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薛源聽見了細微聲響,便側身循聲望向不遠處已穿得齊整,正與薛源輕笑的白閱。

“警官說得是前天晚上在中山路那酒店附近發生的事兒是嗎?”白閱走上前,将鬓邊稍長的碎發撩至耳後,站在薛源身旁。

語調勻稱舒緩,甚至還帶有輕快的意味,與那人用言語向薛源營造出來的氛圍不同,沒有沉重和令人無法不去沉思的疑慮,他的态度随意又淡然,指尖在薛源手臂內側玩耍似得劃動。

“白閱。”薛源低聲喊住了他,他才抿着唇委屈收手。

幾乎是在白閱剛收回手的同時,對方便從檔案袋裏抽出了兩張監控截圖的複印件遞給薛源,但卻被白閱忽然擡手攔截。

他連看都未看上頭的內容,只瞥了眼薛源的神情,就繼續開口道。

“這人是我親叔叔,你們要是真的上心就應該先查我的家族檔案。那天晚上是因為我們都喝多了,況且,這件事我們家裏內部已經進行了解決,警官你想問我什麽?”

對方啞然,咬着牙繃緊腮幫子似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反駁巧言利口的白閱,只能退步向薛源說了兩句秉公辦事的官方話語。

大張旗鼓地來,又滿腹憋屈帶着愠怒地走,薛源望着那群人離去的身影靜默了片刻,待他轉臉将視線放在白閱身上時,又見他正将那兩張紙對折後撕毀。

他擡頭與薛源對視,手上的動作未停歇,“那群人裏大半都是記者,當我傻,安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想來這裏找看頭。”

A4紙被他反複折疊撕得稀碎,攥在手心裏,再随着他攤開手而紛揚落了滿地,他接着說:“這段時間我們老上新聞熱搜。”

薛源笑了笑,沒回應他這些話,而是輕聲說道:“你等會自己把地給掃幹淨。”

白閱頓時垂下頭皺了皺鼻子。

晚間吃過飯後,薛源上樓幫他把明天的行李收拾好,眼角餘光瞥見他蹲在書架下方,将抽屜盡數拉開,重複地拿起在薛源看來并沒有太大區別的筆刷在糾結。

卧室裏除了他拿起東西又放下的動靜,就是他那複雜的嘆氣聲。

“別選了,回去再買就是了。”薛源沒忍住出聲打斷了他還不打算停止的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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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選。”白閱盤腿坐在地上,先是伸長脖子看了看薛源,才挨個把抽屜關好,半帶笑意卻又嚴肅地說:“我就是在想自己怎麽那麽浪費錢,買這麽多筆一次也沒用過。”

這番話成功使薛源氣笑,睨了他一眼,大力将行李箱的拉鏈拉合,“刺啦”一聲過後,薛源拎着睡衣往浴室走去,再未把眼神放在白閱身上半秒過。

于是白閱急了,趕忙從地上站起身跑向薛源,他的動作先于他将要解釋的話語,緊緊抱住了薛源的腰。

臉貼着薛源頸側,下巴抵在他肩上,白閱膩着聲道歉,“哥,我錯了嘛。”

薛源頓步,側臉看他,無奈又氣地訓他,“懶死了。”

對着滿抽屜用不上的東西佯裝為難的糾結模樣足足拖延了近半個小時,為的就是不幹實際的體力活。

“疊衣服和收東西累……”為了讓薛源息怒,白閱話音落下後便開始親吻他。

唇瓣在薛源頸部皮膚上輕蹭,時而伸出舌尖就着溫軟的唇一同撩撥薛源,并留下些微濕意。

倆人磕磕絆絆地進了浴室,薛源搭在手腕間的睡衣早在白閱與他擁吻時就落在了半路中,空下的手腕便被白閱握住。

白閱将薛源壓在牆壁上,單腿卡在他雙腿間,搶奪二人之間的主導權。

牆體是貼了瓷片,白閱害怕他會磕着,就伸左手抵在他後腦處,空出的右手則緩慢但急躁地解着他衣扣。

直至薛源衣裳褪盡,因迅猛升起的情欲而滾燙的肉體陡然觸上冰涼牆面時,他不禁一陣瑟縮,但又即刻被白閱強勢的深吻拽回思緒。

“哥哥,你愛我嗎?”白閱低喃問道。

薛源笑了笑,“愛。”

并且愛得能被白閱的言行輕易牽動左右自己的想法。

他很少這麽被動過,除去那場将他銳氣徹底磨平,使他被動接受所有現實的事故外,他幾乎一直是站立在主導方的位置上。

即使猛然得知自己是湯鄞的私生子那刻,和在看到了分化結果時,他也仍舊能做到不受任何事物影響。

如今白閱給予他的被動與之往事相比,很是不同,沒有強制和痛苦的逼迫,裏頭滿是柔和愛意與缱绻信息素,帶動着他甘願沉浮。

就連白閱順着他肩胛骨往下滑,再緩緩插進他後穴的手指都能牽動薛源的心弦。他的指腹正揉壓着穴壁上凸起的前列腺,酸澀感于薛源小腹彙聚,再蔓延至前方性器。

薛源啞聲制止他,“別總揉那裏。”

“為什麽啊。”白閱重重地抽插了數下,看薛源把着浴缸邊緣的手背因用力而起青筋,聽他嗓間隐約洩出的悶哼聲,接着問:“是難受嗎哥哥?”

說完,白閱抽出手指,撸動了兩下自己的性器,将頂端抵在他微張的穴眼處,不時頂入幾分,又撤出。

這樣的動作明顯是在挑弄薛源此刻正欲噴薄而出的欲望,其目的就是想讓薛源放開了索求。

“別鬧……”薛源無法,擡手撫上他臉龐,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這樣很難受。”

于是白閱攥住他手腕,落下輕吻,挺腰插入。

進得又快又深,薛源身軀微顫,仰頸輕嘆,原本難耐得不停在收縮的穴眼被火熱性器頂開深入,滿足的酸脹感致使薛源都忍不住眼角酸澀。

“哥,你別夾太緊。”白閱擺動腰臀抽動兩下,手指往下觸摸着薛源穴口處被撐平的皺褶,“哥裏頭又熱又緊,咬得我疼。”

“別說這種話。”薛源紅了耳根呵斥他,但卻因為白閱的挺動抽插将音調帶顫,沒半點兒威懾力。

耳邊是在浴缸裏激烈動作帶起的嘩啦水聲,是肉體撞擊或交合處發出的粘膩聲。薛源咬着下唇将羞恥的呻吟刻意抑制住,所以白閱動作忽停,擡手摟住他,指尖在他肚臍周圍畫着圈。

“哥不出聲,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好不好……”

“白閱。”薛源羞得愠怒,“我得生氣了。”

可白閱總有招兒對付薛源,當下便抽抽搭搭起來,喊他:“哥……”

這聲哥喊化了薛源的心,并黏糊糊地流了出來混在水裏,沾在白閱身上。他妥協了,聲音喑啞,“動一動,哥難受得緊……”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白閱就将他的雙腿高擡,手掐在他腿根處,發了狠似得肏弄,每下都蹭過前列腺直抵深處,熱且軟的穴肉緊緊裹住白閱,又随着他的頂弄而撐開收緊。

薛源紅了眼眶,享受着白閱給予的快感。

Omega的信息素甜膩撩人,讓薛源本就渙散的意識更是恍惚,甚至被這樣的微醺花香影響到好似進入了久違的發情期。

燥熱,渴望更猛烈的性愛,附帶着渾身泛起了細密癢意。他看着白閱,微張唇只能溢出低吟,這樣微弱的輕聲剛傳至白閱耳畔便被其他聲響蓋過。

白閱握住了他的性器,指腹在柱身的青筋脈絡上滑動,或捏着脆弱敏感的龜頭撫弄,不時蹭過馬眼溝壑處,再将滲出來的前列腺液沾染滿指,當着薛源的面情色地吸舔自己滿是薛源體液的那根手指,并說。

“都是哥的香味,很甜,很好聞。”

而薛源早已溺亡在了水霧缭繞、情潮湧動的郁烈花海裏,壓根聽不清白閱在說些什麽。他微眯起眼,擡手咬住指關節粗喘着氣,雙腿大敞架在浴缸兩側,下身淫靡的交合處大咧咧地暴露在暖燈下。

精液是在白閱揉捏性器下方陰囊時緩緩地從馬眼口湧出來的,這樣的洩精方式大概比射精得到的高潮時間要長,薛源難得失了分寸去撫摸自己胸前乳粒,低吟聲一直持續到陰莖抖動再也溢出任何一股液體後。

他的後穴含着白閱的性器也在劇烈收縮,穴裏又濕又滑,溫度極高,讓白閱回想起午後時他為他口交那樣。

只要抽動兩下就能發出粘膩水聲和薛源難耐地悶哼,濕滑液體浸着白閱的陰莖,白閱滿足得忽然不安。

“哥……我們去床上好嗎?”他請求道。

薛源輕應,“好。”

小孩兒的玩具很多,在他淮城的那套二居室裏薛源就發現了。

原以為他是買來閑暇時撫慰自己的,但偶然事後,薛源順手拉開櫃子打算将剛用過的潤滑液放進去,便見裏頭擺放了許多還未拆封的跳蛋與按摩棒。

那夜白閱從浴室出來,見他站在置物櫃旁望着裏頭的東西愣怔,也沒尴尬回避,而是直面向薛源解釋。

“在網上看了測評,都說挺舒服的,我就買回來想跟哥一塊兒玩玩。”

可薛源實在想不到,白閱在S市的父母家中,卧室的床頭櫃第二節 抽屜裏,也放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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