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天帶你玩一下新奇的游戲”,鄭令回過頭對着面無表情的蕭山說,蕭山并沒有給出什麽反映。這些日子他已經見多了,。
鄭令身邊總是跟着些各式各樣的人,不知又是誰想了個什麽整人的新游戲。所以當他聽到鄭令這麽說,只感覺他又要變身透明人了。
蕭山到了那才發現這跟他平時來的那些地方并沒有什麽不同,心裏稍稍放松了些。
鄭令把蕭山抓起來,扔進了一群女人坐着的沙發上,那些女人異常大膽放蕩。伸手就要把他的衣服扯掉。
“鄭令,你要幹什麽?”蕭山憤怒的吼道,推開了他面前的女人,接着有更多的女人糾纏上去。
“鄭令,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杜月月有些生氣地吼道。
鄭令沒說話,只是沖着杜月月同學,笑了笑,“為了他傷害我們兄弟間的感情,不值得”
他的眼神有些愠怒,也絲毫沒有什麽改變想法的意思。
丁泉也在旁邊說:“鄭令,你這樣太過分了”鄭令同樣也是無動于衷。
“你這是又玩兒的什麽把戲?兄弟,啊?”一直沒說過的趙嘉義突然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什麽事情可以說出來,教訓他一頓就好啦,何必用這種羞辱人的手段”。
鄭令揮揮手,那些女人便都下去了。
蕭山站起來,走回他原先的位置。他的衣服都被抓破了,眼神空洞,迷茫,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這裝可憐的手段可真高明,就連趙嘉義這樣的冷血動物都替你求情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鄭令在心裏,厭惡的想到
蕭山自從回來之後一直病怏怏精神萎靡的樣子,總讓人感覺他有點——不正常。
鄭令沒有在意,他并不覺得他的那個“游戲”有什麽過分,這不過又是他的裝可憐的小把戲吧,他想,這一招他可見多了。
所以當他在公司樓下看到那個自稱是蕭山父親的佝偻老人時,他也沒有想到蕭山的情緒跟這人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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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神色憔悴,身形瘦削,有一雙昏黃的眼球,總是眼神戒備的看着來往的行人,與這個地方總有些顯得格格不入。
他有一些明顯的市儈氣息,鄭令實在想不出蕭山跟這種人會有什麽牽扯。
但鄭令還是能從他蒼老的臉上看到他年輕時的俊朗,那張臉線條分明,若不看他的氣質和性格,單從外貌上看~那人還是能稱得上英俊的。
“啊,你是”那個老人問道。
“哦,你好,伯父吧,我是鄭令,蕭山的高中同學,你不記得我了嗎?”鄭令露出了陽光的笑容。不過現在我是他的上司和……鄭令在心裏說。
“奧”蕭炎峰一看這個年輕人的衣着談吐自是不凡,料定他是個有錢人,于是便恭敬的說到:“哦,是這樣啊,這幾天我給他打電話,他總是關機。沒有辦法,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只好來親自看看他。”
他又擡頭向後看了看,并沒有在後面看到蕭山,他有些失望。
“那孩子住在哪裏?請問您知道嗎?”蕭炎峰問到“他從不和我說他住在哪裏,我只知道他在這工作”蕭炎峰有些無奈的說道。
“當然知道”,鄭令說道,“我一直跟蕭山住在一起呢,他這幾天心情不好,一直不怎麽出門兒。”。
蕭炎峰聽到他這樣說,感到很高興。但鄭令随後冒出的一句話,确令他心裏發涼“不過我也不能告訴您”鄭令依然禮貌地笑着。
蕭炎峰也不辯駁,他感覺這個人,他惹不起,蕭山也惹不起。
“這個臭小子心情不好就可以不工作。”他有些憤懑的說到,接着就恭敬地對鄭令說道:“和蕭山住在一起,給您添麻煩了。”
鄭令看到他那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可笑。
“您看在是他高中同學的份兒,一定多提點着他點”,那人似乎認為鄭令只 是一個比蕭山有錢的同事而已。
“我會轉告他的,”鄭令笑道,“您還有什麽要對他說的嗎?”。
那個老人面露難色,似乎有點遲疑的說道:“蕭山這孩子已經好幾個月沒往家裏打錢了,可是他媽媽最近得了一場大病,正要做手術需要好幾十萬。”
他露出了些神情憔悴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要我有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他幫忙。”
“好的,我會轉告蕭山的。”
那個老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簡直都要被他這種堅毅慈父形象所感動了。
“我想現在見見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叫他出來接我。”
“這恐怕有點兒難了,”鄭令說道,“他最近有些感冒,醫生說了不能吹風。您說的事兒我會轉告他的,您放心吧。”鄭令和藹可親的說到。
那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讷讷的轉過了頭。随後又緊張地說到“您可一定要告訴他呀,他媽媽的病可耽誤不起”。
鄭令只聽到他小聲的嘟囔道,“這小子翅膀硬了,認識了些個有錢的人,就把他爹給忘了。有機會看我怎麽好好收拾你,我就讓你再跪上幾天幾夜,看你到時不哭着求我……”
蕭炎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小時候的蕭山老實懂事,從不敢“忤逆”他,任打任怨,原以為上了大學這小子就單飛了,可他還是每個月給家裏寄一大筆錢。倒令他有些吃驚,不過,對于他的賭債來說,卻未必是好事,轉眼間,他的小賭已經變成大賭,要債的人都快把他家的門檻踏破了。這小子這個時候卻突然蒸發了,哪裏都找不到,他原本竟有些愧疚的心也又硬了起來。果真跟他媽一個德行——靠不住。
鄭令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上了車。看到車上的那個人眼神迷茫,不知道心裏想的些什麽。
“你在想什麽?”鄭令問道,“你爸來找你,肯定是因為賭債的事吧?你已經好幾個月沒拿到工資了吧。你打算怎麽辦?”。
他繞有興趣的看着蕭山,蕭山沒有理他,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