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7)
後便也仿佛失了興趣一般,不再糾纏于答案,而是随意打了聲招呼扭頭就離開了帝國大廈。
我還來不及理清楚心中的奇怪感覺是從何而來,總覺得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些許怪異之處,可還沒有找到,全副心神便被耀司寒冰一般的語氣給拉了回來。
我擡起頭便可以看到耀司眼中仿佛凝着冰雪一般不悅的表情,他正打電話給什麽人,而使他語氣這般冰冷的原因大概就是在這次東邦進入帝國大廈的時候幾乎可以算是大搖大擺的姿态了,整個保全系統在他們幾人面前竟如不存在一般,雙龍會整個組織的面子都放在地上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地踩來踩去了。
無論是對誰來說,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耀司這樣身居要職的人,更是無法容忍有人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這是上位者幾乎都有的共同點。
對于在這棟大廈裏的重要文件還是許多人的生命安全來說,保全系統的漏洞可以說是致命的,也是決不允許的,可想而知經過這次東邦的挑釁,耀司會有多麽不安和憤怒了。
電話那頭傳來似乎是有些無奈的聲音在說些什麽,最後以耀司“讓那些專家給我設計出一套絕對安全的新方案,不然就讓他們滾蛋。”這般斬釘切鐵的一句話結束了通話。
望着宮崎耀司桌子上仍然堆積如山一般的文件,看到他略微有些煩躁的表情,我非常識趣地說道:“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反正我在日本還要再待一段日子,下次再一起吃飯吧。”
聽完我說的話,耀司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笑容,仿佛因為他之前說的約定無法實現而感到不好意思,但是面前的文件山容不下他的私心,只來得及向我打了聲招呼便埋頭于那堆似乎從來沒有減少過的文件。
我和文森特走出帝國大廈的大門,我在心中十分怨念半路跑出來打岔害得我和耀司沒能好好吃頓飯的伊藤忍,在詛咒丫十遍吃飯噎死喝水嗆死之後,發現沒地方可去的我終于良心發現地準備去找西瑞爾一起共進晚餐。
話說回來我本來是打算陪他來日本巡視的,結果因為想見耀司在第一天就丢下他跑了出來,這家夥不會在暗地裏嫉恨然後之後再找我算賬吧。
想了想似乎在我的問題上格外小心眼的西瑞爾,我不由得在豔陽高照的天氣裏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二話不說立馬叫來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傑諾維塞家族的駐地。
西瑞爾他從來不喜歡我在其他人的身上放太多的注意力,就算那個認識他一向欣賞的宮崎耀司估計也是會不高興的。
一想到等等回去還要哄可能生氣的太子殿下,我就有想跳車的沖動,可是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已經抵達駐地了,于是我只能放棄逃走的念想乖乖下車去找西瑞爾。
結果當我抵達西瑞爾辦公室的時候他居然還在開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越發的無聊起來,我跟文森特打了聲招呼讓他幫我借個筆記本電腦過來,便開始和Anne還有各部門經理的遠程視頻會議。
我盡量板着臉努力忽略Anne始終怨氣十足的表情和陰森的語氣,快速地決斷了大小事務,分發了新一輪的任務,然後不給Anne任何抱怨的機會,果斷切斷了視頻。
哎,有一個能力卓絕的秘書就是好啊,盡管我已經可以預料到我回去的時候Anne會給我多麽大的回報,但是我仍然不想放棄這次和西瑞爾相處的機會。
我趴在沙發上一邊玩着連連看一邊等着西瑞爾下班好一起去吃晚飯,結果等着等着居然就這麽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蒼然的時分,一睜眼就看見西瑞爾好整以暇地坐在另一個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盯着我看,我面對他帶着調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揉了揉眼睛調整好情緒迅速從起床的呆滞狀态裏恢複過來,橫了他一眼,便開口問:“現在幾點了?”
“晚上六點了,小懶豬,睡夠了沒有啊?”西瑞爾仍然帶着調侃意味的眼神掃過在我整理下越來越亂的頭發,終于好像看不下去了一般制止了我手上的動作,然後用雙手攏了攏我睡得一團糟的頭發,終于将它理得順了一點之後便用手指細心地為我理着額發。
我閉上眼睛享受着西瑞爾難得的侍候,開口問道:“你吃晚飯了沒有?我之前問過Anne,她告訴我一家特別好吃的日式料理店,我們一起去吃吧。”
西瑞爾當然是沒有異議的,于是我們便一起來到Anne所說的料理店,要了一個地處較為偏僻的小間,西瑞爾吩咐保镖們自己找地方呆着,然後就嘴角噙着笑容看我不停地點着菜。
在等菜的途中我忍不住問了下西瑞爾家族的事情,原本不想說的西瑞爾在我堅持的眼神下無奈地将前因後果講了一下,原來是日本本土的組織山口組看不慣傑諾維塞家族日漸擴大的勢力,便想乘着它在日本根基還不穩的時候一網打盡。
山口組倒是想得挺美的,還以為無論傑諾維塞家族在歐洲勢力有多大,但是在亞洲總歸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結果卻把西瑞爾這煞星找了過來。
但願他們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我在心中為不知死活的山口組成員們祈禱了一下,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也不顧西瑞爾取笑的目光,反正我再粗魯的吃相他也見過,沒什麽好裝淑女的。
“對了,其實我之所以來日本,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也讓我挺在意的。”西瑞爾突然停下了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攙和進來比較好。”
自顧自的抛完懸念,然後又不給答案的壞人!不知道我最讨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了嗎?
但是經過我的死纏爛打,西瑞爾仍然是不肯多告訴我一點,這下我知道他是鐵了心不想讓我知道了,我也只能恨恨地抓起他的大手咬一口洩憤,然後扭過頭不打算理這個吊我胃口的家夥。
不過話說回來,在日本我會在意的人也只有宮崎耀司了吧,他能有什麽事情是西瑞爾不想讓我摻合進來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失眠于是只能爬起來碼字~
二更結束咯~~~~~~~各位親們晚安~啦啦啦啦~
我要去奔向我最愛的床了~
BY晚睡強迫症的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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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岚閣
☆、51050 風雨已至
我一邊吃飯一邊想着,能夠讓太子殿下動容的應該不是小事,況且他又不想讓我知道,在日本我認識的熟人只有耀司一個,那可能是和他有關,可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苦思冥想的樣子似乎娛樂到了西瑞爾,那家夥就這樣笑眯眯地看着我苦惱的樣子卻不吭一聲,看着他眉宇間得意的表情我心中更是氣悶了,決定死也要不向他低頭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我在日本沒有任何信息來源,也沒有任何勢力,光靠這樣瞎猜怎麽可能猜得出來呢,想到這一點我不由得又狠狠瞪了一眼知道內情卻一直賣關子不肯告訴我的西瑞爾大混蛋傑諾維塞。
收到我的白眼不沮喪反而更加得意的西瑞爾端起面前的杯子,慢悠悠地喝着大吉嶺紅茶,仿佛贊嘆着眯上了眼睛,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眼光和嘴邊沒有停下的碎碎念。
我越想越氣悶伸手拿起筷子死命地戳着眼前的壽司,仿佛把它當做西瑞爾一般洩憤,我戳我戳我戳死你,讓你賣關子讓你得瑟!
直到筷子下的這盤壽司已經幾乎沒了形狀,做壽司的大師看見了可能連想死的心情都有的時候,我才詭異地從中找到一點心理平衡感,放過了這些可憐的壽司們。
看着眼前已經爛成一團的壽司,我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都這副樣子了可怎麽下口啊,摸摸仍然在抗議的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只能無奈地妥協了,誰讓我餓呢。
就在我正準備閉着眼睛吞下這個被我折騰得慘不忍睹的壽司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我一個人自導自演的獨角戲的西瑞爾終于說話了,“服務生,過來一下。”他對走過來的侍者擺了下手,示意我面前的這盤已經看不出是壽司的壽司拼盤,然後說到:“換一盤新的。”
侍者非常迅速地端走了那盤可憐的壽司,雖然他替我解決了食物的問題,但是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記他的仇了,我是那麽好哄的人嗎。
為了表示我不會為了區區一盤壽司低頭,于是我仍就沒好氣地對他說:“哼,終于跟我講話了嗎?”
“不是你不願意跟我講話嗎?”西瑞爾看着我仍顯怒氣的臉,有些無奈地說着,然後拿起筷子自己夾了一個壽司正準備往嘴裏送,我看着他顯得心情極好的臉色表示怒火更甚。
說時遲那時快,我“嘩啦”一下迅速起身,伸長脖子就着他的筷子一口吞掉了那個看起來就很美味的壽司,西瑞爾因為我突然放大的臉錯愕了幾秒鐘,很快就仿佛什麽也沒發生的表情一樣十分順暢的放下手裏的筷子,然後也打算繼續吃東西,只是托着下巴看着我把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樣子意味不明地微笑。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嚼了嚼從人家嘴邊搶走已經到口的壽司,從唇齒間溢出的美好滋味終于稍微治愈了我得不到解答而十分焦躁的心。
“明明是你不肯告訴我的。”說完我又毫不客氣地再一次夾起放在他面前的壽司一口吞下,品嘗着美食的同時不忘用眼神譴責他,看着我氣呼呼的樣子他突然輕輕笑了起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包間裏。
我不由得在他調侃的目光下低下頭微微紅了臉頰,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麽這麽沒用,怎麽一看見他明亮的笑靥就再也說不任何一句責備了呢,連原本生氣的理由也好像一下子變得蒼白失去了意義,而之前積聚的怒氣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真是個冤家,這輩子算是栽在他手裏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随後便很快收斂了笑容,用十分慎重的語氣問道:“那事情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對嗎?”說這話的同時我死死盯着西瑞爾的眼睛不放,希望不會從他眼睛裏看見任何一點猶豫或者躲閃。
他看着我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執着雙眼有些無奈地回答:“是的,不過一個小小的山口組而已,還動不了傑諾維塞家族。更何況其實他們似乎志不在此呢。”
得到肯定回答的我很高興,忽略了他最後一句意味不明的指向。因為我轉念一想又想到另一個人的安危,“那麽,耀司也不會有事吧?”
西瑞爾剛剛還陽光燦爛的臉色一下子急轉直下變成了陰雲密布,沒好氣地回答道:“哼,他的事我可不知道,誰讓他家有那麽條看不住的狗呢?”語氣中甚至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我又斜了一眼這個在某些事上尤其小心眼的男人沒有發話,等了一會,發現這家夥不再吐露任何有用的事情。我才在心中細細盤算起這件事情來,日本本土勢力中的中堅力量——山口組也攪進來了,看來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看着我似乎憂心忡忡的臉色,西瑞爾似乎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發現我的注意力仍然沒有轉回來之後,才似乎不情願地說道:“放心好了,只要雙龍會的領導還是宮崎耀司,帝國財閥就不會倒。”
我擡頭有些懷疑地盯着他看,山口組可不是小組織,在雙龍會還沒出現之前可是日本黑道中所謂的第一大組,光是組員數量就讓其他組織望塵莫及,盡管質量良莠不齊,但人家人數招牌擺在那裏了,是個人看見黑壓壓的打手也要先畏懼三分的吧。
看着我面露不信的表情,西瑞爾露出雲淡風輕的笑容,但手上卻與臉上正好相反,稍稍有些用力地仿佛洩憤一般揉了揉我的頭,在我百般抵抗下才悻悻地收回了手。
他似乎有些不悅地哼了兩聲:“如果連這麽點事情都扛不住,那麽他還是宮崎耀司嗎?”
我回想了一下腦中那個運籌帷幄,殺伐果斷的少年,贊同地點了點頭,雙龍會的黑龍,藍影的幕後老大,帝國財閥的總裁,這個少年可是在弱冠之齡就坐穩了這些位置。且不說他的能力,光是他的為人就能引來一大批屬下誓死追随,所謂領導者,大約就是他那個樣子的吧。
像宮崎耀司這般驚采絕豔的少年,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被打敗呢。
吃完晚飯,西瑞爾送我回了傑諾維塞家族駐地,但是剛剛踏進駐地沒多久西瑞爾就接到了來自傑諾維塞家族位于日本的産業的急電,他聽見電話那頭的話語面色有些玩味,匆匆說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再投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之後,他只來得及在我前額輕輕印下一吻就不得不又趕去公司處理事務。
我在卧室窗前看着西瑞爾座駕疾馳的灰影,飛快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聲氣轉身回到卧室裏。
碰的一下跳上床把自己埋進柔軟有着陽光氣息的被子裏,我漫無目的地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進我的腦海裏,伊藤忍的魯莽挑釁,東邦的奇怪反應,山口組的異動,這一件件事情結合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呼之欲出一般,
…………難道!怪不得伊藤忍居然會乖乖回伊藤本家,也怪不得東邦也絲毫救他的動作。
現在發現了不對勁才覺得當時東邦的問話顯得十分奇怪,沒有什麽人會當面問敵對者最近他們的麻煩是不是他找的吧。
假如真的是我想的這樣,那麽東邦等人和伊藤忍應該不會蟄伏太久,畢竟這種做內應的事情是越快解決越好,不然時間越久則變數越大。
那麽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不過話說回來,山口組哪來的那麽大的膽子同時對付傑諾維塞家族和雙龍會這兩個強敵,即便是有這個膽子但他們的實力絕對無法與這兩者匹敵。
除非……對付傑諾維塞家族只是個幌子,雙龍會跟山口組勢同水火,早在多年前便積怨頗深,要不是兩者實力相當早就吞并了另一方了。
近年來雙龍會在宮崎耀司的帶領下發展良好,崛起的速度比之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就是這個為山口組老大山口健太帶來了威脅感,使他不得不着手計劃要吞并雙龍會吧。
既然是積怨已久的宿敵,那麽一旦山口組方面有大動作,雙龍會也絕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定能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然後提高警惕始終堤防着山口組的進攻,但是有了對付傑諾維塞家族的幌子就不一樣了,盡管雙龍會仍在警戒着山口組。
但從我今天去帝國財閥的觀感來說,雙龍會裏的大部分人明顯已經開始相信山口組的重心是真的放在了對付傑諾維塞家族上,先不管管理層如何,至少在基層上我感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懈怠。
如果這時候山口組發動了攻擊,毫無防備心理的雙龍會下場可想而知,再加上如果有伊藤忍的臨陣倒戈,那麽山口組成功吞并雙龍會的幾率将大大提升。
想到這裏,我不免心慌了一下,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耀司,聽着有規律的“嘟嘟”一聲又一聲我不由得愈加煩躁起來,如果剛才西瑞爾接到的電話是因為收到了山口組有動作了的消息的話,那麽這麽長時間足夠那些渣滓偷襲雙龍會了,耀司不會出事了吧。
電話經過漫長的忙音後轉為了自動答錄機,傳出了耀司清澈的聲線:“對不起,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您在聽到‘滴’聲後留言。”
我只能留了個言之後無奈的挂斷了電話,漫長的黑夜在我的等待中變得越加沒有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三兩天會日更喲~~每天晚上六點準時更新~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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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岚閣
☆、52051 耀司黑化
“耀司,小心伊藤忍和山口組,事情如果結束了請盡快回我電話,我很擔心。”
聽着電話裏友善帶着微微顫抖的聲音,我剛剛才徹底冰冷的心不由得又感受到了一絲暖意,讓我又知道一件這世界上最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有些沉重的心情稍稍變好了一些。
說起夏友善,這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孩,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偏偏到處以一付姐姐的身份自居,對我像是對弟弟一般理所當然的疼愛,明明認識我還不到半年,卻可以用極其自然的神态囑咐我要多休息,不要為了伊藤忍勞心勞力地奔走還從沒得到一句好話。
我知道我明明應該拒絕的,這樣純粹的關心,不帶任何利益的溫暖,不适合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
可是為什麽拒絕不了呢,在她揚起微笑的時候,在她喋喋不休地問候的時候,在她無可奈何地咒罵伊藤忍的時候,我卻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就像是我想象中的,母親一般的溫暖。
我的母親死于難産,所以一生下來我便受到了整個家族帶着憐意的寵愛,可是盡管是在這樣的環境裏,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我的母親還在又會怎麽樣?
她會在我被父親強逼着訓練的時候将我護在身後,義正言辭地呵斥他虐待兒童嗎?
她會在我睡不着的時候,耐心地為我讀一個幼稚的童話故事,給我一個甜蜜的晚安吻嗎?
她會在看我受傷的時候流下心疼的眼淚,為我小心地處理傷口嗎?
…………
這些年幼時關于母親的想象早經湮滅在成長的時光裏,可是在我覺得自己早已不需要這樣的感情的時候,友善偏偏出現了,用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做着一切作為一個姐姐應該做的事情,沒有半點虛情假意,好像她真的是我姐姐一樣。,
所以我告訴我自己,我和她沒有任何利益糾葛,我可以以最真實的面貌去面對她,不用任何僞裝,因為她不會介意。
人一旦感受到了溫暖,揮刀就會有了猶豫。
而我的生存環境卻是,一旦揮刀的瞬間有了猶豫,就只能面對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幸好友善是個極聰明的人,她知道怎樣的關心是可以的,所以一直維持在一個可容許的範圍之內,讓我感到溫暖,卻又不會太近傷害到自己,也不會消磨了我揮刀的決心,她知道怎麽樣對我最好。
更何況她的保護者居然是那個傑諾維塞家族的那個人,我相信有他在,一定能保證友善不被那些垃圾傷害到。
畢竟從小到大,我聽過的他的事跡都快能編成一本書了,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到,那麽他也愧為傑諾維塞家族的太子殿下了。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心中的怒火又不可抑制地燃燒了起來,但另一方面也暗自慶幸幸好今天沒有和友善一起去吃晚飯,不然很有可能會把她牽扯進來,山口組這幫愚蠢的渣滓,以為有伊藤忍這個內奸便可以從他那裏得到關于雙龍會的防禦系統的情報,從而勝券在握了嗎。
他們也不用腦子想想,伊藤不過是個甩手掌櫃,從來不處理會中事務也不管財閥的運營,怎麽可能知道雙龍會的防禦系統如何運作,更不用說對其了如指掌,盡管他為了偷取資料居然甘願以身犯險回到伊藤本家親自動手。
伊藤家是歷任黑龍住所之一,而黑龍又是雙龍會的主人,所以黑龍落中必定留存着大量珍貴的資料,不可不說伊藤忍做出回到本家的舉動還是有一定用處的,但是前提是他成功偷到了資料。
別忘了,伊藤本家可是由伊藤龍之介這個老鬼守着的,哪那麽容易就讓伊藤忍得手,就算得手了那資料的準确性也絕對不高,況且伊藤家的防禦系統也不是吃素的,就伊藤忍那個半路出家的三腳貓怎麽可能逃得過去。
想起伊藤忍,我人生中第一次無法抑制心中想要殺掉他的沖動,也不想抑制。
就是這個目光短淺,眼中只看得見私人恩怨的蠢貨,為了自己龌龊的私心出賣了雙龍會的資料,盡管我早知道他對伊藤龍之介的怨恨有多深,但我一直以為他對雙龍會還是有那麽一點情誼在的,決不會卑鄙無恥到用這樣肮髒的辦法來毀了伊藤家,毀了雙龍會。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那麽卑鄙龌龊,他對山口組洩露的資料雖說沒有防禦系統那麽重要,但仍舊使山口組從中找到了漏洞得以攻擊雙龍會,這種先決條件導致這場戰鬥對雙龍會來說極其不利,雖然最終我們還是獲得了勝利,但所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其慘烈的。
五十二個堂口,其中十二個遭到毀滅性打擊,八個被山口組占為己有,十六個被早有預謀的山口組實施武力毀滅還有其他堂口受到聞風而來的其他組織的搗亂。超過半數以上堂口或被占或被毀,雙龍會的勢力在一夜之間被打擊的驟然縮水了一半多。
堂口還好,沒了可以再建,只要雙龍會沒有被吞并,靠着帝國財閥的財力很快就能重建完畢。
但是由于雙龍會的不加設防,再加上伊藤忍的從中出賣,這夜留守雙龍會各個堂口的人員死傷将近過半。
看着剛剛出爐不到十分鐘,由靖彥小心翼翼地拿過來請我過目的死傷人員統計名單,我不由得死死攥緊了手掌,直到指尖用力地刺破了皮膚,看着手掌間流下的鮮血,感到了切膚的疼痛,我的心裏才感到好受了那麽一點點。
這張紙上的這些名字不是什麽蒼白的毫無意義的字符,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他們都是信賴着我才把命交到我手上的,可是就是因為我的疏忽大意,我看錯了人的本性,才被山口組的子彈奪去了性命。
我不由得想到了造成這一切的那個男人——伊藤忍。
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他必定是個生而為王的男人,所以我心甘情願地視他為主君。
因為那時,他的眼裏有一種寧死也決不妥協的執着和孤傲決絕的狠勁,因此我覺得他是能帶領雙龍會到達更高地位的領袖。
如果說雙龍會是一支龐大的狼群,那我相信他就是那統領一切的狼王。
盡管他那時眼中也充斥着對伊藤家滔天的怨恨,我卻天真地以為那些憎恨會随着時間的流逝,人的成長而逐漸消失。
但是我錯了,我也高看了你,伊藤忍,你就是一個從沒長大愚蠢又自以為手的蠢貨而已。
原本我以為你做什麽我都能原諒你,因為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成長為一個王,但我想是我錯了,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能成為一個王。
你該高興,從來自負算無遺漏,運籌帷幄的宮崎耀司也有一天會落寞地承認他錯了,盡管付出了這麽切膚徹骨的代價,你還是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
要是昨天這時候,有人告訴我我會恨不得手刃伊藤忍以瀉心頭之恨,我一定覺得他腦子有病。可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世事的确無常。
伊藤忍,我兄弟的命,必定要你血債血償。
想起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心中居然沒有一絲怒意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原來恨到了極致便也不過這麽一回事而已。
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父親宮崎政一,向他詢問伊藤家的近況,由他的消息得知。
伊藤龍之介雖然是在抓到伊藤忍偷取資料之後把他吊起來狠狠地抽了一頓,但是卻死命攔着執法組的人不讓他們帶走伊藤忍。
看來他也知道要是伊藤忍真的被他們帶走,是決計不會有命活着回來了,組織裏面由這場慘勝帶來的血腥之氣需要一個祭品,而現在看來,伊藤忍将會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為了這個唯一的兒子,伊藤龍之介這是打算抛了老臉不要也要保住他的命了。
想着那個平時冷酷陰翳,但關鍵時刻卻是“護犢情深”的男人,我露出了和煦的笑意,這樣才好玩嗎,如果獵物這麽容易就抓到手了,那狩獵還有什麽意思?
不過,伊藤龍之介啊,你以為光這樣就能護住伊藤忍了嗎?那你也太天真太落伍一點。果然是該退休養老了,因為你的戾氣早已随着年歲逝去而所剩無幾了,沒了利爪的獅子是沒有存在價值和意義的。
光記得要保護自己的兒子不受到執法組的懲戒,難道沒想到這一舉動會造成的後果嗎?組織裏的怨聲載道該怎麽處理,那是即便是給予再多的補償金也無法彌補的傷害。
伊藤家由于伊藤龍之介妄圖包庇伊藤忍的态度已經在雙龍會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怎麽也不相信上一任黑龍居然會包庇這次大圍剿的始作俑者,可是事實擺在面前,無功而返仍在僵持中的執法組就是最好的回答,伊藤家的上任黑龍果然企圖徇私枉法,這一真相使得伊藤家在雙龍會成員中的聲譽跌到了歷史新低。
我握緊手中的聽筒,抑制住雙手因為興奮而不規律的輕顫,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對電話那頭講述着伊藤家父子丢臉行徑而明顯有些不滿的父親說道,“父親,你說雙龍會是不由伊藤家獨大太久了?久到他們都快忘了,雙龍會有兩條龍。”
在聽到我的提議後,父親沉默片刻便毫不猶豫地說:“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只要記得宮崎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說完後又囑咐了我幾句便挂了。
我握着聽筒扯起滿意的笑容,父親這話就是代表整個宮崎家無條件支持我的所有決定,看來父親對日漸膨脹的伊藤家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
我摸着下巴盤算着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消息有幾分利用價值,伊藤龍之介顯然已經聽到了雙龍會中關于伊藤家聲望急劇下滑的風聲,但他居然還舔着臉要求父親去控制一下。
我不由得冷笑一聲,真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如果我不動手簡直是對不起我這十幾年的教育。厚黑學導師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白癡,然後讓我回爐重造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廈門了喲~
這是存稿箱君噢~
要給我撒花評論喲~
明天也會更喲~六點喲~
By玩瘋了的九九
求包養QAQ我很好養的喲~戳這裏戳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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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2 易地而處
我抱着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想和預測,攪得我睡意全無。
反正就算躺着也睡不着,于是我幹脆扔了枕頭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旁邊西瑞爾特地吩咐幫我拿的電腦,打開全知全能的百度搜索起了關于這次事件始作俑者——山口組的相關資料。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而山口組則是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之一,成員約占到日本黑幫總人數的百分之五十,其龐大勢力不是區區一個我能撼動的,如果拜托西瑞爾可能還有一拼之力,但我決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就把西瑞爾牽扯進這麽麻煩的事情裏。
查出的山口組資料越多,我就越不放心耀司的安全,光是明面上的勢力就這麽可怕,那再加上黑幫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耀司恐怕現在處于很危險的境地。
不過山口組居然敢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刻動雙龍會,真不知該誇他們好氣魄還是罵他們沒腦子,之前西瑞爾就跟我說過這次來日本要低調行事,因為日本警方正打算動手清洗黑色勢力,結果就這檔口山口組居然想吞并雙龍會。
且不說它會不會失敗,即便是成功了,也絕對會成為日本警界眼中的大毒瘤一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摘了當功績,山口組老大難道不知道他們跟雙龍會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才能讓日本警察們放心嗎,非要打破這平衡給自己找麻煩。
這樣的情況,西瑞爾絕對不會讓我出去添亂的,我也有自知之明,即使我去也幫不上任何忙,還要麻煩西瑞爾和耀司派人保護我,所以我才乖乖呆在駐地裏哪裏都不敢去,哎,如果能找到個人替我保護耀司就好了。
但是我身邊的保镖都是西瑞爾派過來的,而我自己在國內的人手又完全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