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6)
為妹妹怎麽可能不知道友善一杯倒的酒量呢。
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了友善仿佛用盡所有力氣緊握着的雙手,然後脫□上的西裝把它蓋在友善身上,接着微微彎下腰便輕松将她一把抱起來,掂着手中的重量我忍不住皺起眉頭,當年好不容易喂出來那麽點重量又被這丫頭給累沒了,心中充斥着淡淡的不悅和心疼。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和這家主人打招呼的打算,不過是一群蝼蟻而已,有什麽資格接受我的問候,我抱着友善徑直走向門外。
這時候我開始慶幸來的時候就把車子停在門口,也沒有門童敢動我的車子,掏出鑰匙打開車門放下座椅,然後把我的小公主輕輕安放在上面,這一切我做的行雲流水,仿佛經過了千百次的練習。
看着就躺在副駕駛座上靜靜沉睡的友善,我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有什麽比心愛的人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更讓人高興的呢?
我的友善,這一次是你緊緊抓住了我的手,是你用那誘人的雙唇說出了誓言,所以無論曾經發生了什麽事,又或者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即使我會堕入萬劫不複的地獄,也請你不要放開我的手。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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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在一片美好溫暖的陽光中醒來,睜開眼便是西瑞爾沉靜俊美的臉龐,如果說三年前的他還帶着青澀的傲氣,那麽現在的他已經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那俊美無俦的面容簡直可以說是造物主的恩賜,在這充斥着各種各樣美人的浮華世間,他也是最為耀眼的存在。
我仔細端詳着他的臉,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看着他過了,我一邊盯着一邊不得不感嘆上天對與西瑞爾的偏愛。
西瑞爾的嘴唇很薄,唇色淡淡的很好看,總讓人有忍不住吻上去的沖動。但是抿着的時候又會讓人有幾近窒息的壓迫感,人們都說唇薄的人薄情,可是事實證明,我的西瑞爾是這世界上最專情的人。
他的鼻子很挺,像阿爾卑斯山的雪峰一般,帶出難以親近的傲氣和尊貴,每次從側面看都讓我嫉妒的揚言要打扁它,卻總是換來他好似懲罰一般的揉腦袋和溫柔寵溺的微笑。
他的眉毛形狀很優美但總是皺着,更加為他添了一份難以接近的氣質,好像這世界上總有無數讓他煩心的事情一樣,我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褶,似乎只要這樣做就可以撫平他所有的煩惱,帶給他久違的安寧和平靜。
大概是我的動作驚擾了他的夢境,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然後他睜開了那雙凝着璀璨光華的雙眸。
要說西瑞爾臉上最出彩的地方或許就是他的雙眸了,我見過很多外國人的眸色,異彩紛呈、五花八門,但沒有一個人像西瑞爾這樣擁有近乎魔性的顏色,就算是同為傑諾維塞本家的人也沒有他那樣純粹毫無一絲雜色的紫,帶着引人堕落的魔性之美。
明明是西方人深邃的輪廓卻又帶着東方人的俊逸和典雅,當他紫色的雙眸凝視着你的時候你不可能拒絕他任何事情,只能任由那暗紫色的幽光控制你所有的心神。
看着面前剛剛清醒卻一瞬間斂去所有酣睡痕跡、全身帶着侵略氣息而顯得更加誘惑的男人,我放任心中肆意叫嚣着的小惡魔,傾身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在觸碰到他唇的瞬間我就被奪去了主動權,只能順着他的氣息輾轉,直到差點呼吸不過來才被他戀戀不舍地放開。
我看着面前這個因為大清早就被非禮顯得極其不淡定的男人,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故意忽略他眼中越燃越旺的火苗,迅速拉開被子一溜煙的跑向了廁所,我可不想大清早的就跟撩撥起*的野獸呆在一起,然後被兇猛地撲倒,最後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等我整理好儀表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已經是一個十分常态的太子殿下了,除了圍繞在他身邊似乎快要可見的黑色氣團影響了太子殿下的萬丈光芒,還有他眼中流露出的幾不可見的哀怨之情有點讓我有那麽一丢丢的心虛。
看到穿戴整齊但是唯獨缺少領帶的太子殿下,我十分上道地抓起丢在床鋪上的藍灰條紋領帶帶着贖罪的心情走到他面前,就像許多年前為他做的一樣替他打上領帶。
就像他的妻子一般。
我一邊做着手上的工作,一邊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西瑞爾眼神灼灼地盯着我,帶着笑意回答:“傑諾維塞家族的賓館,安全絕對有保障。”
看着戴上領帶站在清晨陽光中俊美仿若天神的西瑞爾,我心中難免自豪無比,這個優秀的男人是屬于我的,從前是,現在是,将來也一定會是的。
我調皮地行了一個紳士禮,執起西瑞爾的手掌親吻了一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您共進早餐呢?”
“當然可以。”回答我的,是西瑞爾堅定有力的手和炙熱得仿佛可以灼傷人的眼神。
“只要你願意,我們每天都可以一起吃早餐,好嗎?”
聽着他富有磁性的嗓音,盯着他魔魅的紫眸我差點就不由自主地點頭了,但是我轉念一想不對啊,難道他的意思是……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親們~劇情仍然沒有進展~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好想寫太子跟友善各種有愛的互動啊哈哈哈哈!!XDDDDD
這章的目的其實是甜死你們啊啊啊啊~我寫的時候臉上一直挂着傻笑呢~
我是快被自己肉麻死了啦啦啦~
BY心情很好的九九
我是辛勤工作的存稿箱君~
九九那貨出去玩了,因為有我你們才看的到新章節~
所以你們都要愛我啊~撒花撒花~
包養我吧~新文正在醞釀中喲~等着這篇完結了就開~
景岚閣
☆、48047 恃寵而驕
表面淡定無比,仿佛自己只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西瑞爾,在慣性地往自己的咖啡裏加第六次糖的時候,終于在我調侃的眼神下維持不住原本面癱的表情,微微偏過頭紅了耳垂。
我忍不住對太子殿下難得的害羞感到好笑的時候,這家夥似乎已經從不好意思的情緒中恢複常态,癱着臉無比執着地盯着我,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面對他仿佛可以将人融化的炙熱目光,我只能在心中甜蜜的抱怨,這家夥,明明知道我拒絕不了他任何的要求,就像他無法拒絕我的一樣。
剛想點頭但是轉念一想就這麽讓他得逞了我又有些不甘心,連戒指都沒有居然就想求婚把我拐回家了嗎,相信只要是個女人都不會接受的,再說我可是原本無比期待西瑞爾正式求婚的場景,怎麽能讓他就這麽糊弄過去呢,相信廣大女同胞們都會理解這種心理的吧。再怎麽說也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這麽敷衍了事以後想起來會多麽後悔啊。
于是我微微昂起頭,帶着挑釁的微笑說道,“怎麽?連鮮花和戒指都沒有就想把我拐回家給你天天做早飯吃嗎?”
西瑞爾絲毫沒有被我的話語打擊到的樣子,不怒反笑道:“那麽有了戒指和鮮花你就會乖乖跟我回家,天天為我做早餐嗎?”
看着他仿佛一切已經變為現實的的得意笑顏,我只能後悔一時口快掉進了他的語言陷阱裏,這下反悔都來不及了。但是看見他凝着珍視情緒的雙眸,不知怎麽的,心口那股不甘也慢慢散去了。
罷了罷了,不就是嫁給他嗎,這個我從多年前就做過的美夢終歸是要成真了,有什麽不好呢?
我上前一步偎進他溫暖的懷抱,仿佛得到的溫柔還不夠的一樣用力蹭了蹭他寬厚的胸膛,抱着他的手臂一邊撒嬌着要求像普通情侶一樣下樓去吃早餐,而不是在房間裏草草解決,一邊身體力行地拖着他出了房間。
話說一直等候在房門口,看見我和西瑞爾才默默跟上來的保镖在觀察到我們相處模式和西瑞爾态度的同時臉色不是一般的好看,簡直可以媲美中華戲曲中的絕技——變臉了,但是……這又關我什麽事呢。大清早能看到這樣的表演也不錯啊,有益身心健康。
坐在晨光溫和的大廳裏,我一邊吃着豐盛的早餐,一邊盤算着現在的情況。
楊真真跟鐘浩天的婚事算是鐵板定釘了,我的證券公司在季明遠的運作下非常穩健而迅速的發展着,幸福地産也已經盡在掌握了。
雖說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我的能力和進軍高端房産業計劃的順利進行,但是都能促使他們站隊站的這麽痛快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我身邊這個男人了,默默注視着他認真傾聽屬下彙報的美好側顏,我忍不住輕笑,承認吧夏友善,你就是因為有個這麽個靠山所以才開始行事越來越乖張,越來越不把夏正松放在眼裏。
因為你知道,無論事情演變成什麽樣子,這個男人都會為你遮蔽世間風霜雨雪,護你一世安好無憂。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公司那幫老得快成精的家夥是怎麽知道我跟西瑞爾的關系的,居然能在夏正松眼皮底下向我投誠。
“在想什麽呢?”西瑞爾充滿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我發散的思維,原來在我盯着西瑞爾發呆的同時,秘書已經盡職向西瑞爾彙報完了今天的事務,然後像個隐形人一般默默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牛奶喝了起來,看着西瑞爾似乎有些微皺的眉頭問道:“怎麽了?有什麽麻煩的事情?”
“沒什麽,只是日本分部出了點事情,估計我要去走一趟了。”西瑞爾淡淡地回答,雖然他這麽說,但我想事情一定比這要嚴重,反正這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是不是也可以休個假了,在這樣像個不知疲倦的商業機器一樣運轉下去人都要崩潰了,反正有Anne在,我随時都能遠程遙控公司的運作。
說做就做,我二話不說給Anne打了個電話,一口氣說完我的決定,也不打算聽她的回答就這麽利落的摁了結束通話,不管Anne在電話那頭有多麽的氣急敗壞。
打完電話我迎着西瑞爾調侃的目光想到,好像與他重逢之後我變的任性不少了,吐了吐舌頭把這些念頭丢掉,用着炫耀般的語氣向西瑞爾宣布我的秘書是有多麽善解人意,願意以自己加班的代價放我幾天假,于是這次的日本之行我勢在必行,西瑞爾在我散發着能帶我去是你的榮幸的強烈目光下終究還是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得意勾起的嘴角,你以為裝着一副淡然的表情我就看不見了嘛,真是死要面子的家夥,既然這麽開心就不能坦率點嗎。雖是抱怨着西瑞爾的悶騷勁,但我仍然為他願意帶上我而送上了帶着感激的頰吻一個。
這次日本行估計沒西瑞爾所說的那麽簡單,能讓太子殿下親自去處理的事務怎麽可能會是小事,所以願意帶上我這個相比他們來說武力值簡直可以忽略不提的廢柴已經是格外的驚喜了。
這次去日本應該還能見到耀司吧,正好可以去拜訪他一下,腦中出現了那個風姿隽永的少年,說起宮崎耀司,浮現在我腦子裏與其密切相關的第二個名字就是伊藤忍,不知道那個蠢貨有沒有被西瑞爾玩掉半條命,希望這次日本之行不會碰見那條瘋狗。
上一世我也聽說過關于這位伊藤家少主的各種消息,我跟西瑞爾當初完全就是當飯後笑話在聽的,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真的就是做出來就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他的事在美國黑道界幾乎成為了個衆所周知的笑話。
他的表現甚至讓大部分美洲的黑道大佬對雙龍會的發展極其不樂觀,聽說似乎還因此引發了一場巨大的危機,幸好雙龍會還有宮崎耀司這個名正言順的黑龍和代理總裁,不然或許偌大一個組織就會毀在那個只長個不長腦的伊藤忍手裏了吧。
要說伊藤忍這個人,無論是出身樣貌性格能力都不能算頂尖,尤其他身邊還有個各項方面都極其出色的宮崎耀司作對比,相較而言伊藤忍完全就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真懷疑前任黑龍怎麽會瞎了眼選擇這麽個繼承人,不會是因為伊藤家沒兒子了吧。
西瑞爾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下午三點我們就坐上了去日本的專機,看着在飛機上仍然不得空閑,看着厚厚一疊文件的西瑞爾,我乖巧的戴着耳機靠着舒适無比的座椅閉目養神,每當西瑞爾在忙的時候,我都不會不知趣地打擾他,雖然我知道只要我說了他一定會放□邊的事物,陪我打發時間。
但是這樣他就只能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來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然後把自己當做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拼命工作。
我并非那些只懂癡纏戀人,任性嬌蠻的小女生,也早就已經過了那個年紀,我知道他肩上擔負着的責任有多麽重,他的每一部走得多麽辛苦,所以我會讓自己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而不是變成他的另一份責任。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飛行我們終于到達了傑諾維塞家族位于日本分部的私人機場,下了飛機,我便向西瑞爾表明了想要去拜訪宮崎耀司的意願,其實我原本完全不抱着他會同意的希望,也早已做好偷溜的準備,但出乎意料得到了他意味不明的笑容和幾不可見的點頭允諾。
當然獨自活動的代價就是帶着身邊這個似乎是名為文森特的西瑞爾所謂麾下武力值排名第一的家夥,可是我看見他就想起沈穆安歷經滄桑巨變之後,掩藏在輕佻面具背後無比落寞的眼神和渾身揮之不去的戾氣,所以即便他一直是西瑞爾最為重用的屬下我仍然是一個眼神都奉欠,更別說是笑容了。
自顧自的坐在車裏給耀司打電話告訴他我要來看望他的這個好消息,得到他略微帶着無奈的同意回答。我想他可能從沒遇過像我這樣自來熟的女性友人吧,其實我也說不上為什麽會對耀司這麽關心,但這種關心又無關愛情,只是對這個孩子有種說不出的憐惜。也可能是受了西瑞爾愛才思想的影響,總覺得這孩子的未來可以有更高的成就,如果沒有伊藤忍這礙事的家夥的話。
坐着傑諾維塞家族的私家車順利到達位于東京的帝國財閥總部,見到了仍然忙于處理事務的耀司,我看着他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便主動提議等他結束工作時候再一起去吃個晚飯,得到他帶着歉意的笑容一枚然後就自己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雜志,附帶站在我旁邊一動不動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黑毛綠眼野狼一只。
安靜的辦公室裏只有紙張摩挲發出的輕微聲響,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寧靜氛圍,“總長,伊藤忍在大廳裏吵着要見你,我們沒辦法對他下狠手,所以快攔不住他了。”沖進來的這個戴眼鏡的男人應該是帝國秘書長戴維斯吧,我對着看到我有些驚訝的男人點頭打了個招呼。
耀司一聽到伊藤忍的名字便緊緊皺着眉頭,我看着他的樣子心中不住感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伊藤忍這條瘋狗不好好在美國呆着跑來日本幹什麽。
“伊藤家的狗!你在哪裏?還不快點滾出來。”聽見這種毫無禮貌的用詞就知道來人一定就是美國黑道之恥——伊藤忍要出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會告訴你們我對恃寵而驕這個詞有着不能言說的好感嘛~
總覺得男主總要溫柔體貼到了一種地步才能讓女主恃寵而驕啊~
這裏的恃寵而驕并不是說友善會變得任性不懂事,而是友善從心底開始依賴太子的第一步啊第一步!!!
哇卡卡卡卡~
下章我要開始虐伊藤忍了!!醞釀情緒中,我看這貨不爽很久了好嘛!!!
為了慶祝收藏過2000可能會有雙更君出現喲= =不過只是可能……看我卡不卡文吧~
BY蠢蠢欲動的九九
對了要包養我噢~我很好養的喲~戳這裏戳這裏
景岚閣
☆、49048 耀司爆發
我對着沖進來的這個男人仔細端詳了一番,原來這就是我久聞大名但卻從來沒見過的伊藤忍啊。眼前這個男人有着非常神似于伊藤龍之介的外貌,面容是仿佛大理石築成一般的英俊冷酷,眼中蘊含的殘忍無情也完全繼承于伊藤龍之介。
而且根據資料顯示,他的手段殘忍狠毒不下于在日本黑道界成名已久的伊藤龍之介,作為一個黑道繼承人他的資質其實只能算尚可,但性情卻是不可多得,簡直是為黑道量身定做的一般,我想這可能是伊藤龍之介執意要讓他成為黑龍的另一個重要原因了吧。
“忍,你回來了?你怎麽會這麽早回來?”看着耀司原本淡漠的表情帶上了真正的喜悅,眼中終于有了令人炫目的神采,好似看見這個人就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可是面前這個該死的男人顯然不想看到耀司高興的表情,開口便是殘忍的話語:“原來你在這裏啊,伊藤家的狗,居然敢攔着不讓我進來。”
看到耀司難過得表情愈加得意的伊藤忍繼續說道:“哼,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動令揚嗎?你居然敢私下動手腳!”
我看到耀司因為伊藤忍的完全不含任何憐憫的話語而逐漸黯淡下來的表情,雖然很想插手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我怎麽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對別人的家務事多加幹涉呢。但是這貨不開口時還長的人模人樣的,一開口怎麽就這麽欠揍呢!
我都快忍不住想讓文森特狠狠教訓他一頓了,讓他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可是為什麽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呢,況且我知道耀司絕對不喜歡我擅自替他動手教訓伊藤忍的。
于是我和文森特只能努力縮小存在感坐在一旁當擺設,而戴維斯行了個禮便默默退出了房間,“忍,你要知道。”耀司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無奈,眼中有着深藏着的受傷和落寞,但仍然維持着身為雙龍會總長以及帝國財閥總裁的尊嚴說道:“你是雙龍會的繼承人,而東邦那群人實在太過危險,我不放心你和他們厮混在一起。”
“呵,是嗎?“伊藤忍聽到耀司說的話不怒反笑到:“你也說我是雙龍會的繼承人,我以後會是雙龍會的主人,那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生活橫加幹涉,指手畫腳,你和你父親不過是伊藤家豢養的一條狗而已。”
“你說什麽?”耀司收斂起了臉上一直帶着的淡淡的微笑,面色晦暗不明,語氣卻平靜地不可意思,仿佛暴風雨來臨前詭異一般的寧靜,他用輕柔的嗓音又在一次重複道:“你有種再說一遍?”聲音如同跟情人耳語一般的溫柔,可是我卻聽出了溫柔之下隐藏的驚濤駭浪,以我對他的認識,耀司這種狀态絕對已經是狂怒了。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耀司對他擺臉色的伊藤忍顯然沒有那麽高的智商明白現在的耀司是多麽的不能惹,仍然用毫不在意地語氣繼續說着:“我說什麽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我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你和你父親,不,甚至整個宮崎家不都是伊藤家豢養的狗嗎?”
回應他的是耀司狠戾迅速的,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拳,硬生生将比他高了半個頭的伊藤忍打飛掉,砰的一下重重落在地板上。那聲音,我聽着都替他疼。
我從來沒想過,失去了平素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的宮崎耀司看起來竟然會那麽可怕,這個才不過弱冠之齡的少年平時一直像一個不知世事的少年一般,,帶着與黑道截然不同的幹淨氣息,似乎與世無争的樣子,然而只要有人真正侵犯到他的尊嚴時,他才會露出這樣如同被惹怒的雄獅一般的面貌,我這才确定這的确是那個我上輩子聽說過,在日本黑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宮崎耀司。
耀司輕輕甩了甩将伊藤忍一拳k.o的右手,臉上又端起和煦的微笑,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可以罵我,因為你是我認定的主君,所以我忍受。”
他看着伊藤忍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不忍,伸出手想要将伊藤忍拉起來卻被其大力地打開,伊藤忍眼中充斥着厭惡又怨恨的情緒似乎使耀司更加難過了。但他仍然繼續說了下去:“侮辱我可以,但是我絕不容許你誣蔑我的父親,我的家族。”
這是對伊藤忍的警告,宮崎耀司可以任由他踐踏,誰叫他死心眼認定了他是能領導雙龍會達到更高地位的人,但是自小撫養他的父親,和養育他的家族都是容不得伊藤忍踐踏的。
“你最好記住了,伊藤忍。”淡淡地警告完,耀司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吩咐了電話那頭的人通知伊藤龍之介,然後又打了個內線電話叫下屬來把伊藤忍帶走,似乎才從被耀司打了的震驚情緒裏反應過來,伊藤忍捂着自己的臉頰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正常,從我曾得到的情報來說,宮崎耀司會對他動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畢竟當初伊藤忍做了那麽多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宮崎耀司仍然是那麽死心塌地地追随他。在他看來,宮崎耀司就是一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忠狗。可是他錯了,是人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是出身高貴,在遇到他之前從來沒被人诋毀過家族的宮崎耀司呢。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對于耀司出離的憤怒我表示絕對的理解,和伊藤忍這種半路出家的子嗣不同,宮崎耀司從一出生開始便是住在宮崎本家,而宮崎家作為盤踞政商兩界人才輩出的古老家族來說,跟伊藤家族這種出身黑道的家族是完全不同的。
照理來說這樣的大家族應該勾心鬥角不斷才對,可是宮崎家偏偏就是個特例,所以宮崎耀司對于這個家族的愛也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他是宮崎政一唯一的兒子也是宮崎家嫡系唯一的子嗣,更因為他的聰慧天資,和母親早亡的狀況。整個家族對他的期待和愛護可以說是不言而喻的。雖說訓練學習是辛苦的,但是在整個宮崎家的保護之下,耀司可以說是被捧在掌心上長大的,
對一個人來說總會有那麽一兩件事情是心中不可觸及的逆鱗,而宮崎家族和宮崎政一或許就是耀司觸之必怒的逆鱗吧。
耀司在打完電話後轉身向我致歉,表示非常不好意思讓我看了那麽一場鬧劇,我帶着理解地笑笑,搖頭表示我沒有絲毫介意,順便誇贊了耀司的好身手。
在這同時,原本照理來說已經被打得頭暈眼花的伊藤忍卻是反應過來了,他也不愧是從小接受黑道繼承人訓練的人,手一撐便借力站了起來,而且居然還有能力繼續發動攻擊。
我無意間朝耀司身後一瞥便看見他眼中帶着的怨毒情緒,心中暗叫不好,想推開耀司但是考慮到以我的身手是完全擋不住他的攻擊的,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只能送上門給他打罷了。
于是我只好拉着耀司往旁邊閃躲,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當雕像的文森特在看見我有危險的時候終于動了起來。
雖說伊藤忍天賦也算不錯,在伊藤龍之介的鍛煉之下那些拳腳功夫也算拿的出手,但是要跟西瑞爾手下這些刀口舔血的屬下相比絕對是不在一個層面上的,更何況在我身邊的這位還是西瑞爾麾下最為強悍的,于是可憐的伊藤忍就在我的暗暗叫好聲中被揍了個稀巴爛,最後像個麻袋一樣被文森特扔了出去。
期間耀司不止一次向我使眼色要我就此罷休,但我怎麽肯,只能抓住妄圖上去制止文森特的耀司的衣袖,在他訝然的目光下回給他一個安心笑容,并低頭輕聲保證道:“絕對不會弄死弄殘的,你放心好了,文森特知道分寸的。”
結果伊藤忍卻沒有像我預期的一樣狠狠的輕吻大理石地板,而是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美少年接了個正着。
“诶呀诶呀,宮崎老奶奶,你怎麽能對忍下這麽狠的手呢?不知道這樣容易吓到宇宙超級無敵可愛的人家嗎?”
容顏俊美,薄唇含笑的少年就這麽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順便拖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伊藤忍一起坐到了沙發上,跟着他的還有五個各具特色,卻同樣俊美的少年。
我說是誰呢,這大概傳說中的東邦了吧,那個一開始說話的就是展初雲的外甥,沒想到一向低調處事的初雲會有這樣的外甥。
聽說初雲很疼這個外甥的,那麽我是不是也要看在故人的份上對他客氣點呢。
耀司卻絲毫不理會展令揚口氣中的挑釁之意,仍舊是一派溫和淡然,“不知東邦來訪有何貴幹?”
耀司不跟他們計較,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家耀司可是年輕俊雅,風華正茂,哪會是什麽老奶奶啊?有些人眼神不好就不要出來亂跑,該看醫生就該去看,諱疾忌醫可不好。”
看着一言不發,微笑着仍由我拿話諷刺展令揚的耀司,我知道他心中其實還是有些生氣的,但卻因着伊藤忍的面子不能說,所以放任我回堵東邦。
東邦這群少年或許從來沒見過向我這樣敢在他們面前明目張膽地諷刺的女人,顯得有些驚訝,“喂,你是誰啊?憑什麽在這裏說話?”終于東邦中有一人忍不住了,據我推測應該是脾氣最為暴躁的向以農,畢竟他的長發還算是個大的特征比較好記。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當初西瑞爾給我資料的時候太漫不經心了,于是我就偷懶沒有多背資料,所以現在才會有些分不出他們誰是誰呢。
我撩了撩長發,絲毫沒有因為他不遜的口氣而生氣,反而輕笑道:“無名小卒罷了,不值的費心。”
面對展令揚以及其他五人明顯不相信的眼光,我聳了聳肩剛想繼續說什麽,耀司輕咳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來,見我們都看着他,他只得帶着無奈的笑容又重複了一遍最初的問題:“不知道東邦衆人來訪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那就恕我不接待了。”
☆、50049 風波将起
尴尬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像被施了靜默術一般,終于,東邦那邊向以農沉不住氣了,似乎剛想說話就被展令揚迅速地拉住,他使了個眼色給另一邊似乎是混血的少年,那少年心領神會地站了出來:“我們來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走出來的少年有着俊雅美好的面容,淺藍色的眼睛迷人的不可意思,臉上還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是用的語氣卻讓人有些不悅:“最近我們遇上的麻煩,都是你搞出來的?”
看起來這堆人是陪着伊藤忍來找麻煩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直截了當問出這種問題,我有些擔心地望着耀司,結果他投來一個讓我放心的眼神,面對東邦的質問仍然維持着最基本的風度,淡然微笑着說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宮崎耀司,有什麽事你沖着我來就好,我不允許你傷害到令揚。”不知道什麽時候,伊藤忍又從展令揚懷裏爬了起來,號稱武力值超高的文森特的鐵拳居然還不能讓伊藤忍這家夥消停一會兒,居然能這麽快從一灘他媽媽都認不出來的爛肉狀态裏恢複過來,還能這麽有精神繼續跟耀司嗆聲,這家夥簡直讓我懷疑是不是天生的蟑螂命,怎麽樣往死裏打都打不死。
耀司在聽到伊藤忍那麽親熱地叫着展令揚名字的時候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痛色,不過很快便消失了,這房間裏除了一直盯着他看的我以外,沒有人發現他的難過。
他在看到伊藤忍渾身是傷的模樣之後,便也無心糾纏下去,正好這時伊藤家的人飛速趕到了,于是在耀司的不計一切代價将伊藤忍送回本家的命令下,即使伊藤忍一副寧死不從的表情還有始終不曾放棄的反抗是那麽激烈,也沒有人理會,伊藤家的人或許早已經看慣了自家少爺的德行,毫不意外地手起刀落一點也不給自家少爺留面子。
雙龍會的人不在意伊藤忍的掙紮也就算了,奇怪的是東邦六人居然也沒有做出任何想要救伊藤忍的舉動,只是就那樣坐在沙發上像一群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一樣看着而已,只有展令揚的臉上帶着奇異的笑容看着發生的一切,好像找到了什麽有趣的玩具一樣整個人顯得興趣盎然。
盡管伊藤忍的身手還算是不錯,但他剛剛被文森特狠狠教訓了一頓,收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況且在遍體淩傷的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擰得過伊藤家特地派來抓他的高手,于是最終結局只能是他被乖乖扭送回了伊藤家。
東邦六人在伊藤忍被綁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