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說啊,我到底是哪裏惹了你?」信成蹊板着臉,硬要他給出一個答案不可。

葉鈞和沉默半晌,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道,「反正,你收斂一些。」

信成蹊冷冷道:「我怎不知道我何處張揚了?」

葉鈞和怎麽可能說出「看你把武當弟子們都勾引上了」這樣的話?于是便只有沉默。

信成蹊哼聲道:「我瞧你一副名門正派弟子的模樣,背地裏的心思,卻不知道要比邪魔歪道邪惡多少倍呢!」

葉鈞和皺眉。

信成蹊道:「你覺得雙修是不好的事情,那我還覺得此事十分不錯,你又是誰?你覺得不好,難道就能決定它到底好不好了?」

葉鈞和淡淡看他一眼,回到床上盤腿而坐,閉眼入定。

信成蹊尚自氣惱,見他如此,更生出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觸感,思來想去,終于哼聲道:「我看你就在這裏繼續吧!你當我……你當我是沒人要的麽?」

信成蹊跑出葉鈞和的房間,便直接來到那關押歡喜樓花魁玉挽的地方,白眉道長的确有将其處死之意,但是,卻不是由武當來處死,而是讓朝廷出手,明日便将玉挽送到衙門,将她意圖謀害殺人的的事情和盤托出,朝廷根據她罪行大小,自然能決定她的生死。信成蹊有一腔的話想對人說,但此地都是武當弟子,也只有玉挽不是。

信成蹊來到玉挽的房間,看此處實際便是一個牢籠,心中也沒有同情,他早便知道這女人是什麽人了,于是言辭頗為冷淡地道:「喂!你死了沒有啊?」

玉挽聽見是個男聲,柔弱的眸子擡起看他一眼,見到他姿容時一怔,沒想到這世上竟能有比純陰之體還要勾人的氣度容貌,但看見信成蹊對自己并沒有同情的神色,心中了然,柔弱之色便也褪去了些,「還沒有死,不過恐怕到時候,就要死了。」

信成蹊徑直坐到了房裏的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說實話,我是真有些奇怪,你一個女子,怎麽知道風振宮暗器的模樣?」

玉挽冷冷道:「因為我只是另外的人的棋子,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信成蹊道:「不滿意,你如果只是棋子,竟然敢想用風振殺那些江湖好漢,怕你的膽子,可不只棋子那麽簡單。」

玉挽道:「流落風塵久了,你就知道,人的膽子實際是很大的,而且那天我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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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成蹊沉默了一下,又道:「那……我想問,一個女子,能為別人付出性命,一般都是……一般都是愛情,你被困在這裏,他有來救你麽?」

玉挽萬萬沒想到信成蹊竟以為自己是為了愛情,才被困的,但看他神色認真,又不是說笑,心下遲疑,她卻是不知,信成蹊少出江湖外走動,就算千機教有重金收購武林百曉生的消息,但基本上看的都是些情情愛愛,引人噓頭的東西,何況他師父又是不着調的,喜歡這樣告訴他,信成蹊便當真想着,玉挽恐怕也是為了個男人,因為愛情,而堕落至此。

「沒有。」玉挽道,「他的事情忙,又怎麽會來救我?」

信成蹊怒起拍桌,啪嗒一聲響,桌子腿都發出折斷的聲音,好在沒有直接斷裂,玉挽吓了一跳,沒想到信成蹊也有這等功力。

「太過分了!!」信成蹊道,「你是為了他,他為什麽不來救你?」說着,他又想着,自己和他情況可不同,自己雖然是為了葉鈞和才跑到武當山來的,但葉鈞和是本身不待見自己,并非如玉挽一般,是為了那男人做事,出事後,男人卻不管……

信成蹊發覺出兩人不同後,氣便消了些,然而還是有些惱怒道,「若我做了什麽壞事,他會不會大義滅親……不,我還不是他的親人,他會不會也如此無情地對我……」

玉挽登時明白他再糾結什麽了,不由道:「你若想知道這一點,又有何難?你将我放了,并且告訴他,我是被你藏起來的,他當然會惱怒了……」

信成蹊詭異地看了她幾眼,似是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搖了搖頭,道:「不行,聽說你想害的人中,我們教主也在,我是千機教門下,怎麽能為了一個……一個男人,将你放了?」

玉挽咬唇暗惱,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信成蹊道:「我自然是想知道,我的魅力大不大,這武當山上一溜煙都是男子,一個女子都沒有,我想……咳,我當然是想來問問。」

玉挽強壓怒氣道:「你雖然長得好看,不過要想讓人愛上你,是絕不可能的!」

信成蹊大驚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玉挽冷笑道:「因為你沒有眼力,也根本就不懂,別人心裏在想什麽。」

信成蹊面色幾遍,拂袖哼道:「我沒有眼力……我就算沒有眼力,也總比你這麽被困住的好。」

玉挽道:「是嗎?可是天下愛我的男人多的是,你要知道,一個能讓男人看見了,就想往床上帶的女人,才是真正成功的女人……哪怕你故意拒絕,不讓他得逞。」

信成蹊聞言眼神有些飄忽,玉挽這話和他師父說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向來是不相信的,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低頭思考了一會,信成蹊卻是恍然大悟,不是說男人的感情多是做出來的嗎?也許……葉鈞和也是?「多謝你了!來日你被判刑,我一定會給你多燒幾柱香的!」信成蹊哈哈大笑,釋然地沖玉挽拱手。

玉挽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看他跑走時的輕快,不由啐了一口,道:「那我就祝你永遠也達不成想要的願望!!」

葉鈞和仍舊在屋子裏打坐,不過,他的心卻已飄到了信成蹊那邊,要說情這一事,恐怕連最風流的人都難以将他解釋出來,何況葉鈞和并不風流,他已持身如此多年……若非,若非被那信成蹊害得一朝功破,只怕還會繼續持身下去。

信成蹊溜回房間裏,将他的門關上,還上了闩。

武當大弟子的房間是同所有武當弟子分開的,包括長老、和掌門,他們的房間也是分開的,周圍幾乎沒有人。

這本來是因為,武當大弟子是掌門的入室弟子,而且夜晚的清修,也正需要遠離人氣。

這卻方便了信成蹊。

信成蹊爬上床,看了葉鈞和一會,葉鈞和的眼皮跳了跳,信成蹊便伸手,環住葉鈞和,輕輕在他耳朵邊吹氣,「葉道長……葉大哥……葉哥哥……」他一連喚出幾個稱呼,卻是聽着怎麽肉麻怎麽來。

葉鈞和的眉頭狠狠一抽,信成蹊的手便已溜進他的衣襟,撥開他的裏衣直接貼着肉往下撫摸。

葉鈞和猛地睜開眼,捉住他手将他壓制在床,黑眸銳利明亮,冷冷道:「你幹什麽?」

信成蹊無辜地沖他眨眨眼睛,笑道:「我想要你啊……」他擡起一條腿去勾葉鈞和的腰。

信成蹊并不算柔美的少年,畢竟弱冠之年,雖然年輕,不過已過了柔媚的年齡了,但,這等人恐怕更加引起人的征服欲。

葉鈞和差點湧出股将他狠狠壓倒狠狠侵犯的沖動。

但,連這沖動都是差點湧出的,自然,他更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信成蹊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很不喜歡我,很瞧不起我,可是……我偏要讓你知道,哪怕你心中再瞧不起我,你都無法拒絕我……」

他邊說,手邊不着痕跡地順着葉鈞和的道袍往下,摸到他兩腿之間。

葉鈞和神色立時有些可怖,剛要掙脫将人推開,信成蹊卻是忽然一口「吧唧」到他的臉上,葉鈞和怔了一怔。

信成蹊下一瞬就把他褲子給撕了。

「刺啦」一聲響,葉鈞和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真的要爆出來了,将信成蹊狠狠地壓制住,不讓他有任何動作,頗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信成蹊驚訝道:「我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麽?」

葉鈞和道:「你莫要胡鬧,這裏是武當山頂……」

信成蹊聞言,眼中卻是閃過絲笑意,「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武當山頂就可以?」

葉鈞和被他一噎,一時間竟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信成蹊只覺得心花怒放,眉眼都忍不住帶上笑意,道:「你沒因我們兩個的約定是那兩個月而拒絕我,卻用武當山頂這個借口來拒絕我……嘿嘿,實際你根本就拒絕不了我,是也不是?」

葉鈞和猛然起身,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信成蹊道:「我這哪裏是想太多?我覺得我想的還不夠多……既然你拒絕不了我的話,難道你之前那樣的表現,是因為……」他轉了轉眼珠,帶了些試探,「吃醋?」

葉鈞和冷哼道:「我吃什麽醋?」

信成蹊锲而不舍地上前抱住他,道:「雙修嘛,武當弟子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師父一定會讓我找別人的……難道你不該吃醋?」

葉鈞和頓了頓,才道:「你找別人,同我有什麽相幹?」

信成蹊唇一抿,道:「我知道,你嘴上說的硬,心卻是軟的,鈞和……」

葉鈞和身體一僵,說來兩人相處這麽久,信成蹊基本上都是叫他「喂」的,直呼名字的時候本就不多,并且也是連名帶姓地叫的。

信成蹊道:「難道你就如此讨厭我?你師父都不介意你與我在一起。為什麽你反倒如此介意?」

葉鈞和聲音頗有些僵硬地道:「我師父怎麽可能會不介意……」

信成蹊道:「你哪裏看出他半分介意了?而且我看他……似乎還開心得很。」

葉鈞和側頭,皺眉道:「你莫要胡說。」

信成蹊道:「認識我這麽久,我什麽時候胡說過?」

葉鈞和道:「你胡說的時候難道還不多?」

信成蹊聞言卻是一笑,道:「但是我卻很少對你胡說。」

葉鈞和聽了這話,便好似已怔住。

信成蹊湊到他耳朵邊輕聲道:「你若是不把我抓緊,我可就真被別人搶走了,我長得這麽帥,武功又高,錢財還多,江湖上男男女女們定然是拒絕不了我的,葉道長把我收了,也算是替江湖收了一個禍害,你說是不是?」

葉鈞和側眼看着他,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禍害。」

信成蹊嘻嘻一笑,便去解他的腰帶,「那你準備不準備收了我這個禍害啊?」

葉鈞和仍舊側眼看着他,然而,看了半晌,卻一把扯住信成蹊衣襟直接将他衣服拉下身上,連腰帶也沒解就露出他大半個胸膛和肩膀。

信成蹊「哎喲」了一聲,就勾住他脖子與他深吻。

葉鈞和脫衣服的技巧實際并不好,也不快,不過沒有技巧的脫衣,總是拉扯到信成蹊,卻在兩人間多了份火熱的氛圍……

他們這麽毫無章法地将兩人衣物除去葉鈞和狠狠一口咬在信成蹊乳首上,信成蹊哼了一聲,道:「你輕些……」

葉鈞和看他一眼,道:「當初也不知是誰讓我能多重就多重。」

信成蹊臉一紅,便也湊上葉鈞和胸口狠狠咬了他一口,葉鈞和只皺了皺眉,卻沒發出聲音。

信成蹊眼珠往上轉,偷窺了眼他的表情,嘴下便不再那麽用力,松開了,而後舌尖往他乳尖上刺。

葉鈞和呼吸亂了一瞬,任由信成蹊如何挑逗他,信成蹊玩了一會後,露出個笑容,将人壓倒在床上,道:「你說,我們不如還是像從前一樣,我來主導如何?」

葉鈞和淡淡道:「憑你的速度能力,太差勁了。」

信成蹊聞言卻是如同貓咪炸毛一般,「你的意思是說我功夫太差?!」

葉鈞和道:「不知道別人如何,但你的,并不算好。」

信成蹊瞪圓了眼看他一會,而後忽然抱着他翻了個身,讓葉鈞和壓在自己身上,挑釁般地「你這麽說,你技術一定很好了,那便你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能力……」

葉鈞和沒想到自己一句話,他卻是賭氣做了這事,一時間倒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和他讨論床上的事情,又讓他心中起了些奇妙的感覺,他們現在,算是變成情侶了嗎?

葉鈞和将兩人衣物都脫盡,而後按照以往和信成蹊做時,他的挑逗方法,還有無師自通的一些人的本能,将信成蹊身上都摸遍、親遍。

信成蹊面色血紅,俊秀的臉上全是動情之色,葉鈞和吻回他嘴唇時,便見到信成蹊這副模樣,喉頭動了動,跻身在他兩腿之間,撫摸得更加急切了起來。

信成蹊抱住葉鈞和,一雙手也故意似的在他背上畫圈圈、撫摸,甚至撫摸到他臀上惡作劇一般要去摸他下頭,葉鈞和當即便将信成蹊的腿架上自己肩膀,因為姿勢緣故,信成蹊當然就摸不到他臀了,頗有些不甘心地瞪他。

葉鈞和微微一笑,道:「等你打得過我,再想壓我吧。」

信成蹊一愣,還沒從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中回過神來,葉鈞和卻是伸出兩指将他下頭勉強磨軟了些,然後狠狠進入。

信成蹊睜大眼睛,攀住他的肩,道:「等……不……你……啊……」

葉鈞和親吻他的面頰,似有安撫之意。那灼熱男根進了一半也就不再進。

然而快半年沒承歡了,潤滑又沒怎麽多做,信成蹊還是感覺到了疼痛,「……我真傻,竟然會相信你的技術能比我好……」他額頭上都是汗,不由眨了下眼睛。

葉鈞和親吻他的鎖骨,道:「我本也沒說過自己的技術好。」

他這麽一說,風輕雲淡,倒好似他根本沒什麽錯一般,信成蹊氣得直哼哼。

葉鈞和揉上他的臀,大手不停揉着,就像揉面團一樣,同時也慢慢往裏進,信成蹊被那層層戰栗快感弄得頭暈目眩,連被進入的疼痛也無暇顧及,葉鈞和卻是低聲道:「名器外妍竟然在屁股上,只怕古往今來你是獨一份……」別人家內媚在後穴上也就罷了,外妍本來就不多,同時在屁股上的,就更不多。畢竟名器體質的人,身上都有吸引別人的本事。

如果只內媚并不外妍的人,往往将其破身之人,才能體會那好處。

信成蹊被他揉的顫抖,不由道:「你別……別揉了……」

葉鈞和道:「你不是痛麽?」

信成蹊腿都快軟了,下體也高高翹起,道:「我寧願痛着……啊……」他這聲尾音可是媚得緊,幾乎讓人聽着就有銷魂之意。

葉鈞和聽在耳朵裏也是一頓,随即卻道:「這可不行,我怎麽舍得讓你痛?」

他一臉肅穆地說着這話,卻是捧高信成蹊的臀,惡狠狠地盡根沒入,不顧身下人氣息一哽,快速啪嗒啪嗒抽插起來。

信成蹊猝不及防地尖叫,疼痛和快感差點讓他一口氣喘不過來被空氣嗆死,葉鈞和捉着他的臀,卻是時不時用力捏一下,弄得他渾身都軟了,頗為哀怨地看着葉鈞和。

葉鈞和喘着氣,道:「還痛?」

信成蹊龇牙咧嘴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在牙齒中擠出,「不痛了!不過你完蛋了!」

葉鈞和眼中閃過笑意,抱住信成蹊,仍然是快速的情事節奏,不過,盡管狂風驟雨,但其中的甜蜜,卻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

「嗯哼……啊……嗯啊……哈……」做到一半,信成蹊便不再咬葉鈞和了,他如同八爪章魚一樣扒着葉鈞和,享受得哼哼。

葉鈞和細致地親吻過信成蹊的嘴唇,時不時與他舌尖碰舌尖。

信成蹊略迷蒙着眼看葉鈞和,喘息呻吟着道:「今日……啊……你就是……我的人了……恩……以後……可不許同別人……啊……在一起……」

葉鈞和喑啞着聲音道:「此話似乎更該我說。」

信成蹊聞言,卻是癡癡一笑,「也對……你是武當弟子,當然潔身自好,我可是千機教的……」

葉鈞和咬住他的下唇,咬了一口又放開,道:「千機教又如何?你千機教教主顧君謙,娶了碧玉簫後可是沒再和別人有瓜葛的。」

信成蹊聞言,道:「這麽說……額啊……嗯……等一下……太深了……」他皺眉往後縮了一縮,然而被葉鈞和又拉了回去,「你是同意嫁給我了?」

葉鈞和道:「恐怕我師父,你師父,都更希望你嫁給我。」

信成蹊瞪圓了眼睛,「為什麽?」

葉鈞和道:「你嫁給我,他們才有好處,如果我嫁給你……」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輕聲一嘆。

信成蹊眼前迷蒙,想來是快到高潮了,掐着他的臂膀,惡狠狠地道:「你快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葉鈞和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信成蹊瞪圓了眼睛,道:「你……你……」

葉鈞和似乎憐惜般地看着他,但在信成蹊眼中怎麽着都是幸災樂禍,「這是三島六城的規矩,我從島中出來,入武當門派,本來是要避開這個規矩,誰想得到……」他話未說完,卻是忽然壓着信成蹊狠狠貫穿了他幾回,信成蹊嗚咽着洩了出來,葉鈞和埋首于他的頸窩處,喘息着繼續貫穿。

信成蹊悶哼不斷,剛剛高潮內壁尚且痙攣卻被人強行進出,不由哭泣出聲。卻是爽利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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