠書的蹤影,裴江陵就猜想到他可能早早地離開了。門鎖沒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窗子卻半開着,程遠書怎麽走的不言而喻。

聽他提及程遠書,陸絲萦神色黯淡,将腳下石子踢的老遠:“我不想聽見他的名字。”

裴江陵也不和她糾結這事,畢竟有七、八年的感情,要讓陸絲萦很快把程遠書忘懷的幹幹淨淨,那不可能。

現在的她,對程遠書很抵觸就好。天長日久,程遠書總會在她心裏變成模糊朦胧的影子。

“以後出門還敢不帶保镖?”裴江陵質問道,陸絲萦苦臉,半晌才可憐兮兮地說:“打死我也不敢了。”

昨晚雖然虛驚一場,也讓她心有餘悸。沒出意外,是因為男主角是程遠書。但倘若男主角是另外的人,她不知會有多慘。

裴江陵本想好好訓斥陸絲萦幾句,一瞅她可憐又知錯的表情,那些斥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眸光一閃,要求道:“送我個領帶夾或胸針。”

陸絲萦發愣,裴江陵要求她送自己禮物,還是第一次。

他是什麽意思?聯想到裴江陵的那只手表,莫非他是在向索要定情禮物?陸絲萦忽地搖頭,命令自己別胡思亂想。

她直截了當地問:“原因?”

裴江陵想起她認不出自己就來氣:“免得我哪天再換個發型另外穿件衣服,你就把我當陌生人!”

陸絲萦窘迫,又憋不住笑。呵,昨晚她問裴江陵“你是誰”的時候,裴江陵心裏大概有一萬匹羊駝飛奔而過。

下一秒她就苦臉:“大爺,你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成千上萬的,衣服上的配飾,我哪兒買得起。”

她發愁,裴江陵的黑卡還在她手中,但是給裴江陵買禮物,用他的錢,未免太不像話。

而她已經長久沒有上班,收入根本為零,難道要動用存款麽?

裴江陵拿起手機,通過網銀給陸絲萦卡上轉了筆巨款,挑了挑眉毛說:“大小姐,現在你也是有錢人,別跟我哭窮。”

陸絲萦瞅着新發來的銀行短信,一時語塞。

“上次畫畫時的報酬,合法收入放心使用。”聽裴江陵這麽說,陸絲萦登時覺得心安理得。給裴江陵繪制了那麽多游戲角色,她獲取報酬是理所當然。

鄒家:

鄒蘊大發小姐脾氣,不止把家裏砸的亂七八糟,還把所有傭人都罵的狗血淋頭。任憑程遠書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都是充耳不聞。

“我不信!你絕對跟陸絲萦胡搞了!”鄒蘊崩潰的大喊大叫,絲毫不顧忌傭人在探頭探腦,把程遠書給羞辱的顏面掃地。

程遠書臉上全是她留下的抓痕,連衣服都撕在破爛不堪。

他解釋了半天口幹舌燥,鄒蘊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鬧騰了半天鄒蘊也很累,可她覺得還沒消氣,程遠書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不用讓她滿意的方式來平息她的怒火,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拿了皮包就往外走,對身後的程遠書嚷嚷道:“別跟着我!”

她踩着高跟鞋獨自一人揚長而去,傭人咋舌:這麽作,脾氣再好的男人也受不了啊。

她偷眼打量程遠書,意外地發現後者神情極為怪異,眼裏有濃濃的憤懑,似乎想要毀滅所有。

傭人吓了一跳,再看向程遠書時,他又恢複了慣常的溫和神情。讓傭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計劃失敗,最生氣的人,要屬霍起軒。

錯過了這次好機會,只怕下次沒有同樣的機會。陸絲萦會有所防範,裴江陵更不會給他可趁之機。

他知道李卉不會出賣自己,沒有确鑿的證據,裴江陵也沒法在霍文瀚面前告狀。

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大老板怒氣沖沖,底下的員工個個噤若寒蟬,總經理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打電話請來了霍曼姝。

霍曼姝走進辦公室,看見霍起軒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窩心:“一點耐心都沒有還想和裴江陵鬥?”

她雖是女人,卻自認忍耐力比很多男人都強。當年把裴傾歡耗死坐上霍太太的位置,是她生平最引以為傲之事。

“媽!”看見霍曼姝,霍起軒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急不可耐地向她求救:“我該怎麽辦哪我?”

霍曼姝笑的博雲詭谲:“放心,有他裴江陵掉眼淚的時候。那個陸絲萦……”她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喘不過氣來,笑的霍起軒莫名其妙。

“媽,陸絲萦怎麽了?”霍起軒追問,霍曼姝止住笑意:“出乎我意料的重磅炸彈,沒想到竟然這麽巧!”

她瞥了霍起軒一眼:“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知道你沉不住氣,早早地抛出去威力不夠,浪費了多可惜。”

霍起軒大感興趣:“真有那麽大威力?”

霍曼姝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你盡管放心,哪怕你有一天一敗塗地,我把這顆炸彈丢出去,決定能讓他倆分手,裴江陵傷心的失魂落魄,便是你打擊他的好時候。”

霍曼姝不說“炸彈”的內幕,霍起軒也不再追問,他深知媽媽絕不會騙他。

裴江陵帶着數個保镖聚焦在陸家。

李卉被折騰的披頭散發,依然嘴硬地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要報複陸絲萦,沒人指使我!”

她越是這樣說,裴江陵越發确信有幕後使者。

嘴硬不說,要麽是幕後者給了她承諾:不招認便會讓陸國風提前出獄。要麽是給了她大筆的金錢。

韓松走到裴江陵身邊,低聲說:“裴總,這女人嘴太緊,我看要嚴刑拷打才行!”

裴江陵不同意:“不行,把人弄死了要解決太麻煩!”他眸光暗了下:“既然她要玷污我妻子的清白,就讓她也受受那滋味。”

韓松應了聲卻沒動,裴江陵無語:“你沒聽清我的話?”

韓松笑說:“裴總你對陸小姐的稱呼,嘿嘿。”

裴江陵瞬間冷臉:“有問題?”

韓松趕緊搖頭:“沒問題,你想怎麽喊就怎麽喊。”

陸絲萦給裴江陵打來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家?”

裴江陵嘴角溢出絲笑意,他自己不知那笑容具有多強的迷惑性,卻讓韓松看了個清楚,他撓頭皮:呃,這陷入情網的男人真的是……,他要是個女人,他都要為之心動。

“想我了?”對着陸絲萦說話,裴江陵語氣就柔和的如同春風化雨。

“我想問,情況怎樣?”陸絲萦一副公事化的語氣,讓裴江陵不悅,他固執地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邊,陸絲萦臉上發燒,她很懷疑最近的裴江陵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怎麽越來越喜歡調逗她?還像個丈夫男友似的逗。

她抗議道:“裴江陵,你別逗我。”

裴江陵糾正她:“丫頭,這叫撩。”

陸絲萦臉頰發燒,半晌說不出話,裴江陵又在催促:“回答個問題有那麽難嗎?磨磨蹭蹭,黃花菜都涼了。”

“想!想!想!”陸絲萦一口氣說了三個字,裴江陵聽的心神激蕩,眼裏堆積着濃郁的陶醉。其他人則尴尬的想鑽地縫,心說:裴總,你談情說愛也得分清場合好不好?

不等陸絲萦再問,裴江陵直截了當地說:“我預備着讓她自食其果,解氣不?”

陸絲萦想了想說:“我父親長年不在家,李卉孤獨寂寞,你那麽做,不是趁了她的心願讓她很享受?”

裴江陵沒想到自己的意見會否決,他略微轉轉腦子:“我換畜生!”

陸絲萦先是愣了幾秒,接着心生佩服:果然論腹黑殘忍還是裴江陵更勝一籌,天下最恐怖的男人非他莫屬。

深夜,裴江陵才回家。

陸絲萦正半坐在被窩裏玩着手機吃零食,進門裴江陵就聞到濃郁的酸甜氣息,他不由問:“你在吃什麽?”

陸絲萦手忙腳亂地把袋子扔進垃圾桶,氣味還很濃,她又塞了大團的衛生紙到垃圾桶裏,心虛地說:“沒吃什麽。”

裴江陵郁悶,陸絲萦把當他三歲小孩騙?吃零食就吃零食,他雖不是世界首富,但再多的零食也買得起,陸絲萦為何不敢承認?

陸絲萦低着頭沒看他,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她很無聊,又睡不着。只好玩着手機吃話梅打發時間,沒想到被裴江陵逮個正着。

裴江陵有嚴重潔癖,卧房裏任何氣味都不能有,話梅氣息這麽濃,他竟然能容忍沒發火,是給足了自己面子,今後同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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