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Y國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三年再說終于開始再次更新了,今年是雞年第一天,多的話不說了,就祝大家雞年大吉吧~——來自某廢柴作者的祝福。

高歌現在有些遲疑,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了,他很能審時度勢,那是在他有足夠的數據面前,現在不一樣,他就連自己為什麽來到這個星球,這個星球上還有多少危險都不知道。其實也不需要他多麽清楚

他隐隐覺得魯貝斯的話是正确的,現在基地基本上已經指望不上了,想要活命,只能看他們自己的了。話雖這麽說,可是眼前連個可信任的盟友都沒有,簡直就是要将他們逼上絕境。

叢林裏漸漸有光淅淅瀝瀝的灑下來,于修傑已經太累了,枕着高歌的大腿睡的正香,高歌還隐約聽到他一邊吧嗒嘴一邊說了句哥哥。

高歌将他汗濕的頭發撥開,垂着眼皮坐在那裏想事情,他有太多想不清理不順的事情。從剛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似乎他們就都已經被編入一個巨大的騙局,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很多很多的線頭,他現在就想要将這些線頭理順。

M國的研究人員在這個星球上失蹤了,已經變成廢墟的未知營地,Y國的暗殺隊,被抛棄的基地,那個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蟲母。

其實高歌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緊張,畢竟他只是從一張紙上看到了和蟲母相關的信息,

總部似乎發生了一點意外,很多人陸續開始發燒。

“目前只能确定是一種腦部寄生蟲,繁殖速度非常快,從被感染到完全吞噬大腦可以在六個小時內完成,可能後期會不會因為寄生變多而導致顱骨爆裂還不能确定,而且——。”

醫療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我們不想知道細節,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們,是否能在短期內給我一個治療方案。”

“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人類科技還是無法有針對性的治療任何腦部寄生蟲,因為大部分的可以殺死寄生蟲的藥,也會殺死腦細胞,所以我們只能控制寄生蟲暫時性的停止擴散。”醫療官解釋。

“我們現在只能将所有的已經感染的人進行隔離。”

R國的負責人一臉煩躁的站起來,抓着醫療官的領子吼叫着:“隔離隔離。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們已經隔離了多少人了,到現在為止還是有人被感染,你們是不是打算把等到所有人的人都感染之後,才說你們已經基本上已經控制了寄生蟲,我們帶你們上來就是為了隔離別人嗎,要是只要隔離就能解決問題,我們自己來就行,根本不需要你們這些廢物。”

醫療官隸屬于M國,所以并不打算理睬R國負責人的無理取鬧,冷着一張臉說:“先生,你需要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我不管了,我一刻也不能等了,副官,聯系地球我們現在坐飛船返回地球,我絕對不願意死在這個鬼地方,唔……”R國負責人捂着胸口被槍擊穿的血窟窿滿臉的詫異,他不相信有人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幾步開外的地方Y國負責人若無其事的将槍插回槍套坐回原位,他對着其他負責人說:“不冷靜的人比不知名的病毒更加可怕,我不想讓我妻子兒女的頭,也變成□□,被病毒感染了的人的屍體非常可怕,請醫療人員盡快處理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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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脾氣暴躁的的M國負責人意外地沒有發表任何反對言論,而是淡定的對負責會議的自己的副官說:“R國負責人為了全人類,在大敵當前之時獻出了寶貴生命,幫我記錄一下,回去開記者會的時候,講稿裏記得寫上。”

R國年輕而英俊的副官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微微揚了下下巴,眼神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他走到R國負責人的身邊,俯身從他的領口扯出軍牌,揣進口袋裏,就重新坐回自己座位上了。

局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C國指揮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桌面上的一小片污漬出神,好像現場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這一小片污漬看起來就像是世界地圖,一點點,趴在桌子的一角。

“C國的楊将軍怎麽看。”M國的負責人突然開口問。

C國負責人這才轉過頭來,他語氣低沉的說:“我們一定不能将任何一個可能感染病毒的人帶回地球。”

“醫療官可以繼續作報告了。”M國負責人安排人将地上的屍體用屍體袋包裹擡出去之後也坐回到了座位上。

醫療官将夾在身側的文件夾抽出夾在胳膊下的文件繼續開始作報告。

“我們目前為止已經将所有的從基地外回來的士兵進行了隔離,并且開始進行檢查,雖然截止至目前為止,我們僅僅能确定并非空氣傳染,但是,我們建議,隔離高燒人群……”醫療官繼續做着報告,好像從未被任何事情打斷過一樣。

C國的副官坐在自家将軍身後的副手位置上面,後脊梁一陣發涼,他握着記錄器的手有些微微顫抖,甚至都沒有注意醫療官到底在說什麽。他擡起頭來環視着坐在桌子上的每一個人,一張張冷峻的臉,任何表情都沒有,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此刻的這些人看起來宛如長了同一張臉,包括自己在內,臉上都寫着幫兇二字。

“由于之前你們所做的事情,我們無法相信你們。”高歌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魯貝斯,盯到魯貝斯居然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轉過頭去,才繼續說:“拿出你們的誠意來。”

魯貝斯的眼珠動了動,最後還是妥協了,他說:“好吧。”

“我們現在都被抛棄在這個星球上了,這一點,大家應該都沒什麽異議吧。”魯貝斯看到對面一臉不贊成的高歌笑着道:“何必遮掩,所有的人都已經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接着說。”高歌點點頭,這種感覺從基地拒接了他們的登陸請求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個意識,恐怕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與其大家在惴惴不安中猜測還不如攤開了講明白的好。

“所以我緊急停止了任務,畢竟想要回家,當然是人越多越好,那個躍層飛行器可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開起來的。”魯貝斯攤攤手說。

“你停止了任務,不是你的上級下達的命令?”高戈注意到魯貝斯的話語。

魯貝斯暗金色的眸子帶着盈盈笑意,将胳膊搭在了高歌的肩上,借着較高的身高說說:“怎麽,不能嗎?我們只是gm軍又不是電腦程序,只要上級不下令停止,我們就像一個白癡一樣為了他們的愚蠢命令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們當然是在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優先保證自己的生存。哎,不過,我發現,你比我們這些GM軍還死腦筋,我哥哥我看看你是不是才是真的GM後代。”

說着就用手去摸高歌。

張決挑了下眉毛,算是表示贊同了魯貝斯的話。但他還是伸手将魯貝斯從高歌的身上扒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看着這個黃毛兒和高歌黏在一起,就是覺得很礙眼。

“你們的任務是什麽。”高歌直接問道,他不覺得對方會回答自己。

“殺掉在你們區和隔壁Z區的兩隊人。”魯貝斯意外地直白。

“就因為這個?”高歌拍拍旁邊的鐵殼子,那個基地明顯是Y國的,而且位置基本處于C國和Z國交界處。若是他們兩個小隊的人都失聯了,那麽一定會請附近其他國家隊伍進行支援,到時候Y國一定會自告奮勇前來幫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将他們曾經上過這個星球的痕跡毀滅掉。

魯貝斯摸了摸上面的标記冷笑了一下說:“也許吧,我們的指令的第一部分,除掉你們,落地之後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往Z國的區域,剛剛抵達的那個晚上,我們就受到Z國的偷襲。”

“結果Z國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反艹了。”趙赫微微低頭和旁邊的歐群探讨着。

歐群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不是偷雞,是偷襲。”魯貝斯認真的糾正了趙赫的錯誤,才繼續說:“我發誓,是他們先動的手,至今我們仍然覺得不可思議,而且他們的進攻毫無章法,甚至沒有攜帶武器,裝備也被丢的差不多了,他們的攻擊就像單純的憑本能作戰一樣。”

站在身後的于修傑有些激動的扯了一下高歌的胳膊,想要說什麽,卻被高歌制止了,現在還不到他們這邊攤牌的時候。

“所以我們只能動手了,算是自保,也算完成了任務。後來我們在繼續深入Z區腹地的時候,遇到了大批的蟲子攻擊,我就和他們暫時走散了,沒想到卻遇到了你們兩個。我們本來以為這次任務光是搜尋你們兩隊人就要用去大部分的時間,卻沒想到直接遇到了你們。所以我們就安排了當晚偷襲。”

“你們只是在前天晚上偷襲了我們一次?”高歌質疑到。

“只有這一次,之後我們就與總部失聯了,任務至此中斷,直到我們發現了你們在這裏迫降了飛行器。其他的東西我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甚至我們都不知道,Y國居然運上來了這些大家夥,當然這件事情說不定會在後面幾個階段布置任務的時候告訴我們,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不打算聯系我們了。好了,我們的誠意已經都展現出來了,你們的呢?”魯貝斯問高歌。

高歌點點頭,表示對魯貝斯的坦誠很滿意。

站在一邊的于修傑看到高歌對自己點了點頭,開口道:“我聽你們描述的Z國的情況,應該是感染了蟲母的表現。”

“蟲母。”Y國的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沒人知道這個事情。

“蟲母是這個星球的根本,這個星球上面的所有蟲子都有一對相同的基因,這一對基因包括基因組成和基因序列都是一模一樣的,這種蟲母能夠通過血液傳播進入人體,之後進入人類大腦對人類的的大腦進行不可逆的破壞。蟲母在大腦內吞噬腦細胞,在大腦內繁殖,從而控制人體。初期的時候,蟲母會分泌出一些刺激性物質,刺激人類去做一些激進的事情,借機将蟲母傳染給更多的生物。等到蟲母全面吞噬大腦之後,那就厲害了,蟲母可以代替人類的大腦做決策,從而用更聰明的方法來繁衍後代。”

“這東西怎麽預防。”魯貝斯越聽臉色越沉,如果說C國的人能夠在來到蟲星這麽快就知道這些消息,一定是有兩個途徑,第一個途徑就是他們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那麽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魯貝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飛行器。關于蟲母的資料應該都是Y國留在這個星球上的。他們明明知道這個星球的危險,卻只提任務的重要性,對星球上面的危險性只字不提。

“全面防護,蟲母只要沾在皮膚上,就有感染可能。”于修傑說。

“那我們運氣豈不是很好。”魯貝斯自嘲的笑了一下。

“其實并不是因為你們運氣好。”于修傑想要用手抓抓鼻子,發現戴着手套,只得作罷繼續說:“你們沒有被感染,其實是同蟲母的生存條件非常苛刻,只能短暫的生活在有氧環境中,若是在有氧環境下不能及時進入大腦存活,蟲母就會死亡,或者是進化成普通的,适合當時氣候适度溫度的蟲子,這種蟲子将不再具有蟲母的能力。”

于修傑現在已經學會如何将成堆的晦澀難懂的文獻翻譯成大家都能聽的懂的語言了,算是來到蟲星之後的一個巨大的進步。

“那麽根據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這種蟲母并不算太可怕。”Y國的那個紅毛GM軍開口說道。

“能控制別人大腦的東西,怎麽可能不可怕。”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張決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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