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阮主席,play
阮雲溪極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忍受着脖頸後腺體的灼熱,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傅晟,你是有幻想病嗎?這種無稽之談也說的出口。”
傅晟當然知道阮雲溪不喜歡自己,不但不喜歡還很讨厭他。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阮雲溪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反感他。
因為夏知秋麽?不應該。
傅晟是了解阮雲溪的,他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如果兩人真的喜歡上了同一個人,阮雲溪絕對會光明正大的和他一較高下,誰能成功各憑本事。絕不會處處和他作對、還無時無刻的嫌棄他。
更何況,阮雲溪真的喜歡夏知秋麽,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夏知秋接觸過。而且他這麽刻板歸正的一個人,守清規戒律守得像個和尚一樣,怎麽會輕易的對一個人動心。
他到底是為什麽讨厭我啊,真他媽是世界未解之謎。
“舅舅,傅哥哥你們在幹嘛啊?”
稚嫩的聲音從兩人身側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逶迤的暧昧。
阮雲溪立即推開了傅晟。
同時身子往後仰,急速的拉開了距離,就連剛剛推開傅晟而不得已碰到他健碩胸膛的手,都飛速的抽了回來,好似挨着的是什麽破壞力十足的是生化武器。
傅晟微微蹙眉。
看來是真的很讨厭我啊。嘴上說的不讨厭,身子卻這麽誠實。
“傅哥哥,你們剛剛在幹嘛啊,為什麽一上一下的?”
傅晟冷然的看了阮雲溪一眼,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在和你阮舅舅玩跷跷板,就是那種一起一伏的跷跷板。”
一,起,一,伏。
傅晟尤其加重了這四個字,幽深的鳳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阮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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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溪面含薄怒的瞪了傅晟一眼,沒有說話。
若惜:“那好玩嗎?我也要玩。”說完,就往傅晟身上撲。
阮雲溪一把拉開了若惜,冷淡的對上了傅晟灼灼的鳳目,“不好玩!非!常!不!好!玩!”
傅晟:“”
若惜一會兒看看面含怒意的阮雲溪,一會兒看看幽深如潭不可名狀的傅晟,詫異的抓了抓自己的小辮。
“雲溪舅舅、傅哥哥,那陪我玩吧。”
若惜要玩的游戲很簡單。
一個人拿白色的絲巾蒙住眼睛,尋找另外兩名,抓住便輪到那個人來做蒙眼者。
民間俗稱這種游戲為摸瞎乎,捉迷藏的一種。
目前已經玩了兩輪,第一輪蒙眼者是若惜。為了讓着若惜,傅晟心甘情願的送了人頭。
等到第二輪,傅晟抓了很久,卻仍沒有尋到阮雲溪與若惜的半點影子。
到最後阮雲溪為了讓若惜玩的盡興,自告奮勇的走到了傅晟身邊,悄悄的揪了下他的衣服,這才勉強開始了第三局。
阮雲溪蒙眼抓人,傅晟與若惜躲避。
白色的紗巾遮在了少年水潤的桃花眸上,桑蠶真絲的面料滑過高挺窄細的鼻梁,最後停留在了山根下端半寸處,露出了精致的鼻尖與一片潤澤光華的唇。
少年伸展開長而細的雙臂,纖細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不斷地劃過。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摩挲着。
從一旁看去仿佛是在索取懷抱與親昵。
傅晟将若惜拉到了身後,腳步緩慢,輕若蚊吟,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前方的阮雲溪。
可奇怪的是。
無論傅晟腳步聲有多輕,躲到了哪邊,移到了哪裏,阮雲溪總能發現傅晟的蹤跡,好似他身上有一條連接阮雲溪身體的隐形絲線。
無論傅晟走到哪裏、躲在何處,阮雲溪都能找見他。
傅晟詫異的注視着第二十次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阮雲溪,伸手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卻未曾發現蒙着眼的阮雲溪有半點不正常的表現。
太奇怪了!
為什麽阮主席總能發現我?
紗巾沒問題。
我剛剛蒙眼的時候,什麽都看不見啊。
傅晟抽了抽鼻子。
沒有味道。
信息素也沒有釋放。
也不噴香水。
傅晟躲累了,不躲了,僅是詫異至極的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一步伸展雙臂,走向他的少年。
阮雲溪蒙着眼,什麽都看不到,但他能聞的到。
那股熟悉的味道已經無數遍的出現在了他的夢中,即使傅晟不曾釋放信息素,不曾發出任何聲響,他都能聞到他,感覺到他。
他沉迷于傅晟的香氣,就像入了魔。
如練的月色映襯着他的香氣、凜冽的清風中夾雜着他的味道、波碧的湖面流淌着他的龍舌蘭,樹葉的沙沙中流轉着他的醇香
風、雲、月、湖,萬事萬物都是傅晟的味道。
在眼睛被蒙上,視覺削弱嗅覺放大的同時,阮雲溪就已經置身在了傅晟龍舌蘭的醇香中。
濃烈的、熾熱的、溫暖的呵護着他、擁抱着他,占有着他。
任自己一步步沉迷其中淪陷其中,再難以自拔。
這種随心所欲馳騁在心心念念信息素中的感覺太好了。
他蒙着眼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異樣,在游戲中也不用害怕被人發現秘密,他可以追随着自己心中所想、所渴求的味道。
任由自己靠近他,再靠近他。
少年笑了。
曼妙的弧度現在了那片濕潤緋色的唇上,唇邊的梨渦輕輕旋起,蕩着柔和的眩光。
傅晟不禁看的愣住了。
長身玉立的少年,穿着雪色的襯衣,眸上懸着一縷絲滑柔軟的白絲,身段飄逸潇灑,春情蕩漾在他的身上,令人沉淪又迷戀。
好看的唇畫出優美的弧度,伸出雙手,張開懷抱,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像是一個邀請。
邀請。
操。
要命。
傅晟的心在猛跳,呼吸在變得急促,心中像是生起了一把火,愈燒愈旺。
他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去觸摸少年近在咫尺的指尖,與他十指交纏,将他緊緊地擁入懷中。
若惜躲在傅晟的身後,詫異的看着總是能尋到他們的阮舅舅。
少女心念一動,嘴角勾起了一個明媚的弧度。
在阮雲溪即将抓到他們的時候,将面前的傅晟推了出去。
傅晟失控的撲向了阮雲溪。
生怕他經受不起這麽一撞,傅晟用盡了全力側了點身子。
在摔向地面的同時,左手護住了阮雲溪的頭,右手禁锢住了他的腰,将渾身的力氣都洩在了自己側出去的半個身子上,以便減少給阮雲溪帶來的沖擊力。
伴随着歡笑的若惜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阮雲溪也躺在了地上,狗尾巴草随風蕩漾在他的身旁,而傅晟則壓在了他的身上。
傅晟怔住了。
眼前是阮雲溪遮着白絲的秀美臉龐,因為驚吓而微微張開的唇、以及略微急促的呼吸。
左手墊在阮雲溪的頭後,觸摸着他柔軟順滑的發絲,右手則掐着阮雲溪的腰,軟韌的觸感與少年身體的熱意順着手心傳進了傅晟的身體裏。
畫面太美,觸感太熱。
以至于傅晟甚至都忘記了剛剛那一摔,為了護住阮雲溪而側過來的半邊身子有多疼,以及那墊在阮雲溪頭後的手有多麻。
世間萬物好像都消失了,連帶所有的感官也一并散去了,只有眼前少年清隽的臉部線條、與身下的柔軟與溫暖。
傅晟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阮雲溪是北外最剛正不阿、不茍言笑的美男子。
曾經北外的貼吧,一度為了能推倒校草阮雲溪,而建了一個貼。
創立之初,帖子的名字是:“論如何推倒阮主席”,後更名為:“推倒阮主席後的二三事”
因為廣大北外學生一致覺得,比起yy如何推倒阮雲溪,不如直接yy推倒阮雲溪之後的房事更帶感。
1l:【等我推倒了阮主席,就将他扒光了,鎖在床上,手铐腳铐全部都用上,不斷地在他的面前發情,勾引他一次次與我嘿嘿嘿:)】
2l:【我擦擦擦擦擦擦!!!有畫面了!!!但是1l的小婊砸也太無恥了吧。阮主席辣麽帥的一個人,你怎麽下得去手去拷他、禁锢他、傷害他!!!】
3l:【禁锢的+1!!!我不單要禁锢鎖住他,還要給他下藥,讓他哄我、求我和他不行了,我發情了,我懷孕了,畫面太美,我崩了。】
4l:【推倒了阮主席,哪還有時間玩他啊!我只想與他沉淪在欲海的浪潮中,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愛心)】
5l;【你們怎麽都這麽殘暴啊!!玩壞我家阮主席怎麽破,我才不要,我要溫柔的對待他。】
6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給他買好多好多的xx內衣,我要用蕾絲遮住他的眼睛,吻他抱他呵護他!!!】
7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8l:【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
諸如此類。
不勝枚舉。
在6樓說完之後,刷“呀呀呀”“啊啊啊”“哇哇哇”的就至少刷了三百多條。
當時是沈陽截圖給傅晟看得。
傅晟看完後,只有四個字形容“嗤之以鼻”。一個個都是閑的,沒事幹yy他幹什麽。
阮雲溪又硬又冷,他能蒙着眼睛乖乖躺着?就算他蒙了,也躺了,在他面前的那個人也得被他給活活凍死。
何談激情澎湃、欲火焚身。
可是現在,當傅晟真的壓在蒙着眼睛、躺在地上的阮雲溪身上時,渾身上下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熱熱熱熱熱熱熱熱!
或許是感覺到了傅晟越來越重的呼吸,躺在地上的阮雲溪動了一下。
“唔”
一聲悶聲截停了阮雲溪的動作。
“你沒事吧?”
傅晟咬着牙,“你……別動。”
“你受傷了?”
傅晟:“唔……嗯……”
受傷了。
受個屁的傷。
傅晟早忘了身上疼不疼了,他不讓阮雲溪動是因為之前怕他受不住沖擊力,傅晟不得已偏了下身子。
而好巧不巧的是,摔下來以後,阮雲溪的一條腿正好卡在了傅晟的兩腿之間。
阮雲溪不動還好,一動他修長的腿就會輕柔的蹭過傅晟的大腿。
再加上身下的畫面太美,觸感太溫。
那帶來的刺激簡直要了傅晟的命。
無意之間,傅晟的龍舌蘭信息素,逐漸的從身上漫了出來。