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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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接,水汽氤氲。
一秒,兩秒,三秒,看清楚男人的動作時,杜曉顏擡手一揮,倏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動作猛得,差點撞到男人的下巴。
“幹嗎?”她和他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溫度已經降下來了!”男人自說自話,似乎在解釋自己的行為。
她發燒了嗎?疑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際,好像真的比較燙手。剛才男人就是在試探她的溫度?有這麽好心?
睨了男人一眼,眼角的餘光瞄到紅色的衣袖,心裏一跳,掀開被子往身上一看。
她,她的衣服……這,這臭流氓專幹脫人衣服的事兒!
胸前沒有束縛清涼一片!
“喂!你變态啊!”杜曉顏磨牙,臉上燥熱的厲害。趁她失去意識的時候,這變态不知怎麽個亵渎,偷窺她的。
沒有一個地方沒看清楚吧?想着男人用猥亵的目光膜拜她的全身,她就渾身像有千萬條蟲在咬一樣難受。
男人邪肆地挑眉:“變态?就換一個衣服能變态到什麽程度?難道,你在期待有更變态的事情發生?早知道就滿足你!”
“你無恥!”丫的卑鄙無恥下流天下無敵的臭男人!血氣兒上湧,杜曉顏頰上的兩團紅暈,比嬌豔的花兒還誘人。
伸手想要去撓男人。
這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男人伸手,一把固定住女人還插着針管的胳膊,另一只手一拉,女人直直撞進他的懷裏。
艾瑪!
她那哪是撞在男人的胸膛上,根本就是一堵牆壁,差點讓她疼得滾下淚來。
反射性的要掙紮,男人箍緊了她,熱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脖頸。
“我可以更無恥一點!你要試試看嗎?”挑釁地看着女人,他打賭,女人不敢!
果然,女人乖乖的,在她懷裏不敢亂動。
軟玉溫香抱滿懷,女人帶着清爽茉莉的體香,直竄入男人的呼吸,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加之,女人少了一層防盜系統,他能清晰感受到女人的柔軟。
呼吸一滞,眸光一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壓住體內的騷動,男人聲音有些暗啞:“女人,你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
“……”女人咬牙,眸光噴火,死流氓,就想着那茬!
“這個環境似乎也不錯,滿刺激的,要不……就在這裏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挑眉,男人邪肆地說,盯着女人的臉,看她抓狂,他就爽!手指若有似無地隔着布料,摩薩着女人的後背。
“變态!唔……”
女人剛擡頭,罵了兩字,就被男人毫無預警地堵住了嘴。
驚訝!驚訝!女人太過意外,瞪大了眼珠子。
敢罵姓顧的,就得付出代價!
好吧,這是總裁冠冕堂皇的言論,其實吧,他都訝異于自己的不受控制。
兩個人四只眼睛,帶着驚詫,近距離地瞪視。既然含進嘴裏豈有不咬一口的道理?
總裁也是男人!
水潤柔軟的唇瓣,口感真的很好。
“閉上眼睛!”觸着女人的唇,總裁霸氣地命令。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霸氣,不需要經過她允許,更不許她有半分的退縮,侵略,攻占是他的拿手。
女人的腦子瞬間空白,立即走在了漿糊路上。
一陣兒強勁霸吻過後,他變得溫柔,纏纏綿綿,綿綿密密,如沐浴春風,似在雲端飛舞,像在林間散步。
她生澀得可愛,根本不知要如何應對,只能由着男人強迫着暢游。不知什麽時候,她的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兩人靠得緊。
一個霸道強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久到女人氣短胸悶,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才放開了她。
靠在男人懷裏大力地喘氣兒,她就像背了上百斤的重物。
明顯感覺到男人心跳劇烈,這才赫然發現自己與男人暧昧的姿勢。
想要起身,男人早已箍住不讓,把她摟得更貼近自己。
一只手擡起女人的下颌,四目相對。
一片混沌的她還是能分辨男人眼裏燃燒的火苗,想要逃逸。
男人讀懂了她眼裏的訊息。
“哪裏逃?你是我的女人!”
鮮豔微腫的菱形唇瓣,就像一塊磁石完全吸引他的眸光,低頭,他再次咬上她的唇。
男人這是吃上瘾了?
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她已淹沒在男人的深吻裏。
總裁今兒深刻領悟,為啥那些個男人女人在一起,直接上來就親吻,原來女人的小嘴兒這麽甜。
“報告總裁!”咔,門被推開了。
026 腦殘鄭三軍
鄭三軍一顆頭顱伸進了門裏。
嘎--
看到屋裏情形,鄭三軍傻眼了。
他,他,他撞見了,總裁和嫂子的好事兒?
親娘!
嫂子不是昏睡中?啥時候兒醒了?
跟了總裁那麽久,總裁身邊也沒個女人,一般情況都不用回避什麽的。
現如今和往日真的不同了。
不過,他又想到一茬:這嫂子那麽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他家總裁,啥時候兒和總裁感情這麽好了?
二貨的鄭三軍,腦子還在想一些雜碎兒,盯着眼前限制級的現場直播,根本忘記了他到底是該回避。
總裁可以臉皮厚到當沒有人來,可是杜曉顏不能!
她全靠這張臉活着。那聲兒報告,她連殺了這男人的心都有。
使勁推男人的胸,男人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大手一扯,拉過被子擋在女人身上。
帶着怒氣吼:“鄭大膽兒!”聲音沙啞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呃?”二貨的鄭三軍這才回過神來。
砰--
後知後覺地趕緊把門關上。
“對,對不起,總裁……”聲音隔着門板傳進來。
噴血呀,他這回非得被總裁削了一層皮不可。
“進來說話!”
女人恨不得鑽進地縫,可惜天公不作美,來不及賜她一地縫,她只得咬牙借男人身軀擋住自己。
鄭三軍大抵是被吓到了,口吃得厲害:“不,不了,總裁,等你完事兒了,我再過來。”
噗--
杜曉顏噴了。
啥叫完事兒?XXOO之後?
丫個二貨傻×!腦子長蟲了。
“進來!”總裁命令。
良久,門被慢慢推開,鄭三軍小心翼翼地擠了進來,一雙眼睛瞪着天花板。
“說!”被打斷了好事兒,還這麽磨磨蹭蹭,總裁自然不爽,說話也特別節省。
撓撓那短發,鄭三軍懷裏像揣了一只小鹿,跳動得厲害:“老,老大,也沒啥事兒,就是,就是三小姐她……”
遲疑着鄭三軍不知該不該說。
“再啰嗦抽死你!”顧子丞真的真的怒了。
“三小姐醒來,看不見你,鬧得特厲害,讓我趕緊,趕緊滾過來喊你……”
嘿!被總裁一吓,這貨倒是說出話來了,不過越說越小聲。
順着鄭三軍的手觸摸的地方,一大塊血紅顯然是剛剛新鮮出爐的。
看那形狀,不是一個杯子就是一個碗砸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顧千金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那麽皮糙肉厚的鄭三軍,也被砸得眼冒金星。
苦逼的二貨!
那樣子有些委屈,更害怕攪了老大的好事被抽筋扒皮。
“嗯。”男人哼了一聲,揮揮手。
鄭三軍消失了。
男人嘆了口氣,被這貨一攪,騷動平複了很多,否則,指不定今兒在這裏必須流氓一回。
“一起過去!”他這不是在詢問她,而是命令。
開玩笑!一起過去,她的眼睛剛剛清明了一會兒,心裏稍微舒坦了點,才不想看見那個嚣張跋扈,恨不得抽她兩個耳光的千金小姐。
被顧雲溪這個名字給氣得,她竟然奇跡地忘了追究男人的流氓行為,急急地退下來,往床上一躺:“不去!姐才沒那麽賤,自個兒添堵!”
扯被,蒙住了自己的頭。
申明:她這不是耍什麽小脾氣,或者吃醋什麽的,她是實話實說。今兒她遭了多少罪,心裏氣憤着呢。
望着把自己蒙得像木乃伊的女人,男人眼神一閃。
顧大少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
扯開女人的被子,俯身女人耳邊:“乖乖聽話!一切都好辦,要不然,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接着做,還可以再深入一點!”
嘎--
白癡才聽不懂男人那話裏什麽意思。
卑鄙無恥下流!
結果的結果,同一張VIP高級病房裏,頭一次被放置進了兩張床。
顧雲溪看見另一邊的女人,眼裏就忍不住噴火苗。
“哥,把那個女人給我弄走!我看着就頭暈!”扯着男人的衣袖,顧雲溪撒嬌。
姐看着你頭更暈!
“你得叫她嫂子!”男人不不松口,抓下妹妹的手蓋進被子裏。
嘟唇,眼珠一轉,顧雲溪眼裏立即盛滿了淚水:“哥,平時十天半月還看不到你一回,現在我受傷了,白天你又跑沒影兒,現在,就想你好好陪着我,我可是你妹妹!”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哥哥不是壞人還有誰?
“我現在不是陪着你?”
“可是,那個女人在,我慎得慌。”撒着嬌,擡手,可憐兮兮地想拉下哥哥的脖子。
呸!姐看着你才慎得慌!
“別亂動!”顧子丞低斥,再次抓下妹妹的手蓋進被子裏,瞄眼另一張床上閉眼假寐的女人。
“哥,那我要像以前一樣挨着你睡!挨着你睡暖和!”好吧,不弄走那個女人,她就退而求其次。
反正,她必須讓外人明白,他哥始終是最疼她的人。
杜曉顏淚了。
親兄妹又如何?
說到底那也是成年男女,不過她倒是知道了,這個男人和他的妹妹曾經挨着睡過。
有一種毛噌噌的怪異襲上心頭。
“別說胡話!”顧子丞打斷了妹妹的話,“你已經老大不小了,身上還有傷,趕緊睡覺!要不,換家裏別的人看護你!”
顧總裁啊就是心太硬,沒看見自己妹子眼淚汪汪,愣是扛住不應承。
耳疼啊,耳疼。臭男人也不知是哪裏抽了,硬是要将她弄過來。
翻了一個身,塞緊了耳朵,她不想要聽到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撒嬌。
“哥!”顧雲溪千金小姐的蠻勁兒上來了,“我不醫了,你走你走!讓我自生自滅好了!你怎麽可以幫着外人來欺負我?嗚……”
一邊兒胡亂扯扒着手腕上的針管,顧雲溪一邊發狠,這是徹底跟他哥杠上了。
針頭滑落,血順着針眼快速地飚了出來。
“胡鬧!”男人眼裏血紅一片,低吼了一聲,趕緊抓住顧雲溪亂揮舞的手腕捏住,急急叫來護士。
好一番折騰,傷口處理好了,病房裏安靜了下來。
“哥……”慘兮兮地喚了一聲兒,顧雲溪更虛弱,幾滴淚珠兒挂上了眼角。
男人輕嘆,他根本不能拒絕她。無可奈何地,将顧雲溪輕輕往邊兒挪了挪,高大的身軀挂在了床邊。
立即一雙嬌軟的手臂搭了過來,抓住她哥的手枕于脖頸下,插着針管的手臂也不安分,霸道地摟住她哥的脖子,腦袋不停地在她哥的胸頸前蹭啊蹭,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貼上男人小麥色的俊臉。
怎麽看怎麽不像兄妹,根本就是一對兒小情侶。
------題外話------
哎,真的真的抓狂!修改N次啥也沒有,居然貼了小黃條!這是逼死作者呀!
027 布置新房,驚悚
心底一陣兒惡寒。
原來總裁有這種怪癖?
驚詫于這種不倫不類的姿勢,卻接收到顧雲溪得勝似的對着她露出一抹嗤笑。
如果說昨晚她沒有看清楚顧雲溪的表情,現在她卻看得分明。
怪異的感覺襲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遐想,莫非這兄妹倆……有那啥亂的關系?瞧那熟門熟路的!
唔……
渾身汗毛倒豎。
榆木腦袋,這種狗血的劇情也想得出來?不怕天打雷劈呀!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天亮以後,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直直地望進了顧雲溪一雙笑彎的大眼睛裏。
這是得到滿足後的表情咩?!
“杜曉顏,看見了吧?我哥有多愛我!”顧雲溪示威地對着杜曉顏挑眉。
惡--
昨晚怪異的想法又湧上心頭,她摔掉不堪的想法,本不想和這不可理喻的女人計較,瞧那嚣張的勁兒着實有些可惡。
她勾唇一笑:“是啊,他愛你,很愛你!可是,能愛你一輩子嗎?只可惜,你們是兄妹,不能進一步那啥的,遲早一天,他會愛自己的女人超過你!”
得瑟吧!氣不死你!哼,跟姐鬥!
預期中的,顧雲溪一張粉臉青白交替:“杜曉顏!就算我哥疼愛他的女人,無論如何那個女人也輪不到你!”
雙手緊緊地揪住被子,她不需要這個女人來提醒,他們是兄妹的關系。
杜曉顏今兒真是好心情啊,淡笑着回答:“是啊, 你哥愛的女人不會是我,但是……”她加重語氣強調:“肯定也不會是你!”
氣瘋了呀!顧家千金頭頂冒青煙。
如果顧雲溪那腿能動的話,她相信,早就撲過來撕咬她了。
顧雲溪抓狂了,歇斯底裏地吼:“怎麽就不可能是我!你知道個屁!”
嘎--
這聲兒雷倒杜曉顏,同時顧雲溪一陣驚慌。趕緊,伸手撫額,佯裝頭暈。
兩秒鐘的靜默,顧雲溪扯被蒙住自己的頭:“滾,你滾!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呸!姐也是親爹親媽生的,喜歡被你奴役?姐才沒那麽犯賤!
剛出了醫院正琢磨着,找姚雪依那丫頭碰碰頭,電話就響了起來。
“媽--”
“曉顏,趕快回家來!”淩葉霜的聲音裏帶着掩不住的驚喜,不等杜曉顏回話,咔,已經挂斷了電話。
“媽--”嘟嘟聲傳來,杜曉顏撇了下嘴,只得往家裏去。
剛到小區門口,就見有人在陸陸續續往外面搬家具。
這是有人搬家麽?
心裏疑惑着瞄了一眼,意外地發現,咋有些東西那麽眼熟?
跨進家門,杜曉顏被眼前陌生的環境吓了一跳,退出去再看看門牌,沒錯啊,都走了十幾二十年,她就說嘛,怎麽可能走錯家門。
廚房裏走出了淩葉霜,看見自家女兒在門口傻愣着,她趕緊走過來拉她。
“傻女兒,自家門也不認得了?”一邊把杜曉顏往全新的沙發上送,一邊給她遞上她最愛的楊梅。
懵懵地接過水果,剛咬進嘴裏一顆,就聽一男聲說:“夫人,我們家總裁和嫂子的新房全都布置好了!”
噗--
這聲音該死的熟悉。
差點噴了的杜曉顏擡頭,果然看見了鄭三軍那張二貨的臉。
“鄭大膽!”杜曉顏咬牙,這厮在胡說八道什麽呀?誰要在這裏布置新房來了?
“嫂子!”鄭三軍這二貨很狗腿地上前。自從撞見他家總裁和他女人親熱的事兒後,這貨一顆心一直懸着,得好生完成老大交待的事兒,否則,數罪并發他擔當不起呀!
杜曉顏往屋子裏一指:“這些到底怎麽回事兒?”不用想,她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幹的。
這個男人鐵定瘋了!沒事兒幹嘛把她家裏的完好無損的家電擺設全換掉?錢多燒的!有本事連房子也給換了吧!
賓果,其實她真的蒙對了。
俺們總裁不僅把這裏重新打造,還真的有一套別墅要送。
鄭三軍二貨地抓抓寸發,狗腿地笑了笑:“嫂子,我家總裁說,這是給夫人的彩禮!”
說着話兒,往口袋裏摸出一串鑰匙,遞給淩葉霜,“夫人,這是南灣別墅的鑰匙,我家總裁說這是孝敬二老,請夫人以後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送的破玩意都接進來……”
明顯在說上次秦朗送她們家禮盒的事兒。她就愛貪占別人的小便宜!
這話兒噎得淩葉霜一陣兒臉紅。
可不像打她的臉?
對那牛逼的女婿,又愛又惱,對這不知轉彎的二貨狗腿,更是有些惱怒得很,卻不得不裝聾作啞,保持‘夫人’的端莊。
“這是東方銀行的卡,總裁給你的彩金!”鄭三軍又遞給淩葉霜一張卡。
淩葉霜笑眯縫了眼,剛才的惱啊怒啊,全都無影無蹤,緊緊捏着那張銀行卡,深怕飛了似的,熱情地對着鄭三軍招呼:“孩子,趕緊坐下歇會兒……”
拉着鄭三軍坐下,一個勁兒往人手裏塞水果。
“媽--”杜曉顏對她媽媽見錢眼開的勁兒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臭男人,非得用錢顯擺麽?非要用錢把她的家人變得這麽低俗嗎?
“你們坐!我去去就回!”淩葉霜有些急不可耐,顧不及女兒的不滿,對她揮揮手,“去三樓看看你們的房間,不滿意讓我女婿再換!”
嘭--
聲音還沒落,門已經關上了。
她知道她媽這麽急急的是要去幹嗎。
心裏狠狠地把個男人的祖宗八代問候過遍。
她記得,她們家的三樓,是一間大卧室,通風好,采光好,一直空着。杜靈萱早就揚言,等将來接了婚,她和老公回娘家的時候住。
當時淩葉霜就表示,給她留着。
可如今怎的變成了她的新房了?
走進卧室,屋裏的布置吓了她一跳。
棗紅的絕版罩紗窗簾,水藍的大床,那色調,幾乎和某酒店的相差無異。
男人這節奏究竟是要幹啥?
走至窗邊,觸摸着比她衣服還高檔的布料,她一陣兒無語。
忽地聽見一陣兒腳步聲,回頭,只來得及驚悚,就被範江陵死死地摟在懷裏。
嘭--
男人反腳一勾,踢上門,騰出一只手将門鎖死。
028 脖子被誰咬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猝不及防,被摟得死緊,杜曉顏只得拼命地掙紮吼叫。
“我不放!曉顏,我想你!”說着話,範江陵已經湊上了自己的嘴。
這男人熊膽了!
他不知這是在哪裏嗎?
“範江陵,你無恥,你既然做了我姐夫,就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雙手使勁兒抵着男人的胸,不斷地躲閃着不讓男人得逞。
“姐夫?!哈!”男人帶着些嘲笑,“誰稀罕做你姐夫,我要做你男人!”
如果說天下誰最無恥,這男人定然排第一。
要做她的男人?多麽的可笑,他不是背叛她爬上了她的姐的床了嗎?
“呸!”杜曉顏啐了一口,“姐還沒有窮到撿二手貨的地步!”
他是二手貨,那麽她呢?有什麽資格說他?當初要不是她和別的男人有一腿,他怎麽會怒極爬上她姐的床?
一而再再而三親不到,男人眼裏啐火了。圈着她跌跌撞撞倒向床,以男人的力量,女人哪裏是他的對手?
他還抱着一線希望,耐着性子:“曉顏,你原諒我一次,這麽多年我真的忘不了你,你就依了我,跟我過日子好不好?幾年前,不管你跟哪個男人好過,咱一筆勾銷了好不?”
杜曉顏真真的噴火了!
無恥的男人,自己偷了人還敢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
“你無恥!你到是給我說清楚,姐給哪個男人不清不楚了?”自己不要臉,以為人人都犯賤。
“沒有嗎?”範江陵帶着一絲嗤笑,他根本不相信,“我那麽愛你,而你卻那樣無情地背叛我,如果你沒有做,怎麽會被人撞見了!”
這個女人就是太要強,不到黃河心不死!
“杜靈萱說的?!”她完全可以肯定!
明明是自己送上門,沒人要,反倒偷換主角,說她和別的男人有一腿!
突然,她明白了,男人為什麽會爬上她姐的床,一切的一切,全在杜靈萱的掌控之中。
得不到秦朗,她就退而求其次。
相中了妹妹的男人,不僅能嫁一個富二代,還能痛快地報複親妹。
悲催的男人,成了她姐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不可憐他,對這種耳根子軟,毫無腦子,只圖肉欲的渣男感到不齒,她得感謝她姐,讓她擺脫禍害。
“範江陵,放手吧,無論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了,我們早已成了過去,如今你只要扮好杜靈萱的男人,我也嫁作他人婦,別再招惹我。”
男人眸子猩紅,掐着杜曉顏的脖子,豁出去了:“不!我不管,我就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說着話,瘋了一般,男人開始啃咬女人的脖子。
“放開我!範江陵,你不知道這是哪裏嗎?你可知道我的男人是誰?顧子丞一定會剝了你!”
被吓慌了,杜曉顏無措地把那個男人搬了出來。
卻不料,這麽一說,男人更惱了。
“哈!杜曉顏,你是在炫耀那個男人麽?是呵,這不是你和他的新房嗎?好啊!我就先在這裏和你洞房了,讓你和那個男人有個美好的回憶!”
瘋了!瘋了!
男人已經被火氣兒蒙住了心智。
壓住女人,使勁兒一扯,胸前的扣子‘嘣’地掉了一顆。
嗡--
杜曉顏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心底忽地冒出顧子丞的臉,正對她怒目而視。
她必須自救。情急之下,亂揮舞的手抹到床頭的鏡框,抓過來,使勁兒往男人砸去。
“哎喲!”男人吃痛。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開始敲門。
“嫂子!嫂子你在裏面嗎?夫人讓你下去。”鄭三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謝天謝地!
杜曉顏急急地喊:“鄭大膽兒,我在,我在裏面,你等我,等我!”從來沒有過的驚慌,她竟然害怕鄭三軍走掉。
使勁兒掀開身上的男人,她跌跌撞撞奔向門打開,呼,驚魂未定。
“嫂子何以如此驚慌?”狐疑地鄭三軍一顆頭要往門裏看。
嘭--
眼疾手快,杜曉顏趕緊把門拉上。
被這狗腿看見屋裏的男人那還了得?
“沒事!走吧!”扯了鄭三軍一把,兩人先後下樓。
怎麽會沒事?
他明明就聽見嫂子急得不行,深怕他走掉的聲音,似乎遇見了洪水猛獸。
有時候他是有點腦子脫線,二貨,那是日常生活中,真正遇到事兒,總裁身邊兒混的人,那敏銳的洞察力豈能看不出女人的異常。
眼睛偷偷瞄了兩眼,便發現女人的脖子下有手指的掐痕和好幾處紅痕。
那是怎麽弄的,再二貨的他也能想得出來。
眸光倏地變暗,竟跟他家總裁學得像模像樣。
感覺到鄭三軍目光在她臉上掃視,她反射性地拉緊衣領。
“還滿意嗎,閨女?”看見女兒下樓來,淩葉霜一張臉陽光燦爛,把她牽了過來。
“嗯……”她敷衍地哼唧着,心無邊下沉。媽,是你很滿意吧?那卡裏的錢一定不是個小數目!那是用她換來的!
拉了杜曉顏坐在餐桌上,淩葉霜突地怪叫了一聲:“顏顏,你這是怎麽弄的?”
咯噔!
杜曉顏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立即伸手拉住領子,還沒來得及回話,淩葉霜已經撫上了她受傷的額際。
噢!原來是那個,吓死她了!
呼了口氣,她怎麽就不習慣她媽過度的熱情。
“媽,沒什麽,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破了點皮,已經沒事了。”她輕描淡寫地說。
今兒起來,她就把紗布給扯了,用劉海擋住了,她媽今天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這個時候才發現。
“這麽大個人還照顧不好自己。”淩葉霜抱怨。
剛端上碗,杜靈萱挽着範江陵的胳膊也坐上了桌,繃緊了臉,杜曉顏若無其事地吃自己的飯。
氣氛忽地變得怪異。
男人睨了她一眼,饒是她低着頭,也能感受到男人射過來的目光。
“顏顏多吃點。”杜媽媽熱情得過頭,好吃的一個勁兒往杜曉顏碗裏夾。
“來,三軍你也多吃點。”女婿身邊的紅人,她可得捧緊些。
“好,謝謝!”鄭三軍憨直地笑着,不停地掃射着桌上所有人的臉。
杜靈萱一早就氣紅了眼。
瞧着她媽對她妹的那個呵護勁兒,瞧着身邊的男人時不時地盯着她妹,她怒火攻心。
敏感的她來回掃射着兩人,眸光一凝,嗅出了一絲兒貓膩。
突地,杜靈萱“哎呀”大叫一聲。
“鬼丫頭,你一驚一乍的,好好吃你的飯。”淩葉霜責怪地罵。
杜靈萱才不管她媽,撫開範江陵的頭發:“江陵,你的額際怎麽了?”
杜曉顏呼吸一滞,下一秒,矛頭指向了她:“妹妹,你的脖子被誰咬了?”
029 總裁生氣很吓人1
聞言,所有人都一致兒停下了動作,望向了杜曉顏的脖頸。
丢了碗筷,杜曉顏反射地抓緊了領子:“沒怎麽!”
沒什麽?這動作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咋了?”這時候的淩葉霜疼女兒的緊,跟着湊過來,要看女兒的脖子。
“夫人!”鄭三軍及時出聲,“你該知道我家總裁和嫂子新婚……”這話兒,說一半留一半,想來,沒有人會不明白。
“哦……”淩葉霜有些臉紅,忽地明白,趕緊坐了下來。杜盛華輕咳了聲,瞪了他少根筋的妻子一眼。
睨了眼鄭三軍,杜曉顏有些惱恨,有些自嘲,是她太輕看這二貨的兵蛋子了。
本想在這飯桌上就讓倆奸夫淫婦下不來臺的杜靈萱,恨得真想跺鄭三軍兩腳。
吃完飯,杜靈萱抓了她妹的手:“走,我有話跟你說。”
“我對你無話可說!”甩手,她真的覺得可笑,老天竟然派她這麽一個親姐。
虧她對她掏心挖肺的好。
“走!”杜靈萱哪裏肯依,拽了她妹的手,咬牙,“你想讓我告訴爸媽剛剛你和那個賤人都發生了什麽嗎?”
心裏一驚,杜曉顏只得跟着她姐走。
範江陵和鄭三軍兩人移駕至客廳,四目猩紅對望。
“杜曉顏,你不想向我解釋一下嗎?”杜靈萱逼問。
“沒什麽好解釋!”
“哈哈!沒什麽好解釋,我看是你是做賊心虛吧?怎麽,你家總裁男人不能滿足你,回家睡你舊情人來了?”
“杜靈萱!”杜曉顏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別以為,你做的事兒我不清楚!污蔑我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再趁機将他弄上自己的床。能幹這麽龌龊事情的人,只有你!”
被揭穿了,杜靈萱并沒覺得可恥,反倒大方地承認了:“是啊,恭喜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了,可惜,遲了,他已經被姐睡過了,如果你稀罕……”
啪--
第一次,她果斷地甩了這個被稱作姐姐的女人一耳光。
“杜靈萱,你無恥!跟你做姐妹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杜曉顏氣得淚了。
吐了一口血水,杜靈萱笑了,笑得有些狂,她逼近杜曉顏,揪住她的領子:“我是無恥,是誰逼我這麽無恥?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憑什麽?要身材,要臉蛋,要學識,你哪樣能趕上我,憑什麽你要什麽就有什麽?”杜靈萱眼裏,完全是一種世事不公的控訴。
“不可理喻!”扯開她姐的手,杜曉顏摔門而出。
她到底是有什麽了?豪門男人麽?她嗤笑,不是她杜曉顏多麽有本事,而是老天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硬砸在她身邊的。
下得樓來,客廳裏逼人的冷氣兒,讓杜曉顏有些瑟縮。
反射性地擡眸,就看見總裁大人,如一尊大佛坐在沙發上。
難怪--空氣都那麽稀薄。
自從女人出現,男人瘆人的眸子緊緊鎖住女人。
杜盛華,淩葉霜異常拘謹地坐着,默默地陪着。
自家女婿一進門就一頭黑線,渾身冷氣逼人,仿佛誰欠了他錢還了他手紙似的,兩人都不敢擅自出聲兒。
鄭三軍一旁恭敬地站着,再掃一圈兒屋子,範江陵不知去向。
這個傻逼二貨!
不是他瞎放屁,這男人會聞聲而來麽?
看這男人一臉黑得像鍋屁股,該不會,那貨加油添醋地給她‘美言’了一番吧。
杜曉顏,丫的怎麽這麽沒出息?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幹什麽縮頭縮腦,把自己弄得像個犯錯的小媳婦兒?
挺挺胸,她可是有骨氣的銀!
“你……來了。”她淡定地打着招呼,嘴角了扯了一抹似乎是笑容的弧度。
男人面不改色死盯着她,半天屁都不嘣一個。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艾瑪,杜曉顏淚了。
該死的男人,嚣張什麽呀?姐這是活活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空氣裏異常緊繃,衆目睽睽之下,父母跟前,這男人居然晾着她,讓她吃癟?
嘴角的笑漸漸龜裂,狗屁的總裁,脾性再好的人,也被他給急出尿來。
就在她準備發作的當兒,還是杜媽淩葉霜有眼力勁兒。
她看出女兒女婿的戰争一觸即發,身為母親,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顏顏,你怎麽做人妻子的?女婿要過來家裏,你也不打聲招呼,害我們連午飯都沒等他一起吃。”
啧啧--
這是她親媽麽?開口不分青紅皂白,全成了她的錯,護女婿也不是這麽護的吧。
也對,她媽那哪是護女婿,是護財神!
望了眼她媽,沒救了!再看了眼黑臉男人,她再次深深地批判金錢的罪惡。
“還愣着幹嘛,過來,跟我去廚房,把菜熱熱!”淩葉霜使勁兒使眼色,見女兒站着沒動,快伸出獠牙的樣子,她趕緊走過來,一把将女兒扯進廚房。
進得廚房,淩葉霜便給她一頓訓:“你媽不是教育過你,怎麽讨好男人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