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還有用
沈嬰收斂笑意，眼神變得銳利，＂證據确鑿嗎？＂
白炜凡點點頭：＂所有手續齊全，裏面有你的照片、生日、血型，應該不會錯。＂
＂好，我知道了。＂沈嬰深吸口氣，接過檔案袋。
＂你打算怎麽辦？＂
沈嬰冷笑聲：＂當然是等狐貍先露尾巴，要不然都對不起他們一家子煞費苦心演的這出戲。＂
＂一出戲演戲了二十年，不給他們頒個奧斯卡都可惜了。＂
小白白沉默不語，對待此事他沒有太多的發言權。
他再度開口：＂下周日沈＊＊宣布我接任我父親的班，會開了大型宴會，邀請各方的股東。＂
沈嬰一向不喜歡參與沈家的大事小情，他們辦宴會還是家庭聚會，統統與她無關，多年來沈家的人也習慣了，所以也不會有人通知，白炜凡不會不知道。
＂沈明嬌應該會來。＂
沈嬰笑了，果然還是白炜凡了解她。
＂她出院了？＂
白炜凡說：＂沒完全恢複，不過她待不住，家裏管不住她。說是請了家庭醫生跟着。＂頓了頓，試探着問，＂你來嗎？＂
＂來，必須來。＂幾乎是毫無遲疑，沈嬰瞬間答應，＂不止我一個人來，我還要帶上付言為。＂
沈嬰眼露精光，這個人對她來說大有用處。
白炜凡沒再多言，把時間地點告訴她，目送人進了門，卧室燈亮起，看了會兒開車走了。
沈嬰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幹淨。夜裏十一點多，估摸着付言為應該從醫院回來了，便打了電話過去寒暄。
結果兩句話便被對方識破，＂到底有什麽事兒，直說。＂
沈嬰把沈家宴會的時間地點說了，＂我出席宴會缺個伴兒，你沒事就來吧。＂
對面沉默半晌，像是在極力掩飾笑聲，緩緩說：＂求我。＂
沈嬰早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指不定敲詐點兒什麽。不過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好聲好氣地問：＂求你？怎麽求。＂
甘落下風聽憑他人擺布顯然不是她的性格，不等他回答，調笑地說：＂要麽我再多帶幾個朋友，弄兩個餐盒，去你公司用嘴喂你？＂沈嬰幾乎已經能腦補出對方聽到這段時話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哼，跟她談條件，她就沒吃過虧。
只要他肯服軟，換個不過分的條件，沈嬰還是可以考慮答應他的。等了好半天，沈嬰以為對方已經被氣到無言以對。
大約過了半分鐘，對方冷靜地說：＂可以。＂
＂服裝按照今天的标準，态度好點兒，知道嗎？＂
玩脫了！沈嬰後悔剛才自己出了個馊主意，誰料到對方耍起無賴臉皮厚度登峰造極。
之前去他公司玩了一出，被要求又變裝又冒充女朋友給他消除影響的。剛一天的功夫，他倒是有不介意了。
現在輪到沈嬰騎虎難下。
＂有病吧！小心我當場說更過分的話！＂沈穎赤裸裸地威脅。
付言為輕笑，＂沒關系。反正全公司的人已經知道你是我女朋友，玩得再過分，也只當是你腦回路特殊而已。＂
＂而且我們做記者的，什麽稀奇古怪的人都見過，心理素質很好。＂
沈嬰徹底無語，親身演繹了把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一氣之下把電話直接撂了。
媽蛋，縱橫江湖多年，居然栽在他個乖乖男小菜鳥身上。沈嬰七竅生煙，對着床上的那只大玩具熊一頓拳頭。
以後誰再敢說付言為是正人君子，我沈嬰一巴掌抽死他！
＂叮咚。＂沈嬰手機又響，進來條微信。
付言為：怕了？
沈嬰：怕你妹！
付言為：我只有姐姐，沒有妹妹。
沈嬰嫌棄自己手欠，為什麽要回他微信。
兩分鐘後，對方又發：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就答應給沈明嬌做男伴兒了啊。
沈嬰：！！！
付言為：剛才她給我打電話，語氣比你真誠。
沈嬰：我去！
不就是去他公司投喂嗎？又不是沒去過，只要他拉得下這個臉，自己沒什麽做不到的。
付言為因傷休假三天，沈嬰有時間準備那天的裝束。
之前付言為買的那條裙子刮破個口子，是不能穿了，沈嬰拉上韓小悅陪她逛街重新選。
韓小悅欣然前往，倆人逛了大半天後，她終于忍無可忍：＂你這是要從良嗎？＂
沈嬰翻了個白眼：＂你能挑個更好聽點兒的詞嗎？＂
韓小悅趕忙擺手：＂嘿嘿，誤會，說習慣了順嘴吐溜出來的。＂湊到她邊上仔細端詳沈嬰手裏的裙子，啧啧搖頭，＂完全發揮不出你的專長，胸、腰、屁股和腿都擋上了。＂
旁邊的店員剛想誇，沈嬰對着鏡子前後瞅瞅：＂姐改拼臉了，不行嗎？＂
店員默默退了回去，這位客人內心足夠強大，真不用她想詞誇。
按照付言為的标準，她挑了四身，又買了兩頂帽子和墨鏡，全副武裝後把能遮的地兒全遮了。
扭頭要付款，進來的人很眼熟。個子不高，仰着頭恨不得橫着走，臂彎裏挎着個身材綽約的年輕女孩，完全符合剛剛韓小悅露胸露腰露屁股的标準。
“呸，真是冤家路窄。”李超也看見了沈嬰，自然沒個好語氣。
他挎着的那個姑娘上下打量着沈嬰，眼神放肆，透着輕蔑。軟軟趴在李超的肩膀上，捏着嗓子撒嬌，聲音糯糯的。
＂這質量也不怎麽樣啊，切，哪值得你花這麽多錢。＂邊說邊從小包包裏掏出張卡。
錢？呵，他最近大出血那次，是入股基金吧。
沈嬰估摸李超是不甘心，又不好意思承認帶倆人拼酒輸給她一個人，在背後編排她。
讓店員随便刷，作勢要連沈嬰手裏的東西一塊給結了。“**給我卡沒有限額，随便花，是吧。”
沈嬰沒反對，真跟服務員把自己的卡要了回來。
那姑娘親眼看見，是張運通黑卡……瞬間楞了……
沈嬰呵呵笑了兩聲，繞過那姑娘拍拍李超的肩膀：“你找妞的品味跟你自己可真像。”拉着韓小悅扭頭走了。
至于李超什麽臉色，她可沒興趣知道，反正再失态，也不可能有酒桌上那次更難堪了。
沈嬰掏出手機，把之前付言為拍的李超醜圖發到他手機裏。
不一會，聽背後李超怒吼：“你丫沒事招她幹嘛！”
啧啧，自己多嘴，還有小把柄，可就怪不得我啦。
沈嬰總算把在付言為那惹的氣撒了，神清氣爽。別說，付言為關鍵時刻還幹了點兒好事。
沈嬰甚是滿意，破例又換了家店，再買兩條符合他審美的“粽子”式長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