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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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自持的杜可就算多年以後也很難理解那時的自己為何會那樣的一瀉千裏,那個擁抱讓所有的克制和約束以及那麽多的不應該轟然倒塌,酒精成了這個世界所有懦弱膽小的救贖者,那些令人眩暈的分子在空氣裏漂浮,在深夜的光影裏清晰可見,趙綿綿抱着這樣的杜可不知道抱了多久,她捉着她的手臂,杜可從她懷裏微微直起身來,淚眼婆娑的杜可,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許是這樣的窘态有那麽一瞬間的清醒,杜可不自然地含羞低頭,自己,又怎能在比自己小這麽多的小孩面前哭泣呢?今夜,自己真是醉得潰不成軍,這樣迷幻的夜晚,那人的眼裏有光,更有火,趙綿綿那只微顫的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她的輪廓如此精致迷人,摒住的呼吸,不知不覺間,竟離得那樣近,近到玄關處暗黃的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見杜可下巴上那細小的絨毛,她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撫了撫,分不清顫抖的,是她的手指,還是杜可的身體,分不清,迷亂的,是她那快要承受不住的心跳,還是杜可或急或緩的呼吸,她還應該克制嗎?應該的吧,可她,還克制得了嗎?嫣紅的唇引誘着她,什麽倫理道德,什麽克己救贖,所有的想念都如□□一般引誘着她,那些罂粟在她身體裏亂竄,每一日每一夜的吞噬着她,沒有人能夠救贖她,她自己也不行,她只有淪陷,沉淪,并且那樣的心甘情願,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在杜可的臉上游弋着,一寸一寸地撫過她的唇,那微微張開的唇瓣,她輕輕地覆了上去,就只是那樣輕輕地覆了上去,緩慢摩挲,和年少時的那個吻不一樣,那個吻,倉皇,緊張,害怕,卻又有漫天豪情,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管後果的吻盡管那樣快速地蜻蜓點水般地結束,卻是年少時想愛就愛的幼稚表現了,那之後,她再也不敢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魂牽夢萦的人,那個想一輩子擁入懷中,守在身側的人,此時此刻離地那樣近,她一次次地朝她走來,又一次次地不得不遠去,就讓她下地獄吧,輕啓牙關,唇舌纏繞,她不禁摟緊了些懷中的人,就那樣壓了過去,她埋守在那個人的脖頸間,那白皙光滑的脖頸不自覺地往上仰着,那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就那樣貼上了牆根,趙綿綿舔着她的脖頸,一寸一寸都不放過,她的舌,那樣溫熱,潮濕,混合着酒精裏的發酵,徹底将整個房間攪醉了,杜可,溫柔的杜可禁欲太久了,她哪裏經得住,身子站不住地往下滑,一張臉紅透了,趙綿綿咬住杜可的耳垂,扶住她的腰肢,“我想你,杜可,我想你,我想得都要發瘋了,你不知道我這麽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杜可……杜可……”她那些想念含糊不清地吻進杜可的耳朵裏,吻到杜可的每一根血脈,在這些血脈裏灌入□□,杜可滿面潮紅,微張的嘴唇,隐忍而克制,“嗯……嗯…”只那□□的□□聲又豈是能克制住的,她的身子漸漸往下沉,不知何時,被趙綿綿帶到了沙發裏,她整個人躺了上去,沙發凹陷,趙綿綿貼了上來,在她的身上,她的一雙眼睛,被□□之火燒得通紅,那凝視的雙眼恨不能将眼前之人□□在自己的身體裏,還能躲嗎?還能停嗎?又為何非要躲?為何非要停?
都已經來不及了,在那雙血紅的雙眼的注視下,來不及了,趙綿綿脫掉她的大衣,是那樣,輕而易舉,趙綿綿的手,來到她的胸前,她白色襯衫的領口,她系到了鄂下那頂端的一顆,紐扣在指縫間松動,那手似乎緊張地不似自己的,解到第二顆就已露出大片的雪白,隔着衣物布料的手指在發抖,第三顆紐扣已經碰到了杜可的胸,紐扣松開,露出杜可的胸衣和柔軟的飽滿,趙綿綿忍不住傾身上前,含住了那豐盈的頂端,杜可只覺血脈一陣一陣地倒流,從腳尖往上,她驚地挺了挺腰肢,不禁“嘤咛”出聲,□□在外的腳趾直往後縮。胸前的柔軟被含在舌尖,輕挑慢攏,杜可早已濕得一塌糊塗,那人的手從褲子裏伸了進去,隔着布料,都落的滿掌心的潮濕。
急促的呼吸越來越急,沒有人還殘存着理智,那些快要被燒焦的欲望,混合着酒精,火柴棍劃上來的那一瞬間,就萬劫不複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萬劫不複的愛情,那她也認了,有那麽多那麽多的瞬間,杜可都可以推開她,可那些聲音卻全堵在了喉嚨裏,她是混亂的,迷亂的,放任自己的,所有的東西都打破了,從她被這樣無理卻又在中國卻屬情理之中的理由被離婚的那一刻就都打破了,杜可禁欲太久,更從未被女人如此親昵觸碰,禁忌與壓抑帶來更強烈的刺激,她很害羞,一只手一直遮着自己的臉,趙綿綿被酒精沖昏了頭腦也好,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也好,從她那手伸進杜可的底褲那一瞬間,就回不去了,索性讓這樣的萬劫不複來得更徹底一些吧。
所有的思緒都已經停滞,徒留下身體的本能,當手指伸進去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杜可的腿往後縮了縮,整個身體都蹦得很緊,她整個人迎了上去,溫柔地輕吻着她這麽多年來一直深愛的女人,她吻過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含着她的耳垂,一聲一聲地喊着她的名字,伴随着手指的一次一次地進入,期待着世界覆滅,她願這樣擁抱着杜可死去,她願生生世世就這樣死在她的懷裏,沒有明天,只能聽到杜可急促的呼吸和隐忍的□□,那些褪掉了一半的衣裳,只解了一半的紐扣,她的手,她的舌,在她的身體裏動蕩着,不要有明天,她寧願,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