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總愛哄着薛源用各種玩具。

壓低了聲,刻意拖長話語尾音,而後蜷縮在薛源懷裏,細軟發絲與溫熱唇瓣蹭過薛源胸前肌膚,指尖在他身上劃動,邊怯聲細語地說出自己的訴求。

例如此刻,他先是俯身繼續含住薛源因剛射完精而疲軟的性器吞吐着,直至将薛源的性欲再次挑起,柱身逐漸硬挺,頂端分泌出濕黏的前列腺液時,白閱才直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怎麽了?”薛源欲要側臉看他在做什麽,便被掐住了下颚将臉擺正,強制性地讓薛源與他對視。

他的動作是強硬的,看着薛源的雙眸裏卻滿是愛意與委屈,眼中還有光,是鹹且澀的淚在清冷月華下折射出的微光。

“怎麽了寶貝?”薛源用手為他擦拭眼角的淚,放軟了聲音再次詢問。

白閱搖了搖頭,握住薛源的手腕,“我也濕了,哥幫幫我好不好?”

用的是小心翼翼的口吻請求着,薛源無法拒絕,就算清楚地知道白閱這是又要玩新花招,但只要小孩兒抽噎兩聲,濕熱的淚往薛源身上一抹,他便能酸軟得心疼窒息。

所以當白閱将一根倆人從未玩過的雙頭陽具其中一端就着冰涼的潤滑液往薛源後穴裏送,比以往所玩得玩具粗且長,但稍硬,穴眼被撐到了極致,難耐的酸脹感與薛源的羞恥并進時,薛源也只能忍住呻吟,輕嘆息一聲。

“怎麽在這兒你也敢放這些東西。”

“哥,你不懂。”他哼唧,将薛源雙腿搭在自己肩上,單手撐在薛源身側,另一只手則握着那根玩具緩慢進入。

這根玩具設計的初衷是為了方便倆個人共同使用,所以尺寸較長,于是白閱便沒了分寸,時常進得太深,頂得薛源小腹微微凸起,疼得他蹙了眉。

“太深了。”薛源擡手抵住他手臂,阻止了白閱的動作,“有點疼。”

白閱這才反應過來,忙撤出些許,低頭親吻他小腹,歉疚地說:“我忘記自己拿的是什麽玩具了。”

薛源無奈,被氣笑。

“哥不許笑。”白閱羞惱,咬了咬他下唇,手捏着他胸前乳粒揉搓,伸出舌尖試探性地撬開他緊閉的牙關,将薛源本就微弱的低吟悶哼聲徹底堵在嗓間無法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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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次接吻都是由白閱掌控着主導權,或激烈,或溫情,并且強勢,就連在性愛上他也會率先果斷地搶奪主導的權利。

一如他的信息素那樣将薛源死死桎梏,侵略他的身與心,帶來無法平複的波瀾,留下深入心底和骨髓的足跡。

他的吻從薛源唇角下滑,途經胸前乳粒、肋骨和緊致平坦的小腹,又在肚臍處流連數秒,最後含住薛源的陰莖,抽動插在薛源後穴的那根假陽具。

即使白閱抽出了些許,薛源還是能感到這根玩具進得太深。令他恐慌,因為它會不時蹭過他閉合的生殖腔,或抵着生殖腔口抽插。

疼痛與酥麻的快感交替着來,薛源軟了渾身的關節,斥責他的話語都盡是顫意,“別故意往那裏弄。”

他嬉笑,而後直起身跪坐在薛源身上,握住玩具餘下的那一端往後穴裏送。

矽膠玩具插進早已濕得泥濘不堪的肉穴,所發出濕漉的水聲雖然細微,但卻能清晰地傳入薛源耳內。

白閱舒爽地微仰起脖頸,喑啞低吟從喉間斷續溢出。他側身對着窗口,凸起的喉結與鎖骨處好似盛滿了黯淡幽藍的月光。

“哥的水都流到床單上了,咱們今晚得打地鋪了嗎?”白閱伸手在他穴口撫摸,帶起滿手黏滑腸液與潤滑劑的混合物,拉開薛源搭在眼前的手臂逼迫他直面那淫靡液體。

等看見薛源羞得抿緊了唇,白閱便将手指插入自己嘴裏細細舔舐品嘗,深陷情潮熱浪裏的他微眯着眼,擺動腰臀吞吐玩具,劇烈動作牽引着這根連接兩人肉體的雙頭玩具也在薛源體內抽動,将快意同時給到了雙方。

初秋涼風拂進的卧室裏有隐忍的悶哼、綿軟甜膩的呻吟,有交合時淫靡色情的水漬聲。晚香玉将清茶香纏繞,白閱與薛源正在擁吻。

性愛結束後,被白閱纏着拗了太多姿勢的薛源渾身酸軟無力,腿根處的肌肉還在痙攣抽痛,後穴都沒法合攏,微張着流出些許黏稠液體。

他疲憊地躺在床上,感受白閱松開了摟着他的手臂,拿紙為他拭去從他後穴內流出來的東西。

“哥,我想下樓去抽根煙。”許久,白閱忽然啞聲說。

薛源聞言怔了怔,但未睜開眼,只輕應後又補充了一句,“抽完就趕緊來睡覺。”

話音剛落,白閱便俯身親了親薛源眼角,笑着向薛源保證馬上回來睡覺,随即下了床趿起拖鞋離開卧室。

在白閱開門踏出房間後,薛源聽見他原本因漸行漸遠而逐漸微弱的腳步聲忽然一頓,緊接着又聽到他掉頭走了回來,将房門輕輕關合。

門鎖落下的聲音阻隔了房外一切動靜,好在玻璃窗大敞,窗幔墜下的穗子随風輕晃,這時薛源才睜眼看向窗外有層薄霧的黑青色夜空,聽白閱走至前院,随後傳出窸窣聲響。

是那把鍍了金邊的剪子被拿起,剪下了數枝薔薇的聲音,以及白閱“咔嚓”嗯下打火機,點了根煙。

一時院裏又安靜了下來。

薛源沉思數秒,而後緩緩坐起身,連鞋也未穿,赤着腳輕聲走到窗邊,倚着窗臺朝樓下望去。

夜是沉靜的,S市的蟬鳴聲早已随着夏日最後一縷燥熱的風離去,白閱就坐在這樣漆黑且靜的夜裏,垂頭把玩着手裏一小把花枝。

薛源在他被婆娑樹影披灑的身影上感受到了他正在沉思,可思考的內容是什麽,薛源半分也猜不到。

只能看見他緩慢吸了口煙,擡眸對着院裏放了園藝工具的角落吐出煙霧,灰白色的煙很是嗆人,他自己也咳嗽了兩聲,随後夾着煙站起了身,無懼枝條上的銳利莖刺,用手将花叢撥開,認真地找尋想要的那枝花,再剪下擺在小桌上。

花瓣胡亂飄零,灑了滿地,像是白日裏從他手中被風吹散的碎紙屑。

那樣郁烈的煙草香隐約從窗戶飄進三樓卧室,帶着白閱清醒卻又反常的舉動,使薛源心底咯噔一下子,無端心慌。

他咬了咬唇,正在猶豫是否要出聲喊白閱,便見桌上的薔薇因堆積的太滿,止不住往下掉時,白閱連忙放下剪子,慌張地将花随意攏起抱在懷裏。

“你看這麽多夠了嗎。”白閱突然開口,清朗的聲音将夜晚沉靜沖散。

薛源原以為白閱是在與他說話,因為他邊說着話邊擡了頭,但在撞進薛源視線裏時,卻猛然怔住。

就着院裏的照明燈,薛源能将他看得很清楚,臉頰被枝葉劃破的細小傷口滲出了血珠,唇抿得很緊,并在沉重呼吸。

“你在跟誰說話。”

這句話說出去後,薛源才想起昨天夜裏他也朝白閱問過相同的話。

可這夜的白閱,仍舊沒有直面回答。

将近十二點的困倦深夜中,薛源站在三樓窗臺與院裏花叢旁的白閱開始無聲僵持,如此沉默幾乎要将薛源的耐心消磨殆盡。

但好在白閱對着他還是乖巧懂事的,顫着聲主動打破了僵局,雖然所說的話是在回避問題。

“哥,我馬上就上樓。”

而薛源沒有給予他回應,轉臉将視線放在了角落的那堆工具上。

恍惚間,薛源隐約感覺這間屋子裏原本該有的人都還未離開。他們會在壁爐旁與正在畫畫的白閱聊天、争執,會站在前院陪伴白閱剪下已然枯萎凋零的殘花。

他們還會讓白閱混亂。

無法分清時間與事件的混亂。

薛源試圖讓自己亂成團,并還在持續推測運轉的思緒冷靜下來,再去擁抱白閱,可卻又看見了黑青色的夜空将要沖破黯淡的照明燈光将白閱吞噬,所以他猛然轉身,拎起白閱搭在衣架上的外套大步沖出卧室。

漆黑樓梯間只有他慌忙急切的腳步聲,耳畔是劃破空氣與心跳如擂鼓的嗡鳴,由黑霧覆蓋的樓階長而寬,正對着二樓樓梯口的那間畫室門正大開着,裏頭擺了幅等身高的畫。

薛源看不清楚,但畫上細碎淩亂的光卻能讓他瞬間想起白閱的作畫習慣。小孩兒喜歡将閃粉混合在顏料裏,使畫能在微弱光線下反射出破碎光芒,獨特又怪異。

在他的畫中,薛源從未看懂過他所要表達的內容,只能感受到新奇與美。

就好比此刻,大廳裏的燈驟然亮起,他站在樓階盡頭,臉上血痕斑駁,有花瓣落在他凹陷的鎖骨溝壑裏。

薛源放緩腳步走下最後幾節臺階,而後将他緊緊擁入懷中,感受皮肉被他凸起的骨頭硌得生疼。

“白閱,哥帶你出去住一晚,好嗎?”薛源輕聲問。

他只有心疼,只知道自己該帶白閱離開這兒,卻沒有任何辦法在此刻去想明白白閱近期種種言行是代表了什麽。

抱歉,隔這麽久才更新,那我就……日更兩天,把存稿都發完吧(也就兩章存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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