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性愛過後的白閱倚着薛源,被半摟半抱地帶進了浴室沖涼。他每挪動一步,黏稠的精液便從一時無法合攏的後穴流出,順着大腿根滑下。
“哥……你的東西出來了。”白閱頓步,哀怨地望向薛源。
薛源有些微怔,抿唇笑了,扯了兩張紙俯身将白閱腿根的精液拭去,“很難受嗎?”
說話間,又是一股液體流出,白閱抽泣了聲,點頭輕嗯,怯怯說:“我控制不住不讓它出來。”
聽完這句話的薛源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們在浴室裏又做了一次,暖黃的照明燈灑在白閱的身上,讓薛源終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情動的模樣。
眼角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泛着紅粉色。他很喜歡親吻,細碎且充滿珍視意味的吻落在薛源後頸疤瘌處,激得薛源頭皮發麻。
這一次是白閱進入了薛源的身體裏,動作又狠又重,小腹撞擊在薛源臀部發出淫靡的“啪啪”聲響。
不同于他乖巧外表地抽插的速度和力度,讓薛源有些沒緩過神來,只能單手撐着牆面迎合白閱的動作輕喘息。
白閱并沒有內射進薛源身體裏,而是操至一半便停了抽插的動作,抽出性器跪在薛源腳邊為他口交。
他将薛源的性器整根含住,手撫摸着含不住的部分和底下囊袋,邊吞吐,邊笑眼看着薛源。
唾液從他嘴角流出,把薛源的器物沾染得濕漉還泛着水光,吞吐撸動間,黏黏膩膩的水聲在狹小空間裏萦繞。
小腹陣陣收緊,薛源蹙眉,手指插在他發絲間撫摸他的頭,并提醒道,“白閱,我要射了。”
白閱應好,吐出了薛源的東西,站起身與他胸貼着胸,向他索吻。
“嘴裏都是味兒。”薛源在他嘴角邊輕啄。
白閱哼唧,“都是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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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的手将倆人胯間的性器合并握住,快速地前後撸動,但還是以撫慰薛源為主,不時會去揉捏薛源的陰囊。
白閱是跟着薛源一塊兒射的,摟緊了薛源,嗅着他清淡的茶香,伸出舌頭舔舐他的腺體,而後無意識地咬了上去。
犬齒嵌進了薛源的血肉裏,即便白閱口腔中充斥着鮮血的鐵鏽味,他也不肯立即松口。
劇烈疼痛從腺體處迅速傳遍薛源全身,牽扯着他腦部神經和渾身關節處跳動抽痛,瞬間疼得他呼吸都困難。
他想推開白閱,可卻聽到了白閱的哭泣聲。
“哥,我難受……”白閱直起身望着他,唇邊還沾了些許鮮血,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彎下腰急促呼吸,“我沒辦法标記你。”
薛源心底澀得發酸,因為白閱哭得太傷心,讓人沒法兒不心疼。
他擡手緊緊抱住白閱,輕聲安撫,“哭什麽,你剛剛才說心比身體重要,現在就忘了嗎。”
白閱悲戚,在薛源懷裏哭着,手揩去唇角邊即将結痂風幹的血液,送進嘴裏。
血腥味比他的信息素還要濃厚,他甚至能夠從中感受到許多年前在球場上的薛源那滿身汗意。
那時他還沒有分化,只能聽着身旁的人誇贊薛源的信息素。白閱希望自己能分化成Alpha,這樣可以聞到薛源的信息素,也能擁有徹底占有薛源的能力。
因此他頻繁去往醫院檢測分化為Alpha的概率,當看到數值逐漸下降,白閱被那些數字引導到了崩潰邊緣,他祈求着,只要不是Omega,分化成什麽他都能接受。
可他說了不算。
從浴室出來躺回床上,白閱渾身赤裸蜷縮在薛源懷裏親吻他的喉結,和他頸側的那顆小痣。
薛源垂眸看了他一眼,便被他冷白膚色晃了眼,輕聲說:“你很白。”
“是嗎。”白閱笑着,身體更貼緊了薛源,漫不經心地為他解釋:“因為我父母是近親結婚的,意外有了我。”
這場近親婚姻間的關系近到白閱的父母是擁有同血緣的親姐弟,這樣畸形婚姻繁殖出來的後代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小病症。
但白閱很是慶幸,慶幸他只是擁有白化病,慶幸父母無法正常生育後代,所以給了他薛源。
這樣的回答沉重又隐私,使薛源怔了怔,帶着歉意親吻他發旋,“很好看,像一彎小月亮。”
“我喜歡這個稱呼。”白閱猛然擡頭,激動到語無倫次,“薛哥,你這麽喊我,我很喜歡。”
他眼裏有喜悅,并散出細碎微光,讓薛源喉間梗咽,心底裏酸澀得發軟。
“好的,我知道了。那小月亮咱們可以睡覺了嗎?”
“可以。”白閱說完,嬉笑着乖巧閉上眼。
卧室裏的晚香玉味道愈漸濃郁,就着這樣的花香,薛源沒有睡太熟。一來是白閱的信息素太過郁烈,二是因為這短短四小時發生的事兒太多。
天光拂曉是在五點時,暖意陽光洩在薛源腳背上,叫醒了薛源。他緩緩睜眼,望着外頭将要大亮的天,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白閱。”薛源輕喚他,并拉起被單遮住他的眼睛,怕他會被這樣的光刺激到,“我先回一趟自己家換衣服,你等會起來給鄧姐請個假知道嗎?”
“不要……”白閱睡眼惺忪,忙拉着他的手臂,“你也休息吧。”
薛源親了親他還睜不開的雙眼,“最近事多休不了,你繼續睡,但要記得及時跟鄧姐請假,我先走了啊。”
白閱不願意松手,往薛源懷裏鑽了鑽,再沒有開口說話。正當薛源以為他睡着了,他又忽然出聲。
“那晚點你來接我一起去上班可以嗎?”
輕撫他的臉,薛源訓他,“別鬧,折騰那麽久才睡了幾個小時,不累是不是?”
白閱搖頭,終于睜開了眼與薛源對視,可憐兮兮地雙手合十抵在鼻尖,眼角還挂着幹巴眼屎向他懇求,“來接我吧,哥哥……”
“別這樣跟我說話。”薛源擡手将他的雙手包裹住,“你不需要求我,知道嗎?”
白閱點頭。
薛源笑了,“那你再睡會,我到了就給你打電話。”
在走出卧室前,薛源将窗簾拉好,又回身确認室內是沒有一絲光亮後才推門離開。他困得恍惚,後頸被白閱咬破皮的傷口正磨蹭着襯衫衣領,有些刺痛,好在這樣的痛感能令他保持清醒開車回家。
白閱比他精神狀态要好,扶着帽檐兩步一蹦地朝薛源停在路邊的車跑來,拉開車門上車時囔着要調低空調。
“早上氣溫低,不能開太涼。”薛源拒絕了他的無理取鬧。
“那中午熱得要死的時候,你會說,不行,一冷一熱會感冒。”白閱一字一頓,學着薛源平常說話的語氣調侃他。
這樣徹底放開了的白閱是薛源沒見過的,說話時微昂下巴,再也不斟酌用詞怯聲細語。
薛源看了他許久,直至他疑惑薛源為什麽還不開車而側臉看過來才收回視線。
他扯了張紙擦拭臉上的汗,膩着聲道:“真的不給我開低一點空調嗎?這太熱了,月亮都得熱成火球了。”
說完,前傾身在薛源搭在方向盤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唇是滾燙的,還帶着濕意,薛源受不了他這樣撒嬌,只能妥協想着就幾分鐘車程調低了溫度。
他待人的底線和偏袒人的前提要求總被白閱小心翼翼地試探打破。
幾乎是在倆人剛踏入公司大門,助理便迎面走來,搶在薛源即将開會前幾分鐘讓他審批一份申請。
“薛哥。”白閱站在他身後,輕喊了他,“那我就先走了……”
薛源順着他的話語轉身看他,帽檐寬大,襯得他身形纖瘦,看起來很是脆弱的白閱在夜間用盡了一切方式取悅薛源。
被薛源插入時,低吟喘息或高昂驚叫,精液的熱度都能使他瑟縮發抖。而插入薛源時,他的動作迅猛且重,似要将自己完全嵌入薛源身體裏。
這個小孩兒不再是他所謂的舊友,在幾個小時前的夜晚,混合着皎潔月光與缱绻信息素,用性愛确定了關系程度。
于是薛源單手擁住了他,看似不經意卻很刻意地用唇蹭過他臉頰安撫他,“行,通信聯系,有事就給我發消息。”
白閱一怔,笑着點頭。
正午飯點時,白閱發信息詢問他是否有時間一塊兒吃午飯。
薛源看了眼流程表預估這場彙報進度,側身問會議負責人是否有中場休息時間,在得到對方确定的回複後,他才給白閱回消息。
——還有半個小時,可以等嗎?
白閱秒回。
——可以!那我點了外賣就趴在桌上睡回,哥你等會來辦公室喊我啊。
看完這條消息薛源才想起來,助理還在他辦公室裏工作,所以白閱避嫌只能趴在自己那狹小的辦公桌上小憩。
薛源開始煩躁,直到散了會,看見臉埋在手臂裏的白閱才稍微緩解。
輕喊他:“白閱。”
他聞聲緩緩擡頭,雙眼無神地看向薛源,手去夠放在一旁的外賣。
午間的光覆在他臉上,細小毛絨上都泛起了黃光,讓薛源看得很是清楚。但薛源知道白閱并不适合這樣的光,所以他拿起帽子替白閱戴好。
并肩走出策劃部玻璃門那刻,倆人撞見了鄧闵。她向薛源問好,視線往下看見白閱手裏提得外賣,客套地問是不是準備吃飯去。
“是啊。”這次白閱很是禮貌,主動地笑着回答鄧闵。
鄧闵笑了笑,朝薛源打趣:“咱們小閱笑起來跟你挺像的,就嘴角那個弧度特像。”
這本是随意閑聊的話題,薛源正要回她,卻被突然從白閱手裏掉落在地面上的外賣盒打斷。不僅是掉了個東西那麽簡單,薛源還感受到了他身子在顫,忙俯下身揉搓他顫抖的手,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白閱抑制着突如其來的恐慌,盡量穩着嗓音輕聲解釋,“畫圖畫多了,手酸,有點不受控制。”
邊說着,邊收回了笑顏,甚至不敢再彎起嘴角。踩在罪惡感上行走,白閱敏感又膽怯,因此他再一次厭煩鄧闵。
此刻的她,比每次都站在薛源身旁時還讓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