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不宜遲,景、周二人與蕭瓊會和,向掌門師太辭行,即刻趕赴西藏。

藏域地處高寒,雪嶺連綿,蓮花教總壇位于群山環抱的一片谷地當中,卻是四季濕潤,溫暖如春。兩人按照朝陽所指道路,自山林中轉出,放眼望去,只見頭頂天藍如洗,遠處自西向東幾座雪峰,座座巍峨,高聳入雲,雪線以下,卻是山青水碧,山腳下阡陌縱橫,房屋錯落有致,像是一片城鎮,當中一座白牆金頂的宮殿,樓群重疊,氣勢恢宏,琉璃瓦頂上裝飾經幢、寶瓶等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華麗之極。

眼前所見如世外桃源一般,蓮花教占據了這樣一塊風水寶地,難怪高手輩出。兩人在林中修整,直至天黑,趁着夜色潛入宮殿。內裏廊道曲折,地形複雜莫測,幸虧有朝陽指點,兩人才不致迷路,避開巡邏教衆,來到主殿。

殿內沿牆點着一排蓮花燈,十分光明,有幾個喇嘛在案前做法事,周檀伏在房梁上,朝下一望,見佛龛上供奉着一尊奇怪的雕像,低聲問道:「景兄,他們這拜的是什麽神仙?」

尋常寺廟多是供奉釋迦摩尼像,而那佛龛上的神像生有五頭、十六臂,怒目圓瞪,曲着一條腿坐在蓮花寶座上,懷中抱着一個女子,兩人面對着面,呈相擁求歡的姿勢。燈火搖曳,将陰影投射在雕像面部,顯得陰森詭異。

景夜道:「我聽先師說,西藏密宗佛教信奉大威德佛,也叫歡喜佛,男女雙身,這應該便是了。」

周檀道:「男女雙身,那不是同你一樣?」又把那佛像打量了一眼,說,「只是你比這神仙可好看得多。」

景夜微微一笑,「檀弟,你幾時變得這樣油腔滑調,盡拿甜言蜜語哄我。」

周檀被問得愣住,回想起方才所言,确非自己風格,面露窘色,道:「我是實話實說。」其實,只要能令對方開顏,就算扮豬扮狗,他也情願。

景夜知他一片赤誠,心裏甜如蜜糖,握住他手,忽然想起什麽,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身上雖然有一部分屬于女子,天葵卻始終未至,想必發育不甚完全,将來恐怕不能替你繁衍子女……」

周檀此前從未考慮過後代一事,想了想說:「景兄,開始我并不知道你……這樣,也希望與你長相厮守,膝下有沒有子女,我倒是無所謂,你若喜歡孩童,咱們便去收個小徒弟來教養,何必非要自己生育?」

景夜喜道:「檀弟,你真好。」

兩人近在咫尺,周檀見他眼波流轉,含情脈脈,不禁湊上前去偷了個香,怕被那幾個做法事的喇嘛發現,不敢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辰光,誦經聲歇止,那幾個喇嘛掩門而去,兩人又等了片刻,再無其他響動,這才躍下房梁,去尋那密室所在。兩人依朝陽所言,繞至佛龛身後,只見在基座兩旁,各有一盞蓮燈,左方蓮心上坐着大威德佛的男身,右方蓮心上則是女身,然而與正面佛像不同,皆是面朝外側。景夜與周檀分立兩端,互相遞了個眼色,同時轉動蓮燈,令得那男女像彼此相對,只聽細微的「喀啦」一聲,機關落位,中央一塊地板竟向旁滑開,現出一道凹陷的階梯。道路狹窄,僅容一人通過,周檀拿出火折子,走在前面,景夜随他進入,剛下了不遠,身後忽然一暗,那地板竟又合上了。

周檀對朝陽本就半信半疑,叫了一聲糟糕,說道,「景兄,這該不會是敵人的陷阱吧?」

景夜道:「如果朝陽存心加害,在峨眉山上即可動手,何必千裏迢迢引咱們來此?咱們且進去一探究竟,回去的事稍後再說。」

周檀想想也是,沉下心來,借着微光向前摸索。行不多時,到了階梯盡頭,腳下道路變得平坦,又過了一會,從通道彼端傳來些微光亮,兩人加快步伐趕去,內裏豁然開朗,到了一處寬敞的石室。

周檀朝四面一望,忽然吓得魂飛魄散,擋在景夜身前,高聲道:「景兄小心!有埋伏!」

原來那石室周圍布置了十二座屏風,每座屏風之後都燃着一盞燈,光線在屏風上投下十二個黑魆魆的人影,或立或坐,或跪或卧,姿态各異。

景夜早聽聞蓮花教左右護法之下還有十二法王,亦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當下推斷這十二個人便是他們無疑,沒想到在此間狹路相逢,退路已斷,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拔劍道:「檀弟,咱倆與他們拼了!」

周檀道:「好!」

兩人料想敵人必當一擁而上,比肩守在原地,然而靜待了片刻,對方仍舊一動不動,剪影映在屏風上,未有絲毫改變。

景夜凝神分辨,石室中一片靜谧,除了他們二人的呼吸心跳,再無聲息,說道:「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來到最近的一座屏風後邊,卻見那哪裏是個活人,不過一座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罷了,心中一寬,甚感滑稽,望着彼此笑了起來。查看了一周,石室內除卻燈盞、屏風及石像之外,別無他物,哪來的什麽稱得上寶貝的東西。

景夜見對面與來路相對的石壁上空蕩一片,疑心還有內室,仔細打量那十二尊石像,說道:「檀弟,你看這些石像,總感覺缺了什麽。」

那石像分六男六女,皆是赤身裸體,周檀指着一尊雙手撐地,支起上身的男像道:「這……這架勢……」餘下的話卻羞于啓齒了。

景夜與他心照不宣,說道:「我估計這也是一道機關,須得将十二座石像所缺的部分補足。」

除此之外,周檀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兩人當即分頭行動,由他對付那六尊女像,景夜則去解剩下的六尊男像。

周檀來到一尊向前半跪的女像身後,手在陰部一撩,那處竟真的鑿就了一個孔洞出來,心裏大罵,魔教妖人,猥瑣至極。事已至此,只有硬着頭皮上了,解開亵褲,掏出陽具撸動,然而對着那石頭人卻怎麽也提不起興致,擡眼一望,卻見景夜的剪影自對面一座屏風透出,正跨坐在一尊平躺的男像身上,纖腰翹臀颠簸起落,朦朦胧胧的,十分誘人,腹下一熱,這才勃起。周檀就勢緩慢插入,那石像內裏又幹又冷,極不舒服,他經過玉魚磨練,立時運起真氣抵擋,倒還能夠忍受,頂弄了十來下,石像內裏像是被他的真氣烘熱烤化了一般,漸漸濕軟,周檀便閉上眼睛,在腦海裏幻想自己是在抱景夜,胯下加快速度,縱情抽送。忽然一下,龜頭頂到底端,像是觸發了什麽機關,一股涼風自小穴中溢出,周檀打了個哆嗦,趕緊拔出陽物。睜眼一看,蓮燈不知何時熄滅了,對面方才映出景夜身影的屏風亦一片黑暗,當是與他情形相同,看來解謎之法果然如景夜所料。

兩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衣衫除淨,汗如雨下,這才将十二座石像的機關全部觸動。當最後一盞蓮燈熄滅,石門轟然洞開,一片刺目的光亮從內透出,照得此間猶如白日。兩人來不及整理儀容,待眼睛适應光線,走入一看,裏面的石室空間比外邊要小,只有幾尺見方,中央一座蓮花臺,上邊供奉着一座翡翠雕成的等身佛像,卻不是殿內所見的大威德佛,雕像面容姣好,身姿婀娜,倒像是個樣貌清秀的凡人少年,盤坐在蓮花臺上,雙掌朝兩邊打開,渾身上下挂滿了金首飾,頭頂的金冠上鑲嵌了一枚拳頭大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照得整室通明。

周檀傻眼道:「這就是朝陽前輩說的寶物麽?」

景夜記得朝陽曾說,只要他們得到那件寶貝,自然知道如何使用,而若要用這尊佛像對付金輪,真令人摸不着頭腦,景夜估計是玉佛身上的某件裝飾,觀察了片刻,發現佛口微張,含着一根銀簽,說道:「檀弟,你看會不會是此物?」

周檀摘下細看,那銀簽約莫一尺長,比筷子稍細一圈,打磨圓潤,一端雕刻龍頭,作為暗器略長,作為峨眉刺又略短,然而那玉佛身上,也只有此物與武器最為類似。

兩人沒琢磨出用法,不敢擅離,對着銀簽苦思冥想。

周檀想起那十二尊石像,猜測道:「景兄,魔教中人行事詭谲,連設置的機關也與那事有關,此簽該不會也……?」

景夜道,「極有可能。」忽然啊的一聲,目中發亮,拉過周檀,附耳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他所言太過瘋狂,周檀饒是各種花樣都嘗試過了,心裏仍是砰砰直跳,臉上紅得滴血。

景夜見他默不作聲,說道:「檀弟,你若害怕,便就我來吧。」伸手來接銀簽。

周檀這才回過神,揮開他手,搖頭道:「還是我來,別傷着你。」

景夜叮囑道:「那你小心,千萬不要勉強。」

周檀道,「我醒得。」深吸口氣,探向下腹,捉住垂軟的性器揉搓。揉得兩下,景夜忽然伸出胳膊,從下托住他的陽物,與他十指相扣。柱身被包裹在兩人掌中套弄,很快挺翹起來。周檀跟随對方動作,以大拇指在龜頭上打轉。心上人手指都要比剛才石像的小穴令他舒服得多,周檀下體一陣酥麻,眼見自己馬眼裏春液盈然,冒出一顆露珠,被兩人手指塗抹開來,身子靠在景夜懷中,滿足地嘆了口氣,轉頭見到另一手中的銀簽,又是一嘆,原來景夜想出的法子竟是将此簽刺入馬眼之中!

周檀手微微發抖,将那銀簽圓潤的一端沾了些淫水,對準小口,一點一點向裏推送。進入之時,只覺得內裏有些發涼,倒沒什麽痛感。那銀簽打磨得光滑如絲,周檀手上一松,便自行墜入,馬眼随之一張一合,柱身搏動,倒像是周檀的陽物主動把銀簽吞咽進去的。

景夜見那銀簽一下進入了大半,頗為擔心,問道:「檀弟,你感覺如何?」

周檀紅着臉道:「我還好……」其實他內裏有些癢癢,想捉着那銀簽來回掏一掏,只是不好意思講,按着龍頭一端繼續深入。進到根部之時,遇到些許阻力,同時下腹湧起一股飽脹感,就像後穴被景夜粗大的男根插滿時那般,看銀簽還有小截露在外邊,忽然産生了一種沖動,想把它直插到底,手上微微運勁,向下一按。

那銀簽突破障礙,進入到了陽具深處,只留個龍頭在外,龍嘴親吻着馬眼,情景十分奇妙。周檀猛地感到一種極為刺激的酸脹感,一下子蜷起雙腿,頭向後仰,叫了出聲,手裏捏着龍頭,不自覺地反複抽插,另一手握着怒漲的陽具套弄,這般裏外結合,只覺得下腹沉浸在難以忍受的快感當中。才沒弄兩下,忽然自龍口處蹿過一道藍光,周檀整個下身如遭雷擊,酸疼酥麻脹百種感覺一齊炸開,瞬間從景夜懷裏跳了起來,拔出銀簽丢在地上,陽具劇烈收縮,一股股濃精激射而出,口中狂吼不止,也不知是疼還是爽,足足射了有十好幾股,将下身弄得一片黏稠,這才消停,全身像是脫力似的,跪倒在地。

景夜急忙上前接住他。周檀躺在他臂彎中喘息了片刻,這才恢複平靜,睜開眼睛,雙目布滿血絲,叫淚水浸得發亮,聲音沙啞,說道:「景兄,此物會放電……」

景夜回想起潛入峨眉那夜所見,金輪出精之時,全身功力散去,喜道:「朝陽前輩所言不假,此物果然是金輪那魔頭的克星!」看着落在地上的銀簽,自己亦頗為好奇。

周檀讀出他的念頭,按住他手道:「景兄,你別碰,此物甚是邪門,會把身子弄壞的。」

景夜聽了他的勸阻,幫他擦淨身體。兩人從地上起來,穿戴妥當,将銀簽收入行李當中。離去之際,周檀最後朝那玉佛一望,忽然發現什麽,說道:「景兄,你看,這玉佛倒是真的同你一般。」

那玉佛盤腿而坐,正好露出下身,男女器俱在,景夜心裏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及細想,說道:「咱們快上去罷。」

回到密道入口處,那機關似察覺到他們二人腳步,地板自動掀開。兩人觀望一陣,從密道內出來,經原路離開宮殿,連夜趕回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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