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天來哈麽麽噠~~】 (5)

,“那也沒辦法。”

安娜:“為了你倆性福,那就做好破腹的準備呗,足月之後選個好日子就去醫院把孩子抱出來,不然到時候你疼也疼了,又得動刀,那不是虧大了!”

“……”

陸黎想了想,點頭,“回頭再跟醫生商量一下。”

兩個女人在這邊說生孩子的事,顧遠鈞和男人們在談公事,期間陸黎聽到他們有提到高慶松。

安娜大致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吃自己的東西,對陸黎說,“這種事你就當耳邊風,聽過就算了,放在心裏也想不明白,反而覺得累。”

陸黎說好。

安娜笑着給她夾菜,眼角餘光瞟見阿南,他好像,用着顧遠鈞一樣浴求不滿地眼神盯着陸黎……安娜覺得,自己一定出現了幻覺,雖然自己也越來越喜歡陸黎,但也不可能看誰都喜歡她,一定是錯覺。

“咳,據說順産生的,男人在你身上的時候,感覺像是大海裏洗蘿蔔!”好吧,話題又回到這個上來。

“……”陸黎驚悚地望着她,她她她,要不要形容得再生動一點!

“其實我只是覺得,破腹的話你沒那麽痛苦,不用感受陣痛那過程。”她實話實說。

陸黎放下筷子,道,“現在不是有’鎮痛分娩’嗎,我聽醫生介紹過,說的是宮口開到三公分之後就可以推入産房注射,後面只需要用力,不會痛啦。”

“那三公分之前還是要痛。”安娜總結。

“……”

怎麽感覺這麽不能溝通呢?陸黎眉毛輕輕扭曲着。

想了想,問喬安娜,“是不是顧遠鈞那個混蛋指使你勸我剖腹?為的就是下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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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差點笑噴,“冤枉,我真的只是為了你好,真的。”她都指天發誓了。

陸黎:“……”

姑且信你。

九點三十,一行人喝過早餐之後散了。

顧遠鈞牽着老婆,走在春風涼風拂面的護城河邊,林蔭樹下。

陸黎打着哈欠,其實她覺着,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

“我要當媽媽了。”她很無聊的說了一句。

“嗯。”男人握着她的手,沿着河邊慢慢散步。

這日子,也算潇灑惬意了,他其實很想這樣和她一直走下去,這條路沒有盡頭就好了。

陸黎:“你要當爸爸了。”

“……”

男人皺眉,怎麽感覺她和自己到了無話可說的程度。

“咳,中午想吃什麽,老公給你做。”他問,順便打開話匣子。

“哦,番茄牛腩會做嗎?”

陸黎很認真的想了一個。然後,他,“不會。”

“……”

陸黎側過頭看他,“你會的好像就只有那幾個,那就不要叫我點菜了好嗎?”

“我在努力研究食譜中,不要用鄙視的眼神看我!”

“那我要吃番茄牛腩!”

“……”

好吧,先把食材買回去再說。

顧遠鈞認真研究食譜的時候,陸黎在客廳跟媽媽講電話,說起莊海瀚,前幾天媽媽去看了他,說他在裏頭過得挺好的,除了覺悟高了點之外,其他沒什麽變化,媽媽說,有個女獄警喜歡上了莊海瀚,經常都把自己家裏帶來的便當給他吃o(╯□╰)o!!!

陸黎覺得,那人節操還有嗎,居然連獄警都勾.引。

媽媽也問起顧遠鈞公司的事,凱萊高層變動,陸黎這裏算得上風平浪靜,可外面就類似于江湖上血雨腥風一般,一連幾個星期各大財經刊物報道的重點都是這件事。

她擡頭看了一眼廚房忙碌的男人,系着圍裙,背對着她,低頭一邊看iPad,一邊往鍋裏加佐料,中途回過頭看了陸黎好幾眼,眼神幽怨,意思是他在那裏忙得滿頭大汗,陸黎好歹也過去打個下手或是誇贊他兩句。

終于陸黎挂了電話,不過菜基本上都已經端到桌上去了,陸黎講電話講了兩個鐘頭,男人對此表示不滿,板着臉拿臉色給她看。

“首先你要有孕婦的自覺性,手機電磁波輻射很大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餐桌上,他如是說。

“我穿了防輻射衣。”

陸黎争辯,喝了一口酸酸的番茄牛腩湯,味道不錯。

男人冷笑兩聲,“早他媽揭秘了,防輻射衣有毛用!”

陸黎睜大眼,“可是把手機放在防輻射衣裏面,真的沒有信號!”

“那也只是頻閉了信號,又沒有阻攔電磁波,你懂嗎?有輻射的又不是手機信號……”

他吃着菜,看着眼前的女人,覺得,她怎麽這麽笨??可是,自己怎麽有這麽喜歡……

陸黎無語凝煙,半晌,擡起頭笑眯眯的,“可是世界上至今沒有出現一例因輻射導致的畸形兒。”

顧遠鈞:“……”

……

顧嘉怡那天之後搬回了顧家。

一直等待中的離婚協議,卻遲遲沒有來。

凱萊是顧永成的心血,雖然顧遠鈞接手前公司不如現在,但好歹,也是他一手創辦,如今落入他人之手,再是淡然,也不是一點不心痛的。

嘉怡說要和高慶松離婚,歐陽婉寧不同意,假如真的離婚了,那凱萊和顧家真的就沒有一點關系了。

“媽,你要我跟這種人繼續生活在一起?”

嘉怡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睛對着電視屏幕,手裏拿着母親剛削好的蘋果。

“可是你要真的和他離了,可不正好入了他的意?”

歐陽婉寧壓根搞不清楚狀況,她只當,高慶松當初和嘉怡結婚,就是沖着現如今這目的而來的。

嘉怡咬了一口蘋果,看着母親,“大不了就是一無所有呗,我又不是養不起自己。就當是……我和我哥一樣,看錯了人。”

歐陽婉寧嘆氣。

一家三口吃過飯在客廳,最近嘉怡住家裏,平日裏冷清的顧家卻沒有因此熱鬧一點,氣氛更加不好,因為她的婚姻亮起了紅燈。

晚上七點,母女二人幾句對話之後客廳又安靜下來,只聽得見電視聲,以及顧永成翻看手裏雜志的聲音。

外面有了車聲,三個人目光不由自主都往外看去,王姐剛從廚房出來,去了門口,剛走過去就露出笑臉,“是遠鈞和小黎來了。”

夫妻二人進了屋,王姐給陸黎拿了拖鞋,陸黎笑着說謝謝,然後就被王姐拉着去客廳了。

顧遠鈞走後面,跟父母打了招呼,然後對父親說,“爸,我有話和你說。”

于是顧永成放下雜志,起身扶了扶老花鏡,“書房裏來。”

顧遠鈞上樓之前摸了摸陸黎的腦袋,歐陽婉寧正在問陸黎今晚要不要在這邊住,他替她回答了,“要,今晚住這邊。”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父子二人離開之後,陸黎問嘉怡,“你真的打算和慶松哥離婚?”

嘉怡看了看媽媽,小聲對陸黎說,“我倆房間裏去說。”

陸黎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嘉怡房間,剩下歐陽婉寧愣愣的,看着王姐:什麽意思呢?故意冷落咱們倆?

……

嘉怡房間裏,陸黎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伸展筋骨,四平八穩躺着,呈大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嘉怡開腔:“前天那女人來公司等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公然跑來我辦公室示威。”

嘉怡冷笑了一聲,陸黎:“啊?”

“要不是高慶松默許了,她敢嗎?好歹目前我倆還沒離呢,好歹,我也是姓顧的,雖然現在凱萊已經不是顧家的地盤了……”

嘉怡說着覺得心裏陣陣酸楚,她轉身抱着陸黎,咬着她肩上的衣服料子,不許自己哭出來,“我覺得自己糟糕透了,婚姻不如意就算了,還害了我哥……我怎麽那麽笨呢,居然把自己的股份都給了他……高慶松真是白眼狼了,披着羊皮的狼……”

陸黎安慰她,“嘉怡放心,會沒事的,公司……還是姓顧!

陸黎堅定的語氣讓嘉怡一怔,紅着的雙眼瞧着她,啞着嗓子道,“是不是我哥會想辦法拿回公司?”

陸黎面對她的疑問,搖頭,“話我只能說到這裏了,況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哥有什麽打算,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就只能管管自己,管管孩子,管管你哥的生活起居,其他的,他不會喜歡我知道太多。”

“可是……”

“我只能告訴你,慶松哥一定會後悔。”

……

晚上十點,陸黎洗漱完在床上躺着等顧遠鈞。

他和他爸已經去書房兩個多小時了,都在談些什麽呢,怎麽這麽久還不出來?

她有點困了,想先睡,可是剛閉上眼睛門外就有了腳步聲。

顧遠鈞推開門,叫了一聲老婆,将門關上,脫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進了洗手間洗漱。

二十分鐘後他出來,一身沐浴露的香氣,躺在陸黎身邊,關了燈,植物香和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一同蠱惑着陸黎。

他從身後擁抱她,親吻她的後腦勺,說了晚安。

沒多久陸黎轉過身來,蹭他……

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他顧及着她的肚子,她顧及着他的身體,卻依舊,難舍難分。

深夜的房間,事後他們有了一番交談。

“陸黎,不久後我會回公司。”他叫她全名,陸黎看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嚴肅。

☆、你真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

陸黎靠在他光.裸的肩頭,睫毛忽閃着,好半晌,點頭嗯了一聲。

她本來也就沒指望他真會陪着她到臨産那天,習慣了他雷厲風行的模樣,穿居家服的顧遠鈞雖然是她一直都向往的男人,但是西裝革履的顧遠鈞,才是他應有的狀态。

她說,“如果慶松哥做了犯法的事,主動權在你手上,你會放過他嗎?”

他笑着反問,“當初莊海瀚縱火傷人,你是如何處理的?阕”

陸黎搖頭,“情況不一樣,而且,他到底還是嘉怡的丈夫,他本質并不壞,這一次是事出有因……”

“每件事都事出有因,如果該被制裁的人沒有被制裁,你說,這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顧遠鈞摸着她的腦袋,眼底神色清明,陸黎嘆氣,“我說不過你。”

一個星期後珂。

凱萊股東會前十分鐘,高慶松在總裁室,處理手上最後一個文件。

Gigi進來的時候他面色凝重,應該遇到了棘手的事,Gigi并不詢問,只是公式化的微笑,提醒他馬上要開會了。

他擡起頭來看着Gigi,目光停頓半晌,問她,“Gigi,你心裏對我有任何看法,可以說出來。”

Gigi笑着搖頭,“高總,我只負責我分內工作。”

于是高慶松擺手,“你先去準備。”

“好的。”

Gigi轉身出去,留下一抹優雅背景。

股東會前五分鐘,Gigi和顧遠鈞通電話。

前三分鐘,除了高慶松,所有股東都到齊了。

高慶松在最後一分鐘走近了會議室。

從他到任之後,今天是第三次召開股東會,高慶松從容落座,用淡然的眼神審視在座各位。

很久之後,想起那一天,他覺得其實自己是有很強力的預感,那是他最後一次進這間會議室。

事實上,那天顧遠鈞和律師團的人是在他們開完會之後才過來的。

Gigi算好時間,在會議結束之前就出了會議室,最後,再出現在高慶松面前的時候,當然是回到了顧遠鈞特助的身份。

當顧遠鈞無比鎮定地站在會議室的中央,身後跟着四名律師,好些不知情的股東表現得相當詫異,而一部分暗中和顧遠鈞達成共識的股東,站了起來,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Gigi帶他們去了別的地方辦理手續,從此,那些拿了顧遠鈞好處的人将和凱萊不再有關系,至于拿了什麽好處,除了Gigi、宋振南和律師,其他人永遠不會知道。

高慶松和顧遠鈞比狠,到底還差了那麽一點,也許就是那麽一點,讓他一敗塗地。

事實上也不能說顧遠鈞狠,高慶松跟着他混了那麽多年,他的謀略,高慶松大概也只學了三分之一而已……Gigi想,或許高慶松輸就輸在四個字:學藝不精。

不過這一次,顧遠鈞是跟着高慶松的思路走的,高慶松使的什麽手段,他換湯不換藥,只不過稍稍高明了那麽一丁點。

當會議室只剩下兩個人,顧遠鈞淡淡笑着靠在橢圓形會議桌沿,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黑西裝白襯衫,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無所不能的狀态。

高慶松并沒有落荒而逃,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和他一樣的姿态,指尖騰起煙霧。

“小時候我爸養了一條狗,陪伴我從十歲到十五歲,十五歲之後,我爸把他送走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顧遠鈞吸了口煙,眯着眼看眼前男人,在他搖了下頭之後笑了,“因為他老偷廚房裏的東西。”

高慶松聞言,低了頭,彈了彈煙灰,他說,“我到底是讓你失望了。”

顧遠鈞一直在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從商這麽多年,還有什麽事是沒遇見過的?我完全可以不在意你,所以沒有什麽好失望的,倒是嘉怡,似乎,她嫁了一個不怎麽樣的男人。”

高慶松狠狠地抽煙,沒有言語。

良久,他對顧遠鈞說,“其實,和嘉怡在一起之前我沒有觊觎過顧家家産,你信嗎?”

顧遠鈞皺着眉看他,沒回答,他笑了笑,“我就知道,沒人會相信,就連後來我做了那些事之後,我自己也都不信了。”

他撚滅了煙,笑着走近顧遠鈞,“我會和嘉怡離婚,她可以,重新選擇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

顧遠鈞臉上的陰霾他不是沒有看見,卻還是繼續說下去,“宋振南單身,只要她自由了,不會沒有機會。”

顧遠鈞站直了身子,剛想說一句什麽,會議室的門開了,兩人朝門口看去,兩個穿着深藍色制服的人走了進來,手持證件,走向高慶松。

高慶松很自覺地走過去,在其中一個開口說了幾句之後,配合地說,“我跟你們走。”

離開之前他對顧遠鈞說,“我還是愛她的,這話,我只想随便對人說說,除了她。”

高慶松被帶走了,顧遠鈞卻發現自己似乎被帶進了一個局。

他擰着眉看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良久,拿出了手機,“顧嘉怡,到公司來一趟。”

……

嘉怡接到大哥電話的時候,正在陪陸黎逛街。

挂斷之後她怔怔地望着屏幕很久,直到陸黎拍了她一下才回過神來,“我哥叫我回公司,意思是,高慶松已經……”

陸黎自然能猜到結果,只是她不知道最後高慶松會怎樣。

“你說我哥找我是不是因為他的事?”嘉怡不确定的問陸黎。

“要不,我陪你去?”

反正她也沒什麽要緊事,就當是,去看一眼恢複身體第一天上班的顧遠鈞也好。

兩人打車去的凱萊。

從大堂經過到電梯的一路,陸黎突出的肚子接受了各方的注目禮,導致她出現在顧遠鈞面前的時候還在小臉泛紅。

兄妹兩人談事情,陸黎不便打擾,于是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拿了本書安靜地看。

辦公室內,嘉怡站在顧遠鈞面前。

“他說他會和你離婚。”這是他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嘉怡跟他不在一條直線上,“他被人帶走了?”

顧遠鈞撫額,反問,“你和阿南怎麽回事?”

聞言嘉怡一愣,随後就反應過來了,“他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真是好笑了,自己犯的錯居然想撇得一幹二淨,居然扯到我和南哥身上……”

嘉怡話沒說完,對面一本資料飛過來,厚厚的一本,砸在她身上很大聲響,吓得她一下住嘴,顧遠鈞滿臉怒意盯着她,“你那些破事我不過問不代表我不清楚,當初你接近高慶松什麽原因需要我現在給你指出來?”

嘉怡震驚。心虛。

顧遠鈞冷笑了一聲,“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蠢!”

“哥……”嘉怡咬唇,心裏覺得難受。

“那晚上陸黎問我,假如高慶松他犯了罪,我該如何處理,顧嘉怡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嘉怡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吸了吸氣,哽咽道,“哥,放過他,行嗎?”

……

半個小時後,顧嘉怡從裏面出來。

沒有和陸黎打一聲招呼,走了。

陸黎手裏拿着雜志,坐在門口那條形沙發上,在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嘉怡已經進了電梯。

她那個位置正好能看見辦公室裏的顧遠鈞,她往裏面看去,正巧他也在看她,叫她進去。

“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麽?”畢竟關心嘉怡,陸黎做不到事不關己。

“我之後再告訴你。”

顧遠鈞看了看時間,接近中午,可以開車出去找地方吃飯了。

公司的事依舊是Gigi在處理,就算沒有Gigi,高慶松在的時候,許多事情已經處理得萬分妥當了。

顧遠鈞心裏有了別的盤算。

中午找了家中餐廳,期間顧遠鈞心不在焉,陸黎看了他好幾眼,最後不耐煩了,拿筷子敲了敲盤子,“你到底要不要吃飯?”

他回過神來,“吃。”

陸黎豎着眉毛嗔怪,“我就知道你一旦開始工作就一定會經常裝深沉,讓我備受冷漠。”

男人認真道,“我深沉不是裝的。”

陸黎沒好氣地睨他一眼,然後問,“你真的不打算給慶松哥一次機會?”

☆☆

今天先3000吧,周一了,大家工作愉快呀~~~

☆、他想,到時候陸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顧遠鈞給她夾菜,嘴裏細嚼慢咽,良久,放下筷子,“為他說情,是因為什麽?”

陸黎認真想了想,說,“也不算說情吧,有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高慶松他變成這個樣子,有許多外在因素……”哪

聞言顧遠鈞抿唇一笑,手托腮看着她憂國憂民的樣子,“比如?”

“……”

陸黎咬着唇,在糾結要怎麽開口,這事其實挺尴尬的,說出來就連宋振南都牽扯到了,可實際上跟他其實也沒什麽關系。

“他和嘉怡的事,任何人都幫不了他,你就算有心也無力。”

顧遠鈞看她許久,重新拿起筷子,“他這次被抓,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但是要不要坐牢,決定權在我。”

陸黎是真的不知道顧遠鈞什麽都了解,在她單方面覺得這些感情糾葛在他看來一定無聊透了的時候。

她眨眨眼,問他,“你都知道了?”

他冷笑了一聲。自己的妹妹,有幾個心思他怎會一點看不明白蝗?

“這些事該怎麽處理我心裏有數,你好好給我待産就行了,哪有這麽多閑心管別人家事?”

顧遠鈞大男人主義在這一刻尤為明顯,語氣算不上兇,但也絕對是不友好的,陸黎抵觸心理地看了看他,沒再搭腔。

陸黎肚子已經有些明顯了,前段時間和顧遠鈞已經搬回了顧家。

現在的孕婦,可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事都不用做,完全就是家裏的重點保護對象,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顧嘉怡是在高慶松被相關部門帶走後三天收到律師那邊的離婚協議,毫不猶豫的,在那還散發着墨香的紙張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房間裏無聲痛苦,是陸黎守在她身邊。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沒人能幫她選擇。

高慶松能平安無事的出來,陸黎不知道是顧遠鈞還是宋振南用了什麽辦法,那天,陸黎和嘉怡走在大街上,迎面而來沉着淡定的男人,讓她們止了步。

高慶松一身休閑男裝,換了很清爽的發型,他微笑着面對嘉怡,換了一種身份,“最近好嗎?”

他平靜地開口,氣氛中有一種雲淡風輕,嘉怡站在他面前,卻做不到他那樣的淡然。

她拉着陸黎要離開,沒想過能以“好聚好散”的方式結束彼此的關系。嘉怡是氣他的,記恨他的。

陸黎有些囧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想叫一句“慶松哥”都忘記了,嘉怡拉着她走得飛快,差點忘記她是孕婦。

高慶松伫立在人潮熙攘的街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轉身的勇氣,遠遠地,嘉怡和陸黎已經過了斑馬線,去了街道另一頭……

等到走遠了,嘉怡才停下來,松了陸黎的手放聲大哭,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在看,陸黎急了,勸也沒用,想打電話求救又不知道打給誰。

一籌莫展之際,擡頭,卻看見站在不遠處高慶松那熟悉的身影……

陸黎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嘉怡去了意大利。

顧家的生意她确實沒興趣,還是回米蘭繼續自己喜歡的事業比較好,反正,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座城市,有一個曾經和她一起生活過的男人,正和她呼吸着相同的空氣,只是,他暫時沒有勇氣告訴她……

陸黎做産檢的時候醫生告訴她,胎兒臍帶繞頸三周半,她不懂,覺得聽着很可怕,醫生笑着解釋這是正常的,不必擔心,等到臨産的時候就正常了。

八個月的時候偶爾腹痛,顧遠鈞吓得大半夜爬起來找王姐和母親,生怕陸黎早産了,結果送去醫院,醫生一問,原來是陸黎自己吃了香蕉有點腹瀉。。

陸黎是在預産期前三天開始陣痛的。

那天下午,顧遠鈞在公司總是心不在焉,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感覺,具體又說不上來是什麽,他打算盡快處理上手裏的事就回去陪陸黎吧,正有這個想法,家裏人就來電話了。

他趕去醫院的時候,陸黎在車上滿頭大汗,人生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盡管親媽和婆婆都在身邊,還是沒有安全感,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哽着嗓子問了好幾次,“遠鈞過來了嗎?”

……

顧遠鈞晚了一步趕到産房門口,陸黎已經被推進了産房,男人雙眼通紅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聲音都啞了,問他媽,“我能不能進去?我不在,她會害怕。”

當陸黎全身被汗濕透了,耳邊除了醫生機械地重複那句“用力”之外,什麽感知都沒有了。

模糊間,他好像看到顧遠鈞的臉。

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可在她确定了眼前人是他,再被他握緊了雙手之後,她還笑得出來。

她聽見他在對她說,“阿黎,我好想快點見到寶寶,來,我們一起用力……”

……

第二天。

陸黎病房裏随時随地人來人往,這一波走了那一波又來了,跟僵屍似的,所以某人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現在的情況是,人家想靜靜享受一下三口之家的幸福,難道那些人不懂?

“話說,給孩子起名字了嗎?”阿南抱着小家夥,喜歡得,就像那是自己生的,興奮得有點過火。

陸黎坐在病床上,搖頭,然後眉眼彎彎望着老公。

顧遠鈞臉色就沒好看過,因為那些人太不知趣,到底什麽時候才走,走了別再來?我生孩子關你們毛事?

“沒有。”他冷冷的答了一句。

想過去把自己兒子搶過來,可是病房裏有長輩在,這樣做又有點丢人。

“要不這事兒交給我,我來想……”

“呵呵!”

阿南話還沒說話,顧遠鈞一個冷眼甩過去,“你先去把語文學好了再來,謝謝。”

阿南被噎得……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被攆了出去,因為陸黎不方便,要換産褥墊。

顧遠鈞又不高興了,這事兒不應該他來做的嗎?岳母您怎麽老和我争?

來看孩子和産婦的朋友被攆出去了之後就各自散了,說是明天再來,顧遠鈞很煩躁這種沒有自覺性的人,眉頭皺成了川字。

不過,到了晚上,岳母和母親、王姐她們都走了之後,某人有幸能替自己老婆換産褥墊了。

陸黎完全不知道在男人心裏,給她換産褥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o(╯□╰)o。。

怕弄髒了顧遠鈞的衣服,陸黎就不要和他睡了,顧遠鈞睡在沙發上,兒子放在搖籃裏,放在他的面前。

半夜兒子餓哭了,抱起來喂奶,某人看見陸黎圓圓的脹鼓鼓的胸,覺得血氣上湧,不得不背過身去。

陸黎察覺了他的想法,鄙視地盯了他一眼,當他不存在。

……

對女人來說,坐月子真是度日如年,那滋味太難受了,要忌口就算了,關鍵是還一個月不能洗頭洗澡有木有!

不過陸黎在半個月之後終于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馊味了,背着顧遠鈞和家裏人偷偷地洗了個熱水澡,人是舒坦了,不過顧遠鈞一回家發現了,她就被大罵了一頓。

語氣太兇,陸黎差點哭了,然後某人又安撫,順毛,講道理……

終于等到陸黎“刑滿釋放”那天,和桑桑出去嗨皮到淩晨才回來,到了家,回到房間,就看見一張男人板着的臉。

“陸黎,你有沒有時間觀念?”某人坐在沙發上,審視陸黎,那樣子就像在跟自己下屬說話。

陸黎喝了點酒,沒有平時那麽懂事,這種時候就有點不怎麽買他的賬,“之前不是給你打了電話,說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她脫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準備去洗澡。

進浴室之前看了一眼嬰兒床裏的寶寶,嗯,睡得正酣。

走之前擠了奶泵好,寶寶不會餓着,她才放心出去的。

前腳剛邁進洗手間,顧遠鈞後腳就跟了進來。

陸黎咬着牙刷就着鏡子看他,含含糊糊地說,“後來桑桑老公開車送我回來的,你放心,不會遇見深夜搭讪的猥.瑣大叔。”

顧遠鈞在他身後站得筆挺,雙手插在兜裏,居高臨下看她。

陸黎又補充了一句,“哦,顧遠鈞,我和桑桑打算合夥開一間事務所。”

男人聽完并不發表意見。

陸黎吐掉嘴裏那口水,轉身笑嘻嘻看着他,伸手戳他胸口,“這個,顧老板可不可以融個資?”

他終于笑了,單手摟過她的腰,“利息怎麽算?”

陸黎甩給他好大一記白眼,然後又讨好,撒嬌,扯他衣領,“讨厭,跟我還算利息麽……”

她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男人渾身都酥了。

而她,惹禍之後把他推到了門外,說要洗澡了。

顧遠鈞靠在門口的牆上,聽着裏面的水聲。

過了好久,他低沉好聽的嗓音透過水聲傳到陸黎的耳朵裏,他說,“我們去旅行吧。”

陸黎在裏面頓了一頓,反問了他一遍,“你說去旅行嗎?”

“嗯。”

“尊的嗎尊的嗎,太好了。”

男人唇角一挑,“明天的機票已經定好了,所以你今晚得趕緊收拾行李。”

“啊?哦,沒問題,我會很快的。”

當陸黎在沐浴過程中愉快地幻想着和老公浪漫的旅行時,她忘記了曾經顧遠鈞說的,要帶她和凱萊的優秀員工一起,歐洲十日游。

此時的顧遠鈞站在落地窗前,微笑的單手托着下巴,想象着陸黎和他一起出現在機場被一大堆人恭敬地叫她“顧太太”的情景。

他想,到時候陸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

☆☆

啊啊啊親愛的們正文到這裏就結束了,然後寫幾章嘉怡的番外

有人看嗎哈哈。。。

另外,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麽麽噠,作者會繼續努力噠~~

是否你也是我生命的插曲(一)

顧嘉怡骨子裏是個叛逆的孩子。

這叛逆裏帶着些許野性,所以她才會在不屑班裏任何一個矯情女生的時候,對那個成績一般、但是乖巧懂事的陸黎特別有好感。

陸黎爸爸是法官,媽媽是律師,按理說家裏條件很好,但是姑娘很低調,似乎和其他同學炫耀的點不太一樣,她覺得,假如哪一次考試能進年級前三十,保證就一點不低調……

和陸黎比起來顧嘉怡簡直就是壕,上學放學有家裏司機接送,不過在學校她就只和陸黎好,所以陸黎也就經常能蹭到免費豪車坐,天地良心陸黎只是為了陪嘉怡,免得她放學路上孤單。那個時候嘉怡的爸還在公司上班,所以接嘉怡的司機就是她爸的老司機,嘉怡和他沒語言啊沒語言。

十七歲的女孩子,周末課餘生活也會在臉上畫個淡妝,清新的,健康氣息的,只想讓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更漂亮,沒有其他念頭蝗。

顧嘉怡用的化妝品都是哥哥國外帶回來的,比較高級,是同齡女孩子沒機會接觸到的,陸黎有幸,能和嘉怡共享。

那時候兩人的關系就在日益穩定中,有飯同吃,有衣同穿,有帥哥同賞,但是,性向正常…哪…

嘉怡記得莊海瀚開家裏車來學校接陸黎的情景,男孩子二十出頭,一身白衣斜靠在車身,吸引了無數女生的目光,而他眼裏唯一能看見的,只有站在顧嘉怡身邊那個小小的影子。

那時候的陸黎很傲嬌,明知道莊海瀚在外面等她,偏偏要和嘉怡一起看學校籃球賽,其實球隊裏又沒有她暗戀的對象,一場球賽覺得枯燥無味。

可陸黎就是很讨厭,她對嘉怡說,“哼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等就等呗,我又不會心疼他。”

嘉怡啧啧,“什麽心态呢?”

陸黎抿嘴笑,小臉緋紅,“假如、假如他回去告訴他爸媽我爸媽他是我男朋友,那以後我就保證不讓他等啦,是我的人了,待遇就不一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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