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阮主席,你好美
阮雲溪冷淡的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傅晟與夏知秋,站到了兩人中間,并且完美的擋住了傅晟看向夏知秋的視線。
傅晟:“”
靠! 阮主席,怎麽哪都有你啊。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傅晟對上了阮雲溪冷淡的眸子,挺起健碩的胸膛,不偏不倚的走向了前,并用線條淩冽的膀子怼了一下阮雲溪的肩膀。
阮雲溪并沒有後退,眼中淡漠的寫着“幼稚”兩個大字。
吃瓜群衆群[論知秋如何在夾縫中生存]又爆了:
“快看走廊三點鐘方向,狂神又與主席對上了。”
“這可能就是兩a之間無法言說的排斥吧。”
“我去,又是因為什麽啊?”
“他們還能因為什麽,夏知秋呗。”
夏知秋拿着水杯慌得一逼,一會兒看看傅晟的頭發絲,一會兒看看阮雲溪的後背,最主要的是在觀察四周,看過會兒如果兩a霸打起來了,自己該往哪躲。
阮雲溪對視着傅晟,“知秋同學,你先進班吧。”
夏知秋忙不疊點頭,“好嘞!”
傅晟陰着臉,“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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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秋頓住了,剛擡起的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苦逼的擡着,練習金雞獨立。
傅晟:“我還有話沒和知秋說呢!”
阮雲溪:“那你就說。”
傅晟卡住了。
阮雲溪一定是看見他和夏知秋單獨見面,所以嫉妒了。
嘁。
看我今天不嫉妒死你的。
少年腦袋瓜轉了轉,挑了挑眉,“有你在,我怎麽說啊?有什麽小秘密,不就全被你聽見了?”
金雞獨立的夏知秋:“”天地良心啊!窦娥冤啊。
阮雲溪冷淡的看着傅晟,“那就不要說。”說完,回頭看向了夏知秋,“進班吧。”
夏知秋風一般的沖進了班。
阮雲溪跟在夏知秋身後,也打算進班。
傅晟卻快步從後面追了上來,擋在了阮雲溪面前,“阮主席,怎麽我做什麽事,你總是要插一杠子啊。你管我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多了,我的吃喝拉撒睡,你管不管啊?”
阮雲溪沒說話。
傅晟側身在阮雲溪的耳側,嚣張的颔了颔首,“阮主席,我剛去洗手間沒擦幹淨屁股,你要不要幫我擦一下?”
阮雲溪偏頭躲過了傅晟熾熱的鼻息,“你平時上課睡覺玩手機都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不影響到別人,我就不會管你。”
然後,錯身而過,剛走了一步似又想起什麽般,回頭說道;“哦,對了!下回去洗手間記得多帶點紙。”
傅晟:“”操
這節數學課,數學老師是一個女alpha,脾氣暴躁,眼裏揉不得沙子,是全校老師中為數不多不忌憚傅晟家世背景的。
她的至理名言就是:活着幹,死了算。
這麽剛的女人,只有別人怕她的份。傅晟也不例外,理綜各科都可睡覺。數學課,不可以。
每每上數學課,對傅晟來說都是煎熬,他不僅不能有犯困的表現,還必須佯裝好學生般認真聽課。
不過,今日傅晟演好學生演的還算開心。因為熬完這節課,他将會率領校霸團體進行網吧一夜游,與臨校一中進行一場巅峰對決“雞霸争奪賽”。
數學老師正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題,威懾力十足的視線掃過全班,精确的捕捉到了渾水摸魚的傅晟。
一枚白色且掉渣的圓柱體飛過,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擊中了傅晟躲在書後面的腦袋。
傅晟茫然的擡了擡頭,滿臉都寫着:我都演的這麽逼真了,怎麽還會中招。
數學老師:“傅晟,倒着看字的感覺怎麽樣?”
傅晟仍舊很茫然,爺正的都不看字,何談倒着看這麽一說。但他總不能這麽說,便想了想回答道:“不好。”
“不好?不好你還不把數學課本反過來!”
哈哈哈——
全班爆笑,傅晟這才發現數學書拿倒了,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無語凝煙的将課本反了過來。
數學老師氣的嘆了一口氣。
傅晟這孩子實在是太淘了,又野又淘,全校老師都懷疑他投胎投錯了,老天爺一定是打算讓他投身在猴子身上的。
“你來,回答這道題。”
傅晟吊兒郎當的站了起來,看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符號全像蟲子,他看它們惡心,它們看他也種族排斥。
一旁的徐家洛對着嘴型給傅晟說了一個三角函數公式:“sin γ的平方+cos γ的平方=1”
身為一個高中生,三角函數公式都應該是背的滾瓜爛熟的。
可惜,傅晟是個異類,他不走學習這條路線。
他直直的看了兩遍徐家洛的嘴型,奇怪的點了點頭,懷疑不已,“sin”
數學老師用課本拍了拍講臺,等着傅晟回答,半天了就給她憋出個sin來,“sin什麽?快點說,全班都等你呢!”
“sin幹媽的平方+cos幹媽的平方=1”
全班靜默片刻,哄堂大笑。
數學老師都給氣樂了,“幹媽?你還幹爹呢!這是伽馬,伽馬懂嗎?身為一名高二的學生,公式記不住就算了,符號也不認識。以後出去,不要說你是我方有情的學生,我丢不起這個人。三角函數公式抄二百遍!今天什麽時候抄完了,什麽時候回家!”
又抄。
昨天抄的二百條校規,現在還在我腦子裏轉圈呢。
老師們怎麽這麽喜歡罰人抄書呢!
真是倒黴。
傅晟一直抄到了晚自習結束,全班都走的差不多了,他還沒抄完。晚上的‘雞霸争奪賽’也泡湯了,以至于他現在每寫一筆表情都無比的凝重,就像是在祭奠自己即将登頂封神的絕地求生賬號。
吳晴收拾好了書包,回頭看了一眼悶頭抄公式的傅晟,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夏知秋,小聲說道:“你家傅哥還在抄呢,二百遍啊,抄完手不得疼死啊!你不打算表示一下麽?”
夏知秋抿嘴,“請把你家兩個字去掉,謝謝。他手疼,我還胃疼呢,有人管過我嗎?”
吳晴不說話了,準備回家。
夏知秋用極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書包,還是心軟的看了一眼奮筆疾書的傅晟,再回頭卻看到了滿滿的水杯。
這是後來傅晟下課給他打的。
唉。
夏知秋嘆了一口氣,伸手拉住了即将離開的吳晴,“吳晴,你也留下吧。”
“啊?我為什麽要留下。”
“校霸團體全是a,就我一個b,這就相當于一群餓狼裏來了一只小羊羔,你忍心留我一個人麽。”
吳晴:“所以你就打算再叫一只羊?”
夏知秋:“”
全班都走了,教室內很寂靜,校霸團體全都頹唐的幫傅晟抄公式。
傅晟苦悶的擡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前的夏知秋與吳晴還沒走,“知秋吳晴,你們怎麽還沒走,放學了還寫什麽呢?”
夏知秋一臉無奈,“幫你抄數學公式啊。”
吳晴點頭。
傅晟挺感動的,“別了,你們快回家吧。你們好學生,別耽誤你們學習了。”
“沒事,就當熟悉公式了。”夏知秋說。
傅晟扯了扯嘴角,然後燦爛的表情一瞬消失,煩悶的轉身,苦澀的注視着旁邊同樣沒走的阮雲溪,“阮主席,你留下不會也是要幫我抄公式吧?”
阮雲溪淡淡的回道:“你想多了,我留下是因為學生會有事。”
我信你個鬼!
那同為學生會的李瑞為什麽沒有留下。
你留下還不是因為夏知秋,怕我和他單獨相處。
傅晟笑了聲,朝着夏知秋的方向大聲喊道;“阮主席,今天不去約會了?”
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在寂靜的班裏炸響,校霸alpha團體與兩位beta全部停下了手中的筆。
沈陽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拿筆捅了下徐家洛,“卧槽,阮主席有對象了?什麽人能駕馭得了阮主席啊,就咱們傅哥這種熊熊烈火都化不開阮主席這塊堅冰,難道三味真火降世了?!”
徐家洛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回有好戲看了。”
阮雲溪聽完傅晟這句話,立即扭過了頭,平時冷淡的表情硬生生的給逼出一縷淡淡的怒氣。
傅晟非常高興,尤其是看到夏知秋突然頓住的筆。
讓你昨日抹黑我,今日遭報應了吧。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夏知秋也非常高興,天啊,老天降福啦!我解脫了,我以後再也不是在夾縫中生活的beta了,我又可以了!
阮雲溪頓了三秒,極冷的說道:“我沒有去約會,是去見了朋友。”
傅晟幸災樂禍的挑眉,“什麽朋友?”你說啊,說啊!見什麽朋友要特意換衣服打扮。
“關你什麽事。”
說完,阮雲溪拿起練習冊坐在了其他的位置上,很顯然不想再挨着傅晟。
傅晟切了一聲,抹黑阮雲溪的目的已經達到,挑撥他與夏知秋的關系也已經達到,便繼續苦逼的抄數學公式了。
抄了一會兒,坐在最後一排的傅晟擡頭,悄悄地看向了已然坐到前面兩排的阮雲溪。
纖塵不染的校服、精幹烏黑的發絲、白皙透粉的耳廓與乳白色的脖頸,渾身上下無不透着一種禁欲的韻味。
也是。
這種冷酷刻板的人,怎麽會去約會。能喜歡夏知秋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傅晟看向了夏知秋,這月黑風高的夜晚,靜谧沉凝的氛圍,如果不做點什麽拉近關系的事,不是浪費了麽。
想到這,傅晟嘴角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班裏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就沒別人了。大家為了方便抄公式把桌子都拼了起來,将兩人桌拼成了四人桌,然後一人霸占一排,抄的不亦說乎。
傅晟拿起a4紙,邁着奔向幸福的步伐,坐在了夏知秋的左邊。
夏知秋正坐在四人長桌的中間,将紙攤開,左邊放着數學書,右邊放已經抄好的公式。
傅晟猛然坐下,吓了夏知秋一跳,還沒等他緩過來,阮雲溪居然也同時坐在了他的右邊。
夏知秋瑟瑟發抖:“”
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疑問四連。
暴擊。
傅晟剛剛腦補的一出暧昧大戲,破碎了,稀碎!
他憤怒的看向了阮雲溪,可夏知秋在他們中間,他看不到,所以只能挂着一副吃人的表情從偏光裏瞅着阮雲溪。
夏知秋已經懵了,心中無比後悔為什麽要留下。
傅晟壓不下這口氣,不服輸的離夏知秋近了一點兒。
夏知秋不斷地咽唾沫,十分的左立不安。低頭的瞬間,他看見他的鞋帶開了,宛若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後一塊浮木,他想也沒想,立即低頭系鞋帶。
傅晟正好扭頭,猛然對上了阮雲溪風華絕代的臉。
四目相對的瞬間,一股甜馨的味道,攜風裹雨般的湧進了傅晟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