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很爛的車技,可能會雷

十五歲的白閱,做足了去往淮城盲校的一切準備,他只需要等待一個月後的中考,就可以離開這個正常人的生活圈子。

吃力且痛苦,是白閱艱難地在試卷落下最後一筆時,總結出來的。

但他卻在無意間從父親的通信裏,知道了薛源的存在。在淮城一中讀書,比白閱大了三歲,是個Omega,也是個身體沒有任何缺陷的正常人。

白閱瞬間崩潰,他去詢問了母親,薛源是誰。

“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母親瘦得只有皮包着骨,眼眶深邃,下巴削尖。她對着白閱身後的空氣笑了笑,輕輕開口:“你爸可不止你這一個兒子,他還有很多孩子的。”

于是那時的白閱果斷放棄了前往盲校的決定。在暑期,他陪着父親畫圖,輕聲細語撒着嬌,訴說自己想要繼續就讀正常的學校。

父親很愛他乖巧溫柔的模樣,白閱清楚,即使他在外頭再頑劣跋扈,只要在父親跟前能夠扮好他喜歡的模樣,白閱就什麽都可以得到。

性格對于白閱而言,只是游刃在生活裏的工具,它不會因為環境和事物固定或改變。

也因此,父親找了關系送他去往淮城一中。

白閱倒也不是想對薛源做什麽,他只是想看看這個正常的哥哥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只是想能夠及時地監督到他,不讓他有任何機會插足自己的家庭。

可他這一看,一監督,就使他栽了個跟頭,栽在薛源恣意随性的性格裏,爬都爬不起來。

人碰見了某個人活成自己最渴望的模樣時,總是會先嫉妒,接着再陷入無盡自卑中,從自卑裏踉跄走出後将會莫名地喜歡上對方。因為對方從發絲兒到鞋尖,都散發着你最渴求卻缺乏的魅力。

那白閱應該得是仰慕他的哥哥才對,可白閱偏沒有按照正常的路徑走下去,薛源突然成了他精神幻想和性幻想的對象。

他喜歡像他母親那樣,在腦海中構造只由自我掌控的生活。

那裏他不僅視力正常,父母也正常,薛源走進了他的幻想裏,身上有旁人所說的茶香,從烈日驕陽至夜幕星河,只要白閱轉身便能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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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白閱甚至分不清每件有薛源存在的事件是否真實存在于他的生活中。

如此刻,白閱用手去觸摸薛源的臉,指尖點在他眉心來确保薛源是有血有肉真實的活人。

他不自覺用乞求的口吻與薛源說話:“薛哥,去我那兒好不好。”

這樣怯弱的語氣致使薛源蹙了眉,看着白閱哭得紅腫的雙眼,輕聲說:“你不需要這樣跟我說話的,知道嗎?”

他們共同回了白閱的家,只有98個平米的二居室。

依舊淩亂,顏料與畫筆遍布每個角落,各類書籍堆積四處,鞋架上的鞋也擺得散亂。

薛源在他鞋架上看到了兩支馬克筆,笑道:“我看看能不能從你廚房裏找着你的調色板啊。”

白閱輕哼,側身擋住了鞋架,不讓薛源再看。

一路皆未開燈,白閱牽着薛源往卧室走去,在路過次卧時,白閱突然快步上前将原本敞開的門重重關上。

“裏頭亂,等下哥看見了又要調侃我。”白閱微翹下巴嘻嘻笑着,伸手摟住薛源的脖子,用自己的唇在他下巴處輕蹭。

他們身高差不多,可能有一兩厘米的差,但也看不太出來。白閱站直的時候,額頭可以正對着薛源的額頭,于是他抵着薛源的額頭和他對視,再與他接吻。

從房門前,吻至了卧室的床上。夏夜的星芒與月華比其他季節要明亮清冷許多,從窗戶口宣洩進來,灑在床尾。

白閱的舌尖順着他唇角一路下滑,在他凸起的喉結和鎖骨窩處皆留下了水漬痕跡。邊親舔着,邊去解薛源的襯衫紐扣。

“薛哥,可以嗎?”白閱的聲音綿軟膩長,“我想跟你在一起……”

薛源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但看着白閱已經解開了他最後一粒扣子,且動作間滿是謹慎小心。

所以他心底一軟,便同意了,“可以的。”

說完,白閱落在他胸前乳尖上的吻都激動異常。

“薛哥,你好香。”

薛源有些好笑,明明此刻整間屋彌漫的皆是他自己的信息素,濃郁到空氣也被他完全侵占,甚至将薛源緊緊地包裹桎梏了起來,他還稱薛源香。

“你哪兒聞到的。”薛源撫摸着他的頭,感受他溫軟的唇正含着自己的乳頭,舒适地輕哼,“這裏只有你的味道,你是用腦子聞得嗎?那就不叫聞了,那叫想。”

白閱動作一頓,辯駁:“就是聞。”

Omega的身體太容易被勾起性欲望了。即便薛源沒有發情期也不重欲,白閱的舔舐愛撫同樣可以輕易地挑撥起他身體的情欲。

下身胯間的性器硬挺,薛源好久沒有這樣難耐過,“白閱,起來,別親了。”

白閱沒有理他,反而還握住了他滾燙的性器,并上下撸動了數次,拇指摩擦着性器頂端,在馬眼溝壑處劃蹭,最後俯身張嘴含住吞吐起來。

漲得生疼的東西被溫暖濕熱的口腔包裹,白閱的舌尖代替了手指繼續在薛源的馬眼口滑動,粗糙的舌背舔着柱身。

“哥,你的味道從這兒出來了。”白閱吐出他的性器,在頂端舔了口,微擡頭朝他勾唇輕笑。

此刻的白閱,與前夜在山間別墅的卧室裏,就着薛源的手吸了口煙時的感覺是一樣的。沒有怯弱和乖順,這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的誘惑力,其間有輕傲感,讓薛源失神。

他趴伏在薛源胯間,為薛源做着深喉,每一下都直抵喉管,手揉捏着底下的囊袋。

直至射精感猛然傳至薛源小腹間,爽得頭皮發麻,因此薛源正打算推開他時,他才突然停下了口交的動作。

“哥,我想你射進我身體裏。”

這樣的話語太過色情露骨,薛源緊張得微怔恍惚。

白閱舔着薛源的大腿根,等待薛源回話,但薛源并沒有開口回應他,這讓白閱有些委屈,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等薛源的回複了,直起身便跨開腿跪在他身兩側,臉趴在他胸膛處聽他猛烈的心跳聲。

手往下敷衍地撸了兩下自己同樣堅挺的性器後,滑過會陰處,食指與中指并攏插進濕軟的後穴裏做着擴張。

他在薛源胸前輕喘,綿軟的聲音在此刻比他的信息素還要具有侵略性,将薛源心占據得滿滿當當。

“哥……”他邊喚了聲薛源,邊扶住薛源的性器緩緩坐了下去,嘆着,“好深……”

緊致的後穴比他的口腔還要熱,薛源悶哼,微眯眼看着白閱仰臉輕喘,忍不住掐住他的腰将他翻了個身,擡起白閱的雙腿輕咬他唇角,前後挺動了數十下抵在他身體深處,射了精。

太燙,也太猝不及防,白閱被突如其來的精液澆灌得止不住驚叫,身子瑟縮發抖。

“哥……好燙。”他抽泣,手圈住薛源的脖頸,雙腿叉得很開,性器也随着薛源射精而洩出了濃白的精液。

“抱歉。”薛源親吻他的眼角,“讓你難受了。”

白閱嗚咽着搖頭,執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讓他感受自己的痙攣,“我很舒服……”

第一次與人做愛,被人插入,對方還是他想念了許多年的哥哥。白閱滿足得渾身酸脹,骨縫裏的酥麻似要鑽出血肉肌膚,往外開出喜悅繁花。

他的指尖在顫抖,于是薛源握住了他的手,含住他那微涼指尖。白閱看着他,想着,此刻讓他死掉,他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性欲上來了,就沒有那麽簡單結束。薛源太含蓄,吻裏總有尊重意味,根本放不開迎合自己的情欲。但白閱放得開,他主動親吻着薛源的身體,用手指輕柔地為薛源做着擴張。

薛源的後穴裏濕滑且熱,快要将白閱的手指融化。他抽出手,低下頭欲要用舌尖探入薛源的身體裏,才剛碰到皺褶處,薛源便出聲阻止了他。

“白閱,別這樣。”

“我想……”白閱抽噎了聲,啞着聲音委委屈屈道。

薛源最受不了他這樣的可憐勁兒,嘆了口氣,輕撫他細軟的發絲,“你不嫌髒就行。”

“不會,哥是香的。”白閱笑了起來。

髒的人只有他,拉着不知情的薛源向離經叛道的禁忌之地瘋狂奔跑。日漸破碎的他,因為薛源接受了他的愛意而自行縫補完好,他的情感得到了歸屬,可卻開始了新的惶恐。

害怕薛源會知道他們的關系,會看到他所有的謊言,往後的每一天他都會過得更焦慮,所以白閱只能全心享受此刻的薛源。

他舔過皺褶的每個縫隙,舌尖順着微張的穴口鑽進,感受薛源揪緊了身下的床單,擡起手臂擋住臉,溢出低哼聲。

就着月光,白閱從床頭櫃裏拿出了兩根矽膠陽具。一根緩緩插進薛源身體裏,另一根則送進了自己後穴。

握着玩具在薛源身體裏迅猛抽插,聽着薛源低沉的喘息聲,白閱後穴癢得纏着那根插進去後靜止不動的假陽具收縮蠕動。

“哥,你幫幫我,我難受。”白閱的臉在他身下恥毛間輕蹭,呼出的熱氣皆灑在性器上。

“轉過身,屁股對着我。”薛源揉搓着白閱柔軟的耳垂,聲音帶啞。

白閱聞言,欣喜應是,轉過身微翹臀輕輕擺動自己的屁股,夾在穴口處的假陽具也随之顫動。

薛源拿出陽具,在他臀尖落下一吻,而後再猛然将東西插了進去,拟真的龜頭處蹭過他的前列腺直頂生殖腔口,爽得白閱驚喘。

沒有用玩具抽插太多下,薛源抽出玩具後插入了自己的手指,找尋白閱的前列腺按壓揉撚。

“哥,我又要射了……”白閱胯間晃動的性器頂端的小縫裏流出透明粘稠的前列腺液,滴落在薛源身上。

他的後穴實在是緊,且收縮頻繁,穴裏的水都能順着薛源的手流下。薛源抿緊唇坐起身,扶着性器插進了白閱的身體裏。

“嗯……哈啊……薛哥,好爽。”白閱抑制不住呻吟,渾身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薛源拉起白閱的身子,手在他光滑平坦地小腹上撫摸着。他後頸微凸的腺體正在散發着醉人的馥郁花香,薛源緩緩親了上去,于是白閱渾身開始顫栗。

“我沒辦法标記你。”薛源啃咬着那柔軟卻堅硬的腺體。

無力與挫敗感極度猛烈的沖向薛源,他甚至連白閱的生殖腔都夠不着。

“沒事兒的哥。”白閱呢喃,“我的心是你的,這比我的身體更重要。”

屋外月光皎潔,卻沒有宣洩進來太多。好在白閱很白,白得像是此刻夜空高挂的明月。他在室內散發着只屬于他的光,每寸光上還纏繞着開得正好的晚香玉。

這是一場沒有信息素的牽絆,因為愛而存在的性愛,不受任何社會道德标準的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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