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時,門外傳來沈紹飛的催促聲。夏桓應着,機械地搓洗自己的皮膚。

沈紹飛大學時自修過法律,人脈又廣,若是他遇到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像自己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夏桓羨慕地幻想了一下,便又繼續苦思冥想。他想起曾經有位作家起訴電視劇抄襲的事情,那時有位知名律師發表了一篇深入淺出的評論文章,夏桓閱讀之後頓覺茅塞頓開,如果能聯系到他,請他接下這件案子,成功的概率興許會大很多。

現在手頭的存款還有二十幾萬,看起來像是不少,但如果沈紹飛讓他搬走,接下來用錢的地方會有很多,這點錢便有些捉襟見肘,不知道還夠不夠了。

長長嘆了口氣,夏桓擦幹頭發,穿浴衣的時候被柔軟溫暖的布料一裹,才發現自己身體涼得吓人——雖然室內溫暖如春,但他竟在這寒冬臘月中洗了一個冷水澡。

“慢死了。”沈紹飛抱怨着擠進浴室,接着展現出令夏桓難以企及的洗澡速度。幾乎是夏桓剛剛坐在床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華麗壁燈上的花紋,沐浴之後的沈紹飛就風風火火沖了出來。

“趕緊坐好,就坐在這兒,看鏡頭,開始了啊。”沈紹飛注視着鏡頭中央的夏桓,清了清嗓子,“咳咳,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四周年的日子。這一年經歷了不少事,雖然最近出現了幾個煩人的家夥,但一切還算順心。明年我要擴大公司規模,還要搬家,不在現在那個破地方住了,散個步都不安生……唔,就這些吧。該你了!”

他說的話都很正經,人也沒在鏡頭中出現。夏桓其實也很想像這樣總結過去、暢談将來,說一說對未來的規劃與期許,就算只有幾句話也可以。但沈紹飛并不喜歡聽他講寫過去了多少字、打算要挑戰什麽題材,他更喜歡聽一些別的事情。

咬了咬嘴唇,夏桓慢吞吞地拉開浴衣的衣帶。

“我、我在過去的一年裏,看了很多電影……”

“噗。”沈紹飛憋不住笑了,“什麽電影?”

夏桓瞄了鏡頭之後的沈紹飛一眼,垂下眼簾,臉蛋泛起羞窘的薄紅,嗫嚅道:“就是……那種、成人影片。”

“那叫G片。”沈紹飛大笑,“你既然已經看了‘很多’,怎麽臉皮還是這麽薄?快點說,你學到多少?”

“學會了騎、騎乘位。”

“還有呢?”

夏桓有些無措。沈紹飛給他看的片子不是日語就是英語,還有些他根本分不出是什麽語言。夏桓的英語不好,也不會日語,連封面都看不太懂,更遑論影片的內容。沈紹飛興致來時會替他講解,告訴他那是什麽什麽姿勢。不過夏桓一看到他們,就下意識想起沈紹飛手中那些自己的照片與視頻,內心極為排斥,當然不會抱着積極學習的念頭進行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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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聽到沈紹飛的詢問,他只能絞盡腦汁地回憶自己聽過的那些名詞:“還有,唔、嗯……”

他的腦子卡了殼。

有什麽是今年學到的呢?他只記得這一年裏,沈紹飛有了許多別的愛好,給他穿各種奇奇怪怪的衣服,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原先沈紹飛幹累了就可以歇一會兒,可現在,有了各種道具,就算熬到沈紹飛射精之後,也有可能被繼續玩弄。

“口交還湊合,腿也能用,手就差了些,還是不會動。”沈紹飛不耐煩他那副磨磨蹭蹭的樣子,索性替他說了,“插進去的時候好點,現在會扭腰了,叫得也騷。以後學得再浪一點,記住了嗎?”

夏桓被說得無地自容,然而卻只能乖乖點頭。

“記住就好。現在摸摸自己,我看看你長進多少。”

在鏡頭面前自慰,已經成為這一天的固定節目。四年前,沈紹飛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夏桓在他面前脫光衣服撫摸自己。當時夏桓完成得并不好,自己弄了半天也沒什麽反應。沈紹飛剛開始還耐心地等,等久了就亂發脾氣,嘲諷夏桓對棄他而去的楚儀念念不忘。那時的夏桓還敢于反駁和争辯,可說了沒幾句,就被強行按在床上,接下來,他就再沒有反抗的膽子了。

現在的夏桓已經變得非常順從,四年的調教發揮了作用,無論心中如何難過,身體都能輕易地得到快感。

“唔……哈,啊……”

夏桓自慰的聲音與動作完全符合沈紹飛的喜好,衣服沒有完全褪去,一邊松松地挂在手肘,另一邊依舊搭在肩頭。兩只手各自揉搓胸前敏感的乳粒,用指尖輕輕地碾壓,搔動暴露出來的乳孔。很快,下身在毫無觸碰的情況下漸漸立起,在浴衣的邊緣探出嫣紅的頭部,顯得淫蕩異常。

那裏急需撫慰,沈紹飛卻視而不見,目光只盯着漸漸變硬的兩點。

“咦,你的乳頭怎麽比之前大了?”他故作驚訝地問。

“是被你、被沈紹飛揉大的。”夏桓目光躲閃着鏡頭,按照沈紹飛曾經教過他的答案回答問題,“沈紹飛很厲害……揉得我很舒服,所以就變大了。”

“撒謊,我怎麽可能有那麽厲害?其實是你自己弄的吧。”

“對、是我。我常常想你,想要你……玩我這裏,就忍不住一直、一直自己玩……想着你……”

沈紹飛沉默了片刻,再說話時,嗓音有幾分喑啞:“行了,玩玩下面,兩只手一起。”

夏桓便将兩只手都探下去,沈紹飛提醒地哼了一聲,他就更大地分開雙腿,好讓攝影機記錄下雙手的動作。

因為不太出門的關系,夏桓的膚色很白。但因為保持着良好的作息,這種白并不是虛弱的蒼白,而是泛着一種健康的潤澤,像上好的珍珠玉石,仿佛能在黑暗中發出光來。這樣的肌膚讓他平時看起來幹淨又純潔,然而此刻情動時的紅暈染遍全身,令他整個人顯得淫亂又放浪,修長的肢體擺動之間,偏有些揮之不去的羞澀,卻更顯撩人。

沈紹飛舔了舔嘴唇。

還不夠。

他為今天準備了不少東西。他想看夏桓被跳蛋玩到射出來,想看夏桓一邊夾緊按摩棒一邊為自己口交,還想讓夏桓騎在上面自己動。這小子一向害羞,但如果今天能更乖更主動一點,他也會好好疼他,至少等他被操哭的時候,會仔細地替他将眼淚擦幹。

夏桓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再被欺負欺負就會哭。他從小就愛哭,在學校裏總是因為這個原因被人看不起。沈紹飛曾想幫助他改正,但第一次遺精之後,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好熱呀……”夏桓蹙着眉頭,茫然地嘟囔着,“變得好冷……我想蓋上被子……”

蓋上被子還能看見什麽?不過夏桓難得撒嬌,迷迷糊糊喊冷的樣子又很可愛,沈紹飛也就勉勉強強竄到床邊,把精心準備的道具和計劃抛在腦後,打算給他先蓋上一床人肉被子,幫他好好暖和起來。

“……沈紹飛?”夏桓在叫他的名字,聲音軟綿綿的。

“嗯?”沈紹飛漫不經心地應聲,拉開浴衣,打量這具正在發情的身體,盤算應該先玩哪個地方。

“我很……難受。”夏桓斷斷續續地喘着氣,臉紅得有些不正常,“沈紹飛,我難受……”

沈紹飛皺起了眉:“白天還好好的,怎麽一跟我上床就難受?”

夏桓就不說話了。

沈紹飛親了一會兒夏桓的身體,下面硬得發疼,便将人撈起來跪好。夏桓很乖地伸出舌頭,慢慢舔着。

“別只是舔,全含進去。”沈紹飛命令。

夏桓吃力地吞下一半,剩下的無論如何也難以納入口中,只能可憐巴巴地偷瞄沈紹飛的表情,似乎是在乞求寬宥。沈紹飛安慰地摸摸他的頭發,沒有勉強,讓他這樣含着舔了一會兒,就把人翻過去,從背後緩緩進入。

這個體位能完整地欣賞夏桓的背部,線條優美,光滑白皙,兩只手就能輕易地握住腰,把身下這個人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沈紹飛一下一下頂弄着那比平日更顯緊致溫暖的秘處,不算快,卻很深。

每當被完全容納包裹的時候,便是沈紹飛品嘗過的最接近幸福的滋味。

随着情熱升溫,夏桓的後背漸漸滲出汗珠,濕亮的肌膚在燈光下更顯情色而誘惑。沈紹飛着迷地看着,心頭油然生起一股成就感。

這是他有生以來達成的最困難的目标,比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困難,為此他用去十多年的時間,經歷過最絕望的煎熬,他甚至做好付出一生的準備。好在他已經成功了。

而成功之後的獎勵也十足誘人——夏桓終于不用挨打,也不用挨餓,可以住在明亮寬敞的地方,盡情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有幾個人能像自己這樣實現兒時的夢想?

沈紹飛忘不了中學時看到夏桓的後背,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幾乎覆蓋少年瘦弱的腰背。更早的時候他就發誓不再讓夏桓受傷,可夏桓身上從不間斷的傷痕卻實實在在提醒着他的無力——他能打跑所有欺負夏桓的同齡人,卻沒辦法阻止他的父親。

沈紹飛用過很多辦法,最極端的時候甚至想過殺人。那個男人清醒時說到夏桓會痛哭忏悔,可一旦喝醉,又會故态複萌。沈紹飛不想承認,楚儀曾經比他更好地保護了夏桓。

但楚儀依舊比不上他。那小子算什麽東西,一出事竄得比兔子還快,一跑就是四年不見蹤影。夏桓這傻瓜居然還念到現在,可見确實笨得要死。

“怎麽不叫了?”沈紹飛響亮地拍打了下一邊的臀瓣,因為手感太好,又忍不住揉捏。夏桓發出細小的呻吟,沈紹飛聽在耳中更加激動,幹得越發起勁。

“夏桓,夏桓……叫得再浪一點,舒服嗎?我、我……”意亂情迷之下,沈紹飛幾乎就要讓那幾個字脫口而出,可他及時臨崖勒馬,硬生生吞下。

“心裏想的事情,很難說出來。”

夏桓早上說過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

“那你心裏現在想什麽?開心嗎?”

沈紹飛聽見自己說。回憶着當時夏桓點頭的模樣,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我原先說過只說一次的,看你今天聽話,我就再說一遍啊。”

夏桓依然很乖很乖地趴着,身體被撞得一晃一晃,沒有驚訝,沒有厭惡,似乎早就有所預料。

“我喜歡你。”沈紹飛一鼓作氣說完,就掩耳盜鈴般加快了肏弄的速度,不讓對方有機會表示哪怕一點點的拒絕。夏桓果然連叫都叫不出來,直到沈紹飛在他體內射精,都沒發出什麽動靜。

欲望被滿足之後,沈紹飛身心舒暢,得寸進尺地想要讓夏桓吐露同樣的愛語。他拿起之前準備的跳蛋,想讓夏桓自己舔濕了放進去。

然而,他剛剛将人翻過身,就猛地睜大了眼睛。

夏桓緊緊閉着眼睛,臉蛋通紅,沈紹飛一摸他的額頭,熱得發燙。

“夏桓,夏桓?”

平日裏只要稍微大聲一點,夏桓就會趕緊跑過來看着他,小心翼翼詢問出了什麽事。沈紹飛其實不喜歡夏桓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他有多麽兇神惡煞一樣。但這次,無論他如何喊叫,夏桓都一聲不吭了。

他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

沈紹飛不知道。

夏桓赤身裸體,露出的後背腰臀全是吻痕指印,微微蜷縮的大腿正在發抖,一股股白濁的液體沿着股縫緩慢地滑下,一副被人肆意蹂躏過的悲慘模樣。

沈紹飛給前臺打了電話,接下來,就沉默地擦幹淨夏桓的身體,為他蓋好被子,等待醫生過來。

中間夏桓醒了一次,表情有些茫然,沈紹飛問他哪裏不舒服,他只搖搖頭,還是沒有開口。

“說話啊,啞巴啦?”沈紹飛心裏煩躁,說話也變得粗聲粗氣。其實他不是在對夏桓發火,可夏桓顯然被吓到了,畏縮地搖搖頭,嘴巴開開合合,最後只是發出一些痛苦的喘息。

“既然不舒服,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桓依然在搖頭。他很累了,頭也暈,沒過多久,又一次合上了眼睛。

沈紹飛垂下腦袋,發洩般狠揪着額前的頭發。

他怎麽有臉問?就在剛剛,他欲望高漲,想要讓夏桓口交的時候,夏桓在小聲嘟囔——

沈紹飛,我難受……

夏桓自小就很能忍耐痛苦,他從來都是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不抱怨,不訴苦。沈紹飛的記憶裏,就算他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裏,也從未喊過一聲苦。

可這樣的他,卻喊着沈紹飛的名字,說自己很難受。

然而沒有人理會,只有個精蟲上腦的男人訓斥了他一句,畜生一樣壓在他身上繼續發情。他不敢再說了,繼續默默忍着,忍着替人口交,忍着被人進入,一直忍到昏過去,也安安靜靜的。

夏桓總是很乖,哪怕不喜歡沈紹飛,但也一直很聽話。久而久之,沈紹飛也就假裝忘記,他其實是被自己逼迫的。

酒店的醫生來得很快,夏桓打過針後就睡了。沈紹飛在他床前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夏桓醒來看到他的時候,神情有些怔忪。

“你發燒了,多睡一會兒吧。”沈紹飛遞給他一杯熱水。夏桓捧在手裏,小口小口喝着,眼睛一直悄悄瞅着沈紹飛。

“還難受嗎?”

夏桓搖頭,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嗓子不舒服?”沈紹飛問着,想要再打電話叫醫生,可剛轉過身,身後猛地傳來一聲悶響。

“夏桓?!”

杯子落地,砸在細密厚實的地毯上,弄濕了一大片。夏桓驚恐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已經将皮膚劃出血痕。

沈紹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傷害自己。夏桓不斷張開嘴,依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難道說……

看着夏桓慌亂的表情,沈紹飛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面色不禁一沉。夏桓看到後立刻安靜了下來,慢慢縮回被子裏,呆呆摸着喉嚨,臉上漸漸浮現出茫然又傷心的神色。

“別怕,夏桓,別怕。”沈紹飛笨拙地安慰他,像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那樣,“你先睡一會兒,這種情況很容易治愈。別害怕,很快就好了。”

夏桓乖乖閉上眼睛。沈紹飛以為他睡了,低頭給自己的助理發短信,不經意擡眼的時候,看到一滴淚滑入夏桓的發間,依舊悄然無聲。

沈紹飛走到醫院的花園邊,突然很想抽根煙。

可事實上他并不會抽煙,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習慣,因為他至少要活到七十歲,才能同夏桓在一起度過五十年。

他只好盯着花壇中枯黃的草葉發呆。

夏桓對他說的第一句是什麽?

沈紹飛記得很清楚。那天他的父母離婚了,一輛車向東,一輛車向西,同時絕塵而去,只留下他一個人懵懂地站在門口。

沒有人要他了。

花園裏有園丁在修整草地,走廊裏傭人們走來走去,偌大的房子裏不缺乏人聲。他卻覺得有些冷清,想了一會兒,就沿着那條寬闊的馬路走出家門,沿着媽媽離開的方向,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走累了,他發現路邊停着一輛很大的車,司機正在招呼他。他便坐上,等別人告訴他到達終點站,他就又下車,繼續朝前走。

可前面沒有媽媽的身影,周圍是一些陌生而低矮的房屋,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對他漠不關心。他漫無目的地走着,漸漸有些明白,本就很少見面的爸爸媽媽,大概是徹底見不到了。

沈紹飛突然覺得很難過。他停在一戶人家的門前,蹲在肮髒的臺階上,捂住腦袋哭了起來。

“你怎麽哭啦?迷路了嗎?”忽然間,一個輕輕軟軟的聲音問。

沈紹飛用力揉着眼睛,他知道男子漢是不能随便哭的。那個聲音還不放過他,執意要看他的笑話:“不要揉,眼睛會痛。”

這小孩真煩人。沈紹飛想着,心頭的悲傷卻不知為何減輕了些。他擡起頭,看見一個比所有圖畫書上都要漂亮的小娃娃。

難怪女孩子都喜歡玩娃娃,如果他有這麽一個娃娃,一定也會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無論做什麽都要緊緊攥在手裏,不讓別人偷走。

沈紹飛不想被這人看不起,完全不想承認自己的狼狽,随口扯了個謊,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那個小孩笑了,帶他回到家,拿出一點都不好吃的東西給他。沈紹飛原本不想吃的,但看着他沖自己笑,居然不知不覺吃完了,而且還沒吃飽,就拿過放在一邊的包子繼續啃。

直到很久之後,沈紹飛才知道夏桓給予自己最昂貴的贈予是什麽——世上還有人會關心他,會不忍心看他餓肚子,這點認知極大地安慰了沈紹飛被父母抛棄後的悲傷。

然而,讓沈紹飛的觀念徹底改變的,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一個男人醉醺醺回來了,防盜門發出粗嘎凄厲的尖響。夏桓怯生生叫了聲“爸爸”,沈紹飛正琢磨着該說點什麽,就看到他一言不發,解下皮帶朝夏桓走去。

“你快回家吧。”夏桓把他推出門,半個包子掉在了地上。

沈紹飛從來沒被人這樣推搡過,當然不樂意。可他轉過身,透過老舊防盜門上的欄杆,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夏桓的父親在用皮帶抽他,一邊抽一邊罵。

沈紹飛吓呆了。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暴力場面,那個被打得一抖一抖的瘦小身影,就是剛剛幫助過他的新朋友。

夏桓那麽乖,那麽可愛,哭起來聲音也很小。沈紹飛應該像個童話中英勇的王子那樣沖上去保護他,可他的腿正在發抖。

男人粗暴的喝罵狠狠敲動着他的耳膜——夏桓遭到毆打的原因,竟是因為請他吃了那些東西!

原來,世界上有不要孩子的父母,也有這樣随意毆打孩子的父母。

沈紹飛突然明白了,也不害怕了,他聽到自己變了調的聲音高喊:“別打他!不許你打他!”他用拳頭狠狠捶着被關上的鐵門,捶累了就用腳踹:“別怕,夏桓,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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