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12)
決自己跟楚奕辰的糾葛。“離婚之後,我們互不相幹!楚少,對不起,我不再适合做你的工具,請你……重新再找個比較聽話的工具吧!”
說罷,溫心轉過頭。她知道自己的話多麽決絕,但她并不後悔。來這一趟,她見到他,把心裏所有想對他說的話都說了。至于他們倆能否和平分手,只能看造化了。
既使不愛,她亦不願跟他反目成仇!相逢如陌路,是他們倆最好的結局。
溫心走向門口,她的纖手剛要撫上房門,身後卻有一只大手搶先按上房門。“砰!”房門被關阖,她被關在裏面。
男子緊貼着她的脊背,他的健臂撐着門板,整個人都傾向她,将她罩在他的懷抱裏。但是,他并沒有碰觸她。
她聽到他近在咫尺的粗濁呼吸,還有他的心髒搏跳聲。此時,他的情緒正處在極度不穩定的狀态。
“別碰我……唔……”警告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他扳過身并且吻上了她的唇,将她還未說完的話吞入了他的嘴裏。
楚奕辰狠狠地吻着她,大手一邊攻城陷陣,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溫心根本就料不到他竟然對她用強,當即拼命地掙紮。然而,她的反抗對他來說好像蝼蟻撼樹,完全紋絲不動。情急之下,她狠狠地咬向他。
他狡猾地縮回了龍舌,趁她一招落空之際,又咬上了她的脖頸。
“啊!”溫心痛呼出聲,幾乎痛出了眼淚。她的衣服被他巧妙地剝落,轉眼就淩亂一地,而她已經衣不蔽體。
“你……讓他脫下了你的衣服,躺在那張沙發上……”楚奕辰抵着她,喘着粗氣,“溫心,你為什麽這麽賤!在跟他偷歡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我楚奕辰的老婆!”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但你也有錯!我們……啊!”溫心想再說一遍扯平了,可是他再次狠狠地咬上她,令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真恨你!”楚奕辰獰笑着,笑容裏透着無限的絕望。“你真讓我失望!溫心,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是不是你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心!”
56這,不過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時間,溫心根本不用再說話,她好整以暇地冷眼旁觀,看着安德森承受着衆人的非議和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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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安德森試圖解釋,但他的解釋在如山鐵證面前卻是蒼白無力。安德森的幾個心腹股東和安德琪一起聯合起來,為安德森的罪行找尋一些生硬的蹩腳理由,卻更是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我抗議!這些都是誣陷!我要讓我的律師遞交訴狀,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安德森色厲內荏,強撐着臉面賊喊捉賊。他激動地拍案,怒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必須要調查清楚!我安德森為人正直,扪心無愧,絕不能讓自己的清譽受到玷污……”
溫心微微一笑,對安德森說:“爸爸,你說得太對了!其實我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怎麽說,你都是我的親爸爸,爺爺對你那麽信任,把所有的權利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怎麽能吃裏扒外呢!不管有多少證據,我還是不願相信!我認為,爸爸是清白的!”
明明她在幫着安德森說話,可是安德森的老臉卻像出火般臊熱。她罵得犀利又刻薄,他卻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什麽豬狗不如,什麽喪盡天良,什麽吃裏扒外……什麽惡毒她罵什麽,而他卻無法辯駁,更不能惱羞成怒。
安德森翕動着嘴唇,卻吶吶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爸爸,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早點洗清嫌疑,我已經報案了!警察局十分重視這樣的金融大案,派遣了最優秀的方警官調查此案!”溫心笑眯眯地告訴了安德森另一個更加令他痛心疾首的壞消息:“方警官已經恭候在會議室外面,就等着您過來配合調查!”
一語方罷,還不等安德森彈跳起來,就見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英俊的年輕警官方永軒帶着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安德森當然認得方永軒,此人也是崇城的豪門貴公子之一,軍門出身,家族勢力盤據軍警兩界,而且更要命得是——此人是楚奕辰的死黨!
“你們做什麽?憑什麽逮捕我哥哥!”安德琪沖過來,尖聲叫嚷着。“快放開他!你們這麽做是違法的!我抗議!我抗議!”
安德森被妹妹的叫嚷聲驚醒過來,發現方永軒已經對他亮出了逮捕證,并且将锃亮的手铐戴上了他的手腕。兩腿一軟,打了個趔趄,差點兒原地跌倒。
兩個警察一邊一個扶住他,方永軒看着安德森,态度和語氣都很客氣:“安先生,有人舉報您涉嫌貪污、挪用、惡意轉移公司巨額資金!請您配合我們立案調查!”
“誣陷!這都是誣陷!我冤枉!我抗議!”安德森拼命地掙紮,奈何雙手被铐,老胳膊老腿哪裏能夠掙脫兩名年輕力壯的警察鉗制。最後,他被強押着走出了會議室。
安德琪和馬志福等人想上前拯救安德森,卻被幾個警察推開,并且警告道:“請不妨礙我們執行警務,否則你們将會被一起逮捕!”
會議室裏亂成一團,唯一保持淡定的只有溫心。
她冷眼旁觀,似乎在看一幕蹩腳的鬧劇,嘴角微揚,清眸卻無絲毫暖意,漆黑的瞳仁冷冽如冰魄。
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易淩風坐在淩亂的房間裏喘着粗氣,俊顏冷沉。
他幾乎翻遍了整個屋子,連牆角都沒有放過,可是怎麽都找不到那本日記!他知道那本日記對溫心的重要性,她不可能丢掉,很可能帶走了。
看得出來,溫心走得很倉促,為免引起安家人的懷疑,她一件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拿。她拿走的只有那本日記和他送給她的幾件首飾。
雖然沒有找到日記本,不過易淩風找到了其他的幾件物品。
一件織了一半的男式毛衣,一張在廢紙蒌裏找到的寫了一半的信箋,還有那只他送給她的草戒指。
毛衣按照他的尺寸織的,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心思,花紋很精致,但只織了一半就棄置起來。易淩風當然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讓她放棄繼續織下去。
那張寫了一半的信箋,是她寫給他的情書,但只有一半,并且被揉成團丢棄到了廢紙蒌。看樣子,她并沒指望能再被他看到。至于那枚草戒指,則被她放在床頭櫃醒目的地方,似乎早就料到他可能會再次造訪她的閨房,擺明了歸還給他!
當然,這只是易淩風的揣測,至于真相是不是如此,他也捉摸不透。其實,他一直沒有看透她,這個女孩就像深不可測的大海,你透過她看似平靜的外表根本就無法想象她隐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波濤暗湧!
“淩風,我懷孕了!聽到這個消息你會不會很驚訝?這條小生命來得如此突然,我也被吓壞了!怎麽辦呢?人家從沒有做過媽媽,好緊張!也許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接受這個小生命,你一定會覺得很意外!因為……我私自停用了避孕藥!
我想生一個孩子,我們倆的孩子!淩風,如果你愛我,就滿足我這個要求好嗎?……呃,你會生氣嗎?可我知道你不會生氣太久的!因為你從不舍得超過一個星期不理我哦!我任性一回,你就縱容我一回好嗎?
好吧!我承認,這個孩子會帶給我很多實質性的好處!不過,我還是因為愛你才懷了他!只要想到這個孩子身上流淌着你的基因和血液,我就好激動!他有一個強大的爸爸,庇佑他,保護他,不會再任由他随我繼續遭受安家人的欺淩!
淩風,你會接受這個孩子嗎?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一定會……”
信顯然沒有寫完,似乎她的思緒很混亂,猶豫、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她已經意識到現實不容樂觀,易淩風并不會因為寵愛她就輕易接受她懷的孩子,更不會輕易同意她生下這個孩子!
從信件的內容來看,她試圖用一種溫婉的方式通知他懷孕的事情,語氣還帶着一絲撒嬌的味道,恃寵而驕的企圖很明顯。但她又沒有充足的自信,所以這封信并沒有寫完,說明她還想再斟酌修改。
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她的想法顯得多餘了!她被強制流産之後,那只廢紙蒌就成了這封信唯一的歸宿!
25你真讓我驚喜!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了!楚奕辰一直認為,溫心就算要背叛他也要掂量下付出的代價!從沒想過,她根本就不計任何代價,也要将他的心撕成碎片。
無法面對她的背叛,他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當他親眼看到她承歡在冷奕的身下,這輩子,他是否還能再原諒她再接納她!他對自己毫無信心!
只是,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究竟是誰的錯?或者真如她所說,他們倆都有錯,算是扯平了!
這個世界有絕對的公平嗎?或者是這個女人刻意地追逐一種她自以為是的公平,來平衡她畸形的自傲和自戀!
“想離婚嗎?可以!”楚奕辰笑得嗜血而寒戾,他狠狠地抵住她,咬牙道:“再陪我做一次!”
“放開!”溫心堅決不肯順從,她拼命地撕打着他,淚水滾落:“楚奕辰,別讓我看不起你!”
“你一直很看得起我,所以才背着我偷人!”楚奕辰無法原諒她,真得無法原諒。
他粗暴地占有了她,咬牙切齒。曾經的溫柔和溫情消失殆盡,只剩一味的掠奪。
粗重的喘息,壓抑的低泣,一室令人心碎的悲傷。
溫心抱着臂膀,蜷縮在沙發裏。她的身上披着楚奕辰的外套,淚水已經幹涸,整個人都恹恹的,似乎生了一場大病。
楚奕辰扣上最後一粒鑽扣,将自己整理得一絲不茍。這才走到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簽字筆,在溫心帶來的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唰唰唰……”龍飛鳳舞地簽署完畢,他将協議書扔到了溫心的面前,然後将簽字筆往桌面上“叭”一拍——簽字筆頓時折為兩斷!可見他內心壓抑的憤怒有多深。
溫心看着砸到自己面前的離婚協議書,唇瓣翕動,想說什麽,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楚奕辰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看着她眼底的悲傷,冷冷地再次啓音:“我沒有跟白瑜結婚!”
“……”溫心嬌軀一振,她擡起頭,驚詫地看着楚奕辰。
“冷奕那小子居心不良,在你面前編了許多謊話!你居然什麽都相信他……呵,”說到這裏,他自嘲地冷笑:“當然,這也不能怪你,我也一樣相信他!從沒想過……他竟然暗地裏把我的女人搞上床!”
“……”溫心咬唇再咬唇,到底她還是無法淡定。“白瑜呢?”
冷奕對她說,楚奕辰決定在白瑜痊愈之後去法國娶其為妻,溫心絲毫都沒有懷疑。因為冷奕的說法完全符合邏輯,以楚奕辰對白瑜的喜愛程度,在她痊愈之後許她名份完全可能。
但是,楚奕辰卻當着她的面否決了這件事情,難道說,是她搞錯了嗎?
看着溫心驚詫慌亂的清眸,楚奕辰眸底的怒色更深。許久,他笑得殘忍而薄涼:“小瑜痊愈之後,我的确陪她去法國休養了一段時間,但我并沒有跟她注冊!我楚奕辰只有一個老婆,原本想讓她做我的妹妹!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溫心緩緩垂眸,寂然無聲。
“歸心似箭,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你卻搶先給了我一個……驚喜!”說到驚喜兩字,楚奕辰再次咬牙,他觑着溫心的狹長魅眸射出透骨的冰寒和濃濃的失望。“我終于明白,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你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溫心幾次想擡眸看向楚奕辰,但她沒有勇氣再次對視他的目光。只是,她的手神經質地摳着身上披的那件外套,最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希罕我們爺倆,一心只想着展翅高飛……我不再阻攔你!”楚奕辰冰寒的目光轉向那份扔到她身上的離婚協議書,冷冷地接道:“我還你自由!從此以後,你跟我再無任何關系,也不許對外界提起你是小華的母親!因為……你根本就不配為人母!”
直到此時,溫心終于癱軟下來。似乎是解脫一般,淚水終于洶湧而出。
“三天之後,我會對媒體宣布跟你分手!從此以後各自婚娶,互不幹涉!”楚奕辰冷戾地觑着她,喝問:“你明白?”
溫心無力地颔首,表示明白。楚奕辰身份尊貴,怎能傳出妻子紅杏出牆的醜聞,要分手也要他先提出來。
“這三天,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反省!”楚奕辰咬牙切齒,可是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又該死的心軟。但他不能心軟,她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過錯,他不能再輕易地原諒她。“如果這三天你再耐不住寂寞跟冷奕通奸……我會直接廢了那小子!”
提起冷奕,溫心驚悸地擡眸,查看楚奕辰的神色。她怕他一怒之下會派人追殺冷奕。
見溫心如此在意冷奕,楚奕辰更加懊惱,他攥起鐵拳狠狠地擂向桌案。“咚,”桌面上的東西都被紛紛震落。
溫心一顫,她記得楚奕辰是個十足的紳士,任何時候都保持着優雅的風度,她從沒見過他如此暴怒煩躁的樣子。
紙片紛揚裏,楚奕辰愠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心才動了一下。她拿起那份已經由楚奕辰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看着上面的名字,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她跟他結束了,比預想中還要順利些!他幾乎沒有怎麽為難她,除了強迫她親熱之外……不管怎樣,這總算有了個結果,盡管這結果并不令她愉快。
溫心起身去休息室重新換好了衣服,然後給周醫生打了個電話。得知冷奕外科手術結束之後就睡着了,現在就好好地躺在診所的護理室裏,她便放下了心。
輕輕籲出一口氣,她決定聽從楚奕辰的命令,這三天哪裏都不去,就乖乖地待在公司裏“反省”,直到他正式對外界媒體宣布離婚。
要分手,也要他先提出來!她願意配合滿足他男性的面子和自尊!
溫心接到冷奕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剛剛睡醒,立即就撥打了她的私人號碼。
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楚奕辰強迫她發生關系那段,溫心的語氣盡量雲淡風輕:“楚奕辰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三天後由他對媒體正式公布離婚的事情。還有……這三天之內,為了他的面子我們倆不能再見面!”
“唔,”冷奕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他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我們倆!”
“所以這三天你千萬不要露面,就在那家診所裏養傷吧!周醫生是我的人,他會照顧好你的!”溫心最惦記的就是冷奕的安全問題,囑咐道:“一定不要離開那裏,別的地方不安全!”
在得到冷奕肯定的回答之後,溫心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楚奕辰和白瑜結婚的事情……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嗎?”
沒想到溫心會問出這個問題,冷奕立刻就意識到可能是她跟楚奕辰對質的時候楚奕辰對她說了什麽。不過,他并沒有猶豫,徑直道:“有一次我聽到他打電話,他在電話裏對白瑜說等她痊愈之後就帶她去法國度蜜月!”
原本有些遲疑猶豫的心頓時涼如死灰,溫心相信冷奕不會撒謊!既然楚奕辰已經對白瑜許諾過,至于是否真得那麽做,有什麽區別呢!她別再患得患失了,否則就是自尋煩惱。
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矯情!
“我知道了。”溫心的聲音極淡,卻有着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沮喪。“照顧好自己,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再見面!”
放下電話,冷奕若有所思。事情太過順利,倒有些反常了。他知道,當着楚奕辰的面跟溫心親熱,等于在楚奕辰的心口插了一把刀,從此以後,楚奕辰再不可能接納原諒溫心。
但是,楚奕辰如此痛快地簽了離婚協議書,卻顯得有些奇怪了。除非,他高估了楚奕辰對溫心的感情。也許,楚奕辰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愛溫心吧!
這樣想着,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冷奕不敢掉以輕心,他跟随在楚奕辰的身邊多年,非常了解對方。他總覺得,楚奕辰如此輕易地放掉溫心于理不合……
就在冷奕糾結不解的時候,他有些分神了,等到他察覺到異常時,發現病房的門已經打開。瞬間,有至少五六把短槍瞄準了他!
黑衣打手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槍,槍口瞄準躺在病床上的冷奕,殺氣騰騰。
幾乎不用費神去猜想,冷奕也能猜得出來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果然,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病房裏。
不是冷奕,是秦俊凱!
秦俊凱望着冷奕的目光無比森寒,沒有絲毫的舊誼之情。甚至,有着敵視的愠惱。
他們倆都曾是楚奕辰親信,但現在冷奕背叛了楚奕辰。這讓一直忠心于楚奕辰的秦俊凱對背叛者十分敵視兼輕蔑。
冷奕沒有開口,他知道,此時任何解釋和語言都是多餘的。他耐心地等待着,知道楚奕辰很快就會出現。
這才符合楚奕辰和性格!冷奕慢慢地鎮定下來。因為他知道,楚奕辰接下來的做法應該不會超出他的預料。
在一片殺氣騰騰的槍口瞄準下,冷奕居然氣定神閑,慢慢地等着楚奕辰現身。
由于事情比較特殊,以冷奕對楚奕辰的了解,他知道他肯定不會假借他人之手來審訊他。所以,楚奕辰肯定會親自過來。而同樣了解楚奕辰的秦俊凱,當然明白這件事情關系到楚奕辰男性的自尊和面子問題,當然不敢越俎代庖。因此,雖然控制了冷奕,秦俊凱為首的衆人卻無人審問冷奕。
冷奕耐心地等着,終于等到了楚奕辰親自出現。
觑見楚奕辰熟悉的英挺身影,冷奕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絲毫無懼地對視着他的目光,甚至隐隐有些異樣的激動。
看到冷奕,剎那間楚奕辰差點兒忍不住想拔槍斃了他!不過,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壓下了殺意和沖動。
不過,死罪暫免,活罪難逃。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冷奕誘惑了他的妻子,背叛了他的信任,他豈能輕易饒過他。
“給我把他拖下來狠揍,揍到他斷氣為止!”楚奕辰磨着鋼牙,像一頭吃人的獸。
随着楚奕辰一聲令下,那些早就摩拳擦掌的打手們頓時蜂擁而上,将冷奕拖下病床,按在地板上,拳打腳踢。
絲毫都不問理由,只需楚奕辰的一聲令下,他們可以将冷奕活活打死。
秦俊凱搬來了一張椅子,楚奕辰坐下來,冷眼旁觀,欣賞着冷奕挨揍的樣子。只是,他的目光始終一片陰沉,看不出任何高興或者解氣的意思。
毆打冷奕并不能讓他釋懷,相反,他快要憋悶到爆炸。
果然,楚奕辰并沒打算真得打死冷奕。大約十幾分鐘之後,他擺了擺手,冷聲喝令道:“行了!”
那些打手停止了痛毆,而冷奕的身體已經像具殘破的木偶,傷痕累累,甚至無法動彈。
看着癱趴在地板上的冷奕,嘴角還流着血,鼻子也破了,當真是鼻青臉腫。楚奕辰慢慢地站起身,緩緩踱步上前,他擡起修長的腿,踩住冷奕的脖子,腳下微微用力,就聽到痛苦的悶哼聲。
“我現在就可以踩死你!你這坨狗屎!”楚奕辰出言不遜,毫無風度地謾罵恐吓情敵:“憑你也配染指我的女人!說,哪只手先碰她的?”
冷奕只能劇烈地喘息着,被踩住頸部的他無法動彈也說不出話來。
楚奕辰似乎也沒打算讓他說話,狠狠一腳踹過去。冷奕痛呼一聲,颀長的身軀頓時掀翻過來,仰面倒在他的面前。
換了一只腳踩上去,這次踩在冷奕的腹部。頓時,冷奕疼得弓起腰,俊臉扭曲,神情痛苦,卻始終沒有吐露半個字。
“很好,不愧跟我這麽久,有幾分硬骨氣!”楚奕辰恨不得立刻宰了他,但他不能。他冷眼觑着這個快要被他踩斷腸子的男孩子,再次森寒啓音:“我過去真得小瞧了你!冷奕,你還真讓我驚喜!”
57扭轉乾坤
看着搜尋到的三件東西,易淩風仍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除了那件毛衣讓他感到有幾分暖心,其餘兩件只能再次證明溫心的工于心計!
她帶走了值錢的首飾,卻将那枚他們倆曾經最重視的草戒指棄如敝屣。非但如此,她竟然還拍攝了草戒指的照片在手機裏,關鍵時刻證明她對他的感情跟金錢無關。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得可怕。
若真愛,她怎能如此理智!
易淩風将那封信再次揉皺緊攥在手裏,黑眸冷冽如冰。良久,他從齒縫裏迸出淬着冰碴子般的一句話:“溫心,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該!”
安德森被警察押走之後,安德琪對着溫心又哭又罵,歇斯底理地撲上來抓撓。
還不等安德琪的爪子碰到溫心,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并且反扭到脊背。安德琪疼得哇哇亂叫,等到她看清襲擊自己的竟然是個非常年輕英俊的陌生男子,不由破口罵道:“你是哪裏來的?誰允許你進公司……”
“他是我的私人保镖!”溫心耐心又不失風度地對安德琪解釋道:“是我允許他進到公司的!因為,今天這樣的場面有些混亂,怕有心之人趁機裝瘋賣傻對我下毒手!沒想到誤會了姑媽,我相信姑媽不會對我動手的!冷奕,你放開她吧!”
冷奕果然很聽話地松開了安德琪,随後站到了溫心的前面,擺明了誰若傷害她先撂倒我的意思。
安德琪滿臉臊紅,她身為長輩卻毫無風度,在溫心面前極為被動。此時,她想繼續跟溫心撕打,卻根本無法靠近對方的身。她想繼續叫罵,只能更顯得她器量狹窄沒有教養,尴尬地僵在那裏,被衆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馬志福見勢不妙,悄悄地扯了扯安德琪的衣角,小聲說:“好像有記者來了!”
安德琪吓了一跳,這才發現會議室裏竟然湧進了許多手拿相機的記者。她剛想問是誰放這些記者進來的,又咽了回去。答案不言而喻,肯定是溫心安排的!
溫心剛進公司,處處被安德森限制,怎麽能擁有如此大的權利?從上次溫心能順利進到股東會議室,就能看出這裏面似乎有她的內應。難道是方秉暢那個老不死的嗎?不對啊!溫心第一次出現在股東會議室時,應該是她成年之後方秉暢第一次見到她,不應該事先通氣的。
正在疑惑的時候,見溫心已經接待記者,解答記者提出的各種問題。這時,張秘書走上前,在溫心的耳邊說了句什麽,溫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像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所有疑團瞬間解開。安德琪終于明白過來,到底是誰在暗中幫着溫心!她就奇怪,溫心剛進公司那天,連股東會議室的門都幾乎不知道在哪個方向,怎麽能順利進來!原來是張秘書指點并且放她進會議室,打了安德森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張秘書是安德森的秘書,安德森許多事情都瞞不過她。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溫心剛進公司,兩眼一抹黑,居然能準确發現安德森貪污挪用的公款,原來有張秘書這個內奸在暗中通風報信!
明白過來,安德琪頓時怒不可遏,她沖上去,死死地揪住張秘書,厲聲痛罵:“小婊砸,你竟然敢出賣董事長!我們都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竟然出賣我們!”
衆記者們正圍着溫心采訪關于安德森貪污挪用公款被警方拘捕的事情,冷不防安德琪跳出來,抓着一個秘書大喊大叫,他們都很奇怪,便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安德琪的身上。
當馬志福拼命地拽安德琪的衣角對她擠眉弄眼打手勢,安德琪終于意識到被記者們注意到是件多麽危險的事情,但一切都遲了。
“安德琪女士是安德森先生的親妹妹,她也是我的姑媽!因為我爸爸被捕,她很難過,情緒有些失控!”溫心歉意地對記者們解釋道:“她說,張秘書出賣了他們!但我真得不清楚,張秘書是否有舉報他們!這件事情需要警方做出詳細調查結果之才能下結論!”
只需寥寥數語,就将安德琪劃到了安德森“同謀”一欄,那些記者頓時像吸血的螞蝗嗅聞到血腥味般湧向安德琪。
這下子,馬志福也避之不疊。他趕緊松開了安德琪,自求多福去了!
安德琪這才想起要跑,可惜已經遲了。大批的記者從四面八方包圍住了她,開始了全方位無死角的轟炸:
“請問安女士,您跟安董事長是同謀嗎?”
“您是否參與了安總貪污的巨額款項之事!”
“你說秘書出賣董事長,這是否說明你知道一些內幕呢!”
……
溫心适時地退開,她知道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安德琪都不會再有力氣和時間跟她作對了!
趁着安德琪被記者包圍,溫心走向衆位股東,對他們發表了簡短有力的講話:“溫氏集團的各位股東,今天的事情實在令人遺憾!為了公司未來的發展和前景,我們必須要配合警方追回被轉移的巨額資金!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一定要拿出百倍的精神,共度難關!”
衆股東各懷心事,有的積極響應(方秉暢等老股東),有的保持中立冷眼旁觀,有的故意抵觸(馬志福等人),現場一片混亂,人心惶惶。
不過溫心還算樂觀,因為她一路泥濘荊棘走到今天,就算溫氏只剩一具空殼也不會比她被壓榨欺淩的過去更糟糕。何況,安德森已經被警方控制,他貪污挪用的巨額資金遲早會吐出來。
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當然,如此順利,楚奕辰功不可沒。
再精妙的計劃,若是沒有施展的機會,也是枉然。楚奕辰收買了張秘書,所以溫心初次進溫氏集團才能精确掌握許多重要的情報和內幕。張秘書是安插在安德森身邊的一雙眼睛,安德森的那些貓膩自然瞞不過她。
尤其是第一次參加股東會議,也許安德森根本就不相信她能準時到達會議室,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通知她具體的會議時間。安德森也不相信她能暢通無阻地進到會議室,因為外面他早就設下了層層關卡不允許她入內。
但是,有了張秘書這張王牌,一切都變得順利而又順理成章。溫心準時順利地參加了第一次股東會議,不但讓股東們認識了她,知道了她的存在,同時公布了她年滿二十三歲并且已婚的消息。為免安德森打壓封鎖消息,楚奕辰又派去了記者推波助瀾。當然,這一切都需要張秘書配合。
張秘書一路綠燈,那些記者才能順利進到溫氏集團的高層會議室,大肆渲染報道溫心即将繼任董事長之職一事,為後面的計劃做好了充分的完美鋪墊。
也許安德森無心戀戰,只想趕緊狠撈一把就跑路,倒也沒有懷疑張秘書。所以,他就為後來的繼續作死埋下了隐患。
每挪用一筆巨款都瞞不過張秘書的眼睛,當然也就瞞不過溫心。同時,楚奕辰動用銀行裏的人脈,順利調出了安德森私人帳戶的流水記錄,這是最後徹底擊敗安德森的王牌。
這個計劃裏,楚奕辰是重要的謀劃者和參與者,如果沒有他的鼎力相助,溫心的計劃不可能實施得這麽順利,更不可能這麽快就收網撈魚!
雖然很順利,但溫心絲毫都不敢掉以輕心。她深深知道,一招錯全盤輸的道理。為了今天,她幾乎等白了頭發!所以,她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和漏洞。
“董事長已經被警方控制接受調查,這段時間裏我們必須要重整公司綱領,不能發生任何混亂,更不允許有心之人趁機混水摸魚!”溫心轉過頭對張秘書說:“張秘書,你馬上準備一份報告,由我緊急暫時代任董事長之職!”
安德森這棵大樹已倒,樹下的猢狲也都慌亂沒了主意。最兇悍的安德琪正被記者圍着無法脫身,剩下的馬志福等人也沒了平時的嚣張,不敢再開口亂講話。這個時候,方秉暢等元老都站到了溫心這邊,支持擁護她。因為,溫心原本就是這家公司的法定繼承人!安德森離開,由她暫時代任董事長自然十分合理。甚至,接下來都可以考慮由她正式取代安德森擔任董事長!
方秉暢等元老們力挺溫心,其餘衆股東也沒人出聲反對。于是,溫心當場就順利代任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