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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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容我緩緩(求收藏)

男人眸光冷冽,渾身寒氣逼人,她能夠感受他胸中的火氣兒正在膨脹。

低頭,就要親上女人的唇。

杜曉顏心裏一陣兒驚慌。

雙手被男人箍住動彈不得,她只得将頭向旁邊一偏,男人的唇并沒有預期落在柔軟的唇瓣上,而只是刷過她的臉側。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男人一雙火眼望進她的眼底。

“怎麽?不讓你老公碰?這是想留着讓那個男人親?”之前在杜家,這女人純粹演戲,他哪裏看不出來?

呵!那個男人他不就指的是秦朗麽?

杜曉顏絕對相信這個男人不是争風吃醋,而是赤裸裸的打擊挖苦諷刺。

她在他的印象裏,一直都是那種不知檢點的放蕩女人。

勾唇,她帶着一些笑意:“難道我就不可以為了他,學做一次貞節烈女?”

喵嗚……貞節烈女!她早做不成了!她的貞節早敗在這貨身上了。但是,她就是要給這個自大的男人添堵。

顧子丞覺得自己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貞節烈女?”伸手一卷,女人被他抱了個結實,因為擠壓,胸前的雪白已然露出了一大片。

“是不是太遲了?難道你忘記了,五年前,在你坐上我大腿的那一刻,你最寶貴的貞節早就獻給爺了?難道……你重置了一塊膜?不,應該是你重置了幾次膜?是不是每個男人都覺得你是個處?”

話,越說越偏離軌道。

最後變成赤裸裸的嘲笑與羞辱。

其實,他只是想訓斥一下這個不守規矩的女人,他只是去公司了大半天而已,她就不甘寂寞,招來了另一個男人。

這世界上一切,只要是貼上了他顧子丞的标簽,甭管他喜不喜歡,在不在意,那都是他的,容不得任何人觊觎肖想!

他只想讓她知道,身為他的女人,就該有時刻忠于他的自覺,怎知舌頭不受控制說走樣了。

杜曉顏瞪眼,咬牙,她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

憑什麽走進這裏來接受他們一大家子羞辱?

“既然,你們一家子都不屑我這種女人?為何硬要逼着我結婚,失了你顧家的顏面?何不幹脆放我走?”

她不屑他的這種家庭,如果他肯放她走,她定然感激得五體投地。

“想走?”男人一聲兒冷笑,盯着女人的臉,帶着張狂,“你一天做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我女人。這一輩子,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別想有其他男人!”

爺會不會太霸道,太蠻不講理了些?

杜曉顏怒火中燒,磨着牙直想咬人:“卑鄙無恥!”

顧子丞換了張邪肆的臉孔,不管女人的惱怒,低頭,故意觸着女人的粉唇吹氣,他就卑鄙無恥了:“走吧,咱的新婚之夜已經遲到了!”

就不信沒有爺馴服不了的女人!

看着磨牙想咬人的小女人,男人被挑起了征服欲。

摟着女人一旋,兩人摔在大床上。

男人順勢欺身上來。

高大的身軀完全罩住了女人。

男人陽剛的味道,席卷了杜曉顏的每一根神經,此刻,她真正意識到,今晚,她将完全被這個男人掌控。

再怎麽嚣張的妞,她也就是個女人。

再怎麽風騷腐敗,她也就是嘴上功夫。

真正要來真格的,小心肝兒還是一陣兒突突跳。

畢竟,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熊膽的不是她,而是酒!印象最深的就是痛!

她為了讓自己痛得徹底,才會那麽瘋狂。

今兒沒有醉酒,心裏慌亂,死死揪住床單,背心裏已經汗濕一片。

不由分說,男人低頭又要啃上她的唇。

“停!等一下!”

她急吼吼地出聲。

男人擰眉,一臉不悅:“女人!伺候好了爺,一切都好說!”

如果這個女人稍微想讨好男人,如果這個女人聽懂了男人所說的話裏‘一切都好說’的意思,那麽她定會乖乖順從了男人,就算使出十八般武藝也要取悅男人。

可惜這女人真的不識時務。

竟然異想天開地給男人講起了條件。

“顧……子丞,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她差點呼不出他的名字。雖然他赫赫有名,可惜她從不屑豪門上流人士。

“商量?”顧子丞有些啼笑皆非,柔滑白嫩的女人實實在在壓在身下, 辦正事兒才是王道,哪裏來的功夫商量?何況他顧子丞從來就說一不二,誰給她商量。

“說吧!”男人反常地強忍渾身血液逆流,竟然停了下來。得虧他自制力好,才沒有爆血管。

“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容我緩緩勁兒?”

“不行!”

笑話!白嫩嫩的女人就在眼前,豈能讓她做了擺設?別的事兒還可以考慮。

抓住女人的兩只手置于頭頂,性感薄唇,直接覆上了女人嬌豔的唇瓣。

淡淡的茉莉香充滿了男人的鼻腔,神經有些混沌,男人竟莫名沖動。

吻變得狅霸起來。

女人退縮着,他一路追逐,霸道地勾住她,要她乖乖地與之共舞。

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不得不說,其實這個男人的吻技也就那樣。

都說接吻是一種很美好很享受的事,她只感覺到了,狂風的席卷,霸道的侵略。

滿心滿眼全是男人的張狂。

直至兩人都有些喘不過來,男人稍微移開了一點點,再次卷土重來。

他的吻就如他的人,冷硬而粗犷,淩厲而霸氣。

敏感地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倏地睜開了眼,望進了男人已經染上欲火的眸子。

她驚恐地扭動,掙紮。

男人更強勢地壓住她,讓她無路可退。

伸手,她的裙擺已經被撩起。

突地,一聲驚悚的慘叫,響徹整個顧家。

男人停住了手,女人也忘記了掙紮。仔細聽,卻再也沒有聲音。

再待繼續,外面響起了匆忙淩亂的腳步聲,接着有人已經在敲門了。

“大少爺!大少爺!出事兒了!”有人外面急急地喊。

Cao!

男人有些生氣。

看着身下的女人,酡紅的臉蛋,微腫的紅唇,迷醉的眼神兒,雪白的肌膚已經染上了淡紅。

怎麽看怎麽活色生香!

無可奈何地,起身,将女人裙擺往下拉。

拍拍她的臉蛋兒:“答應你了!”

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轉身出門。

呃?

答應了?什麽?

杜曉顏這妞被吻暈乎,脫線了,跟不上男人的節奏。

腦子清明了些,她回過神來。卑鄙!丫明明是有事兒不能了,還非整成她欠他人情?

緊繃的神經終于放了下來。

這事兒出得真是及時!

不過,剛才那聲驚悚的聲音,得是出了多大的事才有這種爆發力?

起身整理下自己的裝束。

她雖然不受人待見,但還是打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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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身上的西服(求收藏)

大廳底樓,樓梯口,顧家人急得團團轉。

“子墨,叫了救護車沒有?”

顧老爺子沖着身為錦江shi長的二孫子問。

“叫了,這會兒應該在來的路上了。”顧子墨抹了一把額際的汗。

“雲溪……雲溪……你要撐着點兒……”顧小婵摟着侄女,心疼得淚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滾,比人家親媽還心痛。

沒錯兒,正是顧家千金顧雲溪出事兒了。

吳月沁在一旁一邊抹淚,一邊想要伸手去按住顧雲溪額際湧出來的鮮血。

“不準動!”顧柏森一聲吼,吳月沁吓得趕緊縮回了手。

也不知究竟傷了哪裏,顧雲溪的半邊臉已經被血蓋住,看着整個觸目驚心。

“到底怎麽回事?你們這些吃白飯的東西,怎麽就沒有照看好小姐?”顧廷尉對着一群下人丫頭怒吼。

看見小姐傷那麽重,照顧小姐生活起居的香蓮早已吓得魂飛魄散,平時就懼怕老爺子的她,此時哪經得住這怒吼?

腿下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老爺饒命,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看見小姐已經上樓休息了……”

一個勁兒哭着,香蓮渾身發抖。

“起來!”看了眼瑟瑟發抖的香蓮,顧子丞嘴唇翕合吐了倆字兒。根本不顧老爺子的臉面。

香蓮感激得熱淚滿面,但是老爺子的虎眸罩體,她豈敢輕舉妄動?

平日裏看着大少爺好像很冷漠的樣子,其實大少爺從來不苛刻任何一個下人。

“子丞哥……哥……我疼……”聽見顧子丞的聲音,顧雲溪虛弱地睜開眼。

顧子丞嘴唇緊抿,沒答話,看了眼血流滿面的妹妹,二話沒說,從顧小婵手裏接過顧雲溪,對着他弟顧子墨說:“開車!”

走了兩步,大抵想起什麽,回頭對上剛下樓的杜曉顏,“你跟我來!”

努力地睜眼,顧雲溪看向了杜曉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哦!”大概是被顧雲溪臉上的血吓住了,杜曉顏有些木偶似的發了個單音節,男人都走遠了,她才趕緊下樓,跟在男人身後上了悍馬。

她是不是幻覺了?

顧雲溪那是在對她笑?是得意?

弄傷自己向她示威?

不可能!不可能!

顧雲溪腦子又沒壞掉,再怎麽不喜她嫁進來,也不可能自殘示威。

一路疾馳,顧子丞一臉緊繃,不時看看顧雲溪,再看看前面路況,催促自家兄弟:“再快點!”

千金大小姐顧雲溪,應該很幸福吧!全家人都寵得不行。

想想當年,為了她,這個男人就要她退學,今兒親眼看見這個男人抱着他妹緊張嚴肅得如同生離死別,她想,也許,這個男人只有對着顧雲溪才會表露出點人性。

憑着顧家的人脈權勢關系,錦江軍總醫院早已接到通知,專家醫療團隊,手術室早已準備就緒。

等人一到,顧雲溪立即被推進了手術室。

顧家人全體守在手術室外面,焦急地踱來踱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手術室,杜曉顏的存在與否根本沒人注意,她覺得自己很可笑。

男人一句‘你跟我來’,鬼使神差地她竟急吼吼地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追了過來,似乎自己能幫上多大的忙。結果的結果,她來幹嘛呀,顧家哪裏有什麽需要她操心幫忙的?

召喚她過來的男人,根本就沒看過她一眼,眼睛盯着手術室的門,根本不曾移開。

手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遠遠的杜曉顏在外圍,伸長了脖子探視,疲累得不行。上下眼皮打架得厲害,腿脖子酸軟的都快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想閃人吧,又覺得忒不厚道。

就着牆邊的椅子,她滑坐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覺得身上有些冷意,杜曉顏醒了過來。

睜眼,一件男人西服蓋在自己身上,胸口和衣袖的地方還有血跡。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驚悚!這個男人良心還沒被狗吃!不過她立即又埋汰上了,艾瑪,這可是陽春三月,這男人白癡不知道夜裏涼麽?都沒給她找個地兒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擡眼望去,手術室的燈,不知何時早已經熄滅,顧家人早不見了蹤影。

杜曉顏再一次嗤笑自己存在感太弱。

捶捶有些發麻的腿,她起身,到護士值班室一打聽,才知道顧雲溪已經被送上了重症監護。

來到門前,透過玻璃窗口,身着襯衫的顧子丞坐在床邊,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顧雲溪,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此時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顧雲溪打着點滴,額上被蒙了一圈兒紗布,腿上上了夾板。

看樣子摔得不輕。

這黑更半夜的,她能去哪裏?

擡手想敲門,忽地想起兩人之前的激吻,她進去和這個男人待一起既尴尬又不熟!

悲催的!

看來注定只能在門外将就一宿了。

把身子蜷縮成一團,幸好西服有夠大,勉強能蓋住,眯了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艾瑪,四肢完全麻木得沒有知覺。

痛痛痛!

意識回籠後,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動了下想把腿放在地上,整個身子跟着一歪,險些滾到地上。

“嫂子小心!”一個憨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喝!

本來已經抓住了椅子扶手的杜曉顏,被這突如其來的男聲吓得,手下一滑,又要向地上栽。

幸虧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帶着些尴尬,望過去,男人一身正裝,一張臉黝黑溜圓,對上杜曉顏的眸子,咧嘴憨笑。

這男人熟悉!在哪裏見過!

似乎看出了杜曉顏的疑惑,男人趕緊解釋:“嫂子,我是咱家總裁的貼身助理鄭三軍,總裁給我改名兒叫鄭大膽!你也可以叫我鄭大膽!”

“鄭大膽?”真大膽?杜曉顏有些想笑,大抵她猜到是怎麽回事兒。

“嫂子,你不會忘記我了吧?”說着話,鄭三軍亮出一只手,虎口上的一圈兒結痂的紅痕擺在眼前。

呃?

杜曉顏臉上有些發燒。

可不正是她給人家咬得?

倒黴催的娃子,誰讓他恰好碰上姐那天心情不爽?不過,她被抓去強婚,這貨也是幫兇,此仇不報非人類!

憨憨的鄭三軍,哪裏知道自己被人家記恨上了?只以為這嫂子尴尬,立即憨厚地笑了聲兒說:“我皮糙肉厚,早好了,別放心上。”話鋒一轉,“總裁吩咐我在此處守着你醒來。”

嘎?!

守着她醒來,那這小子在這裏到底多久了?

她是豬投胎啊,被別人盯着也能睡得着。趕緊整整自己的衣裳,抹抹嘴角。

千萬沒有看見她吹泡打鼾流口水!

“嫂子放心,你沒有流口水……”

這貨還挺善解人意的。人心裏想的什麽他全知道。

只是,丫的傻×!誰讓他一旁當解說員了?

不說還好,一說杜曉顏臉紅到耳根。

豈料,男人智障了,繼續補充:“不過……有點輕微磨牙。”

倒!

這貨簡直真TM的極品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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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耽擱了,遲了點,妞們見諒。那個廢話不多說,厚臉皮地吼一聲:妞們請加入書架吧,下次看方便些!

023悲催杜曉顏 (求收藏)

咬牙,杜曉顏有些惱怒。

那麽牛逼強勢狅霸的總裁呀,身邊怎麽就跟着這麽二的貨色?

伸伸手,擡擡腿,全身血液循環恢複正常了,這妞兒揭起身上的西服往鄭三軍的面上一仍,擡腿要走人。

鄭三軍立即把她叫住:“嫂子,哪裏去?你今兒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

“啊?”她仿佛聽見了大笑話。回國後,游手好閑的她,那日子過得也沒啥規律,乍一聽‘行程’這倆字兒,仿佛一瞬間自己搖身成了一個有“行程”的大人物了。

這對于升鬥小民的她來說,特麽可笑。

“說來聽聽。”姐歷來就不受約束,聽聽是可以的,但,會不會遵照執行,那就得看姐心情。

“早上八點吃早餐,九點搬家,十一點到醫院照顧雲溪小姐,十二點……”鄭三軍一絲不茍地念着,杜曉顏聽得頭都大了。

這是要了姐的命啊!

看來這官僚家族深受教條主義的毒害哪!

“停,姐什麽時候需要搬家了?顧雲溪怎會需要我來照顧?”她終于抓住了重點。

她那家才搬不久,不需要換地方,再說她也挺喜歡那裏的,住着挺習慣。

至于那個顧雲溪,家裏丫頭傭人一大堆,哪裏還需要她參合?

“boss這樣安排的!”鄭三軍一本正經地說。

“憑什麽我就一定得聽他的?”抓狂啊,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受別人操控。

“boss說,你一定會聽的!他說如果你忘記了,想想你的父母就想起來了。”鄭三軍再次原封不動地傳達着總裁的原話。

杜曉顏臉色一變,娘的!又威脅她?

卑鄙無恥下流天下無敵!

看着杜曉顏頭頂冒青煙了,鄭三軍有些遲疑:“要不,我給總裁打個電話問問,看有沒有改……”

嘴巴裏這樣說着,其實他是茶壺裏煮湯圓心裏有數得很!

總裁的指示,就是金口玉言,雷打火燒都不動。

這樣說,無非是想安慰下某抓狂女而已。

“算了!”她像禾苗般蔫兒了。那個男人是知道她的七寸在哪裏,她這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聰明如她,大抵知道這個男人心裏那點小九九。

那房子不就是秦朗給她找的麽?他這是在斷絕她和秦朗萬分之一可能的聯系。

她在他的面前,無疑于一個透明人。她的事情,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心裏一陣兒機靈,她不敢往下想,有些事情她不想自己吓自己。

心裏再有諸多的不舍,在鄭三軍這個狗腿的監督下,她不得不打包行李,離開了錦之達小區。

本以為那個男人是要她搬進顧家那棟豪宅,出乎意料的,鄭三軍卻帶她來到了另一幢名叫‘萊茵春天’的別墅。

也好,省的看那些不待見她的人那臭臉。

好吧!錢多有錢多的好處。

這裏的環境,當然比錦之達小區好上了十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公園。

各種名花名草,争奇鬥豔,美不勝收,正前邊,百來平米的游泳池,清澈見底;左側,假山噴泉,看得人賞心悅目;右邊那花團錦簇的邊兒上,還有一架藤蔓盤繞的秋千架,別墅後面,溫泉冒着熱氣,發出汩汩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怦然心動。

好吧,今兒正式開始,她是豪門夫人了。

心卻前所未有的沉重。

搬家是沒有什麽了不起,最苦逼的是這個男人安排她照顧顧雲溪!

顧雲溪素來和她有什麽過節,那個男人比她還了解。

哈!

不會是想讓顧雲溪出氣又或讓她來贖罪?

卑鄙的臭男人。

心裏罵翻了天,但是,她還是悲催地進了醫院,來床前守着顧家千金。

顧雲溪前額磕了一個兩公分的洞,才會出了那麽多血,腦震蕩有些嚴重,多處骨折,尤其小腿骨斷裂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顧雲溪小姐好命的,睡得正香。

她剛坐下不久,大小姐醒來了。

看見杜曉顏毫不詫異。

“醒了?有什麽需要嗎?”心裏再諸多的不爽,杜曉顏還是強迫自己問了聲,姐不欺負病人。

顧雲溪帶着些虛弱說:“杜曉顏,從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貼身侍女了!”

丫腿摔斷了,大小姐的臭毛病一點也沒有摔掉,躺那兒,照樣盛氣淩人,頤指氣使。

“貼身侍女?”杜曉顏仿佛聽了一個大笑話。腦子摔壞了吧,真把自己當了妃宮娘娘。

“對!你……有意見麽?我哥……可是從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得意啊,顧雲溪簡直就是一只驕傲的孔雀。

卑鄙!

看來,她到這裏來,完全是這大小姐的意思了。可以預見,未來這一段兒,她的日子不太好過。

“我要喝水!”顧雲溪擰着眉吩咐。

杜曉顏默默地給大小姐倒水。

“你想燙死我啊!”大小姐吼,末了因為頭暈,趕緊閉眼。

杜曉顏默默地重新換了一杯,再遞過去。

“冷了!我不喝了!”顧雲溪撇嘴,折磨別人,她自己也費精神。

大小姐根本就是故意刁難她好不?得!姐就當今兒是到這裏修身養性來了。

“我要吃蘋果!”顧雲溪嘟嘴。

削!姐給你削蘋果!咬牙,杜曉顏好脾氣地給大小姐削蘋果。

“不要了,你沒洗手,太髒!”

杜曉顏眼睛噴火了!姐的手比你臭嘴幹淨!

丫就是故意找茬的節奏。

不吃拉倒!

顧雲溪又變了個花招,“水果不吃了,我要吃城北那家新鮮出爐的水餃。”

“城北?”丫的!站着說話不腰疼哪!

城北離這軍總醫院,至少得四十分鐘車程,何況那家水餃店生意之火爆,不是常人能想象的,這個時候去,是否還有都得打個問號。

“不去?那好,我打電話讓我哥去!”歪着身子,傾向電話,大小姐一副被人虐待了的樣子。

杜曉顏淚了。

大小姐要有個好歹,她還能活麽?

“去!”希望吃不死你!

幸好,鄭三軍一直就在門外守着,兩人駕了車,直往城北而去。

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錦江市的交通,那叫一個坑爹!

緩緩流動的車流,前不見頭,後不見尾,人走路能比車快。

心裏煩躁莫名,明明知道大小姐就是變着方兒往死裏整她,她也只得默默承受。

一向只讓人吃癟的姐,今兒憋屈得如同啞巴吃黃連!

眼看着車流,逐漸稀疏了,看杜曉顏一臉不高興,鄭三軍也想快點到,腳下油門一踩,哪知十字路的另一邊,呼啦一下飙出一輛保時捷,急急地撞了過來。

024 眸光瞬間淬火(求收藏)

心裏一跳,鄭三軍眼疾手快,快速旋動方向盤,狠踩剎車,對面保時捷好像失控了。

嘭--

收勢不住,直沖沖撞了上來。

待杜曉顏看清突如其來的情況時,只來得及‘啊’了一聲,頭部便親上了擋風板,一陣兒頭暈目眩,感覺有液體順着額角流下來。

“嫂子!你沒事兒吧?”鄭三軍慌了。

“沒事!”伸手抹了一把,抽了幾張紙捂住。撞破皮而已!

她不是那種嬌氣的千金小姐。

幸虧,首長的悍馬,特質材料組裝,特耐撞,幸虧鄭三軍反應還算快,踩住了剎車,減少了沖擊力,悍馬只是車燈撞壞,反觀那輛保時捷前面全撞癟了,司機頭破血流,比杜曉顏嚴重太多。

等這交通事故處理完,已經是兩小時以後了。

趕到城北的水餃店,水餃早賣了個精光。杜曉顏就是個犟主,頭破血流了,再空手而回被人找借口罵,她是不幹的。

死纏難打,硬是讓店家想辦法給她弄了兩碗。

兩人再從城北返回錦江軍總醫院,已經是下午近五點。

如她所料,顧雲溪根本就不是真的要吃水餃,看着放在面前的水餃,眉頭一皺:“你這是去美國還是法國買的啊?誠心想餓死我?”

目光瞟上她的額際,嘴角露出一抹訝異,随即,眼神裏全盛滿了‘活該’二字,‘“拿開!沒心情吃了!”

手一揮,兩碗水餃經由杜曉顏的胸前,滾落在了地上。

“你無恥!”杜曉顏頭頂冒出了青煙,她不敢保證,這丫再這麽嚣張下去,她會做出什麽來。

“喂?你幹什麽?”一聲怒吼,顧小婵從門外沖了進來。

在她看來,這女人不是正在欺負她家雲溪麽?

“寶貝,有沒有怎樣,哪裏不舒服?讓姑瞧瞧!”狠狠地瞪了杜曉顏一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顧小婵一把掀開擋在床前的杜曉顏,趕緊心肝寶貝的心疼起來。

顧雲溪睨了眼杜曉顏,撫額嘴角一扯,幾顆珍珠滑落了下來:“姑……這個女人太壞了!幸好你來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顧雲溪哭得好慘,心痛得顧小婵眼裏噴火花,伸手就要給杜曉顏來一頓撕扯。

“怎麽回事!”男人威嚴的聲音,響徹室內。顧小婵趕緊縮回了手。

顧子丞已經走了進來,身後緊跟着鄭三軍。

男人目光自杜曉顏的額際移至胸前的湯汁,再看向地上的殘羹。臉色無變化,倒是看向顧雲溪,眼裏多了幾分心疼。

“哥,哥,你可回來了,雲溪頭好暈……”伸手捂頭,顧雲溪就快暈過去的樣子。

裝!繼續裝!不去演戲太可惜了!

男人走近病床。

“哥……”顧雲溪再次柔弱萬千地呼喊,伸出了一只小手。顧小婵趕緊讓開,顧子丞坐了下去。

眉頭緊擰,擡手,撫上了顧雲溪的額:“還痛嗎?”

“嗯!”嬌嬌公主真的好可憐。

“還有沒有眩暈想吐?”男人捋開了顧雲溪額前的頭發,眼底的溺愛心疼,表露無遺。

“嗯!就是頭暈想吐!”顧雲溪再次輕晃腦袋,一雙手死死抓住她哥的大手不放。

“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不!”顧雲溪急吼吼地說,“有哥在,雲溪就哪裏也不疼了,也不暈了,哥,我要你陪着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大小姐,你不是十三歲,是二十三歲好不?

艾瑪!這嬌撒的,杜曉顏一陣兒背心發麻。

好吧,人家最疼愛的親哥來了,還有她什麽事兒?準備挪步離開,顧子丞背後像長了眼睛,看都沒看她一眼說話了。

“大膽兒,帶你嫂子去包紮一下。”

想來,鄭三軍已經向他彙報過車禍的事了。

“是!”嘴巴裏回應着,鄭三軍直嘀咕,自己都回來了,還讓他領嫂子去,不得該他親自上麽?

這一天,他雖然都在門外站着,可是顧家小姐是怎樣刁難杜曉顏,他清楚得很。

奈何,他沒有資格站出來替杜曉顏說話,他是忠于自家首長的,首長夫人他當然得忠心不二。

“不用!”一點小口子,用不着小題大做,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好好休息一下。

大概是之前的車禍給吓得,她覺得自己有些腿軟。

其實吧,她還忘記了,到現在為止,她根本連中午也沒吃!之前,在北郊,鄭三軍給她買了飯,她心裏煩,哪裏吃得下?

顧小婵在一旁小聲嘟哝:“大驚小怪!”顧子丞睨了他姑一眼。

顧小婵趕緊住嘴了。

顧小婵,多麽強悍潑辣的女人,可是,在這個侄兒面前,縱然她有渾身的狠勁也不敢發出來。

“走吧,嫂子!”鄭三軍讓路。

“不去!”杜曉顏擡步想走,一陣兒眼黑,腳下一軟,失去了知覺。

“嫂子!”鄭三軍驚呼,伸手接住了杜曉顏下滑的身體。

見鄭三軍把女人摟了個滿懷,擰眉,顧子丞放開顧雲溪。

“哥……”顧千金眼裏噴火,嬌弱地喊着,可惜他哥還是走過去把杜曉顏接了過去。

接收到首長淩厲的眼刀,鄭三軍犯嘀咕了,他這是做錯啥了?這貨又二了不是!首長的女人豈是他能抱的!

“病人身體沒有什麽大礙,有輕微的貧血,外加感冒,最近心裏壓力大,焦慮過重,常常失眠。”

檢查過後,醫生如是說。

這個女人,不是很強悍,很嚣張麽?這麽容易就倒下了?

望着床上昏睡的女人,男人若有所思。

擡手,撫開她搭在紗布上的劉海,手背順着那張略微蒼白的臉向下滑動。

觸感柔滑細膩,看着水嫩光澤,女人的肌膚怎可以這樣?

驀地看見她胸前的湯汁,他想起什麽來,撥了通電話。

沒多久鄭三軍就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小心翼翼解開女人的衣扣,眼前的雪白,格外刺眼。

男人目光突地一暗,喉頭一緊,渾身血液開始不安分起來。

原來,他也是人,他對女人也會有感覺。

有人說:再醜的女人,脫了衣服,她也是迷人的!

何況,眼前的女人本就凹凸有致。

遲疑着,最後下定決心,他還是準備為她換衣服。

揭掉最後一層防護,男人眸光瞬間淬火。

025 你幹嗎(求收藏)

一直在商場打拼,接觸女人的時間少之又少。加之他本就覺得女人太過麻煩,女人這種生物,在他看來,也就是前面凸一點,後面翹一點。

直到五年前的某天晚上,他對女人的這種印象徹底颠覆。

對女人從來就有些麻木的男人,在過去的五年裏,居然偶爾會想女人了。

如今,雪白如凝脂,成熟而飽滿,圓潤而青春,美好如藝術品的女體,就在眼前,他發現自己竟沖動莫名。

五年前噬骨的銷魂,仿佛就在昨日。

尤其女人那句:小豆芽一枚,你不用負責,我不用付費,他抓狂得噴血。

恨不不得好好實戰一回,一雪前恥。

擡手,想要觸摸那件藝術品,驀地發現自己身體裏的億萬細胞都在橫沖直撞着叫嚣雙手竟有些微微發抖。

這一觸恐怕不可收拾,沒完沒了。

天哪!

他饑渴女人到如此地步?

他對這種沖動表示不齒!堂堂顧氏總裁,多麽牛叉的男人!他竟沖動得像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

一邊鄙視着自己,心底某個角落一邊在嘶吼:草!爺真的想不管不顧,流氓一回!哪怕她是病秧子。

最終,理智戰勝沖動!

迅速抓過被單往女人身上一搭,再拿過睡衣,有些笨拙地給女人換。

強悍的總裁,啥高難度的事兒難倒過他?

但,就這件事兒,比他去談幾單千萬的案子還難十倍,不僅艱難,還心跳加速,等他終于松口氣的時候,一抹額際,手心裏一片汗濕。

輸着營養液的女人,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也許睡夢中有什麽糾結的事情,一雙細眉情不自禁擰了起來。

總裁表示不喜歡看女人眉間打結,很自然地擡手,給撫平了。

過了一會兒,那雙眉又擰了起來。

呵!

犟驢女人!

睡夢中也要忤逆他?

男人尊嚴受到挑戰,擡手,就不信爺收不服你!

也許這次用力過重,毫無征兆,女人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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