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湯鄞要求白閱即刻趕回S市,那時已近十點,淮城這座小城市沉靜得平和,令人連呼吸聲都放得又輕又緩。
晚間發生的事雜且亂,白閱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上,所以薛源實在舍不得讓他獨自待着乘坐飛機或高鐵。
“我開車送你回S市。”薛源出聲阻止了白閱在手機上購票的動作,擡手将他手機鎖屏,“你先換鞋,我去拿車鑰匙。”
等電梯時,薛源在網上下單點了些吃食等開車路過再去拿。白閱則站在他身側,緊挽着他的手臂,垂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上了車,白閱也未開口說話,沉默得很是反常,但這樣的反常對于此刻的白閱來說也很正常。
薛源前傾身替他将安全帶系好,親了親他泛紅的眼角,“乖,別太傷心。”
“我沒有傷心。”白閱笑了笑,伸出食指點在薛源下唇,“我只是有點看不清。”
車廂裏的頂燈是暖黃的,照射下來不至于太刺目,剛剛夠照明,能讓薛源将白閱那難以聚焦的雙眸和微顫的唇瓣看得清清楚楚。
薛源頓時有些歉疚,直起身把燈關了,“抱歉。”
“哥別跟我道歉。”
在燈光驟然暗下時,白閱突然将剛系好的安全帶給解開。只聽輕微“咔噠”一聲,薛源便見他俯身咬着薛源大腿根褲子上的皺褶,舌尖時不時舔過薛源裆部。
這是在求歡,薛源能夠感受到。執起他左手,親了親他的手背,沒有拒絕這樣的行為,“我們上樓。”
“不要,我想在車裏。”白閱摟住薛源脖頸,與他頭抵着頭,呼吸間的熱氣全撒在薛源唇峰上,膩着聲撒嬌,“我們去後座好不好……”
後座狹窄的空間裏容納兩個成年男性會有些吃力,但好在薛源購車時明智,選了臺SUV,後座空間同比于小型轎車來說要寬敞許多。
白閱半躺着,雙腿叉開架在座椅靠背上,手緊攥住車頂上的把手,微仰起臉喘着氣,胸膛上下起伏的頻率很快,呻吟聲不時會從他嗓間溢出。
只要薛源含着他性器頂端吮吸,或在吞吐的同時揉捏他性器下方的囊袋,白閱就一定會舒爽得身軀顫抖,就着那缱绻信息素,低吟聲在車廂內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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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停在陰暗漆黑的停車場裏,周遭安靜得滲人,只有道路上方才有冷白燈光照明,每格車位幾乎都處于黑暗中,白閱每聲喘息好似都能在這樣冷清的停車場裏回蕩。
“你來,還是我來。”薛源在他微張的嘴上親了親,撫着他臉龐輕聲詢問。
“哥先來……”白閱拖長帶有哭腔的尾音又與薛源撒嬌,“後面癢。”
薛源失笑,細碎的吻落在他下巴和乳粒上,再往下滑,經過肚臍眼、緊致平坦的小腹和毛色淺淡的陰部,最後停留在陰莖與後穴間的會陰處,舌尖不時蹭過後穴的皺褶邊緣,引得白閱抽噎。
“哥,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有即刻回應他,薛源是等扶着性器緩緩插進他濕軟的穴口,聽見他滿足的喟嘆和低吟,才俯下身在他耳畔回話,“沒有,怕你等會報複我。”
“我肯定會,啊……”白閱被薛源一記來得猝不及防地極深頂弄吓得驚喘,而後抿緊唇哀怨看他,“好深。”
薛源低笑,心都酸軟得滴答化了。
“乖,我的小月亮。”
這樣的稱呼果然得到了白閱的愣怔和喜悅輕笑,他激動地摟住了薛源,迎合薛源接下來的肏弄。
空氣裏滿是燥熱的黏膩感,是白閱身上細密的汗珠,也是薛源呼出的熱氣。微啞的喘息呻吟聲與晚香玉枝條纏繞着空氣生長綻放,幽香來自于白閱身上每處。
“聲音小些,會有人。”薛源放緩了抽插速度,握住白閱的性器撸動。
白閱後穴裏頭溢出的水在皮質坐墊上積了一小灘,又被他蹭得哪哪兒都是,“哥,你手指摸摸龜頭那兒。”
“嗯。”薛源應了,但還是在撸動白閱性器根部,指腹劃過柱身處凸起的青筋,就是不去觸碰那脹得紫紅的龜頭。
“你疼疼我吧哥,求你了……”白閱挺動下身,讓陰莖在薛源手心裏抽插,後穴不自覺收緊,夾得薛源也難受。
眼看着白閱又要哭,薛源親了親他的大腿根,手指箍着柱身往上撸動,最後略有澀意的拇指猛地擦過怒漲龜頭間的馬眼處,激起白閱渾身痙攣,性器抖動兩下便往外射了三四股濃白精液。
白閱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咬着指尖側臉望向窗外,難以從射精所帶來的高潮感中回過神。
黑暗中,他冷白的膚色帶着胸前兩點殷紅茱萸在薛源眼前晃動,薛源親了親他那挺立的乳頭,又感受到他在顫栗。
“白閱。”薛源輕喚他,“我不喜歡被人瞞着騙着,以後你要說什麽或做什麽,直面告訴我就好,知道嗎?”
這句話是在延續不久前的那個話題,白閱流着淚點頭。
最後飯店商家主動打了個電話給薛源,問他什麽時候能過來,飯菜都涼透了,可能得回個鍋熱熱。
彼時白閱剛進入他身體裏,被薛源緊致且溫度極高的穴肉箍着,舒服得低嘆了聲,緩緩擺動腰臀在他穴裏抽插。
“你先別動。”薛源擡手抵着他小腹阻止他抽動的動作,拿過擱置在一旁正響鈴的手機将電話接通。
等店家解釋完後,薛源擡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正欲回話,身前的白閱突然執起他的手細細含着他手指舔弄,舌尖在指甲蓋上滑動,舔得薛源腰椎酸澀酥麻,而下身則抵着薛源臀瓣,猛然全根抽出性器再重重插進。
龜頭蹭過前列腺,薛源顫着聲低喘,連忙捂住聽筒警告似得瞥了眼白閱,而後趕忙回了店家的話便結束通話。
“故意的是不是。”薛源擡腳在他肩上輕踹。
白閱忽然“嘶”了聲,紅着眼眶看他,“哥你別動,一動就夾得緊了,我會早洩的。”
這樣的白閱讓薛源好氣又無奈,抿緊唇沒再回他的話,任由白閱掐着他的腿抽動肏着,實在忍不住了才悶哼出聲,但這樣的聲音還沒有白閱的喘息聲大。
倆人皆未內射進對方身體裏,白閱瀕臨射精時便抽出性器,扯了兩張紙巾包着自己性器頂端撸動,射出的濃腥精液幾欲将紙浸透。
“想哥射進我裏面……”白閱口裏吞吐着他的性器含含糊糊地說。
薛源閉上眼享受白閱的口活,“那咱們等會就得上樓去清理。”
果然,聽了這句話的白閱就老實了許多,乖巧地含着嘴裏的性器吮吸或深喉。但在薛源呼吸聲漸沉時,便故意用力在他馬眼處吸了吸,讓薛閱沒忍住射在了白閱口裏,精液濃稠,白閱吞下去還糊嗓子。
薛源粗喘着氣再次問:“故意的是不是?”
“不怪我,是哥自己沒忍住射了。”白閱伸出揩去嘴角沒來得及吞咽進去的精液,蹭在了薛源腿根。
“行,我的錯。”薛源應和他的話,邊坐起身摟着他在後座休息,不時親吻他眉尾與鬓角,或和他接吻。
呼吸相交融合,倆人間信息素在彼此糾纏,此刻白閱的信息素很是清淡,這是薛源從未感受過的。
為白閱穿好衣服,理了理他的衣領,薛源便伸手蹭過他的腺體,頓了數秒才問。
“怎麽信息素那麽淡?”
白閱怔住,歪頭用臉頰去蹭薛源手背,只微眯了眼抿唇笑着沒有回話。
笑意和眼裏有些微尴尬,薛源瞬間懂了其中意思,捏了捏他下巴尖,問他:“還有什麽瞞着我的。”
他搖了搖頭,薛源以為這是沒有的意思,結果卻聽他說:“忘了。”
于是薛源無言以對,只能開始沉默。
到達S市已是次日午後兩點,白閱趴在後座睡了一路,沒有發出半點動靜。薛源時不時會擡眸瞥一眼後視鏡觀察他,倒也不是怕他會睡出什麽事兒,只是擔心自己無法及時察覺到他睡醒的情緒。
即使他昨夜總是笑着,言語間滿是輕快,薛源也沒法兒忘記他站在酒櫃旁,有幽暗夜燈将他身影映在牆面,他卻略過燈光看着薛源和薛源身後那片黑暗。
開車是件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和精力的疲憊事兒,薛源困倦得緊,連抽了半盒煙。
進入市區後,他叼着煙再次望向後視鏡時,便對上了白閱同樣看着後視鏡的雙眼。
他眼底裏盡是清明,在與薛源對視。
“快到了。”薛源掐滅了煙扔在煙缸。
他低低應了聲,竟問道:“我哥去哪兒了。”
薛源頓時有些好笑,趁着等紅綠燈的間隙轉身看他,“這是睡傻了?”
他發愣,搖了搖頭看薛源,視線落在薛源搭在方向盤的手上,又再次搖頭。
啊……我這個學步車,真是為自己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