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秘密

司雯輕輕捏着他的後頸, 像是在安撫一條奶呼呼的小狗一樣,“餓了嗎,我做好早飯了。來吃吃看。”

白黎含糊地嗯了一聲, 但是卻沒有撒開手,依舊抱着她原地不動。

兩人陷入沉默。

司雯往桌子那邊挪了挪,白黎便也摟着她跟着蹭過去, 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

“這樣怎麽吃飯啊?”她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推了下。

白黎擡眼看了下餐桌,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随後雙手從她的肩膀下移到腰際, 稍稍用力将司雯抱起來。

他臉上十分輕松的神色,坐到椅子上後, 把司雯抱到他的腿上, 得意地晃着小腦袋,說道:“這樣吃!”

司雯扶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形, 有些詫異地凝視他。

說到底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力氣還是不能比,就算是白黎這樣軟綿的少年也不能小觑, 居然好不費勁地就抱起了她。

要是讓她這樣抱起白黎, 可能挺困難的。

她靜默地看了眼兩人的姿勢, 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霸總的氣質被壓制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白黎攬着她的腰再度像個小動物一樣蹭着她的肩膀,時不時從喉嚨深處發出一些細小的哼唧聲。

他撒嬌道:“你喂我吃。”

司雯挑了挑眉, 習慣性地去揉他蓬松微卷的頭發,沉着聲音用霸總的語氣拒絕道:“你自己可以吃。”

話音剛落, 一個被裹成球的手指豎了起來,他噘着嘴委屈道:“好痛,拿不起筷子。”

“這是左手, 你還有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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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好忙,要抱着你,騰不出來。”

“……”

司雯被寥寥幾句話擊潰,服氣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塊煎蛋,先自己咬了一口嘗嘗味道。

白黎眨着閃閃發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嚼吧嚼吧幾下,司雯立刻眉頭一皺,咀嚼地動作也停了下來,還悶悶地咳嗽了一聲。

白黎見狀立刻攤開掌心伸到她的嘴邊,“來,先吐出來。”

司雯搖了搖頭,抿着嘴迅速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餐紙,抵在嘴邊吐出來。

“……有蛋殼。”她蹙着眉評價自己的煎蛋。

“我嘗嘗。”

白黎就着司雯的手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煎蛋,面色如常地嚼了兩下,咽了下去,認真地評價道:“我這一口沒有蛋殼,好吃。”

司雯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許,輕聲笑了笑。

實際卻是鹽還放多了,有點煎焦了,頂多稱得上是湊活,離好吃還差十萬八千裏。

她捏了捏白黎軟乎乎的臉,笑道:“小青檸真好養活,都不挑食。”

最終早餐還是得重做了一份。

于是白黎牽着司雯進了廚房,先帶上圍裙之後,轉身對她對視,“你要像那樣做。”

“嗯?之前?”

“就這樣子——”

白黎拉起司雯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在她手臂裏轉了個圈,背對着她,把腰間的雙手拉到肚子前方,滿意地拍了拍。

他還抖了抖自己的肩膀,要求道:“還要靠上來。”

司雯瞬間明了。

這不就是第一次在家裏下廚,她從背後抱住他像個小挂件一個和黏着他做飯的姿勢麽。

笑意從唇畔蕩漾開來,她從善如流地将臉貼在他的後背,“好了。”

“嗯,不要松手哦。”

“好的。”

“你還可以捏捏我的肚子。”

“好。”

這一個帶着滿滿的寵溺和笑意,拖得好長,直到白黎耳根全都紅透。

廚房裏重新開火,食材的香氣從滾燙的鍋中彌漫開來,不一會兒,兩人吃了一頓嶄新美味的早餐。

早餐過後,白黎和司雯坐在沙發裏,開始安排接下來這幾天的計劃。

白黎要和咖啡店的店長請假,店長很快就批準了,因為他準備帶着家人去國外旅游,正好要閉店半個月。

司雯則要通知穆久一聲,讓他把接下來的工作全都換成安排成網上進行,由兩三個會議也要改為線上會議。

“可是,陸老先生再過兩天就回國了,到時候他會來公司,你不要去見見嗎?”穆久在電話那頭将行程表圈出來,“這可是有關于股權的大事。”

司雯沉默了一會,忽然手指被勾住,粘人的小妖精又蹭了過來。

她把玩着白黎纖長勻稱的手指,緩緩道:“我會去的。到時候我帶白黎一起去公司。”

“好,等會兒我把行程表發個電子檔的給你。”

“嗯。”

穆久在一邊忽然壓低了音量,語氣中除開了辦公的嚴肅與平靜,成了興奮的語調,“你昨晚對白黎進行臨時标記了?”

司雯輕輕地嗯了一聲,立刻聽到他忙不疊問道:“感覺怎麽樣?快告訴我我好想知道!”

“……你是因為體會不到才會這麽好奇的吧?”

“廢話!我也想成為主導者啊,可惜上天不給我機會。”

“感覺……”司雯眯着眼睛回味了昨晚的情況,視線悠悠地落到抱着自己胳膊和莫慶傑發消息的白黎的身上,吐出兩個字,“很爽。”

“有多爽?”

她舔了下牙尖,笑道:“就好像斷食三天的人眼前擺了一桌最愛的食物,放肆大吃吃到飽的感覺,懂?”

穆久啧聲,“這不是就餓狼撲食?”

“可以這麽說。”

“呸,不害臊。”穆久罵罵咧咧地挂掉電話。

司雯輕笑一聲,放下手機望向身側的白黎,目光落到他毫無遮掩的手機屏幕上。

手機界面是他和司雯的聊天框,他正在滑動聊天記錄,将他們的對話截圖下來。

莫約截圖了七八張,另一個聊天軟件被打開,點開相冊,将聊天記錄全部上傳上去。

司雯挑起眉,看到那個相冊截圖數量居然已經有五十多張了。

應該是一開始聊天就開始截圖保存。

白黎熟練地幹完這件事,轉了轉脖子,正好對上司雯的視線。

發現她正在看自己手機屏幕,下意識慌亂地把手機按在自己懷裏不給看。

“我都看到了。”司雯緩緩道。

“看到什麽?!”白黎警惕地問。

“你在截圖聊天記錄。”

“哦……我這是怕我以後又換手機,這些記錄都沒了,所以才保存在相冊裏的。”

司雯眯了眯眼,發現白黎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說:“既然是我們的聊天記錄,給我看看也沒關系吧。”

白黎紅着臉飛快地搖了搖頭。

這表情……惹得司雯更加好奇了。

“看來是有什麽小秘密啊……”她失落地垂下頭,“你不給我看也沒關系,我能理解。雖然我們已經同居了,但是還是要有個人空間,你不願意和我分享也是人之常情。是我不夠努力,沒能成為你無話不說的那個信任的人。”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白黎是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樣想,更沒有想到事态會扯到信任這方面,一時間慌了神。

長長的卷發垂在司雯的側臉,她低着頭讓白黎看不清神色,只能從語氣中聽出裏面的低落。

他放下手機湊近捧起司雯的臉,還沒有等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就被吻住。

瞳孔猛然放大,渾身一酥,白黎抓着司雯的肩膀立刻陷入她溫柔的攻勢之中。

被吻得迷迷糊糊,他這一次總算會學閉上眼去迎合,沒能看到司雯眼裏滿是得逞的笑意,一丁點兒的失意都沒有。

司雯一心二用,一邊勾住柔軟的舌尖,一邊伸出手在沙發上摸到手機。

手機鎖屏是一個蹦蹦跳跳的綠色小恐龍,一看就是猛男專用鎖屏。

白黎沒有設置密碼,只需往上滑動一下就可以解鎖,解鎖之後顯示的內容就是剛才的相冊。

除了保存聊天記錄的相冊之外,還有另一個相冊,她指尖一點,打開相冊。

裏面全都是……白黎偷偷拍她的照片。

司雯眸光微凝,滑動屏幕。

日期從昨天一路到一個月前初見的時間,每一天幾乎北北都有一張她的照片。

最近這些天拍的照片都是和他同居後在家裏穿的休閑服,大部分都是抱着電腦處理文件的背影。

之前一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她在辦公室裏辦公的場景,角度出奇刁鑽,有的還抖動模糊不清,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既視感。

司雯退出相冊,把放回到原位,按住白黎的後頸讓兩人貼的更近,而後咬了一下他的唇便松開他。

“唔!”

白黎捂着嘴巴,兇巴巴地控訴道:“你為什麽喜歡咬人呀。”

“那你為什麽喜歡偷拍我呀?”司雯捏着他的後頸就像是在捏一只小動物,單手撐在他的身後的沙發上。

白黎:“!”

他眼神立刻慌亂起來,回頭找手機,發現自己的手機亮着屏幕,那一刻就明白了剛才是怎麽一回事。

司雯她,她居然用美人計!

可惡可惡!

被當場抓包偷拍的白黎還氣呼呼地先指責道:“你怎麽可以一邊和我親親一邊翻我手機!”

“如果你一本正經、嚴肅地和我說不可以看的話,我就不會去看,也不會有好奇心。可是你紅着臉和我說,我就猜一定是和我有關的東西。”司雯泰然自若地回應,“你看,我這不是猜對了麽。”

“重點是這個嗎!”

司雯微微一頓,“嗯?重點不是我翻你手機?”

“當然不是!我手機除了你就沒有其他的秘密,你看就看呗。”白黎伸手抵着她的肩膀推開她,“重點是我那麽專注,還那麽緊張,你卻一心二用……”

說完他的臉已經不知道是被吻紅的還是氣紅的,背過身去小聲嘟囔地指責司雯,“渣男,不,渣女……”

被白黎可愛腦回路擊敗的司雯哭笑不得,蹭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搭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左搖右晃。

她非常識時務地道歉哄人,“我錯了,你別生氣啊。”

“錯哪兒啦?”

“我不該一心二用,應該一心一意親你,把你親到喘不過氣,親到心跳加速,親到——”

“咳咳。”白黎紅着耳根打斷她的話,“知道錯就好,我原諒你啦。”

“嗯,你原諒我了,是不是輪到我來發問了?”

白黎耳尖一動,有些僵硬地仰起頭對上司雯的視線。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她眼裏帶着笑意,“你這個行為,算得上是癡漢了。”

“什、什麽癡漢啊!”白黎登時羞得脖子都紅了,急哄哄地說,“我,我只是想給你拍照,記錄一下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怎麽能說是癡漢呢……”

他急的眼尾發紅,眸子裏水光潋滟,有種被污蔑的委屈。

司雯揉了揉他的眼尾,笑着說:“這還算記錄啊,有的甚至都沒有拍到我的臉,只拍到我的手,你這……”

白黎抿着嘴,打開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迅速地找到司雯說的那一張只拍到手的照片,放大裏面一個細節,遞到她的眼前。

那是司雯買的情侶杯,白底黑色小貓,就放在手邊。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用它,所以我才拍的。”

司雯眉頭一挑,點開另一張,“這裏為什麽只拍了我的後背,我的腦袋呢?”

“這是我第一次給你編辮子,為了把辮子拍全所以沒有拍你的小腦袋了。”

“那這張。”司雯點開同居後拍的一張照片,“你這裏可只拍了我的鞋。”

白黎慢慢坐直,解釋道:“那一天你穿這雙鞋磨腳,我拍下來記下是哪一雙,然後晚上回來的時候給它塞了報紙,這樣下次你就可以穿的舒服一點了。”

接下來司雯每點開一張,他都像是如數家珍一樣可以清楚的說出當天的事情,以及拍攝的原因。

這感覺很奇妙。

很多事情司雯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白黎卻能繪聲繪色地說出來,往日不曾注意的小細節都被放大了,那些度過的時間又再次被放映出來。

仿佛看了場電影。

按照時間軸觀看這些照片,司雯發現照片上自己那張冷淡的臉每一天都有細微的變化,直到最後一張,她已經可以很開心地笑起來。

“好了。我的秘密都被你看完了。”白黎關掉相冊,扁着嘴無奈極了,“為了公平一點,你是不是應該也告訴我你的秘密?”

司雯歪了下頭,“我的秘密?”

“你沒有秘密嗎?”

她認真地想了想,“沒有。這個世上能讓我壓在心裏的事情很少。”

“哦……”白黎遲緩地點點頭。

“不過,要是硬說的話,還真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事情。”

她的語調變得神秘起來,成功勾起白黎的好奇心,仰着小腦袋看向身後的人,眼裏發光:“是什麽?”

“我其實——”她捏住白黎的小臉,慢慢彎下腰湊上去,“是只大尾巴狼,專門吃小白兔。”

話音剛落,溫熱的唇就貼了上去。

這一次司雯吻得專心致志,兌現了自己說過的話,将小白兔吻得喘不過氣,心跳加速,頭暈目眩。

兩人鬧了好一番,直到快十點鐘,穆久發來的文件太多,手機一直在震動,他們才開始進入工作學習模式。

一張方形的餐坐上,他們一人占了一半的空間,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

司雯的工作重心依舊在投資影視這一方面,于是一直在看許多影視公司的資料。

白黎聽莫慶傑的吩咐,将近幾年的用上了法醫的案子都收集整理,并且做标注。

在點開實時新聞的時候,一個眼熟的案件播報吸引了白黎的注意力。

是有關于辛子茗的事情。

游樂場兇殺案死者李轶的事情,在警方的勘察下,鎖定了嫌疑人辛子茗,又再抽絲剝繭的調查之後,找出了辛子茗背後的勢力——

販.毒團夥。

經過缜密的計劃布局,已經抓到重要的販.毒團夥成員,案件有重大突破,正在進行審訊。

白黎小聲吸了一口冷氣,拉了拉司雯的衣袖,将這個新聞給她看。

然而他卻發現司雯卻十分平靜,似乎有所預料,并沒有表現的很震驚。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猜到了什麽?”

她收回視線,一邊看資料一邊回答道:“早在那天辛子茗信息素失控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吸.毒。”

白黎詫異地瞪大了眼,“啊?”

“精神異常暴躁,體重迅速下跌,信息素不受控制,而且信息素聞起來有腐爛的味道,要麽是得了精神病,要麽就是吸.毒。”

“而她的助理李轶天天待在她身邊,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她的屍檢報告沒有吸.毒的指标,這說明什麽呢?”

司雯猝不及防抛了個問題給白黎,他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

“說明,辛子茗不想讓她參與進來,也有可能一開始瞞着她。不過她之所以會被辛子茗□□,極大可能是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辛子茗背後的人要求辛子茗去除掉這個隐患。”

“如果辛子茗沒有讓兇手給李轶注射鎮痛的藥物,那麽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并且沒有作案動機,警察是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的。但她故意讓警察懷疑到她頭上,我想,大概就是為了讓警察順着她找到背後那些人。”

司雯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猜想的推理,說得白黎有些暈乎。

她笑了笑,擡手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你呢,就負責好好為死者發言,剩下的,人民警察會完成的。”

“哦。”白黎嫩嫩地應下,眼裏的光忽閃忽閃,撐起身子吧唧親了一口司雯,帶着崇拜地語氣說,“你好聰明哦。”

這種小崇拜讓司雯有些飄飄然,“謝謝誇獎。”

白黎把手機的拿回來,提起筆開始做整理。

電腦鍵盤的敲擊聲和水性筆在紙張上的摩擦聲雜糅在一起,和諧又靜谧,一路推着時間指到中午。

白黎收拾好寫了三四張的筆記,準備起身去廚房準備午餐。

不同于簡單的早餐,午餐做的肯定要費勁一些,司雯合上電腦拉住他的左手,擔心地問:“你的燙傷好了嗎?”

“好了好了,早就好啦!”

白黎擡手把紗布一掀開,手指已經在修複力極強的藥膏下恢複了一大半,僅僅有些發紅。

司雯捏了下他的掌心,挑着眉問:“既然好了,早餐怎麽還要我喂?”

他心虛地回答道:“早上還沒好,是……是剛剛才好的。”

“原來如此。”

“……嗯。就是這樣。”

司雯輕笑一聲,和他一起走進廚房,準備給他打下手洗洗菜,避免他的傷口碰水。

兩人正忙活着,突然門開了。

張姨提着三大袋子的菜站在門口,一臉呆滞地看着廚房裏的司雯和另一位完全陌生的男人。

司雯扳着白菜,白黎提着刀,紛紛對上張姨的視線。

“呃,我走錯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居然拿着白菜!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想結婚不談戀愛的小姐居然在家裏養了個男人!

張姨手裏的菜吧嗒一聲掉在地上,莫名地開始打嗝。

“沒走錯,張姨。”司雯放下白菜,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她面前提起菜,“進來吧,我介紹你們認識。”

白黎在一旁開始緊張局促起來,手裏的菜刀都忘記放下,就舉着刀走到張姨面前。

司雯抿着嘴拿過菜刀,放回到廚房,轉身看見張姨繞着白黎走了好幾圈。

顯然是一副在看女婿的模樣。

“坐。”她把張姨和白黎拉到位置上坐下。

張姨目光如炬,上下掃視白黎,從頭發絲到腳尖,未等司雯介紹,就湊近問:“你叫什麽名字?”

白黎扣着手指,挺直腰板,一板一眼字正腔圓地說:“白黎。白色的白,黎明的黎。”

“今年多大了?”

“今年18。”

“18?你還在上學啊?”

“是的,在A大法醫專業就學。”

“法醫啊……這個職業……”

白黎看張姨皺起眉頭,立刻說:“我會考研考博,繼續進修,以後會掙很多錢的。”

“那你這樣讀下去,什麽時候和才能結婚要孩子啊?”張姨惆悵于兩人的年齡差,開始操心起來,“總不能讓我家小姐成為高齡産婦啊。”

白黎飛快地回答:“雯雯什麽時候想要孩子我們就要!我會時時刻刻都準備好。”

“準備要幾個?”

“雯雯想要幾個就要幾個!”

“難産時保大保小?”張姨繼續進攻。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很古早的問題了,現在這個時代難産要進行這樣決策的情況很少。

司雯和白黎都是一愣,不過很快白黎就反應過來,“當然保大!”

“嗯……”張姨滿意地點點頭。

他們兩人一問一答聊的火熱,完全不顧當事人司雯還在一旁。

她抄着手幽幽地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剛想制止,卻又聽見張姨問:“你家裏是幾口人?”

對于白黎的家庭情況,司雯也很想要了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靜靜地聽着。

白黎的語速慢了點,微微垂下頭,輕聲說:“家裏有父親、阿姨、弟弟。”

張姨立刻明白白黎家裏的情況有些複雜,換了問題繼續問:“如果你和小姐結婚之後,會和家人住一起嗎?會有婆媳矛盾嗎?”

他乖乖地回答每一個問題,“不會和家裏人住一起,就我們兩人住,不會有婆媳矛盾。”

司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張姨,你怎麽和審犯人一樣呢。”

“哈。”張姨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這不是得為你把把關麽。”

白黎抿着嘴羞澀地笑了笑,“沒關系的,您想問什麽就問,我都會認真回答的。”

張姨笑出皺紋,摸了摸白黎的小腦袋:“诶嘿,好乖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白黎:我随時準備好要孩子!

司雯:哦?随時準備好交出你的處男之身?

白黎:(·ω·)/嗯!

你們好貪心啊,居然什麽play都要有,現在先确定一個辦公室play,具體看情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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