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種內容,加上這種語氣。

厲向東腦內劇情一秒就暴走了。

可他又不敢開口,怕打擾文怡辦公,只好在文怡辦公桌對面的待客用沙發上重新坐下,耐心等待文怡說完話。

然而對方黏糊又啰嗦。還有楚玉麟在其中夾槍帶棒,簡直沒完沒了。三個人隔着電波形成一個以文怡為中心的親密圈——向東這下可真是忍不住想要打斷,可這氣氛讓他根本插不進去。

于是文怡一放下電話,就看到向東雙手放在膝蓋上端坐在對面,神色凝重,眉間黑氣缭繞。

文怡心道糟糕,不該怕他站在走廊裏冷就叫他進來的,這兩個電話,哪個都不該讓現在的他聽的。

正想開口安撫他兩句,向東已經搶先說:“我說了,不用你賠的。”

“不,這個是……”文怡剛有點思路就被打斷,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向東又搶着接:“如果一定要賠,報個數,給賬號,我……”

“那不變成從你的一個賬戶把錢劃到另外一個賬戶了嗎。”文怡想到那個情況,不由笑出聲,“不要讓銀行賺這個手續費啦,”文怡笑着把食指豎在向東唇前不讓他開口,“那是我哥哥。”說着拿出手機,找出一張雙人照推給向東看,“親生的。”

一看就是親生的。

不仔細看的話甚至像是孿生的。

兩個人留着同樣的發型,長着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型、鼻子和嘴,只有眼睛不一樣。

“難怪我聽着聲音耳熟,”向東把手機推還給他,“原來是蘇總。”

“見過啊?”文怡問。

“很難沒見過吧——酒會啊慈善晚宴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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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的也是。”文怡點頭,“那你怎麽沒懷疑是他?明明他比許嘉音和我更像啊。”

“眼睛完全不一樣。”向東回答得很快,忽然又說,“不過這麽說來,我好像的确和他身邊的……那是他秘書還是誰?就老跟在他身邊那個高個兒?”

文怡扶額:“我也很難說明他們倆的關系。”

“總之我和那個高個兒起過一次沖突,完事兒覺得莫名其妙的,現在想想大概是把他的背影當成你了。”向東摸了摸下巴又說,“這麽說來,你是不是幫你哥頂缸了?”

文怡一笑:“我們互相頂缸的事多了,你說哪一個?”

“外面傳你私生活特別亂。我這兩天老覺得怪,按說你這幾年都不在國內,私生活該怎麽亂。”

文怡“噗嗤”一聲:“嗯是,他是蘇氏頂頭的大老板嘛,要保持一點形象。”

“你傻啊,幫人頂這種事?”向東一挑眉,“我當年沒被氣死?”

“沒啊。文愉他還是先問你同不同意呢。”

“我同意了?”

文怡臉紅,咬了一下下嘴唇。

“我真同意了?”

文怡低下頭小小聲:“……你自己說結婚之前都無所謂的。”

“啊哦。”向東臉色沒變,但是耳朵尖紅了,頓了一會兒才說,“當年的我心可是夠大的。”

文怡抿嘴笑,擡眼瞄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輕輕勾住他的手指:“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有自信還是裝的好,總之是最近才知道你會也會吃醋的。”

“會煩嗎?”

“不會,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

“和你心目中的形象不一樣真是抱歉,不過就算你覺得崩人設,這個醋我也要繼續吃下去,”向東一下把他拉到懷裏圈在自己和沙發之間,“這個是你親哥我沒話說,那楚玉麟呢?”

語尾上挑。

整個人都壓迫過來。

酸味能擰出醋。

文怡想起回國後向東看到楚玉麟都是什麽形象,背後汗毛都要炸起來,連忙說:“他也是我哥!”

向東不答話。

只是盯着文怡,全身籠罩着“你是不是在逗我”的氣場。

文怡趕緊把手機拿過來翻出兩個人的DNA鑒定表:“真的是我和他同一個媽媽的只是我爸和他爸矛盾很深所以外面不太知道!”語速飛快像打子彈。

“哈?還有這個?早準備好的?”

“我知道之前的事你肯定誤會早想和你解釋一直沒找到機會……”

“不誤會也不行。”向東打斷他。

“嗯?”

“你和他又不是一起長大的。他那麽亂,誰知道吃不吃窩邊草。以後有事打給我。”向東伸出一只指頭抵着文怡鎖骨中心,“凡是短袖短褲應該蓋住的地方都不許讓他看。”

文怡想明明是你自己之前說楚玉麟很靠譜可以信賴的。

但開口卻只是乖乖地說:“好。”伸手摟向東的脖子把自己貼上去。

向東卻把手臂橫在自己和他之間:“你別撩。”

“別躲嘛,”文怡不依不饒地貼上去,“明明都硬了。”

“這是你辦公室呢。”

“你辦公室都做過了,我辦公室就不行?”文怡開始的手不安分起來。

“我那不是辦公室,是休息室。”向東手比他長出整一個指節,文怡手腕又細,很快就被捏住,“真在這裏做了你平時還怎麽辦公。”

“就是因為平時在這裏辦公才要在這做呀。”文怡擡腿勾向東的腰,“每天上班就想到你在這裏幹我,做事都會更有幹、勁。”

他一面說一面眨眼,桃花眼媚得出水,眼下的小痣一跳一跳,每一下都像是貓爪子撓在向東心上。

“你明天不用早起?”向東摁着他的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疏離沉穩——雖然一邊喘一邊說效果并不好——問這句話的時候向東同志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修仙的,“不上班了?”

“上呀,你上我,我上班。”文怡笑眯眯,“你要心疼我,就溫柔一點……”

“你……”

“而且明明是你先撩的,撩得我這麽想要又喊停!”得,還抱怨上了?

向東簡直無奈,委屈巴巴:“我怎麽撩了……”

文怡趁他手沒抓緊立刻把自己掙出來,環着他的脖子猴到他身上去咬他的喉結,斷斷續續地喘着把向東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裏帶:“你認真吃醋的樣子那麽帥,一直那樣看我,還說不是撩。”

好好好,你說什麽是什麽。

厲向東順應局勢把他的襯衫推上去,叼住嫣紅的乳尖,心想自己離文明人又遠了一步。

于是這天晚上,卓異的蘇總和厲氏的厲總都沒有回任何一個家。

第二天一早,樂正陽等了半天發現他沒走正門上班,走進辦公室一看,發現了走私人電梯進大樓,此刻剛從休息室裏洗澡換衣服出來的厲向東。

“厲總你……”

“私人問題。”向東把推緊。

非常直率又不容置疑地拒絕過問。

其實樂正陽不想過問。或者說,沒必要問。昨天晚上他們派人在厲向東幾個常用居所必經之路上守了一夜,妄圖給許嘉音創造一個偶遇和修羅場的機會。可沒有想到厲向東和蘇文怡的關系能升溫得這麽快,索性幹脆能不回家……

焦躁地圍觀了他們半個晚上的厲夫人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愚蠢的行動:“當初說得好好的,保證讓向東回到正軌上來,現在呢?你們多久了?五年還是六年?哦,七年,整整七年了就這效果?那小狐貍精回來滿七個月沒?哦沒有,才剛七個星期,還不到兩個月……我簡直不知道我當初贊助你們幹嘛!還不如直接扔水裏呢!”

要不是唐毅算她看着長大的半個兒子,幾乎當場就要翻臉。

唐毅也很着急:

他沒想到蕭醫生不但會臨陣倒戈,而且竟然對威脅無所畏懼,軟硬不吃。

“我是搞科學的,我得對我的專業負責,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會改變。”別看蕭醫生身板又瘦又窄,風吹吹就倒的樣子,人倒是拗得像一根鋼筋,“我之前答應輔助你,是因為我認為這是合法、有前景,對于學科有益的工作;現在知道從一開始的合作就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而且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對于整個人類都有危害,我還和你們繼續合作?你是不是以為我傻?還是以為我道德水平低到這種程度?”

唐毅氣得想要打他。

并且也真的找人動手。

本意是吓唬吓唬他,讓他能回到合作的道路上來。誰想剛威脅到一半,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唐毅聽到消息根本不能相信,反複确認好幾次,才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人确實被撈走了,而且還特麽是汪家來的人?

“所以你們這背景怎麽調查的?”唐毅直跳腳,“不是說他父母雙亡,獨身一人,以前有個情人也早死翹翹了,就算随時從地球上消失也不會有人管嗎?這家夥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呃……”手下瑟瑟發抖,“好像是他一個病人……”

“病人?你見過哪家病人為了醫生舍生忘死頂着撬棍往裏沖的嗯?”唐毅直接把面前的廢物踢倒在地上。

然而動手沒有用。

洩憤也沒有用。

事實就是無論如何,暫時找不到一個身世單純、教育背景良好并願意配合的心理醫生。而厲向東的情況飛速惡化,眼看就要不受控制……

幸虧許嘉音那裏不斷傳來捷報。

否則,唐毅說不定真會動搖長久以來樹立的,把這個項目堅持到底的信心。

這麽想來,許嘉音還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唐毅看着床上的人赤裸的泛着粉的後背,心中感慨:最開始把他納入行動計劃的時候,其實是篤定他沒有辦法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走得太久,做好了随時抛棄甚至出賣他的準備的。但沒想到,最後最堅持,也最有行動力的,居然是他。

“怎麽了?”許嘉音感覺到他的目光,回過頭來。

臉色緋紅,眼角挑着濃濃的春意,桃花眼裏汪着水……并不是不動人的。

唐毅喉結上下一滾,幫他把後.穴裏又細又長的按摩棒抽出來:“沒什麽,這樣可以了。”

“已經可以了?”

“是,”唐毅點頭,“口服加置入,現在你就是一個行走的藥了。”

“劑量夠嗎?”許嘉音随手抓過旁邊的紙巾,一面擦拭自己的兩腿之間一面問。

“是安全範圍內的最高劑量,”唐毅回答,“再高的話對你的身體壓力太大……”

“別管我身體怎樣,我問你劑量夠不夠,”許嘉音煩躁地撩了一下額發,“我要他一見我就發情——像見蘇文怡那樣!”

“夠了,還從沒有人願意嘗試內置藥物呢,”唐毅的喉結又滾了一下,“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別說,連我都……”

“你滾蛋,”許嘉音一下格開他的手,“我要把第一次留給該留的人——我後面沒問題吧?用了按摩棒會不會比沒用過的時候松?”

“不會。”唐毅想了想,還是保持一個合作者的姿态,後退一步把衣服丢給他,“咱們的工具是特質的。”

“那就好。”許嘉音點點頭。

“不怕痛?”

“痛?最好能搞得我鮮血淋漓第二天下不來床,”許嘉音微微一笑,“但願他像一個正常的普通男人那樣,多少有點處.女情節。”

說着扣上外套的最後一顆扣子:“藥效是二十四小時之後開始生效?”

“是。”

“那之後,讓蘇文怡離開他二十四小時,這你總做得到吧?”

唐毅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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