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七月初,蟬鳴聲裏都帶着酷暑的意味,白閱在這樣的夏日困乏得看人都是暈乎的,早上總是醒不來,需要薛源在電話那頭反複喊許多遍才能勉強微睜開眼。

于是白閱讓薛源搬來與自己同居,原本他是想要搬去薛源哪兒住,但又想到薛源家離公司太遠,這可能會致使他少睡十幾分鐘,因此他立馬放棄了這個念頭。

夜間薛源突然接到了江珉的臨時會議邀請,怕在卧室裏開燈會讓白閱難受,便起身打算端了電腦去往客廳。

“你先睡,別等我知道嗎?”薛源親了親他眉心。

白閱笑應,直起身也同樣在薛源眉心回以輕吻,但他不敢睡,因為他聽見了江珉的聲音伴随着能令他恐慌的成分從手機聽筒裏傳出,蔓延了他滿身。

等待薛源離開卧室冰涼房門輕輕關合後,白閱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靜默了半分鐘,直到聽見薛源清嗓子的聲音隐隐約約從門縫裏傳進才下床,坐在房門旁的木架上聽他會說些什麽。

手撐在木板上,指間空落落的,急需夾住一支煙來緩解焦慮,可白閱實在不敢當着薛源的面打破自己乖巧人設,只能夾了支筆來分散注意力,撫慰自己突如其來的煙瘾。

這只是很稀疏平常的會議,關于職能部門建設改進的內容,但視頻那頭的江珉每開口說一句話,白閱的心就陡然一顫。

會議在兩個小時後結束,白閱終于能夠松懈些許,放下筆正準備回到床上,卻忽然聽見薛源喊了聲江珉的名字。

剛落定的心又瞬間被挑起。

薛源說:“我談戀愛了。”

江珉回應的話語隔着聽筒有些混雜,使白閱聽不太清,所以他更緊張,幾乎是下意識的,白閱猛然拉開了卧室門。

客廳冷白的燈光迎面照射在他臉上,刺激得他不受控制地垂頭微眯了眼。

“怎麽起來了。”薛源詫異,問道。

邊說着話,邊與江珉那頭解釋了兩句便結束視頻通話,而後站起身将主燈摁滅,只留了一盞幽暗夜燈。

白閱看着他的舉動,微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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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說了,站這兒發呆的嗎?”薛源看着他似是發愣的模樣有些好笑。

白閱緩緩開口,觀察着薛源神色,試探性問道:“你剛剛在跟誰說你談戀愛了啊?”

薛源合上筆記本,解釋着:“一個朋友。”

“這樣啊。”白閱咽了咽口水,倚着門怯聲說:“你這樣說我們的關系,人家會不會歧視呢?”

這段話語讓薛源微愣,朝他走去,将吻落在他輕顫的眼睫旁,“別擔心,他不會。”

畢竟他與江珉認識了八年,從高中至創業。他可以理解白閱所表達出來的害怕,在白閱哭着與他訴說愛意時,薛源也曾擔心過同樣的問題。

他是被打壓得艱難爬起的人,即使眉心再多不敢,也得順着社會行走。而白閱打破了他浮于表面的屈服,帶他回到了原本他經歷過的恣意與自由裏。

不受任何牽制,無論是信息素還是社會,只跟随自己的想法。

“相信我,他真的不會。”薛源再次強調。

可白閱哪裏是擔心這個,他只恐懼江珉知道太多只要跟薛源在相關話題上聊兩句,就能讓薛源什麽都清楚的事情。

“好。”白閱屏住呼吸,摟着他脖頸撒嬌:“哥,想親親你。”

“你不是要上廁所?”薛源撫摸他的腰。

他搖了搖頭,“想先親你。”

他的親吻總是能将薛源親至床上,細長且白的手指脫去薛源衣物,舔弄薛源胸前兩點微硬乳粒,用牙齒輕輕劃蹭着。

“嘶……”他咬得重了些,刺痛使薛源疼得微擡胸膛,“乖,輕點。”

“那你得喊我別的名字我才聽你的話。”白閱又咬了下,膩着聲與他談條件。

薛源無奈,遷就他,“好,我的小月亮可以輕點嗎?”

白閱嬉笑應好,舔濕了自己手指,将頭更往下張嘴含住薛源還疲軟的性器,指尖滑過囊袋、會陰,最後在皺褶處滑動,感受到穴口滲出了些許濕潤液體,才緩緩插入一根手指,并打着圈進入的更深。

在白閱找尋到了身體裏那微凸的點,每次抽插都蹭過那處,還不時輕柔着,薛源終于悶哼出了聲。

聲音不大,轉瞬即逝,更多的是喘息聲。

“我想聽哥叫出聲。”白閱吐出他的性器,抽出手指擡起他雙腿,從抽屜裏拿出玩具代替手指深深地插進薛源後穴。

“嗯……”

玩具的龜頭處狠狠擦過他前列腺與身體最深處的生殖腔口,痛與酥麻交雜,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讓薛源高挺身子想要躲避。

即便他咬緊了牙關,低吟還是從他嗓間溢出,讓白閱興奮,掐住了他的腰,反過他身體,以後入姿勢再次将玩具送了進去快速抽插,其間有淫靡水聲發出,在卧室內回響。

薛源隐忍的哼聲太過撩人,白閱濕得一塌糊塗,溫熱液體從穴口處順着大腿根滑落。

“哥好多水啊,我也濕了……”白閱邊用玩具插着薛源,邊用手指撫弄自己微張的後穴。

突然,薛源攥住了他手腕,阻止他的動作,聲音低沉微啞,“你躺下,我來。”

“不要。”白閱笑得很是開心,卻是輕聲問道:“我想插你可以嗎?”

薛源轉過身親着他眉尾,柔聲告訴他,“可以的寶貝。”

說完,他從白閱未關合的抽屜中拿起一枚跳蛋,伸手感受了一下白閱股間濕意,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躺下去。

親了親白閱平坦柔軟的小腹,将跳蛋推進他後穴裏調至中檔頻率,撸了兩下白閱硬挺的肉棒後便張開腿跪在白閱身上,扶着他性器根部緩緩坐了上去。

很脹,也很燙,這是冰涼的矽膠玩具給不了的感受。

“哥,輕點,別弄疼自己了。”白閱咬着下唇喊他。

待坐到了底,後穴完全含住了白閱的性器後,薛源才笑道:“你平常插我的時候,可沒囑咐自己輕點。”

白閱頓時哼哼唧唧起來,向上挺了挺腰,讓薛源沒反應過來,被他猛然深入而驚得低哼。

“你別動。”薛源難得呵斥他。

白閱委屈巴巴,“哥裏面又緊又暖。”

後來白閱也沒什麽力氣動,後穴裏的跳蛋一直研磨着他的前列腺顫動,身前硬得生疼的性器插在薛源的身體裏,被溫暖的腸道包裹,讓白閱舒适得有些恍惚。

薛源則雙手撐在白閱身兩側,擺動腰臀吞吐着白閱的性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身體裏白閱的那根東西因為前列腺被跳蛋刺激而不停抖動。

過了半會,白閱忽然帶着哭腔說:“哥,我要射了。”

薛源失笑,前傾身親了親他的唇,“那就射,可以射進來。”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了白閱滾燙的精液射在他腸道深處,薛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身軀。

撩了撩他鬓角的發,輕聲問:“舒服了嗎?”

白閱嗚咽應了。

于是薛源拔出來白閱因射完精而略有疲軟的陽具,将他雙腿并攏擡高,抽出裏頭的跳蛋,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白閱還處于高潮,正在痙攣的後穴。

“啊……哥操得好深,哥,用力操我。”白閱在床上放得很開,舒爽愉悅都用呻吟表達出來。

薛源因劇烈運動,額邊皆是汗,并還落了幾滴在白閱臉上。他用手指拭去那滴淚放入口中,帶着笑意的眼睛微彎看着薛源,殷紅舌尖舔着指尖。

眼角餘情勾着薛源,因此他抿緊唇,更是用力操着身下的白閱。最後內射進去的時候,白閱哭了,說燙得他難受。

“我終于知道你說控制不住不讓精液流出來是什麽感受了。”薛源摟緊他,細碎吻灑落在他眼角,“像失禁。”

白閱頓時哈哈大笑,手指探向薛源股間,摸了滿手粘稠液體,放在鼻間輕嗅,精液的腥膻味讓他苦了臉。

次日午後,白閱回到了薛源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午休,窗簾閉合,沒有一絲光亮洩進,他逐漸昏沉睡去。

等他醒來還看着茶幾上的紅掌花愣神時,薛源便從外頭走進,喊了聲他的名字,問他醒沒醒。

白閱輕應。

“寶貝,我得跟你說件事兒。”薛源坐在他旁邊,話語間滿是歉意,“我明天得去S市半個月。”

這會白閱徹底愣住,目光呆滞,好久才喃喃道:“為什麽去那麽久?”

薛源親吻他,“那邊內部有點問題。”

“能不能不去。”白閱猛地坐起了身,抱住薛源的腰,将臉埋在他胸膛處,“我會想你想得難受的……”

薛源只回答他,“乖,晚上空閑了我給你發視頻。”

他以為白閱是不想跟他分開太久,所以盡可能想出能夠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可白閱還是不接受,他甚至連話也沒有回,站起了身徑直推門離開。

門被關得咣當響,薛源的脾氣也随着這樣的聲響上來,再沒有主動聯系白閱,提前下了班回自己家收拾衣物用品。

傍晚八點,薛源打算入睡那刻接到了白閱的電話。

“哥……你什麽時候回家啊。”他似是在屋外,聲音被風吹得很散,“對不起哥,我今天不是在鬧脾氣,我只是,我只是……”

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但薛源對待他會比其他人或事要有耐心,坐起身點了支煙等他繼續說話。

“哥,你愛我嗎?”白閱思考了許久,卻只問出了這樣的話。

薛源能夠想象到電話那頭的白閱會是什麽模樣,紅着眼眶和鼻尖,可憐兮兮地說話。

彈了彈煙灰,他放柔了聲音說:“我當然愛你。”

“那就行。”白閱輕笑,嗓音是顫抖且帶着哭腔的,“哥,你回你那兒了是嗎?我來公司找你,發現你辦公室的門是關着的。”

愧疚感來得洶湧,讓薛源胸腔酸澀至脹裂,“我很抱歉寶貝,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

“不用,哥你早點休息就好了。”白閱頓了頓,又說:“我愛你。”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又輕又緩。

薛源心悸,“我也愛你,我的小月亮。”

“好的。”他笑着,主動掐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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