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凡的臉,聽着男人像向世人頒布聖旨般的語言,她淚了。

錦江的好男人一個個眼睛都壞了。

當年那個流氓老師秦朗,她送上門倒貼,他不屑看她一眼,她妹一夜消失不見,他也跟着人間蒸發了!

富二代的公子哥範江陵也是如此,對她妹千依百順,希若珍寶,要不是她……現在也不可能成為她的男人!

如今這顧家最神秘的長子,百年不現身,一現身就成了她的妹夫!

天理何在?

網絡他媽的一點都不靠譜!

她憤怒地關掉了網頁,踹了兩腳,再後來想想,不對勁兒,那倆家都是什麽人啦,不可能鬧着玩兒。

再要點進去看,已經屏蔽了。

但是,她深信不疑了。

抓狂糾結了一個晚上。

杜曉顏心裏揪緊,面兒上啥事兒也沒有:“嘴長在你臉上,你愛說啥随你!”

瞄了眼她妹,杜靈萱就不相信打擊不到她。

心裏窩着火,把話說得嚣張又露骨。

“杜曉顏,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巴結你?別忘了,我的男人是範江陵,那也是錦江響當當的人物。你千好萬好,可別忘了,當初是被人抛棄!”

杜曉顏倏地擡頭瞪向了她姐。

呵呵!

她突然忘了,讓那個男人劈腿的可不正是眼前這個被稱作姐的女人?

老天,這麽厚顏無知的人怎會是她姐?

勾唇,她嘴角漾出一抹譏诮:“所以,恭喜你擁有錦江響當當的男人!爸媽有你做依靠,他們的公司再不愁資金,媽媽也不愁做不成豪門貴婦了!咱家全靠着沾你光了!”

要想不被敵人打倒,只有狠狠打擊敵人。

挖苦諷刺,她也會!

只是,她離開太久,不知道的內幕很多,哪知一擊便戳中了杜靈萱的痛處。

範江陵這個富二代是成了杜靈萱的男人沒錯,只可惜他懦弱無能,在他老爹老娘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

範家對杜靈萱乃至杜家,根本就嗤之以鼻,讓兒子交交女朋友還可以,要談結婚,十年以後再說!

擺明了,人家現在就是放任兒子玩玩女人。至于玩過後的結果,就不得而知。

------題外話------

鞠躬,求妞們支持。

017 纨绔燒包的富二代

如此,杜家想得到親家的支持,那是癡人說夢,當年淩葉霜興致勃勃地認親,遭到怎樣的羞辱與打擊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之所以現在杜靈萱與範江陵還在糾纏,那還不是因為範家的小開,就如一根骨頭,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就這麽嚼着嚼着,萬一哪天真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杜曉顏這樣說,杜靈萱立即就綠了臉。

“杜曉顏!”扔了手裏的水果,杜靈萱一把揪住妹妹的領子,抓狂得想吃人,“你今天回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告訴你,沒門!別以為你閃了顧家男人做靠山,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當年的男人怎樣背叛你,現在這個男人還當如何背叛你!”

好狠的女人!

杜曉顏心髒緊縮得厲害,伸手冷靜地扯下她姐的手:“杜靈萱,你還想故伎重演?爸媽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無恥下賤的女人,專門睡別人的男人?行啊,顧家那個男人那床大着呢,就不知你能否爬上去!”

“你才是賤貨!”杜靈萱正直羨慕嫉妒恨的抓狂期,火氣膨脹得又快又猛。

擡手她想扇杜曉顏一個巴掌,忽地一聲怒吼 。

“混賬東西!你又發什麽瘋?看你整天游手好閑一副潑婦的樣兒真是氣死我了!還不趕緊滾上去把衣服換了!”

淩葉霜端着碗站在客廳門口,眼裏像有兩團火焰在燃燒。

這個不争氣的東西,丢盡了她的老臉。四處鄰裏哪個不知道她女兒想嫁入豪門,卻遙遙無期?

“顏顏,你沒事吧?”淩葉霜換了一張臉對着杜曉顏說,“你姐找不到好的工作,心裏煩,別和她計較。”

“嗯……”

杜靈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而且完全相信。即使今天杜靈萱不說出來,憑着她對媽媽的了解,她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她就想自欺欺人一次,哪怕媽媽的轉變,對她的好都是是假的。

嘴巴裏哼哼着應付,對着媽媽表面維持着淡笑,但,心裏實在開心不起來了。

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飯,氣氛貌似幸福溫馨的樣子。

“來,顏顏,喝碗雞湯!”淩葉霜把一小碗雞湯放在杜曉顏的面前。

“嗯,謝謝媽媽。”端起雞湯淺嘗一口,鼻子裏有些酸澀,這等關心全源自那個男人。

杜盛華夾了一筷子蔬菜進杜曉顏碗裏:“多吃點吧,看你瘦的!”

“就是!身體太差了!”淩葉霜又夾了一只雞腿進杜曉顏碗裏,有些寵溺地責怪,“這麽多年也不知是怎麽照顧自己的,那一陣兒風都能把你吹到,那麽盛大的婚禮上你居然都能暈過去……”

淩葉霜說到這裏,倏地停住了。

杜曉顏一口湯梗在喉嚨,咽不下去。

杜盛華放下筷子,有些沉重地看着小女兒:“顏顏,你的婚禮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不聲不響和顧家男人結婚了,連我們做父母的也不知會一聲?”

“呃?咳--”沒料到父親會這麽問,杜曉顏有些措手不及。

她能說她是被人撸去結婚的?

她能說是她先招惹了那個男人後種下了惡果?

時間不過一兩秒,她卻思緒萬千。

“呵,時間,時間上有點匆忙,來不及……”

借口還沒找完,淩葉霜就打斷了女兒的話。

“什麽叫時間匆忙?再忙連打個電話也沒時間?結婚是你人生的大事怎麽能沒有父母在場?”

說到這個淩葉霜就來氣兒。

與顧家接親何等榮耀?那盛大的婚禮場上,多少達官貴人,商界名流,這個不孝女,屁都不放一個,悄悄就把婚接了,害她白白錯失了與她們交流認識的機會。

最主要的是,這幾年有多少貴婦太太給了她難堪?鄰裏大嫂夫人,哪個沒少對她冷嘲熱諷?那是她揚眉吐氣,讓她們匍匐在地,對她跪地求饒的絕好機會!

惱恨啊!惱恨!

杜盛華瞪了眼妻子,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顏顏,你有沒考慮清楚,那豪門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嗯……”她根本不稀罕什麽豪門,只是情勢由不得她選擇。她媽不就希望她嫁入豪門麽?

淩葉霜湯勺一放,不依了,一點不給丈夫留面子。

“嫁入豪門有什麽不好?顧家還能委屈了咱們女兒?杜盛華,你別得不到葡萄吃,說葡萄酸。那出門專車接送,前呼後擁,家裏一大群老媽子丫頭伺候着,錦衣玉食,不愁吃來不愁穿。這些,你給得了女兒嗎?”

杜盛華默了。

他老婆鑽進錢眼裏拔不出來了。确實,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給女兒。

他這個男人确實窩囊!

嘆了聲氣,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女兒夾菜。

淩葉霜變臉比翻書快,老公被她噎哽氣兒了,她笑臉又露出來了,好吃的全一個勁兒往杜曉顏碗裏夾,嘴巴裏說着:“改天,把我那好女婿領回來吃頓飯。”

“噗--”杜靈萱噴了。

不僅噴飯了,眼裏還噴火了。

“媽!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肉麻?你們當我是個死人哪?”筷子往桌上一搭,“好女婿?不就多了幾個臭錢麽,瞧你寶貝稀罕得,我怎麽就沒見你對我們家範江陵那麽熱情過?”

淩葉霜老臉有些挂不住,臉上有些發燒,對着大女怒吼:“不争氣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抱怨?有本事,你當上了範家的少奶奶再說!”

她媽這也太那個了些。實在吃不下,杜曉顏放下了筷子。

“爸,媽,我吃好了。”

事實确實太殘酷。哪怕她努力裝糊塗,心裏越發明鏡兒似的。

這一輩子,媽媽眼裏看到的永遠都是錢!從來看不到女兒的存在。因為女兒是支潛力股,所以就使勁兒地疼啊,稀罕。

這種感受太不爽。

“喲!吃飯哪?看來我算是有口福了!”有些痞氣,有些熟悉。随着男人的話音,桌子上的人齊刷刷扭頭看去。

粉色西裝,黑色長褲,皮鞋刷得呈亮,身材架子骨完美得無可挑剔。

再往上,酒紅色的頭發妖冶又時尚,咋一看,好一個纨绔燒包的富二代!

仔細看那張臉,衆人華麗麗滴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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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總裁駕到,驚悚

“你,你,你……”淩葉霜指着眼前的男人,連說了三個你字,訝異得接不上話。

“沒錯!”秦朗善解人意地說,“可不就是我秦朗麽?伯母,你沒有認錯人。”陽光般地燦笑,放下手裏大堆小堆的高檔禮盒,一眼望見桌邊的人,趕緊走了過去,給杜盛華打招呼,“伯父,你好,打擾了!”

衆人皆在訝異當中,這貨完全沒有驚擾一潭池水的自覺,自己拉了張椅子挨着杜曉顏坐了下來,對着杜曉顏擠眉弄眼。

再望向杜靈萱滿臉堆笑:“姐姐好!”

噗--

消失五年不見的男人,見面就叫她‘姐’?

杜靈萱雙拳緊握,直想殺人!

兩句伯父,伯母已經把衆人雷得半死,再一聲姐姐,杜靈萱險些岔了氣。

這貨今兒是唱哪一出?

杜曉顏挑眉:你丫找死?

秦朗深情款款:我想你了,來看你。

呸--

杜曉顏心裏啐了一口。

這貨什麽時候這麽燒包?

看那一頭惹眼的燒包頭發,她就想給他一把火。

“秦老師,好久不見了,這陣兒在哪裏發展?”還是杜盛華端得住,迅速恢複了平靜。

“伯父……”

“停!”在秦朗又喚出了一聲兒伯父之後,淩葉霜受不住了。

雖然換了身行頭,看上确實很年輕,可是那畢竟是裝嫩。“秦朗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還是弄清輩分得好。”

這樣伯父伯母地亂叫,她背心發毛。

杜靈萱因為這貨一聲姐姐,心裏惱恨得快抓狂。

那麽多年消失不見,一出場就對她妹擠眉弄眼,兩人的暧昧引得本就心裏不平衡的她眼不僅紅,而且染上了一抹陰狠。

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秦朗張嘴又燒包地喚了聲兒:“伯母。”倒!

這丫腦子抽了。

杜曉顏差點坐不穩了。

秦朗長臂一伸,穩住了她。

杜盛華眉頭一擰,也覺得這做老師的有點過了。

看着淩葉霜馬上變色的臉,秦朗忙伸手一揮,示意別着急。

“伯父,曾經我确實做過顏顏的老師,但是論輩分我應屬你們的晚輩,本人秦朗年方30,未婚也沒有女朋友,尊稱你們理所應當。”

勾唇一笑,他不顧二老的詫異,自動自發拿勺子舀湯喝,順便再給杜曉顏盛了一碗,添了些菜,細心地挑出花椒粒,對女人照顧得那叫無微不至。

淩葉霜何等精明的女人?

這小子對女兒的關心暧昧她看在眼裏,今日登堂入室,帶來大包小包的高檔禮盒,伯父伯母一陣兒亂叫,其用意,可想而知。

其實這小子也還挺耐看,那滿身價值不菲的打扮,她還是識貨。只是,和她們顧家女婿一比,立即矮了七分。

如今她已經有女婿了,要是被顧家女婿知道這小子上門來,怕是不依的。

于是淩葉霜替總裁護起了女人。

“秦朗老師,不管你年紀多大,你終究是顏顏的老師,就是長輩,你還是喊我們哥哥嫂子得了!”

開玩笑,她才不給他讓女婿誤會的機會。

秦朗一眼就看見淩葉霜眼裏的敵意,他明白其故為何,不過他肯定不是聽話的主。

“伯父。”他堅持這麽叫,“您剛才問我這陣兒在哪裏發展,其實顏顏清楚得很,難道她都沒有給你們說?”愛憐地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他接着說,“不過确實應該我親自說。”

淩葉霜緊張了,憑女人的直覺,這小子說出來的話絕不是她想聽的。

杜盛華“噢”了一聲了,望過去,靜等秦朗解釋。

“這幾年,我一直緊随顏顏的身邊,同吃同住,共同生活了五年……”

“打住!”

淩葉霜吼。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些屁話千萬不能讓她女婿聽見!

桌子下邊兒,杜曉顏狠狠地蹬了秦朗一腳。這貨是想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杜靈萱的心瞬間被撕成了碎片,冒火星兒,聽着秦朗的天方夜譚,看着兩人眉來眼去的互動,早已經腸子打結,臉蒼白而扭曲。

“秦朗老師,請你說清楚些。”杜盛華雖是詫異但始終不瘟不火。

“停!不許說!”淩葉霜蠻不講理,此時哪管她曾經是不是自己女兒的老師,曾經有多麽護着自己女兒,此刻保護女兒的清譽,才是王道。

不用杜曉顏伸冤,她媽已經替她出頭了。

“秦老師,話可不能亂說,我今兒就當什麽都沒聽到。大概你還不知道,我女兒杜曉顏昨兒已經與顧……顧家女婿結婚了。”

淩葉霜差點淚了。自家女婿的名字她激動得卡殼兒了,哪有這樣的丈母娘?幸虧她腦子反應快,給塞過去了。

秦朗陽光燦爛的臉,一下子黑了一大片。

強盜太猛,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淩葉霜爽了。看見秦朗變色的臉,知道自己捏住人家七寸了,于是乘勝追擊。

“秦老師,吃菜!”夾了筷子菜進秦朗的碗裏,笑容爬滿了淩葉霜的臉,那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些。

“感謝你當年對女兒的關心照顧,我們這做父母的也沒啥能耐,都沒有好好感謝感謝您,現在好了,等哪天得空,叫上我女婿,一起再過來喝一杯!”

這哪裏是感謝人家,分明就想給人家當頭棒喝!

哼!想打我女兒的主意,那得看咱女婿同意不同意!

這招果然狠哪。

秦朗額際青筋猛跳,不過還是端得住,擡頭又是一臉燦笑,大氣地應了聲:“那好!記得一定通知我!”

淩葉霜傻眼了。

是她太輕敵還是敵人太猛?

杜盛華對秦朗的反應倒是贊賞有加。這樣的男人,才是能成就大事的人。

不像那姓範的小子,整天游手好閑……如果,他能和自己大女兒……

杜盛華不知不覺有了些幻想。

可憐天下父母心!

嗒,嗒,嗒……

铿锵有力的腳步聲敲擊着瓷磚地面。

衆人詫異地回頭,特麽驚悚!

首先入眼的是一雙呈亮的皮鞋。

再往上看,意大利純手工西服加身,冷硬威武,五官立體,氣宇軒昂,跟那兒一站,狂肆霸氣,仿若他是世間的造物主,一切皆由他主宰。

明顯,有種叫做壓迫感的東西襲上衆人心頭。

強勢如淩葉霜,也震懾得找不到自己的舌頭,眼巴巴兒地望着男人,忘記了思考。

男人銳利的眸子,往桌子邊上掃了一圈兒,如同一陣寒風,刮過衆人的臉,倏地,眉頭一擰,眼神變得陰暗。

019 燒包男VS總裁

這不,咱們總裁大駕光臨。

話說,總裁歸來,回到家,卻沒有女人的蹤影,問香蓮,香蓮卻一無所知,心裏自然不爽。

馬不停蹄,帶着鄭大膽兒,直接殺上娘家來了。

一眼看見他女人身邊緊挨着坐的燒包男人,顧子丞的尊嚴受到嚴峻挑戰。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老丈人丈母娘的面兒,給他顧子丞臉上抹黑呢!

女人,膽兒不小!

“過來!”他無比威嚴地對女人說了兩個字。

杜曉顏嘴角一抖。

這貨居然找上這裏來了!果然,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

衆目睽睽之下,他對她在召喚一條小狗嗎?丫你個X的!

如果她那麽聽話她就不是杜曉顏。

端着架子,杜曉顏坐着不動。

秦朗一雙火眼,看着眼前的顧子丞七竅生煙,拳頭緊握,那架勢似乎馬上就會幹上一架。

淩葉霜啥都不好,就是眼力勁兒特好。

昨兒個得知她女兒結婚的對象是姓顧的男人,她激動得就差痛哭流涕,今兒眼前這威風八面,霸氣兒十足的男人,不是她女婿還有誰!

這就是她女婿!女婿姓顧呵!又一陣兒熱血沸騰,她竭力鎮定,揪住衣襟的手還是不禁有些顫抖。

咯噔--

女婿突然黑沉的臉,讓她心裏響起了警鐘。

壞了!女婿誤會了麽!

淩葉霜多麽會察言觀色的女人!

心裏一盤算,斂去臉上激動與心裏的竊喜,她即滿臉堆笑,迎了上去。

“女婿,來得正好!剛好顏顏的老師在,我們正尋思着通知你過來,一起好好感謝感謝她老師呢!”

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面的,瞧她那勁兒,相當懂得自來熟。

說的話乖巧圓潤的,既把秦朗撇開成外人,又在解釋說,她女兒和這男人八竿子打不着,充其量也就是師生關系。

顧子丞凝目,望向了這個眼角斂不住竊喜,第一次見,就熱情得有些過分的丈母娘:“是嗎?”掃了眼茶幾上放着的高檔禮盒,充滿了疑惑地問。

“是是是!女婿,過來敬她老師一杯吧!”淩葉霜連連應‘是’一邊兒急急地添碗加筷,催着杜盛華趕緊倒酒。

顧子丞走近杜曉顏身邊,掃了女人一眼,接過杜盛華遞過來的酒,對着秦朗:“敬我女人最‘好’的老師!”

一個‘好’字兒,他咬得忒重。秦朗起身,兩個男人對望,立時刀光劍影,火苗裏暗藏殺機。

不管秦朗眼裏的火花,顧子丞豪氣地一飲而盡。

啪--

酒杯往桌上一放。

一把箍住女人的腰,順勢拉近自己:“回家!”

嚣張,狂肆,霸氣,不足以形容。

杜曉顏嘴角抽動。死變态,一見面就摟啊抱的,他當這是啥地方?杜曉顏弓腰,盡量想拉開與男人的距離,她才不和他回那個陰森恐怖的豪宅。

男人眼眸閃動,讀懂了女人的心思。

唇角翕合,貼近女人的耳朵:“不想讓他們活了?”眉毛一挑,示威地望向杜曉顏的父母。

混蛋!

杜曉顏磨牙,不過這招很有效,她停止了掙紮,乖乖地靠在男人懷裏。

男人心裏爽了!

眼角折射出一種凱旋的紋理。

“家裏有事兒,改日再來登門拜訪。”對着杜盛華還算客氣地點點頭。男人霸氣地摟着女人轉身。

這可是人家的閨女!

總裁大人,要不要這麽虎威?

既然都成了人家女婿,那也應該學着秦朗,不說叫爸媽,伯父伯母這個稱呼總是要的吧?

可惜,他就是他,牛逼的總裁大人。那種肉麻又熱情的事兒他做不來。

淩葉霜有些小小失望,不過很快她就想開了。

女婿是自己的跑不了,只要他做她的女婿不跑,讓她叫他祖宗都成!

“大膽兒!”總裁一聲吼。

“是,總裁!”立于客廳一角的鄭三軍,立即到跟前,“請吩咐!”

眼神兒瞄向那些礙眼的高檔禮盒,一句話铿锵有力:“怎麽能讓老師破費!”

機靈的鄭大膽兒懂了。

但是他又不懂。

他家總裁這是怎麽了?

這種小事兒也跟人家擰上了?

看見自家總裁眉頭一挑,這是警告的節奏啊。

鄭大膽不敢再有任何怠慢,乖巧地提起茶幾上的禮盒,對着淩葉霜打哈哈。

“夫人,改日我家總裁自當親自挑選禮品,再來拜訪!”領會傳達着他家總裁的意思,狗腿地傻笑着往門外走。

“好!好!”淩葉霜激動的熱淚盈眶,嘴裏說着好,腳步那個依依不舍啊。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何況自家女婿是那樣高端大氣上檔次!

一路追随着出門,嘴裏不斷唠叨:“經常回來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下得樓來,看見小區裏一輛拉風燒包的瑪莎拉蒂,一輛高大威武的悍馬,淩葉霜淚了。

她女兒這是寶貝疙瘩呀!

與那輛瑪莎拉蒂相比,她更喜歡這寒氣逼人的悍馬。

忽地她想到了什麽,急急上前,抓住女兒的手,對着女婿說:“我給女兒說句話。”

不置可否,顧子丞放手。

母女倆一陣兒竊竊私語,不外乎就是淩葉霜交代自己女兒如何哄男人開心,如何乖順不要忤逆男人的意思等。

剛才,女兒那扭捏的動作,她可是看着着急啊,怎不好生交代一番?

最後那幾句私話,大抵就是床上如何讨好男人,說得杜曉顏一陣兒臉上發燒。

她的親媽呀,怎能如此!

擡眼,正對上男人玩味的眼神兒,她敢打賭,她媽這大嗓門兒沒個節制的,男人肯定聽見了有些不該聽的。

她淚了!

屋子裏氣紅眼的秦朗哪裏坐得住?

黑了一張俊臉,緊追了出來。

他悔!他恨!

那天,他從他手裏搶走了她,現在還将她霸占為妻。

他心有不甘!

這麽多年他把她看護得好好的。就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大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個結怨的人,怎能瞬間就接為夫妻?

他相信曉顏是不願的!

他清楚地看見她是被顧子丞脅迫的!

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秦朗盯着顧子丞的眼睛低吼:“你不能帶走她!”

箍緊了懷裏的女人,顧子丞挑眉:“哦?你有什麽理由來阻止我?”這個女人已經和他結婚了,他不能帶走她,還有誰能帶走?

他眼裏的意思是這樣。

“曉顏她是被你脅迫的,她根本就不願跟你結婚!”秦朗咬牙,非要他說得這麽直白,這個男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剛好,當着曉顏母親的面兒,也好讓她知道真相。

“呵呵!”顧子丞冷笑了一聲,“我脅迫她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總裁大人,标準的無恥不要臉!

杜曉顏腹诽,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麽超級無敵不要臉的人!

“你讓曉顏自己說!”秦朗轉向杜曉顏,溫暖的大手緊握冰涼的小手,接着說,“曉顏,別怕,有什麽你直說,我會保護你!”眼裏血紅,完全一副,只要女人有一絲絲不願意,他今兒跟他拼命。

心裏一抖,杜曉顏真心感動。

顧子丞盯着懷裏女人的眼睛:“是嗎?老婆!”

020 不配做曾孫的媽(求收藏)

那眼裏的寒光,不是赤裸裸的威脅是什麽?

是!是!是!

杜曉顏在心裏大吼了幾聲,但是--她不能說出口!

她要顧慮得實在太多!

秦朗對她付出實在太多,她不能回應他。加之,姓顧的‘野獸’太猛,他若這樣與那野獸死磕到底,吃虧的只怕是他。

還有,她的爸媽……這個男人,絕不是說着玩玩。

好吧,一切皆由她而起,那就讓她一個人了結。

看着女兒複雜的表情,一旁的淩葉霜可是急壞了,深怕女兒爆出什麽驚人之語,搶在女人說話之前,将矛頭指向了秦朗。

“我說,秦朗老師,你作為我女兒的老師,應該祝福自己學生找到了好歸宿才是,怎能在這裏破壞我女兒女婿的感情,我這當媽的最清楚,女兒女婿感情好着呢!是吧女兒?”

說着話,使勁兒将女兒的手從秦朗手裏剝出來,往中間一站,将兩人隔離,擠眉眨眼,示意女兒千萬不要亂說。

杜曉顏小鳥依人般靠緊了男人,無比幸福甜蜜:“秦朗,我想你誤會了!我是自願嫁給他的,并沒有受到任何脅迫,也許你不相信我們這麽快就結婚,其實你不知道,五年前我們早就認識了!”

不只認識,是眼瞎地爬上人家床了!

轟--

杜曉顏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炸進了的秦朗的心尖兒,頓時五髒六腑血沫橫飛。

無論如何他是不信的,從高中到大學,他把她看護得那麽嚴……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這個男人。

“不會的,不是的!”秦朗雙拳格格作響,高大的身體搖晃了下,臉色黑沉得可怕。

看見秦朗眼裏的傷痛,杜曉顏的心像有千萬跟鋼針在紮,痛得無法呼吸。

她不是心痛失去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男人,而是一個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哥們兒,一個一生中可能都不會再有的摯友!

有的人,窮其一生,也許都無法覓到一個知己,她有幸擁有了,卻只能剜心般把他推開。

強壓住鼻子裏的酸澀,她強顏歡笑:“秦朗,我老公不喜歡我和除他以外的男人來往,拜托你,以後……不要再來,讓我老公誤會了不好。”

字字刀,句句淚。

這一次,她真的好狠!

墊腳,擡手,勾下男人的脖子,主動貼上自己的唇。

這女人今兒是徹底将他列為拒絕來往戶了!

女人的話就像火,秦朗心裏灼痛得厲害,眼前兩人激吻的身影像鋼針,鑽進了他的眼裏拔不出來。無論如何,他絕不信這女人可以如此沒心沒肺。

顧子丞有些意外,感受着女人冰涼而顫抖着的唇,以及懷裏有些僵硬顫抖的身體,他的眸光變得陰戾。

使勁兒一摟,觸着她的唇說:“我們回家!”

“好了,好了,都說清楚了,沒事兒了。秦老師你也趕緊回吧。”最開心的不過就是淩葉霜。

拍着自己的心髒,慶幸自家女兒終于開竅了。

高大的悍馬瞬間消失在小區盡頭,良久,秦朗撫着心口的悶痛,上車,瑪莎拉蒂也像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豪車啊!”路過的鄰裏一陣兒驚嘆。

“杜家媽媽,那些都誰啊?”小區裏最長舌的大張家的女人李巧如忍不住問。

小區裏就她最愛八卦,因為自己女兒嫁了個公司的小開,她拽得不行,平日沒少對淩葉霜譏諷打擊。

淩葉霜哪能放過如此揚眉吐氣的機會。

“還有誰啊,不就是我那顧家女婿?”‘顧家’兩字兒,她強調得有夠突出,全場360度無死角全聽見了。

“哇?原來是真的?”今兒聽人在議論,說杜家多年不見的二女,一回來就閃了顧家的男人,她們還不信,現在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她們不信。

“可是……”李巧茹哪裏能甘心居于下風?“可是,還有一個男人是誰?剛才遠遠地看見,似乎在争執……”

“哼!”淩葉霜冷哼了一聲,“我女兒行情好,那個富二代想娶我女兒,可惜,他來遲了一步,我女兒已經被我家總裁女婿娶回家了!”

聽清楚了嗎?總裁女婿!看你們還怎麽得瑟!

“哦……”李巧茹被淩葉霜唬得一愣一愣得,雖不想承認,可是剛才那高端大氣的悍馬以及那燒包的瑪莎拉蒂大家都看見了。

不承認也不行。

衆鄰裏對淩葉霜一陣兒,祝福啊,恭喜啊,馬屁精們,臉變得真快。

不過,她很受用,這一天終于來了,她等得好苦。

眼前的豪宅就像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怪獸,杜曉顏望而卻步。仿佛她這一進去,真的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不敢進去?”箍了女人的腰,顧子丞強勢夾着女人進屋,語氣裏染上了火氣兒,“你的嚣張大膽上哪兒去了?”

只來得及瞪男人一眼,大廳裏綠光幽幽的好多雙眼睛,讓她忘記了伸出獠牙。

“站住!”顧家老爺子一見這個目中無人的不孝子孫,想要挾着女人上樓,忍不住咆哮。

頓住腳,顧子丞扭頭:“爺爺,給你說了很多次,不要吼,容易腦溢血。”

丢了一句話,也不和沙發上的其他人打招呼,帶着杜曉顏擡步又要往樓上走。

“你敢再走,我就打斷你的狗腿!”這個龜孫子,真的是要氣死他了。

今兒一家人忙裏忙外,給人解釋說昨兒的婚禮鬧了個誤會,他們怎麽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就給顧家長子貼上已婚标簽?

顧家的媳婦,即使不是佟家的千金,豈能容他在垃圾堆裏随便撿一個?

“爺爺!”顧子丞加重了聲音,“你不是想抱曾孫嗎?既然如此,還攔着我幹啥?”

“你!你!這種女人怎麽配做我曾孫的媽!”顧廷尉氣紅了眼,指着杜曉顏急得渾身發抖,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杜曉顏脊背一僵。

她這種女人?她這種女人怎麽了?一不偷人男人,二不搶人老公,三不打人兒子,四不挖人祖墳,做人光明磊落,心裏沒有一根花花腸子,她怎麽了?

怎麽就被他們鄙視得垃圾都不如?

看着老頭肩上的金色枝葉中的金色星徽,她勾唇,冷冷地不屑。這就是軍人的素質?

悲哀!

“做你曾孫媽的女人,配不配都只有這個!”顧子丞一臉陰鸷,赤裸裸的生氣。他的人生,豈容他們全權操縱?他都是個操縱人的主!

“子丞,好好和你爺爺說話!”顧小婵在一旁為老爹幫腔。

顧子丞對着姑姑冷冷一瞥,顧小婵只得悻悻地住嘴。

“媽,爸,二哥……”看着顧子丞摟着女人要上樓了,顧雲溪急得直抹淚珠子。

其父,顧柏森也只能跟着吼他兩聲,他雖是他的父親,卻是束手無策。何況,他還有軟肋捏在自家兒子那裏。

顧子丞如同一匹野馬,桀骜不馴,在顧家,幾乎無人能駕馭。

因此,衆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消失。

踢開房門,反腿一勾,門嘭得一聲鎖上。

來不及反應,女人就被他死死地壓在了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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