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尺白绫
“妳知道的,只要妳乖乖順從于朕,朕願拿這天下與妳一起分享……”
他賜她後位,免她跪拜大禮,給她至高無尚的權利,他擁有的,他會讓她共同擁有,只要這個磨人的小東西肯屈服,肯投降,肯乖乖伏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一抹刺骨的痛意瞬間襲來,趙元承的嘴唇被用力咬了一口,殷紅的鮮血順着嘴角汩汩流下,襯得他這張俊美的容顏更添幾分邪魅和妖異。
他面色一沉,掌下收緊力道,食指和拇指緊緊扣住她那脆弱的小下巴,“顯然妳并不想吃朕賜給妳的敬酒,既然這樣……”
他冷笑一聲,霸道的将她壓于身下,“朕只能賞妳一杯罰酒來嘗了。”
粗蠻的吻如雨點般落到她的唇上,即使紀傾顏在狠狠咬了他一口之後已經做好被教訓的心理準備,可那仿佛要将她活活吞噬般的可怕力道,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難以抑制的嬌喘。
她怕這個男人,怕得要命!
從第一眼看到他穿着戰袍,一刀割斷上官琛的喉嚨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嗜血如命的劊子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她無能為力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馳逞,到了最後,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痛和疼似乎慢慢變成了快感,害她不得不卑微的承歡于他的身下,發出低賤的嬌呤,只為求他能将更多的恩寵釋放到她的身上。
眼淚無聲流下,她恨這個男人,可她的身體,卻卑賤得,正極力承受着他帶給她的歡愉。
隔天清晨,趙元承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被他蹂躏了一整夜的紀傾顏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疲倦的伏在他的臂彎裏睡得死氣沉沉。
看着懷中這個乖巧的小東西,他咬牙切齒的想,為什麽這小混蛋睜開眼和閉上眼的差距竟會這麽大?
如果她清醒的時候也這麽乖巧懂事,聽話順從,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些折磨,少挨點教訓?
無奈的嘆了口氣,垂下頭對着那微微張着的粉嫩小嘴輕輕吻了一記,悄無聲息的幫她把被子蓋好,又着人好生侍候之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忘憂宮。
經過昨夜的纏綿之後,已經積壓了一整個月的不快和煩躁,終于因為再次将那難馴的小家夥征服在身下而心神蕩漾起來。
他無力的想,自己在征服紀傾顏的時候,那紀傾顏也在一點一點的征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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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時候免不了又聽那些大臣唠唠叨叨,因為屁大點事就在朝堂上吵得你死我活。
不過永烈帝今天心情甚好,懶洋洋的坐在金銮寶座之下,一邊吃着點心喝着茶,一邊像看雜耍一樣看那些大臣鬥得你死我活。
那群大小狐貍們在鬥了兩個時辰之後終于口幹舌躁,眼巴巴看着完全沒參與進其中的皇帝一眼,此時的皇帝已經吃飽喝足,咽下最後一口涼茶後,揮了揮衣袖,宣布退朝。
早朝過後,本想去忘憂宮看看昨天被他折騰得很慘的小東西醒了沒有,結果卻看到曹金靈頂着一張病歪歪的臉将他堵在門口。
這曹金靈是曹青山的女兒,四年前随着衆多官員家的女兒妹子一同被選進後宮,期間因為她爹是朝庭的左丞兼尚書,被趙元承賜了一個貴妃的身份。
只是她在這後宮之中雖然身份高貴,平日裏卻并不怎麽得趙元承的心意,因為曹金靈為人霸道,性格刁蠻,經常因為各種小事而虐待太監宮女。
仗着她爹是朝中重臣的面子,趙元承只是口頭上訓了幾次,倒并未真的狠下心去責罰。
讓他真正開始反感的就是當初他率兵打仗回來,為了讨紀傾顏歡心而下旨将她納為皇後時,這曹金靈居然帶着後宮衆多妃子美人集體來向他抗議。
雖然事情最後被他的鐵血手段壓了下來,可這個心結卻長埋于心底。
後宮對于他來說,從來都只是一個漂亮的擺設。
十六歲登基為帝,到現在整整過去了十年時間,膝下之所以沒有子嗣,并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而是他根本不需要那些有野心有計謀,整日想着如何壯大娘家勢力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
當初他是踩着自己兄弟姐妹的鮮血一路坐進皇帝寶座的。
他知道生在帝王家是一件不幸的事,因為這裏充滿了血腥,充滿了殺戮,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情都會在帝王家中發生。
他不想自己的子嗣将來也像他一樣,為了奪這江山,取這皇位而不顧手足之情互相殘殺。
兒子只要一個就夠了,至于兒子的娘,他會親自選擇,至少在紀傾顏出現之前,他後宮中的那些女人都不合格。
他可以給她們名份,給她們財富,給她們提供優渥的生活,卻不會給她們機會利用他的子嗣在這後宮中興風作浪。
所以曹金靈的出現,讓他原本保持了一個早上的好心情消失無蹤,尤其對方還故意頂着一張病弱的臉,仿佛在無聲指控着她能有今天這副病容,完全是拜紀傾顏所賜。
果不其然,當曹金靈逮到他身影的那一刻,便委委屈屈的撲跪到他面前,口口聲聲要他給她做主,不客氣的将紀傾顏指責成一個恃寵而嬌的刁婦,恨不能抽她的筋,剝她的骨。
“皇上啊,這件事您可一定要給臣妾讨回公道,之前那紀傾顏還貴為皇後的時候臣妾也就不說什麽了,可現在她明明已經被貶為庶人,還敢對臣妾口出狂言肆意淩辱,這就是枉顧國法,視皇家祖例如無物,視皇上的威嚴于空氣,視我金晟王朝如糞土,她罪該萬死,理應當誅,還望皇上仁德聖明,切莫被她那美色所迷,以正我後宮之風。”
曹金靈又委屈又可憐的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哭訴一遍,最後磕頭跪拜,失聲痛哭的求皇上一定要将紀傾顏那妖孽打入冷宮或是幹脆直接賜鸩酒一杯,哪怕三尺白绫結束她的性命也是大快人心的。
始終沒吭過聲的趙元承端座在紫檀大椅內,一邊喝着清茶,一邊用白玉骨扇慢條斯理的扇着風。
直到曹金靈尖着嗓子控斥完畢,他“啪”地一聲将骨扇合攏,垂頭睨了哭得滿眼淚光的曹金靈一眼,緩緩道:“曹妃,朕問妳,從妳進宮那日到今時起,一共幾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