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手前的相聚
33.
溫柔一刀第六招：聽對方訴說心事，成為他情緒的垃圾桶。
——《溫柔一刀七大招數》
後來的一段時間，殷荀宇和薛亦軒都有點忙。Belle趁着《逃夢》上線的話題度，替薛亦軒接了兩個廣告，又拿回了幾個劇本讓薛亦軒挑。
薛亦軒翻了翻劇本，眼睛都快要閉上，打了個哈欠：“我好困啊。”
Belle泡了杯咖啡在一旁：“乖，喝杯咖啡，提提神。”
薛亦軒眼睛一亮：“我給荀宇哥打個電話吧，聊一聊就精神了。”
Belle眼神往薛亦軒的褲裆處瞄：“哪裏精神了？”
薛亦軒嬌嗔地看她一眼：“你怎麽污裏污氣的。”
電話一打通，薛亦軒就抱怨上了：“荀宇哥，我好累啊，明天一大早還要去拍廣告。”
殷荀宇溫柔地哄道：“辛苦我們家亦軒了。”
薛亦軒“咳咳”：“要親親要抱抱。”
殷荀宇“mua”了一聲：“真想穿過去抱抱你。”
薛亦軒：“好想你啊。”
殷荀宇輕聲說：“我也是。”
薛亦軒像得到了棒棒糖的孩子，興奮道：“明天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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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荀宇說：“你明天不是要拍廣告嗎？”
薛亦軒說：“那沒關系的，我早上去拍，晚上來找你。”
殷荀宇想了想：“我們找個餐廳的包房吧。”，上次私自發微博的事情害得他被Alice說了一通，警告他最近不要和薛亦軒有太過暧昧的接近。雖然平時Alice對他都采取放任态度，但她始終是個負責任的金牌經紀人。
“行。”薛亦軒說，“哎！當藝人實在是太辛苦了，一點兒也不自由，談戀愛都要躲着避着。”
即便不是藝人，殷荀宇想他也不會敢和一個男人在公衆場合毫無避諱，他只是安撫道：“習慣了就好，掌握了這樣的生活節奏之後，就會覺得還好。”
薛亦軒說：“你說你十九歲就出道了，真不容易。”
“你呢？”殷荀宇問，“十九歲的時候在幹嗎？”
薛亦軒語氣輕揚：“大概在談戀愛吧。”
殷荀宇有點酸酸的，他知道薛亦軒這樣的人以前也該談過戀愛，他自己也并非沒有談過，但真正提及到，也還是會有點在乎：“喲，你十九歲在談戀愛，二十四歲也在談戀愛，可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薛亦軒笑：“怎麽長進啊？你要和我結婚啊？”
“結婚”兩字又刺了殷荀宇一下，他故作平淡道：“那你會答應嗎？”
薛亦軒俏皮地說：“看你怎麽求婚了。”
殷荀宇說：“我會在某個直播間，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向你求婚，讓你不好不答應。”
“神經病。”薛亦軒笑罵，頓了頓又說，“我十九歲的時候，因為我是gay，被我爸媽囚禁在家裏，一樣不自由。所以後來我就逃了出來。但是現在我不想逃，我想适應這樣的生活，然後和你一直走下去。”
殷荀宇問：“那你現在不回家嗎？”
薛亦軒說：“這五年回過兩次，都沒敢見他們，遠遠看幾眼，然後想辦法把存了錢的□□送到他們手上。”
因為兒子性向而鬧了矛盾的普通家庭，殷荀宇想，故事應該沒有太挫折，對于薛亦軒這樣嬌慣成性的人來講，這大約是人生歷程中最坎坷的一程。
殷荀宇還沒來得及說上些什麽，就聽見薛亦軒道：“我要挂了，Belle姐在催我看劇本了。”
“好。”殷荀宇柔聲：“明天見。”
“明天見。”
34.
薛亦軒拍廣告出了點小問題，導致拍完天色都暗了下來，薛亦軒一看手機，有兩個殷荀宇的未接來電，他催促道：“Belle姐，能走了嗎？”
Belle說：“給商家打個招呼就走吧。”
薛亦軒本來想要回公寓換件衣服，但看了看時間只得作罷，今天他為了視覺效果，穿了一條十分蘿莉的裙子，搭上一條小坎肩，當然裏面還是穿有打底的短褲。但讓他穿着這個去見殷荀宇，他還是感到有點羞恥。
到了包房門外，他都有點不敢推門，猶豫了一小會，很不好意思地敲了敲門。
殷荀宇：“亦軒？”
“恩。”薛亦軒說，“那個……我今天因為拍廣告穿得有點奇怪，你不要笑我。”
殷荀宇打開門：“……”
怔了片刻，趕緊把薛亦軒拉進包廂內，順道把門鎖了。
薛亦軒：“……你鎖門幹嘛，不上菜嗎？”
殷荀宇微微低下頭，将腦袋抵在薛亦軒肩窩處，聲音悶悶地：“怎麽辦呀，我都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的你。”
薛亦軒好笑地将他推開：“誰都能看到，我拍廣告呢。”
殷荀宇撇嘴。
薛亦軒拍拍他的肩：“來，抱一個。”
殷荀宇張開雙手，摟住薛亦軒。兩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安靜地站在門口，直到服務員敲門。
殷荀宇放開手，打開了包廂門，開始點菜。
兩個人一起吃過許多次飯，殷荀宇對于薛亦軒的口味了解得差不多，薛亦軒喜歡吃牛肉，讨厭吃魚，薛亦軒喜歡加蔥，但讨厭香菜。
等菜的時間，兩個人也膩歪地牽着手聊着天。
薛亦軒說：“還有一個禮拜就要過年了啊，荀宇哥你會回家嗎？你家就在這座城市嗎？”
殷荀宇說：“我家在隔壁城市，不是很遠，不過我不會回家，我一般都不會在過年時回家，會有很多你不認識的親戚圍上來問東問西的，很是尴尬。況且XX衛視邀請我去參加跨年演唱會，Alice好像已經替我答應了。你呢，過年怎麽安排的？”
薛亦軒說：“好像也有個小型衛視邀請我，不過我讓Belle回絕了。我會和朋友們一起過吧，往年過年也是如此，大家在一起，也不孤單。”
殷荀宇再次聽到薛亦軒說到他的朋友，好奇心膨脹，忍不住問：“你朋友一般是幾個啊？都是男的嗎？”
薛亦軒點頭：“都是gay。一共有六個，有兩個是一對，還有兩個應該是一對，不過還沒确定關系。”
殷荀宇又問：“他們都知道……我嗎？”
薛亦軒說：“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不知道你是誰。”
“哦哦。”殷荀宇放下心來。
他打算和薛亦軒分手，結束這一段荒謬的關系，但當他看見薛亦軒時，眼睛又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甚至擁抱時想要抱到天荒地老，怎麽将自己的意願傳達出口呢，他有點犯傻。
他說了分手後，薛亦軒又會是什麽神情？會哭着喊他不要走，還是無所謂地答應？薛亦軒要是哭了，他不能保證自己還能硬着心腸頭也不回地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