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

河濱公園。

“我要那個熊,那個兔子……還有那個……我都要!”一個身穿公主裙的清秀女孩子跳着腳指着攤子上的毛絨公仔要男孩去拿。

“好好……”男孩笑着伸手去夠那幾個小玩意兒時被一只手拍在肩上:“怎麽着,就想這麽走了兄弟?”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結果——

糾結在到底想怎麽樣的他們,被人狠狠地算計了……他想那時候,他是光顧着跟他争執自己也不知道争執的什麽而忽略了這明顯的暗算。

心裏有淡淡的失落感吧,在‘打彈弓’打人家玻璃十分準的自信被第一次動搖的時候。

“你是何晨光?”當時疑問的相當單純,忽略了心裏的一絲古怪。

何晨光。

就見那個人蹲在那裏神情懷疑中透着凝重,而他只想到他的手機在這個人手裏。

“我去!”這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了。何晨光聽到電話的瞬間就決定了王豔兵手機的去向。

那包裏是否有炸彈——

于是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目的不同,路,卻在這一刻逐漸踏上同一條。

于是上演了一幕城市大‘追擊’。

結果證明,他們被整了,不止是人,還有命運。

班房中。

何晨光郁悶的要死,可他真就不敢賭。這是明目張膽的陽謀!他現在一肚子疑問憋屈煩的坐在椅子上,跟這個‘間接暗算工具’的持有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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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王豔兵此時也好不到哪去。任誰知道自己被‘無辜’的牽扯進這匪夷所思的搞笑事件搞到最後蹲班房都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把,我,手,機,還,給,我。”看到那人把椅子拉遠,他下意識将自己椅子拉近撐住椅背。

他只想要自己的手機。

“你煩不煩?你煩不煩?”天知道何晨光都要煩死了,這個……他現在只覺得這沒個正形的小混混跟一千只蒼蠅有得拼。

他就想不明白了,除了眼前這個人他在最近還得罪過誰,怎麽就會被這樣算計?而自己卻又怎麽會如此愚蠢鑽進這離譜到沒邊兒的圈套裏?

是,潛藏的,他在這時候想起了父親。

那個小混混還要動手,何晨光現在心情越發不好,眼神不自覺帶着些狠戾和自己都沒發覺的……

王豔兵發覺了,所以在警察呼喝時做個滑稽的動作——拍了拍何晨光的褲子!

何晨光是真拿這種人沒轍了!只能動作不那麽大的躲。

“沒事兒沒事兒,衣服衣服髒了,沒事兒 。”這人眼裏有悲傷。

所以在何晨光被叫走之後,他完成自己習性裏表演天賦之後,緩緩皺起眉頭,臉色暗沉,眼裏有自己沒發覺的猜度與,興趣。

所以理所當然忘記了自己無論何時都在嘲笑自己同時不忘諷刺別人的惡劣個性——破天荒的,他沒心情。

體檢站。

說是‘冤家路窄’真一點沒錯!何晨光看那邊加塞兒的人一陣頭大,卻還是忍不住喊一聲:“嘿!排隊诶!”

王豔兵被這一聲叫回頭,看到這個人,何……表演天賦讓他擺出一副混混樣:“你是那個……”

“何晨光。”嗯,就是要你報名。之後——

“我叫王豔兵,你給我記住了。”撂狠話一向是他的專長,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心裏的莫名期待是怎麽回事?

“我必須得記住啊,說不定哪次又碰上了……”拿這種人沒轍并不代表何晨光會認輸,他何晨光……好吧,他承認,這個人挑起了他的好勝心,雖然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于是這兩個人都在下意識回避中定下了‘等’這個約定。

以為下一次遇見是在部隊,可……

這不,不安分的王豔兵跟人杠上了。

一只手有力地伸過來抓住他揮拳頭的手,何晨光,怎麽哪都有你啊 !

拳頭在角力,眼睛裏是不服輸,一寸一寸,好像有火花在閃,憨厚的男孩,剛才沖突中的另一位主角,看的心頭直發毛。

這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你們倆,幹什麽啊?”

另一邊,興致盎然的上尉看時機差不多了過來一頓訓。

吃飽了撐的!

“我髒嗎?”這天賦有時候挺坑人,尤其在脫口而出後那個人過來神奇的嗅了嗅之後體檢報告蓋臉上走開時怨念達到頂點。

可惡!

走到那人看不見的地方,何晨光咪眼,笑,過後,沉默。

這個人,下意識的反應,值得探究。

于是運兵車上的再一次對峙就真的一點也不奇怪。除了李二牛一臉擔心的樣兒看着讓人擔心之外。

真不會發生什麽,在雙方都沒摸清對方的底細或者底線之前,口水仗打得多歡都不會觸及要害。

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下意識避開對方的語言要害區攻擊,說是戰友,算,是吧?

是吧。

至少在軍車緩緩接近命運轉折點時刻,有這麽個人可以唱對臺,不會太過孤獨與,恐慌。

畢竟,他們,才,十九歲不到。

“你叫什麽名字?!”老黑班長的大嗓門媲美高音炮。

“我叫何晨光!“何晨光答得不可謂不響亮,可王豔兵奇特的直覺卻預感——

果然,那個人挨訓了,自己也沒跑了。他那天終于徹徹底底明白一件事兒,怎麽哪都有你啊?怎麽我每次遇到你都這麽倒黴啊!?

本來一個人看笑話的,最後三個人成了新兵連的大‘笑話’。

在唱那首怎麽都覺得難以出口的歌跑步時,何晨光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我的選擇,我的選擇,不後悔,不會後悔。可是——

他看看隊伍裏跑的不算輕松的王豔兵皺起眉,剛才,情緒失控是因為這個人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是,失望吧。

是吧。

如此對手,不應該是那種人。事實證明,有些人表演的同時容易把自己帶入戲裏,比如,王豔兵。

這樣,不好。

那邊王豔兵跑的着實不輕松,天知道第一個五公裏越野他一個體力不錯卻缺乏系統訓練的‘罪犯的兒子’,怎麽可能像那位‘哪都有’一樣只是略有些不适應。

那種倔強較死理的神色中,有東西刺到了他。什麽東西,他暫時整不明白,只知道,他不能讓人看不起。

尤其是……

是吧?

是吧。

從此刻起,較量開始。

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任何項目,都在較勁。

拼出一個輸贏。

看向彼此的目光裏,除了倔強不服輸之外,還有棋逢對手的興奮和對對方深淺深深淺淺的試探。

就在這時,李二牛出問題了。

“你們不是喜歡較勁兒嗎?我把最後一個,交給你們了!成績……”話沒聽完,對視的眼睛挪開,飛快折返跑向落在最後艱難支撐的憨厚男孩。

一個拿槍一個抓背包。一個說着數落的話,一個……

“王豔兵,你夠了!你罵完能有用啊?成績……”一大串的話砸下來王豔兵有些發懵,下意識反駁同時琢磨,這‘哪都有’怎麽這麽大脾氣?明明針對的人不是他。

他就是看不慣這李二牛,成績差的一塌糊塗不說,偏偏,這‘哪都有’什麽都向着他。

還——

塵沙彌漫中坦克駛過來,老黑班長漂亮的示範帶給這些菜鳥反作用相當大。在何晨光喊報告時,下意識跟着出聲已是習慣。

其實,王豔兵看着這大家夥心裏真的有些沒底。可看看那位面色從容的對手,卻突然心一定。

沒等吧嗒出滋味來,戰術動作已經先思維一步成為本能。

坦克履帶摩擦地面的陰影裏,何晨光心中除了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之外,腦海中閃過的是那個喜歡和自己較勁兒的混混喊報告時,倔強卻有些勉強的神情。

這家夥應該……

說不擔心,是假的。居然這時候,想到這個。

說不意外,是假的。

所以對撞頭盔時,看到那個人難得不表演的明亮笑容心情沒來由的好。

所以,看到李二牛過坦克時出意外還可以保持鎮定選擇——

身體沖出去時,瞥到那個人驚懼的眼神和——落後起步被大家夥阻擋生生頓住的動作。

于是安慰情緒失控的李二牛時,第n次忽略不安的心。

身體沖出被阻擋時,王豔兵恨那輛坦克。

早忘了什麽較量對手,這一刻,瘋狂跳動的心傳遞明确的不能再明确的信息——望他平安。

于是身體借坦克阻擋狠狠頓住,心,豁然開朗。嘴角卻不禁挑起苦澀的笑。

在人被救下,一切穩定宣布解散之後,王豔兵疾步走到沒人的角落。

拼命安慰怎麽也落不回原位的心髒。

還真是,哪都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報道,新文,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一試,存稿充足,歡迎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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