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力,不用說,這是這件咖啡店今天進來的第二個極品男人,關鍵是,這兩人坐在一起,不用分散關注的目光,養眼,養眼吶……
顧遠鈞沉思片刻,問他,“訂票了沒有?”
“我助理在訂了,我就是過來問你看看有什麽特殊需要交待的事情沒。”
纖長的手指在疊起的腿上輕輕敲了敲,他說,“多訂一張,我也去。”
慶松笑,“你老人家沒必要的吧。”
他已經起身,拿起大衣挽在手臂上,表情很認真,“誰說的,老板偶爾也要深入基層,而且我也需要顯示我随和的一面。”
慶松嘴角抽抽:“……”
是,你随和!你随和!
随和你大爺!
“你再腹诽年終獎就沒了。”耳邊,淡淡的飄來一句。
“大舅子,誰敢呢!”
兩人一起走向門口,姑娘們的玻璃心都要碎了,啊,不要走,不要走,卡基嘛~~~
114 陸黎穿着浴袍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感受着他灼熱的目光
陸黎早上接了個客戶,談完事情已經是接近中午。
客戶邀請她一起用餐,她婉言謝絕了。
其實和客戶用餐是很平常的事,通常飯桌上已經把客戶需求了解透徹了,省了不少時間的同時也拉進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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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情況特殊,陸黎想着顧遠鈞,一整晚加整半天沒聯系,她也沒再打他的電話,心想那人在生氣,打過去也不會接。
但夫妻之間沒人打破僵局算什麽事?總不能這樣僵着,他顧總拉不下面子,陸黎自己去找他行不?
正好BOSS要出門,陸黎問了他行車路線,可以搭個順風車犍。
路上BOSS從她臉上看出端倪,問,“吵架了?”
她撇撇唇,不置可否,嘆了口氣。
BOSS笑了,“顧總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有什麽問題,好好好溝通。”
陸黎側目,“你覺得跟他吵架,基本上可以算是我在無理取鬧?”
BOSS聳肩,“小女生,無理取鬧也正常。”
陸黎咬牙瞪他,“我想辭職。”
“……”
BOSS把她送到開來樓下,陸黎下車前他說,“陸律師啊,以後不要再随便威脅你的老板了哦。”
陸黎白他一眼,快步走進了凱萊大廈。
她拎着包,走得急匆匆的,生怕一會兒顧遠鈞出去吃飯了就錯過了。
前臺叫她顧太太,她擺擺手示意自己上樓就行了。
一路上有員工禮貌的和她打招呼,陸黎臉紅紅的,又要裝得很淡定。
怎麽凱萊所有人都認得她嗎?顧遠鈞是不是在大廈裏到處貼了她的照片?
電梯停在27樓,叮的一聲,門開了,陸黎出去就朝着顧遠鈞辦公室方向走。
路上碰到秘書處的人,人家叫她,沒來得及說什麽她就自顧自的,“我自己去找他行了。”
走到門口,看見Gigi在自己辦公位置上整理文件,陸黎叫了一聲Gigi,問她顧總在裏面嗎。
Gigi驚訝地望着她,“太太,顧總沒告訴您嗎,他和高總去廣州了。”
陸黎呆住,站在辦公室門口,朝裏面看了看,然後視線回到Gigi臉上。
秘書處那個小秘書這才趕過來,抱歉地對陸黎說,“顧太太啊,我剛才就是想告訴您,顧總不在。”
陸黎深呼了口氣,放下包,坐在了沙發上。
Gigi放下手裏的事走過來,估計是知道他們倆昨晚不是很高興,便安慰道,“這個,太太啊,顧總他臨時決定要走的,一點半的飛機,這會兒估計剛到機場。”
陸黎,“我知道了。”
“嗯……小陳也跟着去了,顧總走的時候交代,這幾天,上下班由我接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陸黎低着頭,Gigi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猜得到這會兒她應該是難受,昨晚吵了架,顧總今天一聲不吭就走了,要是換做是她也不好過吧。
“那什麽,太太您吃過午餐了嗎?要不要我幫您叫點什麽?”Gigi問。
陸黎搖頭。
坐了一會兒,她準備離開,“Gigi,別告訴他我來找過他。”
“為什麽呀,讓他知道您關心他不好嗎?”
“不想讓他知道。”
陸黎看了看時間,問Gigi,“你吃過了嗎,反正我也來了,不如一起用餐?”
Gigi受寵若驚啊,連連點頭,笑着說,“好啊好啊。”
……
還有幾天就大年三十了,顧遠鈞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陸黎想着兩個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就不告而別,心裏還是比較難受的。
吃飯食不知味,Gigi貼心地給她夾菜,她強顏歡笑,說,“謝謝。”
“其實,老板這個人怎麽說呢。”
Gigi嘴裏嚼着食物,突然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她對陸黎說,“我從大學畢業就跟着他,老實說,他工作的時候是有點不近人情,甚至冷血,但是私底下他對人很好。我學過心理學的緣故,比較善于觀察人,我觀察老板這麽多年了,就總結出他其實就是一個外表冷漠、內心感情細膩的男人。
哎,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要女人不喜歡都難。”
Gigi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夾菜,繼續道,“你看他從來不濫.情吧,對女人很專心吧,老實說這種人其實很難搞,一旦愛上了誰,那誰就得忍受他在感情方面的專.制,霸道。”
說到這裏Gigi笑了起來,“不過,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他的專.制和霸道的,因為沒有機會呀,他的心思全都在你身上。”
陸黎垂着眼,邊吃邊聽Gigi說,“顧太太……呃,其實我覺得我和你能算是朋友,老板不在的時候我叫你名字吧?”
陸黎點頭微笑,“好啊,這麽熟的人你叫得那麽公式化,我反倒不習慣。”
Gigi說,“陸黎啊,顧總他老人家這幾年,除了之前那個宋姍姍,其他的真是一個女人都沒有,而且據小陳可靠消息,兩人壓根沒在一起過過夜,我們一度認為他為了身體修身養性。”
陸黎覺得這種話題尴尬,不好接腔。
“其實不是啊,因為他專一呗,要不是因為那人長得像你,估計他靠都不會靠近,雖然有段時間他失憶了,但我覺得他應該沒全忘記,至少記得你的樣子。”
Gigi幾句話說得陸黎心裏酸酸的,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又給Gigi夾了菜,說這個味道不錯。
Gigi這會兒對這道菜味道如何不感興趣,“我就覺得顧總他愛你是全心全意的,這次和你鬧得不愉快,我就猜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雖然吧,他很少生你的氣,但是我想這次情況肯定不一樣。”
陸黎單手托着下巴,許久,她悶悶地問Gigi,“男人吃醋是不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Gigi咳咳,笑,“當然嚴重,說明他在你那裏不自信啦。陸黎啊,你真有本事,能讓他這麽一個男人不自信!”
說着Gigi笑出聲來,豪爽地拍了拍陸黎的肩膀,“不自信的男人需要安撫的,怎麽樣,你要不要追去廣州安撫一下?”
陸黎皺眉,尖着嗓子道,“我才不要,他誰啊,憑什麽要我去安撫?”
Gigi哎了一聲,一臉無奈,“你這個女人吶,偶爾哄哄男人怎麽了,夫妻之間還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像我們顧總這種傲嬌的男人,你給他點面子怎麽了,給點甜頭促進夫妻和.諧呀,以後會更愛你。”
陸黎埋頭吃菜:“……”
“像這種情況,吶,你試着想象一下。當我們敬愛的偉大的老板同志一身疲憊的回到酒店房間,發現房裏多了一個人,正微笑着等待他,而且還嬌滴滴的叫了一聲老公……哇,鐵漢柔情啊柔情,那顆心瞬間就融化了,誰還記得生你氣!”
Gigi說得有模有樣,可陸黎完全不理睬,安靜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麽,助理小姐受不了了,使勁蹭她一下,“陸律師啊陸律師,您到底要不要和我老板和好呢?”
陸黎:“別吵,我在想我的支付寶密碼!”
Gigi淚,“您還有心思上淘寶!”
“我得訂機票啊,這個很方便好不好。”
……
陸黎把早上接的客戶交給了同事,Gigi開着車在樓下等她,她本來打算請幾天假,可是BOSS說了,我們下周就放年假了,你還請什麽假呢?
陸黎不好意思極了,又不好解釋這麽火急火燎出遠門是為了什麽,不過BOSS那雙法眼一開就知道她是要幹什麽去,只是不點穿她罷了。
兒女私情誤事啊,誤事。
陸黎訂的三點的機票。
Gigi送她到機場,把顧遠鈞的房間號告訴了她,并給她支招,說是到了前臺出示兩人的結婚證和她自己的身份證,應該是可以拿到房卡的。
陸黎覺得臉很燙,Gigi打趣她,“又不是純情少女了,害什麽羞!”
陸黎狡辯:“是誰害了我啊,是誰害得我不純情了?我本來也是一朵……小.雛.菊……”
聲音變得小小的,不能直視這樣的自己,Gigi臉都笑爛了,覺得陸黎很可愛。
安檢,登機。
上飛機前陸黎把手機關了。
走得急,什麽行李都沒帶,随身只拿了一個手提包,裏面有少量現金和幾張卡。
她覺得到了顧遠鈞那邊,他可以把她安排得好好的,不需要自己費心,甚至,一分錢都不需要帶。
……
顧遠鈞和高慶松二人從機場出來就上了分公司的車,司機先問顧總需不需要先去酒店休息,他說不用了,直接去工廠那邊。
途中他拿出手機。
看了來電顯示和短信,不免臉色一暗,陸黎那個女人,居然到現在也沒有再聯系過他!
慶松在旁邊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然後視而不見。
他心裏清楚,大舅子呢估計是在陸黎那裏讨了不痛快才要和他一起來廣州,這應該算是逃的吧?
長期被精神壓迫的男人不厚道的笑了,那笑竟沒藏住,隐隐浮現在嘴邊,某人一轉頭正好看見了。
“什麽這麽好笑!”
“哦,廣州天氣很好,所以,心情也很好。”
顧遠鈞壓根不信他的鬼話,這人擺明了是在幸災樂禍。
小陳在前頭悶頭笑,臉轉向一邊,擡手捂了嘴。
車子一路駛向工業廠區,路上慶松肆無忌憚心情好啊心情好,完全不顧及某人感受的和司機聊得很嗨。小陳偶爾附和,說到廣州美女多的話題,适時的提了一句:“我們顧太太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
顧總聽着,不動聲色,眨了一下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機,還是沒動靜……
在工廠呆了接近三個小時回的酒店。
小陳去辦理登記,很快就回來,把高慶松的房卡給了他,然後對顧遠鈞說,“顧總啊,您的房卡被人領走了。”
顧遠鈞皺眉,薄唇緊抿。
還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這誰幹的!
小陳站得筆挺,“那個,前臺說,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然後手裏拿着結婚證什麽的……”
小陳話還沒說完,顧遠鈞打斷了他,“房間號!”
“哦,618。”
小陳那個8尾音還沒散,顧遠鈞已經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電梯了。
高慶松雙手插兜站在原地,低了頭笑,小陳一臉功德圓滿的表情……
……
陸黎沒想到結婚證居然能當通行證使,加上前臺打了訂房間的人Gigi的電話确認,這麽容易就拿到顧遠鈞的房卡。
她起先不知道顧遠鈞直接去了工廠,所以得知他還沒來辦理入住的時候,有點小小的失望。
坐了飛機有點累了,陸黎到了房間先洗了個澡,最近嗜睡,本來是看電視等他的,沒想到就這麽窩在寬大的沙發角落裏睡着了。
直到有人敲門——
顧遠鈞敲門的聲音很是急促,陸黎睡夢中被吓醒,聽到他的聲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趕緊去開門了。
當那扇門緩緩拉開,入眼的是男人眉心微皺略顯焦慮的臉,陸黎穿着浴袍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感受着他灼熱的目光。
☆☆☆☆
啊一萬一千字,寫得我手那個酸吶,這個周末就這麽沒了,不過,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哈哈。
又是周一了,大家工作愉快呀。?
115 第一個孩子吧?瞧你緊張得
當那扇門緩緩拉開,入眼的是男人眉心微皺略顯焦慮的臉,陸黎穿着浴袍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感受着他灼熱的目光。
他雙手撐在門和牆之間,盯着陸黎,眼裏神色不明。
陸黎想叫一聲老公或是遠鈞,被他嚴肅的面容吓到,一時怔愣不敢開腔了。
她十指攪在一起邾。
顧遠鈞視線往下,看着他光着的腳,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人進去,門砰的關上,“陸黎,你怎麽不光腳給我走到外面去!”
他整個人逼近,陸黎往後仰,“我急着給你開門,忘了。”
大手一下扣住她的身子,顧遠鈞将她打橫抱了起來,陸黎條件反射地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被他抱去了沙發,他放下她要走開,她不松手,不讓他走。
她這是在服軟了,在跟他示好了,傲嬌的男人卻別開了臉看向落地窗外犍。
陸黎吻他的下巴。
沒用,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
頓了頓,她稍稍起身,吻在他的唇上,捧起他的臉,閉上眼探入了他的口腔,舌頭和他交纏,他沒有推拒,她便更大膽了……
她蹭到了他的懷裏,小手使壞的在他胸口來回游移。明顯感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低喘。
顧遠鈞将她拉到了腿上坐着,開始回應她。
陸黎身上的浴袍不知不覺被拉下來一半,松松垮垮搭在肩上,他濕熱的唇已經來到了她白皙圓潤的肩頭。
輾轉,肯咬。
陸黎受不了這折磨了,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他卻突然按住她。
陸黎愕然,委屈地看着他,眼裏全是因晴欲而起的水霧。
“等等。”他說。
雙手按着陸黎的肩,睫毛閃動兩下,不顧陸黎忍耐不了的咬唇,他把她拉開一點距離,“我還沒搞清楚狀況。”
陸黎毛躁,“你給不給我!”
好多天了,都被撩成了這樣他還穩得住,還有心思去搞清楚什麽狀況……雖然是她自己點的火。
他很淡定,“不給。”
一掌推開了她,陸黎跌在沙發裏,男人起身雙手插兜背對她,陸黎很狼狽了,他還一身光鮮。
陸黎想咬死他。
“說吧,跑來廣州幹什麽?就為了跟我……嗯?”
“對啊,就是找你幹這個。”
有點火,倒不是真因為主動未遂,而是這個人怎麽好像還沒消氣的樣子,她臉都不要了主動來找他,他就這态度?
身高腿長的男人在她面前,她在他身體的陰影裏,陸黎覺得自己好像不該來這麽一趟,都怪Gigi那個人精,幾句話就讓她不矜持地追來這麽遠。
她後悔了。
穿好了衣服,起身,找了拖鞋穿上。
陸黎準備立馬調頭走。
分分鐘就訂好機票的事,顧遠鈞你還真別拿臉色給我看。
她去床上拿自己衣服,準備換了離開。
只是眼眶越發酸脹,最近是怎麽了,輕而易舉就被這人氣哭,太不争氣,太丢人了!
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看,脫掉了浴袍,急躁地開始穿衣服,可是那袖子像是要跟她作對,怎麽都穿不進去。
陸黎都要哭了。
顧遠鈞遠遠觀望,想笑,伸手抹了下下巴。
他走過去,走到她身後。
此時陸黎未着寸縷,還在跟衣服袖子抗争,顧遠鈞一揮手她手裏的衣服就掉在地上了,背後,他擁了過來。
她能感受得到貼在她身上的,某人,某個地方,很燙,很硬。
眼淚唰地掉下來,被他擦掉,還幸災樂禍的,“怎麽了,怎麽了呢?陸律師高高興興來,哭什麽?”
“你別碰我!”
陸黎轉身推他,他特下.流的雙手握住她的臀.部,她動不了了,哭得像個孩子,“你讓我走,反正你也不想看見我,就跟我多犯.賤一樣來倒貼你,顧遠鈞你……”
他突然俯身,含住了她的唇,陸黎呼吸瞬間被淹沒,他的吻變得急切起來,摟着她,把她往床上推。
陸黎在呼吸的縫隙罵他“你不是人”,他嗯了一聲,手向下解開自己的皮帶。
“禽!獸!”她說。
“你說對了。”
只聽金屬拉鏈刺啦一聲,這聲音,讓陸黎全身都軟了,身體不由自主朝他蹭,可是突然間,唇上一疼,她驚呼着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顧遠鈞惡意的笑,他說,“有!仇!必!報!”
然後,進入了她。
……
新仇舊恨,積怨已深,在這翻天覆地中,全部化解。
某人靠在床頭,摟着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的人,看着窗外夜色,唇邊那得逞的笑就沒散過。
陸黎好餓。
可是好累。
她想吃飯,有肉有菜搭配的米飯,微弱的擡起下巴想告知這個堪比牛郎的男人,可是一開口,嗓子啞得根本沒法正常說話。
顧遠鈞低頭看她,撩開她汗濕的頭發,語氣那個神清氣爽啊,“想說什麽?”
“餓。”
她已經累得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耗費體力,可是顧遠鈞卻眼眸一眯,“三次了,你還沒夠?”
她閉上眼,不想再和這個人交流,“我餓,就好像你跑了個一萬米,再游了十個200米來回,然後再打了一小時籃球,會餓,要吃飯,懂,了嗎?”
她發誓,回去之後,一直到年假結束,她要住在自己家,陸家,暫時和這個人劃清界限。
顧遠鈞他根本就不是人。
……
他打電話叫人送吃的上來,等待途中洗了個澡。
也把陸黎放進浴缸洗了一次。她眼神哀怨,他卻十分滿足,他覺得,甚至可以再和她冷戰一次,然後,再這樣,讓她求死不能。
酒店的人送食物上來的時候,陸黎是以側卧的姿勢睡着的,她餓得連困意都沒法襲來,甚至,食物的香味鐵定能讓她立馬精神百倍。
所以,餐車推進了套房,陸黎一聞到牛排的香味就從床上起來,雖然嗓子還很啞,但是不能阻止她小小興奮一下。
兩個人對坐,陸黎大口吃着東西,一邊拿紅酒當水喝,顧遠鈞悠哉的吃着,垂眸,淡淡的說,“有了體力,你打算再淩遲一回?”
陸黎差點嗆住,放下刀叉,嘴裏還包着東西,含糊不清地說,“你饒了我行不行,就算是洩憤,也沒必要把人往死裏整?”
他冷笑。
陸黎半飽了,有了力氣跟他談,“顧遠鈞,我不知道你們男人是什麽心理,占有欲是不是真這麽強,是不是真見不得自己女人身邊對她好的任何一個異性,但是我認真告訴你,”
這話有點尴尬,陸黎轉開了臉,“我對其他男人,沒感覺,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
顧遠鈞依舊垂着眼,視線在那塊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上,他慢悠悠的切着,耳邊是陸黎的話,“有那麽一次,他、他……我是打算那麽做……”
瞟了他一眼,他手裏動作停下,嘴裏也停下咀嚼,薄唇抿着,陸黎心想死就死吧,“但是、但是沒成。”
清脆的,刀叉落在餐盤上的聲音,陸黎急了,趕緊說,“真沒成,就、就脫了……然、然後……”
看顧遠鈞站起來了,陸黎也一下站起來,一口氣說,“什麽都做了就是到了最後停了!”
她在發抖,因為顧遠鈞的樣子像要吃人。
連牙齒都在打顫。
顧遠鈞盯着她許久,一張臉鐵青,他覺得胸口像是有烈火在燃燒。
“他逼你的?”他問。
陸黎搖頭。不是。不算是。
她記得自己還說了,求你,做吧……
她閉上眼,不敢看他。
當時那麽絕望,絕望到,以為放.縱了,就可以不用原諒自己,就可以讓自己徹底沉淪,然後,再也沒有資格一心一意去愛那個忘不了的人。
他走了過來,離陸黎很近的地方,她聽見他問,“你自願?”
她雙唇顫抖,點頭。
她聽到他的嘆息,涼透了的一聲。
許久後睜眼,看見他轉了身,走向落地窗。
他點了煙。
陸黎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覺得,他一定開始看不起自己。
可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他抽了口煙,很平靜的問,“為什麽沒到最後?”
陸黎站在和他平行的位置,望着遠處夜空,許久,她說,“他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知道……知道我痛苦,知道心裏想着別人,知道因為我是絕望了,才會放棄自己……”
顧遠鈞沉默着,笑了一聲,“那我豈不是該感謝他?”
陸黎低頭,“顧遠鈞,連他自己都清楚,他永遠都成為不了阻礙你和我的那個人。”
……
顧遠鈞和高慶松在廣州呆了三天,陸黎是第二天回去的。
不管她再說什麽,她和顧遠鈞之間的隔閡已經産生。她甚至覺得,即便沒有莊海瀚,他們也存在着問題。
顧遠鈞潛意識裏就有對她的不信任。
回去之後陸黎照常工作,BOSS打趣她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別人趁這種去外地的機會都會和老公恩愛纏綿,你居然就去了這麽半天,坐飛機玩兒?
陸黎笑,“他很忙,本來就是過去工作,顧不上我。”
顧遠鈞回來那天農歷十二月二十七,陸黎已經回家住了好幾天。
媽媽問起的時候她就說顧遠鈞出差,一個人寂寞。
轉眼就要到年三十了,媽媽問她遠鈞什麽時候回來呢,她一臉輕松的
說不知道呀,忙事業的男人一年到頭哪兒來那麽過時間過節的。
一轉身,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
她和顧遠鈞的關系,似乎遇到了瓶頸,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自信再做回他深愛的女人。
連續幾天晚上她都和小烨睡的,媽媽還謝天謝地的說可以睡幾晚的安穩覺了。
顧遠鈞不在這幾天,陸黎去顧家看了一次小嗚嗚,他們把孩子照顧得很好,陸黎抱她的時候明顯覺得她重了,也結實了。
顧媽在一旁說,小黎你不要只顧着喜歡小嗚嗚,你和遠鈞要加油啊。
陸黎笑着應,知道了,我們會的。
顧遠鈞回來那天早上,陸黎醒來覺得小腹隐隐有點痛,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有淡淡血跡。
想想,這個月例假推遲了,整整晚了兩個星期。
她用了衛生棉。
可是到了事務所,她覺得今天這種痛,和以往的痛經似乎不怎麽一樣,以往都是墜着漲得痛,可這次沒那麽嚴重,但是從早上一直痛到了中午。
而且例假的血流量也少得不正常,只有血絲。
同事勸她去醫院看看,耽誤久了引發嚴重婦科病就不好了。
下午兩點,顧遠鈞和高慶松從機場出來,上了公司的車。
此時,陸黎在醫院等結果。
驗了血,也打了B超,她心裏滲得慌。但又不能确定。
沒什麽征兆的,除了,例假晚了些。
終于等到醫生叫她的名字,她在發呆,陪在她身邊的小助理輕輕扯她的袖子,“黎姐,叫你了。”
陸黎收回思緒,起身走進醫生辦公室。
“你懷孕六個星期了,目前情況看來,你孕酮值偏低,有先兆流.産的症狀。”
陸黎心裏一緊,“醫、醫生,沒什麽大問題吧?”
老醫生見她很緊張,笑了,“別着急,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不響應優生優育,懷了孕自己也不知道,這情況也不算嚴重,但是得注意着點。”
醫生頓了頓,問她,“你确定要嗎?”
陸黎沒有任何猶豫,“當然,當然要。”
“那我給你開些黃體酮,這段時間你切記幹體力活——看你樣子也不像要幹體力活的,細皮嫩肉,老公沒少疼你。”
醫生邊說邊開單子,問她,“第一個孩子吧?瞧你緊張得。”
“嗯。”陸黎有點不好意思了。
醫生寫好單子,看見了一旁陪她來的小助理,便拿給了她,“讓她去給你拿藥吧。記住,少走動,這半個月最好在家多躺着。你這個是不嚴重,嚴重的,要留院觀察。”
陸黎在外面長椅上坐着,各種複雜情緒。
這孩子,也不知來得是不是時候。
她和顧遠鈞目前這樣,孩子也許可以幫助他們消除彼此隔閡。可是陸黎不想這樣,有了孩子能和好,倘若沒有,是不是要一輩子這樣下去。
回事務所的路上,小助理比陸黎更開心。
她說,“你們家顧總知道了一定高興得要瘋掉,哇,新年禮物啊,寶寶來得太對了,你看外面雪這麽大,什麽什麽,瑞雪兆豐年,如果是女寶寶,叫顧瑞雪,要是男寶寶,就叫顧豐年,黎姐,你說好不好?”
陸黎:“……”
你好俗。
“小張,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陸黎說。
“我懂。”
小張笑得燦爛極了,“有了寶寶要三個月以後,寶寶四肢全了才可以對外公布,這樣才對寶寶好。”
陸黎點頭,“對。”
……
顧遠鈞離開機場和高慶松先回了公司。
今天下午五點三十開始,公司正式放假,一直放到初八,整整十天,前所未有的,不要求任何人加班。
且不算年終考評,人人都有年終獎。當然,考評優秀的,理當獎勵更多,比如,我們優秀的高慶松先生。
公司年終大會安排在去年那間酒店,顧遠鈞從公司出來先回了趟家。
他得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
并沒有奢望到家能看到陸黎,因為這還是她的上班時間。
可是,一打開門,家裏的氣息讓他認清一個事實,這幾天,陸黎根本沒有在家住,這是沒有人煙的味道。
他坐在沙發上,心裏開始空洞,尤其,看見客廳茶幾上煙灰缸裏的煙蒂之後。
那是他離開前一天留下的。
116 再有萬般不好也想要悉心保存,妥善安放
陸黎也是在今天放假。
年終聚餐早就聚過了,離開公司提前跟大家說了新春快樂。
陸黎甚至不知道,自己過完年還能不能再回來工作。
這個孩子,她得小心謹慎。
如果吃完了醫生開的黃體酮,沒有什麽大問題,她認為是可以繼續工作的犍。
陸黎打車回的家。
不敢去擠地鐵,雖然下班高峰乘地鐵更省時間,但是她現在的狀況寧願堵在路上邾。
六點三十到家,媽媽已經做好了飯。
奶奶在和小烨玩,小孩子很調皮,竟知道怎麽去逗大人,奶奶被他逗笑得合不攏嘴。
見陸黎回來了,奶奶問她,“小黎最近都在家住,怎麽遠鈞出差還沒回來嗎?”
正好媽媽也從廚房端出來最後一道菜,“是啊,這都要過年了,也該回來了。”
陸黎放下包,在沙發上坐着,半晌,往後靠下去閉上眼休息,嘴裏小聲應答,“快回來了吧。”
最近總是覺得困,倦,她還以為是間歇性的精神疲勞,壓根就沒往懷孕那方面想。
媽媽叫她吃飯,她說不想吃。
這孩子一看就是有心事,黎倩如又不是瞎子,難道是和遠鈞吵架了?
總也不能不吃飯啊,她坐在飯桌上,铛铛敲了兩下碗,陸黎睜開眼,就見媽媽皺了眉,“要睡覺吃完飯再去睡啊,趕緊過來。”
陸黎揉了揉眼睛,起身慢慢走過去。
吃了小半碗飯,喝了湯,然後說吃好了,上了樓,躺下。
奶奶也覺得陸黎不對勁,問兒媳婦兒,黎倩如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陸黎躺着床上,望着天花板,手裏握着手機。
她在想,要不要給顧遠鈞打過去,問問他什麽時候回家。轉念一向,假如他要回來,假如他願意讓她知道,自己就會聯系她,又豈能讓她在這頭默默地等?
中途上了趟洗手間。
還在流血,雖然醫生開的藥才吃了兩次,不會這麽快就好,但是心理負擔依然很重,她很心慌。
沖水的時候她走神,手機不小心掉進了馬桶裏,她驚呼一聲已經來不及了。
撈起來甩幹了水,它自動關機了。
……
顧遠鈞在家裏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幹淨衣服。
白襯衫,黑西裝,領口精致的蝴蝶。
他站在鏡子前整理裝束,鏡面裏是男人陰沉的臉,不過再是情緒不好,也掩飾不了他自身的高貴氣息。
他完美得讓人很難找到瑕疵。
他擡手看了一眼腕表,離宴會還有一個小時。
小陳已經在外面等了,Gigi也換好禮服坐在車裏。
今晚老板娘不在,她被安排和老板一起進場,想想都覺得受寵若驚,然後是,緊張……
小陳打趣Gigi,“也不枉你暗戀老板一場。”
Gigi踹他,揍他,他咳咳,“Gigi姐,注意儀表!”
顧遠鈞從裏面出來,兩人正在打鬧,他擰眉上了車,冷冷甩出一句,“這麽閑得慌,要不你倆回公司加班?”
Gigi:“……”
小陳:“……”
凱萊的年會一如以往。
司儀上臺,高總對優秀員工進行表彰,然後是顧總講話,然後,晚宴開始。
西式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