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秘女人

“你以為他是什麽高尚的人?只不過現在有點錢裝裝貴族而己,骨子還不是低賤。”明南對鐘家的憎惡已經達到了極致,我覺得如果現在他有一把刀,而恰巧鐘家的人又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下去。

“你不逃嗎?”明南又接着說。

我笑笑,“我為什麽要逃,鐘書言不會讓我輕易就這麽消失的。”

“你以為他保得住你?他要是真保得住你當初就不會讓小雨丢了命,不管他鐘書言現在是哪副樣子,他在鐘老頭面前就是一頭不能反抗的小貓。”

我能感受到明南每說的一句話都帶着怨念,我按奈不住心裏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小雨和你是什麽關系?”

明南死死的盯着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目光落在熱氣騰騰的茶水上,又似乎陷進了自己的回憶裏,“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我的猜測并沒有錯明南和鐘書言愛上的是同一個人。

“可惜小雨選擇的是他,鐘家老頭居然還覺得小雨配不上鐘書言,我最珍愛的女人怎麽會配不上任何人,他是個什麽東西!”

我默默的聽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明南的話,與其說他是在回答我的問題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他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裏,我偶爾觸碰到了他的傷口,然後他的傷口瞬間被撕扯開了。

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略帶痛苦的回憶,我拿出手機看一眼,剛要接起就被明南一把拿了過去,我有些急,“你做什麽?”

明南輕輕一笑,徑自接了電話,“喂,鐘書言好久不見。”明南眼底終于有了笑意,“想見你老婆,我們正在喝茶呢,剛好聊到你,你要是真的想找她的話,可以現在就過來呀。”

我心裏是緊張的,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明南又說了兩句後就報了地址,然後才将手機還給我。我生氣的看他,“沒有人告訴你不能随便接別人的手機嗎?”

“只要我想接的電話我就會接,聽鐘書言的口氣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看了你。”

我不再聽明南說話,或者他再說什麽我都不想再聽,心裏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鐘書言過來會發生什麽事,這個明南的性格令人捉摸不透和鐘書言也有怨念,他們會動手嗎?

我腦子裏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可能會發生的場景,心裏也是越來越緊張,半個小時後鐘書言出現在茶室,他推開包廂的門走進來,大步走近,拉起我的手臂就要離開。

我踉跄的起身,還沒有走幾步,就被明南抓住了另一只手臂,場景和那天在墓地裏真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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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看着鐘書言,“這麽着急走?既然來都來了就一起喝杯茶吧。”

“我和你有這個必要?”鐘書言反問。

明南冷笑,“我們之間确實沒有這個必要,不過現在不是多了她嗎?剛才我可是出手救了她一次,要不她現在還不知道被你爸派的人抓去哪裏了。”

“不一定是鐘爺做的。”我忙出聲,不知道為什麽要做多餘的解釋,或許是害怕鐘書言和他的父親之間會有更大的嫌隙吧。

明南突然笑起聲來,“鐘書言這個女人難道是喜歡上你了?她居然在幫你那個心狠手辣的老頭子說話。”

鐘書言臉色陰沉的看我,我有些心虛的低頭,鐘書言松開我的手走到明南面前,“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你要是真想殺了我現在就動手,不過這個女人你不能碰。”

“你愛上她了?”明南狠着勁說:“你別忘了小雨是怎麽死的,別以為你這輩子還能和其它女人在一起,你如果不能為她守着一輩子,我來幫你。”

明南的話剛落,突然用手抓住我有脖勁,狠狠的捏着我的脖子,我瞬間感覺到吸呼有些困難,明南冷凜的盯着我,“莫清陽,你大概不知道鐘書言這輩子都只能孤身一人。”

我用手想去扳明南的手無奈我們力氣懸殊,我被卡得眼睛不自覺得落淚,目光轉向身旁的鐘書言,無言的看他,他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卻在我眼淚落下的瞬間,上前給了明南狠狠一拳。

明南松手,突然失重的我,退後幾步,支撐着桌子不停的咳嗽。

“你對她有意思?”明南質問。

鐘書言上前扶我,面無表情,“我早就說過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是看不慣我就殺了我,至于我的人只有我才能碰。還有我謹告你,最後不要和老頭子作對,他不是你那麽容易對付的。”

“你不讓我碰你的女人,不讓我碰你的老頭子,你就讓小雨死的這麽無辜?”

“我不會讓她白白死去!”鐘書言松開手,突然沖到明南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領,壓低了嗓子,“告訴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為她報仇,不要以為只有你在做這件事情,我比你更早開始計劃一切,現在你只要不打亂我的計劃就行。”

“你有什麽計劃?”明南不依不撓。

鐘書言松開他,“你不必知道。不過哪天你敢破壞了我的壞劃,就算是因為小雨我也不會留着你。”

明南半信半疑的看着鐘書言。鐘書言扶着我離開茶室,将我帶到車上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的命今天是留着了。

“以後離他遠一點。”鐘書言邊系安全帶邊說:“他是個瘋子。”

我擡眼看鐘書言,鬼使神差的就問,“我是你計劃裏的一顆棋子嗎?”

鐘書言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有區別嗎?我找你的那天起你沒有問,我帶去見老爺子的那天起你也沒有問,你現在才問不覺得有點遲嗎?”

“因為我一直以為我們都是在合作,而不是利用。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可是這不是你可以利用我的原因。我接受合作不接受被利用。”鐘書言才不會知道,我只是想保住自己最後一點的自尊。

鐘書言仿佛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的看着我,“不接受被利用?莫清陽,你不該慶幸你現在自己還有一點被利用的價值嗎?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感情呢?人的感情就不值一文嗎?”

“感情?”鐘書言湊近我,呼吸一下一下的呼在我的臉上,暖暖的,又有些癢,“在我的世界裏沒有感情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還是要挑戰鐘書言的底線,竟然提起了那個一直被提起的女孩,“是小雨去世後你的世界裏沒有了這兩個字還是說你從來沒有用過感情?”

鐘書言眼眸收緊,瞳孔裏蒙上一層令人看不透的冷凜,我心底豎起汗毛,後悔剛才的脫口而出。

空氣好像被凝固了,我膽顫心驚的等待着他的審判。鐘書言沒有回答,他收回目光平靜如常的啓動汽車,等車輛在道路上行駛行穩之後,鐘書言的聲音才好像是從地獄裏傳來,“只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起她的名字,我會讓你永遠消失。”

我長長的松了口氣,心底卻不是滋味。那個女生是他最後的底線,是不能觸碰的存在,而我,或許只是他利用的旗子。我想現在就算是我要退出,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身無長物,現在更是一無所有,鐘書言或許說的對,我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應該是值得慶幸的,縱然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價值,但是心底還是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鐘書言的那句姓鐘吧,應該是觸碰到了我的心底。沉默的空氣裏,鐘書言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他接起,幾秒後平日裏總是淡漠的臉上居然浮上一層慌張。

是慌張,我确定我沒有看錯,除了去世的那個女生還有誰會讓他的臉上有那樣的情緒?我不明白也不懂。

車子陡然在前方轉彎,車子的整個速度開始越來越快,我抓緊車頂的手把,控制因為速度而晃動的身體,鐘書言唇瓣緊閉,車子越開越偏,在不認識的路上飛奔。

車子最終在一家療養院停下,鐘書言連車子都沒有開到停車庫就直接棄車走開了,我忙跟了上去,停在療養院下,我看着面前的名字有些驚訝。

因為這不是一般的療養院,是帶有精神性質的醫院,鐘書言有認識的人在這種地方?

我驚訝的跟随着鐘書言的身後,他一路飛奔到頂樓,頂樓拐角處的病房被兩排黑衣服守着,鐘書言直接推門而入,而我被攔在外面,我就在外面看着他進了房間,然後房間裏突然傳出女人的尖叫聲。

我怔愣的站在原地,這樣的叫喊聲是無法形容的,應該說根本就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叫出來的,帶着恐懼的驚叫更甚至令人會覺得有絲恐懼。

屋子裏不斷傳來撞擊的聲音,連門口站着的那兩排黑衣人也跑進了屋裏,我的腳步不受控制的一點點向前移動,站在門口,我終于看清了屋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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